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千烨抱起她往浅染苑走去寒冰窟冷气四溢还未进入就已经染了一层薄冰怀中的人儿似是感受到了温暖拼命往他的怀里蹭即便如此还是沒有苏醒的预兆
千烨点了她的睡穴把她放在冰棺内上用袖子细细擦拭她额头的薄冰明明等一下还会染上他依旧不停的擦拭直到手指失去了知觉
战场上云诗站在车辇上含笑看着两军交战
看到远处的尘土飞扬她朱唇微启:“逸千烨你终于來了”
千烨穿的还是那日迎娶逐月事所穿的红衣与此相反云诗一袭素色挽衣他们会心一笑
一场战争渐落两军都选择了鸣金收兵
千烨鲜衣怒马从军队中缓缓走出云诗也來到了军前她的眼里只剩下千烨
“付逐月有沒告诉你蛊毒的滋味如何听说会一寸寸啃噬人的肌肤不知到她面目可憎的那天会不会生不如死本宫还从未见过被蛊王咬过的人真想见识一下”
“朕会如你所愿”
云诗笑意绵绵拿出一瓶粉红液体对着千烨说道:“这便是蛊毒的解药如果你要便要按本宫所说的做都说月逸国的皇帝痴情为皇后愿意倾尽天下云诗倒想验证验证”
“朕不会将天下视为儿戏若是不能得其解药朕会将月儿火焚绝不会受蛊毒所累”
“也不过如此”
云诗嗤笑早知道他铁石心肠那就毁了他唯一的温暖让他的世界像她一样阴冷
“除了月逸国朕什么都可以给你但不是今天”
千烨剑眉微挑
“本宫等的了就怕你的皇后等不了”
她转身离去只要千烨想要这所谓的解药她就有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回营”
灯火阑珊烛光被帐外的风吹得左右摇摆照在千烨的脸上格外寂寥
“逐月朕会改欠下的朕都会还”
他对着月光喃喃自语一念成魔醒來已是沧海桑田
“皇上敌强我弱恐难抵挡”
何净溪不是粗鄙之人也不会蓄意谄媚他的一句话打破了千烨的感时伤怀
“朕不会败只要朕在就不会输”
何净溪显然沒那么有自信现下形势根本沒有胜算甚至比五年前的形式更加严峻他料想的结果并不乐观
“臣担心···”
“许谦求见”
何净溪的话被外面禀报的人打断回头一看正是丞相许谦皇上的恩师
“何将军多虑了皇上说不会败那便是真的不会败老臣了解皇上他有这个能力”
何净溪将信将疑他自知沒资格质问皇上但大敌当前本想和皇上商量对策即便输了也要有一个万全之策即听到丞相所言又生生将这个想法憋了回去
“是臣多虑了臣告退”
他正想退下被千烨叫住
“慢着”
他疑惑的回过头对上千烨矛盾的表情像是在挣扎着什么
“皇上有何吩咐”
他双手抱拳问道
“朕要你传一个消息给天下人务必···务必让天下人都知道”
听着皇上的细细低语何净溪觉得他全身的血液都在那一刻凝结了
“皇上万万不可啊”
“朕意已决”
微弱的灯光下千烨的表情坚毅如初喉结上下滚动背开了身子
何净溪颓然的退了出去月光淡淡冷风习习惨白了他的脸所有伤的最深的都是最爱的等到这一切都无法挽回谁又会是谁的救赎
晚风送走最后一句叹息消失不见
“皇上这么做会后悔的”
许谦立在帐口半晌才说一句话
“那请问老师朕该怎么做”
许谦哑口无言
千烨许久未称呼他为‘老师’他跨不过那道鸿沟而今他终于面对了
暮色渐晚许谦走后千烨看着帐外的夜色这皇位是他踏着最亲人的皑皑白骨溅满了鲜血
“小月朕对你从來沒有变过信我”
心里充斥着不安沒想到那句倾覆天下的预言最后却要由他來践行
战场上的千烨还是像往常一样自信昂扬这几日因为他亲临战场士气高涨虽然兵力悬殊但千烨极会用计再加上那精通排兵布阵的许谦连胜了好几场
只是云诗好像并未受到影响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千烨胜券在握的样子
营帐中千烨站在土堆旁插着手中的小旗子在山崖耸立的地方狠狠一推
“皇上这是宫里來的密函”
许谦将密函递给千烨千烨急迫的撕开信件面如死灰连密件掉在地上都茫然不知
许谦弯腰将其捡起稍稍扫视便知道了原委叹了一口气
何净溪刚好回到主帐心情低沉至谷底看到呆若雕像的两人也惊得立在一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许久他先打破了原有的安静
“皇上如今天下怨生载道矛头纷纷指向皇后”
“呵呵真好也好”
他的笑声苍凉而又绝望襂的发慌让人从骨子里传出冷意
“皇上···”
何净溪不安的唤道他分不清皇上到底是喜事忧可他这样分明让人害怕
“朕之所求”
他打断了别人的话率先走出了主帐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许丞相这是怎么回事”
何净溪回头看着正在将信件递到烛火上的许谦烛火的光亮突然骤然亮的惊人把整个主帐照的灯火通明
“皇后醒了”
何净溪一怔尚未反应过來似笑非哭的询问道:“您是说皇后醒了”
许谦沉重的点头这本是一件好事可他们却怎么也高兴不起來
“皇上打算怎么办”
“一切照旧”
逐月被一阵冷意惊醒醒來发现还是在月翊宫身边却不见千烨身上那股香味也都消失不见心情大好看來是上天眷恋她前一次醒來的时候都觉得有一种病入膏肓力不从心的感觉现在居然格外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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