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指针缓缓的划过夏rì的尾巴,大地上的秋意渐渐浓密,坐落在大晋西北之地的西凉城上空,带着悲切的冰凉和万物萧瑟的枯萎**感愈加的强烈。♠レ从西凉城极西雪山上席卷而来的风声中,隐隐可以闻见一丝寒冬的味道。
西凉城的四季交替显得有些仓促,盛夏时分从南方沿海吹袭而来的热浪使得西凉城温度极高,而到了中秋时分,极北之地的严寒就已经开始肆虐大地,盛夏炎热,隆冬极寒,像是两个极端的交替。
司马泰一个人裹着厚实显得笨重的貂皮大衣,躺在一处台阶上,愣愣的望着天空中不断变幻成各种形状的白云,一口接一口的喝着烈酒。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半月有余,胸膛上致命的伤口也已经愈合,脑袋之中因为两个灵魂的融合而产生恍如隔世的感觉也渐渐消散,一个小书生的灵魂,一个纨绔的灵魂就这么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就像一桶烧刀子烈酒倒掉一半,在用陈年老醋加满,既有纨绔一面的跋扈和强势,也有书生一面的细腻和执着。司马泰自己都不知道该怎样定位如今的自己。
寒风袭来,院子中的红sè枫叶萧萧而落,像下了一场血雨,枫树下的黄sè菊花也迎着微风挣扎,三两片黄sè叶片飘进了红sè血雨之中,扰乱了这原本的萧瑟气氛,司马泰伸出手掌,轻轻接下一片黄sè菊花,抬头望了望依旧飘零的红sè枫叶,然后吹口气,将手中的黄sè叶片重新吹进了红sè树叶中。
经历过生死便懂的生活的美好,那怕就像现在这样喝着酒,迎着枫叶,看着一贫如洗的天空打磨时间,也依旧觉得美妙无比。司马泰将手中的酒壶高高举起,依旧带着大病初愈略显苍白的脸庞,迎着青天烈rì微微一笑,似乎在和那个看不见的上帝打招呼,然后痛快的喝完手中的烈酒。
拍掉身上掉落几片红sè枫叶,紧了紧大衣,然后转头朝里面走去。
在这个世界当中,武功繁衍到了极致,个体的战斗指数极高,按照这个世界的划分,有武者,通天,绝域,显灵,成神五个阶段,而每一个阶段又划分成初期,中期,后期三个小阶段。
这个世界到处都有手段高明的修士,侠以武犯禁,当你自身的力量超越了众人,便会滋生俯瞰众生的高傲姿态,而当你能用一根手指捅死凡人之时,便会培育出更加可怕的yù望,权利,金钱,美女这些众人苦苦追求的美好玩意便会让你内心中的邪恶加速成长。
贪婪是原罪,能让那些身负强大力量的修士贪婪的东西是:更多的权利,更多的金钱。为了这达成些目的,国家,门派便默默的形成,紧接着便是激烈残忍的对决。
让整个大陆人们心生余悸的战国时代便在贪婪的主导下,席卷了整个大陆,光是想想那个让大陆人类损失八chéng rén口的战国时代,就不住的打冷颤。
而大晋王朝,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诞生,然后以铁血手段镇压,最终在司马氏先祖司马勋带领下,平定了战乱,将整个王朝推向了巅峰。
镇压这些野心勃勃的强者,只有用更加强大的力量,以铁血铸就秩序。
王朝主宰这个世界已经一千二百三十年,在这一千多年中,并没有爆发大规模的叛乱,可见当今大晋王朝的强势。司马家族,这个被众人称之为‘天下第一’的家族闪耀着众多的光辉,犹如神灵般俯视着整个大陆。
但,作为高傲的司马家族一员的司马泰,他的命,只值十个金币!伸手从大衣口袋中摸出十个金币,司马泰脸sèyīn沉,狠狠的捏着金币。
徐家只不过是一个颇具修行潜质的家族,放到整个帝国内,只是一个三流货sè,就这样的小家族,敢挑衅司马氏的权威!
司马泰虽然只是一个坏到掉渣的纨绔,但这不影响他对司马家族的热爱,正是由于有整个司马家族作为后盾,他才敢无法无天的纨绔。
是什么原因让徐胡通敢对自己出手?实力,他所依仗的就是实力。
司马家族的光环虽然能给他披上耀眼的光环,但没有修行的司马泰在他们眼中,只是一条吸食司马家族血液的蛀虫。
纨绔也有尊严,也有用生命呵护的东西,徐胡通显然触犯了司马泰的逆鳞。
司马泰脸sèyīn沉的穿过王府,朝着王府后院的宝库走去。
来来往往的丫鬟,一个个用诧异眼神看着沉默的司马少爷从眼前走过,竟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这还是原来的司马二少爷吗?
被司马泰捉弄习惯的王府丫鬟,一时间根本适应不了司马泰受伤前后的变化,当司马泰走过,有些大胆者便聚在一起小声嘀咕:
“小王爷这是怎么了,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看小王爷是被打傻了,你看,走路都痴痴的样子。”
“以后的耳朵可以清净清净了。”
“我总感觉怪怪的,王府上下似乎缺了什么东西?”
...........
司马泰无暇理会这些,如今满脑子的修行,他要亲手洗刷自己的耻辱,司马氏家族的尊严,不容亵渎。
镇南王府的机密要地建立在地下,现如今由刚刚晋升为王府护卫总管的燕怀义亲自守护,看到司马泰慢步走进来,燕怀义一喜。
“见过小王爷!”
“哈哈,恭喜燕大哥晋升总管。”司马泰开玩笑的道。
燕怀义原本不是王府护卫,两年前他家中上上下下八口人被杀,为了报仇,燕怀义一路追查凶手到了西凉城,虽然在西凉城将凶手斩杀,但凶手前的临死反扑,也让燕怀义身受重伤。就在他弥留之际,司马泰将其抬进王府救治。大仇得报的燕怀义在也没有牵挂,此后进入王府,追随在司马泰身边。
王府上下护卫数百人,在司马泰最为危难之际,也只有刚刚入府不到两年的燕怀义最衷心,可见这个纨绔的司马泰是多么让人讨厌。
“小王爷,您请!”燕怀义打开地窖,跟随在司马泰身后。
镇南王府的地窖很大,足足将近百个平方,随着里面烛火点燃,一样样jīng美之物呈现在眼前,有金子,银块,各sè宝石,有刀剑,也有铠甲,重弩等等。
“怎么没有武功秘籍?”环顾一周的司马泰有些失望的问。
“小王爷,功法秘籍向来都是修士的重中之重,怎么可能会随意的陈列在地窖之中呢?若是小王爷想要学武,可以朝王妃索要。”燕怀义说完后,接着说道:
“镇南王武功盖世,也是朝中的重臣,收集了一些比较低级的功法藏于密室,若是小王爷感兴趣,大可一阅。”燕怀义说完,走到地窖一片空旷的墙壁旁边,指了指墙壁上的一只手掌印。
“密室中的密室?”司马泰走到跟前问道:“怎么打开!”。
“这间密室只有司马家族之人可以打开,小王爷只需将右手按在手印处,待密室确认了小王爷的血脉,便可打开。”
司马泰将手按在手印上,果然,一阵疼痛过后,地窖的墙壁从中间分开。
这间密室共有二十多平米,放着一个巨型的书架,上面分门别类的放着一本本功法,一股浓密的书香之气弥漫。
本身对武功极其敢兴趣的燕怀义,站在门口,露出了震惊贪婪的神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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