“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鼻子下面有张嘴咱们可以讨,若实再运气不佳讨不来不是还有双手嘛,总归老天不能让人活活饿死。”离了定邦寨之后宋修岩的心情格外舒畅,似乎整个儿天下尽在脚底一般任之遨游。
“你还看的真开!”东方锦无语的摇摇头。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唠着,在夜色当中漫无目的骑着马悠悠的走,直到来到个叫赵家庙的小村落外。
东北初冬天晚上冷的出奇,衣衫单薄难抵寒气的东方锦忍不住提议,“大哥,咱们找个人家借宿一宿吧?不然明儿早就冻成冰人了。”
宋修岩轻轻点了下头,二人翻身下马,各自牵着缰绳想瞅瞅有没有未安歇的人家。只是走完了大半个村子几乎都是家家门户紧闭黑漆漆的一片,偶有那么几声狗叫和猫叫扰了平静的气氛。到了村中的时候,隔着院墙好不容易看到有户正房透过窗户纸仍亮着人家,于是东方锦松开手中缰绳满怀希望的就上前去敲门。
隐隐约约只听屋内一男一女在小声谈论着。
火炕上的男人好奇的侧起半边儿身子倾耳仔细听门外动静,“媳妇儿我听外头好像有人敲咱家门啊?”
睡在里面的女人一把将男人拉了下来,不耐烦拍了一下说:“睡你的吧,别乱管闲事。”
“不是,这万一真有啥急事呢?”男人似乎不太放心,往女人身边凑了凑准备商量。
“你以为你是谁,半夜三更多急的事也得明天说,再说还有治安队管着呢,你操那份儿心干啥?睡觉,快睡觉!”女人生气的背对着男人,面朝里掖了掖被子边嘟囔边自顾自睡去。
男人觉的没趣悻悻的不再言语。
门外,东方锦敲数十下手都发酸了却听着屋内渐渐安静下来后再也没了响动。宋修岩见这尴尬情形,淡淡道:“咱们再换一家,许是人家不太方便。”
东方锦想了想若是自己大晚上也懒的起来开门,于是二人牵着马继续向前,不过都快要走出村子也没发现第二个有光亮的人家。
东方锦长出一口气无奈的说:“看来今夜咱哥俩要露宿了。”
“未必,还是我来吧。”看着垂头丧气的东方锦,眼尖的宋修岩径直走进最后一户人家,原来这家不仅灯火通明,居然还敞着大门。宋修岩停下脚步,轻轻问了句,“有人在家吗?”
话落,角落里慢慢走出来个身材瘦小,留着八字撇小胡子,穿身裹圆蓝色棉袄和同色小脚棉裤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乍看像个农夫,但面目白净又有几分书生气的年轻人。男子宏亮的嗓音问:“二位有事?”
小个男镇定自若的气质让宋修岩立刻刮目相看,拱手打了个躬后解释道:“在下宋修岩,从山西远道而来,路上不幸遭土匪抢劫失了财物,这外面天寒地冻的想借贵宅个落脚之处,不知是否合适?”
“五湖四海皆兄弟,请!”小个子男没有多问,豪爽的伸手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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