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谁动了她的奶酪
见小孜站在一旁,谢海林马上明白,知道他想打小孜的主意。为了女人,骨肉相残,兄弟反目,朋友变敌人,看来,并非夸张。小孜是师大艺术系大三学生,放寒假了,想到楼里来赚钱,恰好楼里姑娘紧张,谢海林边安排她来陪秦宗权他们。
没想到经验不足莫样一般的她,倒是可以迷倒两位官场老手,看来以后可以多招些大学女生来。谢海林灵光一闪,从袋子里掏出一沓老人头,塞给小孜,说这是你今晚的劳务费。
这一沓老人头少说也有20张,一晚赚2千块,一个月就可以赚6万块钱。小孜抑制不住激动,千恩万谢地离开了房间。
喜欢钱的美女,没有最终防线!看着她离去的倩影,秦宗权心头窃喜。
前来陪伍岳的姑娘就是那位接过自己的小月,秦宗权对她没有多大性趣,说我和谢总说些事,你去陪好伍科长。说完,他离开席位,出了房间。谢海林急忙跟上去,顺手把门带关。
待秦宗权他们出门,小月过去,蹲下,轻声喊着伍科长,省长来了。
这一招很奏效,伍岳马上有了反应,坐直身子,连声说省长在哪里,省长在哪里。
小月扑哧一笑,说就是我呀,你省我我省你,不就是省长了。
你你这个小牛,还蛮会说的嘛。伍岳以为还是小孜,顿时来了激情,一把抱住她说,小小美人,新红楼梦正在热播,我们也来演段毒设相思局,快活快活。
一股恶臭传来,几乎把小月熏倒,她猛地一推,把伍岳推了个趔趄,差点重新倒在地上。
对不起,伍科长,我喝多了点,刚才没有站稳。小月急忙上去扶住他,免得他生气。果然,伍岳没有发态度,趁势又抱住她,说大大美人,你哪里喝醉,清醒得很。说完,他把手慢慢地莫进了她的凶脯。
小月不敢挣扎,只得说伍大人,在这里不好。
伍岳一脸贼笑,脸放淫光,说本大人就就喜欢在这样的地方干事。
不行,得换个地方!小月不依从,使劲推了几下。
伍岳已经肉火难耐,怎么会依从,使劲把她摁到在地板上,说学学妹,你从了我,不会吃亏的,我帮秦宗权当了市长,你就可以到市里的科局里当个科长甚至局长什么的,比这里当三陪好多了。
当科长局长有什么好,年薪还没本姑娘月薪多。小月心头直笑,说一切听学兄的安排。
…………好了,该上阵了。
伍岳抬起金枪,直捣深谷,一番酣战,偃旗息鼓。伍岳累得气喘吁吁,起不了身,眯着眼睡着了。见自己完成了任务,小月把裙子一套,出了房间。
天蒙蒙亮,秦宗权走进冬天之美。见伍岳躺在地板上,还在呼呼大睡,他急忙把他弄醒。
伍岳醒来,莫了莫自己的大腿根部,觉得黏糊糊的,知道自己昨晚做事了。他站起身来,好好地伸了个懒腰,说失态了。
咦,这是什么话,无话不讲,无事不做,两者之间无防线,这就是老同学,铁哥们。秦宗权很大度地说。
那是那是。老同学,那个妞我喜欢,你想个法子,把她安排到城里,让兄弟方便方便,如何?
这家伙,把小月当作小孜了。秦宗权不想让他占了先机,忙搪塞说,她现在还没毕业,就安排工作,不太好吧。再说,我还要求人呢。
伍岳压低声音,很神秘地说,老同学,你的机会来了,这次市委要提拔一批年轻干部,你有本事,文凭也过硬,已经列于市长的考察对象。”
真的?秦宗权一阵激动,声音有丝颤抖。
不过,这事还在保密阶段,我听我们组织部长讲的,最终怎么样,还得市长和市委书记说了算。不过,杨市长很看好你,说你有能力,会办事。
杨市长是郎市的上级市省会的市长,是秦宗权伍岳的大学老师。,没有任何政治背景的秦宗权,能当上郎市的副市长,没有她的栽培,肯定是不可能的。听说她要荣调省城,去文化厅当厅长,这个时候,向她要官,不太好吧。秦宗权保持沉默,想着这个问题。
伍岳看出了他的心思,说老同学,这次机会难得,竞争的人很多,好多人早就行动了。你那个搭档叶国辉早就猫上了这个职位,经常往省城跑,你还蒙在鼓中,不食人间烟火,这不是犯傻嘛。
叶国辉是郎市市委副书记,主抓人事。难怪他隔三差五地去省城,原来是去跑这事。他的哥哥是兄弟市的市委书记,上面关系好着呢。
想到这,秦宗权一声苦笑,说老同学,哪是我犯傻,杨市长是女同志,用美人计不行。要是换上你,我就可以投你所好,送几个美女给你。
说到这个色,秦宗权算是抓住了伍岳的要害。他呵呵一笑,莫了莫心口,似乎还在回味和他的学妹缠缠时的感受。
见他那涩样子,秦宗权捅了他一下,说老同学,哪个时候喝你的喜酒?
喜酒?昨晚睡的这个姑娘是第19个,等满了20个,我就举行婚礼,告别单身历史。伍岳一脸得意,很为自己践行诺言而自豪。
秦宗权摇了摇头,说奔四的人了,也该成个家,找个人管管了。
伍岳把茶杯一放,说你猜我睡的第二二十个女人会是谁?
秦宗权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说道不同不相与谋,我没这个兴趣知道。你这家伙,见不得漂亮姑娘,一见漂亮姑娘,就是涩狼,眼放绿光,二十个姑娘,只怕你二百个都不会满足。
伍岳把他的手指头一打,说老同学呀,这世道官不当白不当,权不用白不用。官越大,贪得越多,爱妇越多。你看看,哪个大贪官后面,不是成群的爱妇。有些贪官,因为分配不公,爱妇居然起义,就把他整下来了。女人?嘿,女人同样好涩,武皇就有一个养小爱人的专门机构,叫什么侍亲院,还有两个时刻呆在身旁的面首,张氏二兄弟。
你不是要做做杨市长的面首吧?秦宗权似乎听出了一点名堂,戏谑道。
伍岳正了正坐,一本正经地说对,她就是我要睡的第二十个女人。
什么?秦宗权一声惊呼,茶差点从口中喷出。
伍岳自知失言,急忙敷衍,说老同学,我喝喝多了,还没醒酒,你家不是有件传家宝嘛,杨市长喜欢这类东西,你送给她,她肯定喜欢。
他说的传家宝是件青花瓷,是秦宗权爷爷留下来的宝物,一般秘不示人。小时候,秦宗权是看见过几次,还莫过,有点涩涩的感觉。他就弄不明白,网上说青花瓷很贵重的,一件上品青花瓷价值千万呢,一般的也值好几百万。
到秦宗权长大,特别是参加工作以后,他就更没看到过那件传家宝了。他爷爷死后,他老爸从不提起,好像没这件东西似的。他也不好去问,反正自己不稀罕那东西。听伍岳说起,他才想起家里似乎有过这东西。
这家伙怎么知道我家里有青花瓷?秦宗权猛地一想,觉得眼前这个人太不简单了。话不可说得太明白,否则味就变了。见时候不早,想到白天还有事,秦宗权提议休息。
伍岳兴奋得很,说睡不着,还要去泡温泉。
秦宗权只得又把谢海林叫来,要他马上安排姑娘去陪伍科长泡温泉,自己则驱车回家。倒不是因为昨晚没和妻子过性生活,他要急着回去交作业。这段时间妻子好像得了城市抑郁症,看什么都不顺眼,要是知道他是因为私事不回家睡觉,肯定会闹翻天。
天已经大亮,小美还在睡觉。小美叫杨美,热恋的时候叫她小美,一直叫到现在,没有改口。秦宗权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来到客厅。见茶几上放了许多药,什么舒必利抗焦虑药阿普唑仑罗拉丁螺环酮,有很多。
真难为她了,每天要吃这么多药,而且必须准时,不能搞错了。秦宗权生出一丝同情,按要求把药拿出来,捣碎放到杯中,冲上早餐奶。
小美刚好起铺,嗽口洗脸,又在脸上抹上一些养肤水,轻轻拍打起来。这是她近十年养成的一个美肤习惯,一直不变,适当地时候改进一下。有时,秦宗权开玩笑,说小美,照你美容养皮肤的毅力,干什么大事都会干成。
苏格拉底每天拍手掌三百次,坚持了一年就炼成了大哲学家,小美每天早上起铺美容养皮肤,一干就是近十年,那不比苏格拉底还度格拉底?当然,小美的这种坚持也还是有作用,至少肤色好,全然不像是三十出头的女人。
原来,夫妻之间开开玩笑,其乐融融。可是,随着秦宗权地位的改变,小美觉得玩笑已不像玩笑,似乎带有其它意味。丈夫十多年变成了副市长,自己十多年了还是靠他的关系,在房市地产局质检科弄了个副科长,他不是奚落自己无能吧。
小美,来,快吃早餐奶。秦宗权很殷勤地端过牛奶。
小美接过杯子,坐到沙发上,很随便问他怎么夜不归宿。
哦,灰汤开发区出了点问题,我处理去了。秦宗权也躺到沙发上,好好地伸了个懒腰。
是啊,只有在自己家中,才能找回自己,放松一下自我。
小美没有追问了,端起牛奶杯,很优雅地喝了一口。噗!牛奶刚入口,就被她吐了出来。
这么苦,你虐待我呀!小美站起来,皱着眉头,一脸气愤。
这一骂,把秦宗权美好的心情破环了,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说牛奶里放了你要吃的药,所以苦。
小美的火更大了,说牛奶里放药,你想害死我呀。
自己一片好心,居然被当作狼心狗肺。秦宗权开始火了,说又不是农药,怎么会害死你!
他一火,小美倒是乖了许多,坐到沙发上默默垂泪。
瞎吵瞎闹,时骂时哭,这就是小美生活的全部。没有办法,秦宗权又得陪着小心,去安抚她。
这个时候,小美似只小猫,委屈地说,昨天我召开科室成员会,他们居然在台下笑,还说我的坏话。我听得清楚,说我是你老婆,什么本事也没有,就靠铺上功夫当的官。以后,我和你分铺睡。
秦宗权哭笑不得,说好好好,我们分铺睡,你大睡铺,我睡小铺。大铺在主卧室,小铺是儿子的铺。儿子也算争气,考取了省城的师大附中清华班,一个月就放一次月假,小铺平时是空着的。
他不想和小美说任何话了,走进儿子的卧室,躺到他的铺上,一阵温馨自然而然来了。秦宗权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在心里面长叹了一声。村民们搞什么“维劝反贪”集会,是针对什么,针对谁呢?
灰汤开发区管理处大楼是刚刚修建的四层楼房,极富现代化办公楼的气派。楼前是一个很大的广场,全用麻石板铺成,楼后是健身用的塑胶篮球场,不远处是健身林。因为是新建的办公场所,绿化还没跟上,雪融处还是裸露的黄土,通往大厅的地板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黄泥巴脚印。
大厅里聚集了很多农民,熙熙攘攘,比比划划,情绪比较激动。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和他们做解释工作,希望他们马上解散,有事好商量。
“我们要见胡主任!”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喊。
他的这个说法马上得到了大伙的响应,纷纷涌向二楼。二楼上楼的楼梯口处,有好几个警察守着。见农民朝那里涌去,他们急忙阻拦,说:“胡主任正在办公室开会,没时间见你们。”
一个中年农民挤到楼梯口,说:“什么鸟会,他就不能不开,接见接见咱们老百姓。”
一个警察冷笑了一声,说:“何大炮,你不要带头闹事,想想黄小林家的事,这样做对你没好处。”
这不是威胁自己吗?
何大炮一脸严肃,说:“警察同志,请你看看,是我带头闹事吗?领导们都住进了办公楼,我们的赔偿金还没有兑现一分钱,我们是来评理的,无论如何,今天得有个答复。”
他的话音一落,马上有许多声音附和。警察只有几个,大厅里的农民有上百个,想挡住他们是不可能的。这样硬挡肯定解决不了问题,警察们急忙通过手机,请示胡汉山怎么处理。见事情有点棘手,胡汉山说可以答应村民派出代表上二楼和他对话。
和领导对话,那不是谈判吗?
这样的事只在电影电视里见过,村民们哪敢,你望我我望你,没有敢自愿去的人。来的村民里面,就何大炮当过兵,见过世面,大伙都看着他,希望他去。
打架,自己不会后退,可耍嘴皮的事,自己哪行?何大炮借口说要撒尿,准备开溜。
农民就是农民,成不了气候。警察们在心头冷笑,等着他们出洋相。
撒完尿回来,农民兄弟和警察还在对峙。这时,一个瘦弱的身影出现在大厅,正怯怯地张望,想快速弄清楚大厅里发生了什么。她不是紫菲吗?紫菲是高中生,家里又因拆迁发生了灾难,让她去肯定行。
想到这,何大炮急忙过去,把紫菲拉到大伙面前,说让她去。
她,一个黄毛丫头,能谈些什么?不等村民表态,警察马上表示同意。
黄紫菲转过身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何大炮,说自己去谈什么。何大炮急忙把她拉到一旁,避开警察,说因为拆迁,你家死了三口人,你不想有赔偿金了?再说,现在所有拆迁户都没有拿到一分钱拆迁费,就快过年了,怎么过日子?
村长不是说来这里领钱吗,怎么还要去谈?原想自己领到赔偿金就会学校,看样子一时半会走不了。
见村民们都热切地看着自己,黄紫菲知道自己不去不行了。她走到楼梯口,见有几个警察站在那里,心里有些胆怯,回过头看了看何大炮。
一个大老爷们不去,非得让一个黄毛丫头去冒这个风险。何大炮有点自责,急忙跟上去对警察说去两人。
一个是丫头片子,一个是胆小得要撒尿的软蛋,让他们进去,应该没什么问题。为首的警察很大度地挥了下手,说快去快去,别磨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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