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断线后,庄穆尧抓狂的将手机扔在了地上:“卑鄙,无耻的家伙。 http:///”
“他到底要什么?”
“他要希望做他的徒弟。”父子两都非常意外,莫里斯看重他135的高智商不奇怪,任何黑客,都希望自己在黑客帝国不但名震一时,更加能够成为德高望重的一代宗师,晚辈有名气,顺其自然的就会让他名声远扬。
黑客的身份对于他们这样的电子业企业家,那基本就是天敌,二人陷入困境中,不知所措。
夏珂搂着开心一起躺在床上看漫画书,开心窝在她怀里,总是一个偷偷的乐,捂着小嘴偷笑的样子特别滑稽,夏珂不明所以的问:“宝贝,你笑什么?”
她小手指勾了勾,夏珂耳朵俯了下来,她热热的气息吹进夏珂耳边里:“妈妈,我昨天见到爸爸了,他好帅哦。”
夏珂会心一笑,搂着女儿一声叹息。
晚上仿若宁提出,照顾费亦天。总在医院呆着特别闷,夏珂带着孩子们回到了家。她感觉家里气氛有些凝重。父亲,母亲都不怎么说话。
这在他们家是史无前例的。晚上母亲哄孩子们睡觉,夏珂躺在父亲大腿上:“爸爸,你和妈妈怎么了?”
“没事。”父亲不想说,夏珂也不好多问。可是沉闷却依旧笼罩着这个原本欢歌笑语的家。
夏珂有种预感,一定是因为那天的事情。阴暗是带传染的,第二天她在医院整整一天都郁郁寡欢的,费亦天摆摆手:“来,坐这。”
夏珂乖乖坐在他身边,垂头丧气的,费亦天观察了好一会:“还有比我悲催的人吗?说说怎么了?”
“我爸妈好像闹别扭了。”
“不闹才怪,那么有钱的前任纠缠不休,我是你妈,就跟着去法国了,皇太后的奢华享受,洋楼豪车,人活着不就是享受吗?珠光宝气,风光无限,和你现在的生活那是天饶之别,羡煞多少梦想嫁入豪门的才女佳人啊?你妈也算是熬出头了,年轻吃的苦,总算没白吃,那个男人还算有良心,这么多年,居然没忘了你妈,难得啊。”
夏珂真听不出他这话到底是好是坏。总之听着特别不舒服。
晚上她惦记家里,麻烦仿若宁照顾费亦天之后,回到了家,靠在母亲怀里,她撒娇的问:“妈妈,你说我是你的福星?”
“是啊,自从有了你,妈妈才有了新的人生,你就是一个福星。”
夏珂讪媚的一笑:“那你告诉我呗,我爸怎么了?看着和丢了魂一样?”
“他要和我离婚。”
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夏珂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噌”的坐了起来:“为什么?离婚?好好的,为什么呀?”
冷笙雪叹口气:“因为你爸傻啊?脑袋被门挤了。”
夏珂担忧的看着母亲问:“那你会同意吗?”
“不知道。他压力也挺大。”
是啊,每个男人,都希望给自己的女人世界上最好的,当有一个男人,可以满足她超乎想象的一切时,任谁都会迷茫,都会自卑。
庄穆尧晚上回到别墅,沫沫正在练钢琴,叮咚叮咚悦耳的琴声环绕整个别墅,他工作了一天,拖着疲惫进了家门,沫沫的琴声扎然而止。远远的坐在钢琴旁看着他进门。
“宝贝儿。”
“爹地。”庄穆尧将外套放在沙发上,整个人深深靠近沙发中,刘涛的母亲住院,请假了,倪佳男朋友过生日,也请假了。
他一个人工作起来没有时间观念,中午饭都忘记吃了。饿的腿软随便吃了两块苏打饼干。
从前没有感觉,突然一下子觉得自己没人爱,没人关心,是死是活无人问津。这种日子让他极度颓废。他不由的特别想念他的小可人,每一次都会问他,你吃饭饭了吗?一直觉得这是一句公式化的见面问候语,这个时候才领悟,这句话那么的窝心,体贴。
他萎靡不振的起身倒了一杯红酒,喝了几口,沫沫一直在钢琴前坐着,那个时候她觉得这个家好吵,奶奶疼他们,爸爸也疼他们,她被所有人忽视,所以她不喜欢他们,而且同学都说,他们是私生子,就是父亲和情人生的孩子,和他们住一起,她觉得好丢脸啊。
现在他们都走了,家里也安静了,她却一点也不高兴,那个楚楚可怜的小女孩,说要找妈妈,她没有理她,导致她丢了那么久,让她至今耿耿于怀。
她主动坐在庄穆尧身边:“爹地,夏珂是你的情人对吗?她是小三,她生的孩子是你的私生子是吗?”
庄穆尧被童言无忌的几句话深深的刺痛了,冷笙雪说,她永远不会让她的外孙成为私生子,她不愿意说出那个女儿的下落,也是不要她做富翁的私生子。
每一个私生子仿佛都会附属一个为钱不顾一切,妄想靠肚子飞上枝头的女人,没有人指责男人的风流,只有人数落女人的痴心妄想。
笑话有了孩子照样被嫌弃,孩子大了,富豪不得已承认是自己的私生子。他们冠冕堂皇的承认,是自己年少轻狂,不懂事,犯下了错。再假惺惺的说上一句:“孩子是无辜的,生命应该是受尊重的。”
道德的天平,永远没有公平的时候,你也得不到一个公平,世人喜欢只看表面,那我们就做表面功夫就好,功名双收,何乐而不为呢?所以,他下了一个决定,给莫里斯打了一个电话。
沫沫一直在他身边坐着,他揉打完电话,揉她顺滑的发丝,坚定的说:“他们不是私生子,夏珂也不是爸爸的情人,沫沫,人有的时候,要有自己的主见,独立的去思考一件事情,而不是听别人怎么说?有人告诉你,你的爸爸是个资本家,无情的压榨员工的劳动力,你也会相信吗?”
沫沫着急的说:“爹地也很辛苦啊。”
庄穆尧欣慰的摸摸她的头:“宝贝,我们不要被别人左右自己的想法,而是坚持自己的真实体会到的,不要相信任何人对你所的话,只相信你自己的判断。”
庄穆尧的话,很深奥,9岁的沫沫完全理解,兴许希望有那份理智参透这些。因为他的世界尚且纯洁。希望那样的小孩子,接受一个真理非常简单。书上说什么他就会深信。
反而是有一些实践经验的人会质疑,觉得他是纸上谈兵。
直到他九曲十八弯的历经沧桑后,才最终深刻的领悟,那真理不是空穴来潮,都是前人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总结出来的。
沫沫半信半疑的回到了自己房间,课业完成了,她打开手机登陆游戏,这周那个对手非常活跃,每天都会登陆游戏。
她看到成绩又被刷新了,很快进入了游戏。
费亦天和希望坐着轮椅,精神紧绷的四只手都不够用的,激烈的游戏特效使病房有些嘈杂。
终极pk已经开始倒计时,希望抢过手机:“我来,你笨死啦。”
他着急的辩解着:“我是因为负伤,才没有拿下冠军。”
希望不搭理他,专心致志的争夺他的冠军宝座,他的目标是,创这款游戏里所有玩家的最高记录。
尽管他只有三岁,但是懂得看游戏攻略,三岁和三十岁没差别,玩游戏是不需要学就能会的。
夏珂捧着《换种方式做父母》的书,坐在病房的阳台上看。
镀金的柔美轮廓,挥洒出恬静的味道,费亦天电动轮椅来到阳台,半个多月,他的石膏马上就能拆了,用不了几天就能出院了。
“丫头,我回哈尔滨,你真的和我回去?”
夏珂头依旧低着头,眼睛已不在文字上聚焦着,她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没有结婚的她,带着两个孩子,一直住在娘家。
邻居们一定早已议论纷纷了,费亦天一走,质疑将会越来越多。
她轻轻点了点头:“嗯。”
费亦天靠近她身边,严肃的说:“你别给我再闹出什么事,我一回去,一个月的集训,你让我怎么放心?”
夏珂撅嘴的争辩着:“我又不是小孩子。”
费亦天还是不放心,思量着说:“这一次集训,方若宁也参与,蒋梓豪在意大利,你一个人还是暂时就在天津吧,等我集训结束回来接你们。”
“我又不是叛逆期的少年,你干嘛呀?”
费亦天理直气壮的说:“我不怕你叛逆,我怕他们有钱人又钻空子。”
夏珂坦荡的说:“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亦天,有些事情迟早要面对。”
费亦天揉揉她的头,像揉一只宠物猫:“就你这小身板?怎么面对?还让人家欺负?”
“不会的。”
一周后,费亦天出院了。拆了石膏的他,腰还在康复期,不能剧烈运动。
收拾好第二天回哈尔滨的行李,费亦天依旧不放心:“小冷,你还是等我来接你吧。”
希望早早就盼着回哈尔滨,盼着去军区幼儿园,费亦天话一出口,他不高兴的叉着腰:“我要回家。一定要回。”
夏珂手捏着行李箱的推杆沉默着。像个孩子,盼望着去旅游,行李都准备好,突然家人又改变主意,让她希望落空,但她没有能力主宰自己,只能一切听别人的。
费亦天看她黯然失落的小模样,委屈多的都要撑破肚皮了一般。让他不由的起了怜悯之心。
只能叹口气:“好了好了,明天一起回。你要听话。”
“嗯。”
方若宁提前开着悍马回哈尔滨了。所以他们乘飞机。
冷笙雪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有任何事,一定要给她打电话。如果不是闹离婚的事情,她恐怕要跟着女儿到哈尔滨了。
夏俊远情绪消沉,只搂着孩子们吻了吻。
飞机抵达哈尔滨太平国际机场,优雅端庄的空乘小姐,柔美动听的声音,站在机舱门口和每一位乘客说着慢走,再见。
两个宝贝活蹦乱跳的下了飞机,身体抖了抖:“好冷啊。”
“阿嚏。”夏珂一个喷嚏,鼻子隐隐有些不舒服。
才入冬,这里人们已经穿上了羽绒服。
传送带上取了行李,两个宝贝坐在上面,嫩稚清脆的声音问:“爸爸,我们家门口的战士还站岗吗?”
“在。”
“爸爸,殷奶奶,她想我没有啊?”
费亦天轻笑一声,很不给面子的说:“没有。”
开心失望的撅着嘴:“啊??”
一家四口,说说笑笑终于回来了。
离开半年多,有种阔别几十年的感觉,宜川那么的遥远,就连天津也成为了过去。
夏珂已经记不起她在宜川的半年,经历过什么,得到了什么,结局是,终究还是又回来了。
走出闸口,非常意外的,费亦天高贵亲和的母亲来接机。
端庄如她,一直微笑着在闸口静静等待着。
由远及近的费亦天,携妻带儿,满载而归。那是一副温馨的全家福。美丽温柔的夏珂,可爱天真的孩子。
她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费亦天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僵硬的一句:“妈,你怎么来啦?”
儿子就是白眼狼,走了那么久,打的唯一一个电话,就是告诉她,受伤住院了,给他安排高级病房。
担心他的伤,专门来接他,还好像很不受欢迎。
她没理费亦天,温柔慈爱的眼神看着夏珂,夏珂轻轻的一声:“伯母。”
夏珂得到一个和风细雨的笑容,暖暖的,很舒服。
她摸摸希望的头:“叫奶奶。”
希望指着费亦天问她:“你是他的妈妈吗?”
三个大人全都诧异的表情,孩子已经被“奶奶”这两个字中伤了。
希望错把庄穆尧的母亲,当成了费亦天的母亲,所以才竭力的想让她喜欢自己。
到最后,他才领悟,爸爸不同,奶奶也会不同。
费亦天肯定的说:“正品费亦天老妈,叫奶奶。”
希望立刻雀跃的一声:“奶奶。。”开心也踊跃的表现自己是个好孩子,甜美的声音:“奶奶好。。”
“好。”她弯腰疼爱的摸摸孩子冻红的小脸蛋:“冷吧,咱们回家,吃饺子。”
“哦,吃饺子喽。。”费亦天母亲来的有点突然,让夏珂不知道如何应对。
“亦天,真的去你家吗?”
“怎么?刚落地就不听指挥了?”费亦天一副玩世不恭相,调戏良家妇女登徒子样,一句话把夏珂吃的死死的。
费亦天的家,在军区大院最深处,一栋独立的小二楼。
室内装修非非常朴素,没有精致的工艺品,没有豪华的家具。
清一色的原木家具。就连沙发也是木头的。让人总是忍不住惋惜。这么好的别墅楼,没有大肆装修住起来更加舒适,实在可惜了。
从这个简单的家,一眼判断出,他的父亲是个清廉的父母官。
他们到家的时候,费亦天的父亲还没有回来。
家里没有来过小孩,所以没有玩具。
费亦天带两个孩子去他房间,夏珂和他母亲在厨房帮忙。费亦天的母亲和蔼可亲,毫无身架,爽快的东北人,她很喜欢夏珂,也不和她见外,两个人在厨房,一边做饭,一边听她说一些费亦天小时候的趣事。
庄穆尧亲自从军区医院成功出来,手里是丢失补办的两份出生证明。看到父亲一栏赫然印着庄穆尧三个字,他心满意足的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私人侦探保罗告诉他,夏珂到哈尔滨了。
他的孩子们也到了,摆脱冷笙雪严密的看管,他想终于可以和夏珂自由见面了。还有他的孩子们。
他电话给夏珂拨过去,那头一直无人接听。
时间推算,她应该到军区大院了,可能正在收拾空置了半年的房间。
他坚持不懈的又拨了出去。
费亦天在房间给孩子们打开电脑,正在玩游戏,夏珂放在客厅的手机一直在响。
厨房抽油烟机声音大,夏珂根本听不到,他拍拍希望的屁股:“去拿妈妈手机。”
希望正热火朝天的打游戏,眼睛盯着电脑:“开心,你去吧。我顾不上。”
开心小跑的去拿手机,跑进客厅时,手机安静了,她转身走了才两步,铃声又想了起来,她跑过去拿起手机,小手指点开:“你等一下,我给你叫妈妈。”
庄穆尧那头顿时乐开了花:“开心,我是爸爸。”
那边懵懂甜美的声音:“穆尧爸爸?你在哪里呀?宝宝在奶奶家里,这个奶奶好好啊。”
庄穆尧被一盆凉水浇了一个透心凉,夏珂居然去了费亦天家,见他的父母。
谈结婚的事吗?
第一天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带着他的孩子,去见他的父母,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听的出,孩子们很喜欢这个奶奶,费亦天的母亲比他的母亲更让孩子们喜欢。
他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
让开心把电话给了夏珂以后,他第一句话:“丫头,我在军区大院门口等你,你和孩子们马上出来。”
夏珂也才刚刚到哈尔滨,庄穆尧是怎么知道,而且他居然就在哈尔滨,仿佛在这里一直等着她们一样。
夏珂左右为难,小声的说:“今天不行。”
“我现在就要见你。马上出来。”
夏珂真做不到就那样离开,那是费亦天的母亲,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她都做不到不给长辈颜面。
所以只能对着电话:“我回头打给你。”
庄穆尧满心期待,却等来一场空,左右为难的夏珂日子过的太煎熬。。
夏珂说话隐隐藏藏的,使的庄穆尧这头青筋暴跳。他居然身价放到这么低的迁就她?她都不给他一个薄面,这么久没见了,她难道都不想他吗?
女人还真是不能惯。
他火气越来越大,夏珂依旧声音柔柔的:“你在哈尔滨吗?”
“不在。”他觉得都是自己把尊严丢的太彻底。才让她如今拒绝他就像家常便饭。谁都比他重要。
真是好笑,他堂堂大总裁,身价上百个亿,想陪他吃饭的女人,一抓一大把。
他才不稀罕。
既然一心想嫁给那个当兵的,那就把他的基因还给他。永远别想见孩子。
那头还在等他说话,他喷火的直接挂掉了电话。
坐进车里对着刘涛:“回盛世华庭。”
夏珂听着“嘟嘟。”的忙音,轻叹一口气,开心纯净的大眼睛脸上还有甜甜的笑容,期待的看着她问:“妈妈,爸爸是不是想我了?我们可以见到他吗。”
她抱起女儿,搂着她的小身子,只想寻求一点点安慰,生活太难熬了,太纠结了,拿不起放不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开心小手温柔的抹着她的头:“妈妈不怕。。”
门外传来停车声,夏珂,开心全都看向门口,首先进来的是两名军装警卫兵。
紧跟着进来的中年男人严肃的表情,紧绷的五官,刀刻般粗狂的轮廓,不怒自威的威慑力。
看到客厅两个粉雕玉砌的女人,几秒僵硬。开心瞪着大眼睛,小声的说:“妈妈,他是齐天神兽吗?”
他眉宇中,有费亦天的影子,费亦天传承了他父亲的粗狂和高大,还有一身凛然的正气。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