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大袖短袄和马面裙,身怀六甲面容娴静的赵春桂一手捂着已经五个多月高隆的肚子掀开了门帘张望着。
张作霖瞧见,一摆手,沉声道:“只是来了两位贵客,没什么事你进屋看孩子吧。”
性子温和的赵春桂便听话的放下棉帘转身回屋子陪年幼的女儿张首芳去了。
张作霖带着宋修岩和东方锦二人来到后院儿的一间厢房,“家里地方虽大,但这间最暖和,不知二位可还满意?”
屋内烧的热气腾腾的火炕顿时让落难的宋修岩和东方锦二人心中升起一股暖流,“真是谢谢这位大哥了。”
“那你们先歇着,我走了。”张作霖掩上房门离去。
屋内待上一会儿就热的出汗,宋修岩和东方锦二人不得不脱下棉袍,东方锦有些不放心的问:“大哥觉的这人可信吗?”
宋修岩笑了笑,“四个字:侠肝义胆!”
二人相视大笑,却又闻听敲门声,东方锦上前拉开门见是张作霖。
端着几个熏肉大饼的张作霖带着些许歉意说道:“太晚了,寒舍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这是内人做的几个饼子,虽不丰盛却能先垫垫肚子。”
东方锦赶紧接过不好意思的言谢,“如此周道真是感激不尽!”
“别这么客气,那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张作霖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了。
张作霖回到正房,内向的夫人赵春桂也没多问。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张作霖邀请宋修岩和东方锦二人用过早饭后喝茶闲聊。
虽是个粗人,但粗中有细,张作霖一眼便瞧出宋修岩和东方锦两人不是俗人,倒是有意出头想替二人报不平,“二位昨日说是被劫,不知具体在哪里?”
宋修岩如实回答,“我们在赵家庙被劫,他自报名号金寿山。”
张作霖倒是喝了一口茶镇静的说:“我料定是他。”
宋修岩不明所以的问:“不知此人是何来头?”
张作霖淡淡的解释道:“有名的大团匪首,横行乡里,无恶不作之徒。”
东方锦插嘴,“那官府就不管?”
“哪里敢管,也没人愿管,各人自求多福罢了。”张作霖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东方锦气愤的拍了下桌子,“没想到离开几年越加乱了。”
“听这位兄弟的口音像是咱们本地人?”
“嗯,离乡几载特来看看。”
“那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
“父母早亡,我随叔父长大,也不知他老人家现在是否还健在。”
“那嘎达的?”
“姜家屯。”
“哦,离这儿不远,骑马的话抽两袋烟的功夫就到了。”
“是是是,来的唐突,还没问这位大哥尊姓大名?”
张作霖爽朗一笑,“鄙人姓张,字雨亭,家父给起名作霖。如不嫌弃可在舍下多住上几日,我再派车送你们去姜家屯。”
“唉!可是我和我大哥所攒的积蓄全被那帮胡匪给抢去了。”
“金寿山为祸一方,若想太平,必得除之!”
东方锦由心的夸赞,“张大哥真是英雄气概!”
“过奖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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