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良山说:“那个,风扬出事了。 ”
祁墨一怔:“怎么了。”
季良山起身,叹息的说:“还不是他整日里喝酒闹事,皇上当初封他为光禄寺卿,虽说也不指着他做什么,可是他成日里这般,难免有官员上书谴责,皇上念着云大学士的面子一再放纵,可昨日风扬醉酒伤及了多位百姓,如今这件事倒是闹大了。”
“你怎么不早说。”
“这不才有机会吗?”
祁墨无奈的看着他:“风扬现在在哪里?”
“在上林狱,不过以他的身份,到不至于是阶下囚,应是在哪里反省吧!”
“少寒呢,他怎么说。”祁墨问。
季少寒摇头:“少寒如今在朝中事务颇忙,根本无暇顾及。”
祁墨听后:“这件事我不好亲自插手,但是还是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
“官中子弟伤人在蜀国不算新鲜事,更何况是喝了酒的,本王爷之前也干过这事,伤的还是兵部侍郎李福年的表弟。”
“就是那次在花月春风楼,你为了和那人抢一个姑娘,把人家从楼上踢到了楼下的那位吧!”
季良山说完,满脸无语:“这样的事为何王爷你说的这么得意。”
“本王爷在和你说正事。”祁墨瞪了他一眼:“我是说那次后,本王爷送了他一千金子,外送了几个美人给他这事就了了。”
“那是你名声本来就不好,这事自然是了了,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敢说什么,可这次风扬不同,大臣上书谴责,云大学士一副不关己的模样。”
祁墨说:“倒是想知道谁这么大胆,云大学士的面子也不给。”
“还能有谁,吴道岸啊,只要不是站在大皇子那边的,一味排斥。”
“身边留着个这么不懂事的臣子啊,往后也是祸害。”祁墨摇头说完,看向季良山:“现在只要将那些百姓打点好,再找个人在朝中说说好话,这事过一段时日便就好了。”
“找谁去说。”
“你们翰林院的内阁学士徐彦成就不错,此人文采在朝中一等一的高,深受我父皇喜爱,他也是曾助皇后登位的人,他去说好话,吴道岸便不敢说什么?”
“对啊!”季良山笑笑:“我现在就去办。”
“这事情自然是好解决的,可是风扬他这块心病倒是不好办,加之现在慕知绾也在芙蓉城,他怕是更加难受。”祁墨说完,兀自上了楼。
季良山同样忧心的出了楼外楼,回到翰林院找了内阁学士徐彦成。
这日,祁天泽与多露儿成亲之日。
夙侯府里,夙锦玥接到了一封信,说是祁颜玉邀她同去阴山,心中想着,颜公的墓是在阴山,祁颜玉去那里,应是要再去祭拜吧,可是,为何要偏偏选择今日。
今日蜀国与楼兰和亲大喜,举国欢腾,她与多露儿曾有过深交,后来她回楼兰后便再未联系,如今再得知她的消息,竟是嫁于祁天泽。
世间风云变化莫测,曾经她以为祁天泽会是交心知己,也曾被皇上指婚于他,他想在权争宫闱里爬上那个最高的位置,而她不想奉陪。
而如今,却又是因和亲之名要娶多露儿,那个为了祁墨哭闹着不吃不喝的小公主,她是以怎样的心情嫁于他人的,心中不竟感伤起来。
夙泰平早已去了陇南,家中事务是夙城宗在管,可近日军营中事物繁忙,他也鲜少回家。
祁颜玉派来的马车在门外候着时,夙锦玥便带着小镯上了马车,无意间看了那赶马车的人,是个年级半百的男子,下巴上有一颗痣,看着竟有些眼熟,却也未多想。
“为何不见郡主。”小镯问。
夙锦玥听后也有一丝的疑惑,猜测道:“或许,郡主在阴山等我们。”心中想着早上那封信,确实晏相府的人送来的,可是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张灯结彩的【暨府】中,祁天泽却一身黑衣,眉眼冷冽的看着手中的信,眸怒气越发深陷在眼中,拿过手边的剑起身。
门外有人通报:“二皇子,武侍卫带着人在府外等着了。”
祁天泽点头,起身出门。
武置见他出来,上前:“二皇子,你真要去,可这还有三柱香的吉时可是耽误不得的。”
“若是不去,只怕会更麻烦。”祁天泽说完,与武置各自上了马,说:“阿置,你带的这些人箭术如何。”
武置回答:“他们都是我云霞山庄一等一的高手,绝对没问题。”
“只要能保证该伤的人必死,不该伤的人完好无损就行。”祁天泽冷笑一下:“记得找人通知一下在楼外楼的三王爷,这件事没有他,倒是没意思了。”
话完,便动身朝着阴山方向而去。
马车在山路上一路颠簸,夙锦玥被在小镯扶着却还是有些难受,心中大觉不对的喊道:“小镯,你让他停下。”
“停车,停车啊!”小镯对着外面大喊,自己也被颠簸的东倒西歪。
夙锦玥见马车依旧没有丝毫停下的动静,摇摇晃晃的过去想要打开马车门,却听外面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夙二小姐别担心,加紧赶到山顶就会停下来的。”
“我让你停车。”夙锦玥和小镯一起想将将马车车门打开,却发现门是死的,根本开不了。
“小姐,怎么办?”小镯慌忙的说。
“你到底是谁?”夙锦玥抚在车门处,小镯想推车窗,发现也不行,看着整个门窗都是被封死的,夙锦玥努力的平复着慌乱的心思。
外面没有人说话,她闭上了眼睛,心中一直疑惑那个男人的面容,现在倒映在脑海中一想,更觉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
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画面,【暨府】,有蝴蝶兰的屋子,端茶水的仆人,夙锦玥懵然睁眼:“是他。”他是祁天泽【暨府】的下人。
“你把门打开,我知道你是谁了。”夙锦玥敲着门。
“小姐。”
夙锦玥听到小镯喊她,回过头,见她一脸昏昏沉沉的模样,闻着空气中似有似无的一股香味,以及越来越昏沉的头。
夙锦玥没有多想,将手腕放在唇边,狠狠咬下,直至口中有血腥溢出,才方觉得神智清醒一些。
马车一个急刹,马匹长鸣,一个重心不稳摔在马车壁上,背部的痛意来不及顾忌,想着马车为何突然停下,推了推身边的小镯,却见她已经是昏迷不醒,夙锦玥面色有些苍白的扶着侧壁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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