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锦玥眼睛微眯的看着他,唇角动人一笑:“莲蓉酥。 ”祁墨:“。。。。。。。。。。。。。”对着自己喊着莲蓉酥,这---------
她靠在他身上,将整张红着的脸都埋在他怀里,喃喃说道:“明夕刚才悄悄和我说,如果在大喜之日时,摆上一盘莲蓉酥,一定会心连心,白头到老。”
“---------”祁墨微怔的一笑,她一直念叨着莲蓉酥,是因为这个原因?:“锦玥,你----”
她打断了他的话,手指微微收紧的拉着他的衣服:“阿墨,我想要名正言顺的与你白头到老。”祁墨一开始目光微愣,随即懵然一笑:“锦玥,这句话让你先说出来,我祁墨实在有愧,不过,我定会许你红妆高烛,偕老白头。”
夙锦玥在他怀中一滞,眼带笑意听着车外雨势悱恻,她缓缓伸出手指抚上他的脸颊,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紧紧扣着。
朝堂之上,祁天泽看着下面,眼中一抹冷笑闪过,自从他登基以来,祁墨便未上朝一次。
他此刻坐在这俯览天下的位置上,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他这个没有兵权的皇帝,根本就是座如悬空。
收回兵权,他势在必得。
朝堂上,晏少寒上前,道:“如今天下之事未稳,边关外患不断,臣建议当再立一军机处,主理外患之事。”
晏少寒的话一完,朝中之人并无太多动静,夙泰平看着,内心已大致明白,朝中之人如今对晏家之言都只有奉承之意。
只是再立军机处,对目前蜀国的形势来看,根本毫无效益。
他上前:“禀皇上,方才上柱国大人的谏言,臣觉有不妥,先不说设军机处对目前国库尚还空虚有影响,单说这已经成立的军机处,各方面均治理妥善,若是说在边关之处的外患,只待加强边关防御便可。”
晏少寒淡笑:“夙侯爷所言极是,只是如今这军机处是三王爷一人掌管,可你也知道,三王爷只从接管了军机处便未踏入半步,这般治理,如何是好。”
夙泰平回说:“回皇上,根据臣的了解,三王爷虽平日里未踏入军机处半步,却在自己府邸将事务均是处理妥当的,此事无需担心。”
“看来是臣多虑了。”晏少寒眉眼淡笑着,退回。
祁天泽听后,不动声色的说:“夙侯爷所言有理,只是这军机处管理着蜀国上下军民的内忧外患,三王爷这一人管理,朕觉着甚是辛苦。”
一侧的礼部侍郎季咸理上前道:“皇上,三王爷此般却是辛苦,方才夙侯爷也言,三王爷处理政务妥善无忧,当是为天下谋福啊!”
祁天泽言“如此这般,朕也不可亏待我这个弟弟,朕便封祁墨三王爷为辅国御王爷,位居一品,以慰劳他此般为国效力。”
一旁静静立着的夙城宗,心中百般思量,今日这朝中之事,晏少寒一开始提出的请求,便是算准了自己父亲必然会阻止。
后来包括季咸理的说辞,皇上这计划着升三王爷的职位,到底是为的什么?
楼外楼中,夙城宗借军中要务来找祁墨。
说:“近日军机处来了几员辅佐的大将,均是由皇上亲自调遣。”
祁墨闻后满不在意的说:“是啊,都是他的心腹,为的是防止我造反。”
“生为君王,猜忌心必不可免,可我觉得他不只是为的监督你,皇上此般到底是想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
祁墨:“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夙城宗见他这般模样,心中恍然“为的是夺回你手中的兵权是不是?”
祁墨淡笑:“城宗,日后除了关乎你夙府的事,别的不要多问,也无需多问。”
“可我担心”
祁墨打断他的话:“你不必担心,所有事我自有定夺。”
夙城宗听后,默然点头。
祁墨笑着:“不过有一件事你确实得担心了。”
夙城宗不解:“何事?”
祁墨眉眼微挑:“我准备去你府上提亲,也不知道你父亲会不会答应。”
夙城宗先是一愣,随即雀跃一笑:“答应,那自然是答应的,什么时候,得多久,现在吗?”
“。。。。。。。。。。。。。。”祁墨:“你怎么比我还高兴。”
夙城宗:“啧”了一声:“那是当然,你们成亲以后,你不是也得叫我一声大哥嘛!”
祁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做梦去吧!”
皇宫之中,祁天泽一身绣绿纹长袍,冷眉看着满屋中的昙花,这本不是该昙花开的季节,可他用了许多办法,将这室内温度维持到能支撑这昙花盛开。
手指轻抚在那洁白的花瓣上,遥想这那年月下,那女子秀眉浅笑。
蹲在那盈白花旁,昙花再美,也不及她姿容半分,她伸出玉白的手指,想触碰那花瓣,却又微笑着收回手,那般模样,此生难忘。
武置推门而入,又将门关上。
“皇上。”他行礼后:“属下去打听过了,外面三王爷和夙二小姐的婚事已传的沸沸扬扬,据说,是下月十五的婚期。”
祁天泽眼眶冷冽一过,:“下月十五?”他有些僵硬的手指缓缓收紧,那雪白的昙花在手中渐渐揉碎。
“晏少寒去陇西如何了?”
武置回答:“应该快回来了。”
祁天泽默然的点头,眼中寒光愈发冷冽。
夙府内,看着满屋的红绸首饰,金银细软,夙锦玥闭了闭眼睛,满脸笑意。
夙明夕一进房内,惊讶的大喊道:“啊,这么多东西啊!”
说完高兴的拿起那些珍珠首饰:“这么漂亮,三王爷还真是费心啊!”
夙锦玥看着她:“明夕,我好开心。”
“你当然开心。”夙明夕一笑,走到她眼前,看着她这笑颜如花温润似水的模样:“不过,我也很为你开心。”
夙锦玥转身一下抱住她:“明夕,谢谢。”
“你们两姐妹都在啊!”夙泰平看着她们现在这般,满脸欣慰的笑着。
夙锦玥:“父亲”夙锦玥:“父亲”
“你们这般开心,到底在说什么?”
夙锦玥回答:“也没什么,就是明夕看着这些首饰喜欢的紧。”
夙明夕微垂着头,有些不自然的点头。
夙泰平知道她还在为上次训她之事而有介怀:”夕儿。”
“嗯。”夙明夕点头。
“还在为上次之事恨爹吗?”夙泰平说。
看着夙明夕,见她眉间微皱,夙锦玥也知道那次在花园父亲因为洛瑾年之事呵斥她,也知道夙明夕因为此事一直躲避着父亲,伸手上前拉她:“明夕,没事的。”
“夕儿,上次之事父亲虽是说重了些,却也是为你好。”夙泰平无奈的说道。
“为我好?可是父亲,我是真心喜欢洛瑾年的。”
“你---”夙泰平眼中压抑着怒火:“原来,你竟然还不醒悟。”
夙明夕不再说话,低头不忿的沉默。
夙锦玥上前:“父亲,洛瑾年为人正直,他对明夕好,亦是值得托付之人。”
“你见过他?”夙泰平看着夙锦玥。
夙锦玥点头:“见过,虽是一介书生,却文采出众,更是清尘高远,与高先生当年颇似。”
“高之庸?”
“是,他是高先生的学生,父亲此刻对于他的为人,该是了解几分了吧!”
夙泰平沉默了一会儿:“他到底是何为人我不知,可我夙家门府,他一介书生,且曾有婚配,如何能与夕儿相配。”
夙明夕立忙说“父亲就只会在乎这些吗?可是我这一生除了洛瑾年,谁也不会嫁。”
夙泰平看着她:“你就是要与自己的父亲反着干吗?”
夙明夕:“你在乎的不过是夙府的名声而已,什么时候为我考虑过,我只是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而已,为什么父亲你就是要阻止呢?”
“好了”夙锦玥上前将夙明夕拉到一旁,又走到夙泰平面前:“父亲,若是为了夙府的名声便毁了明夕一世的幸福,再往后的日子里,难道父亲你不会难受吗?”
夙泰平看着她,目光有一瞬的失神。
“锦玥,或许你说的对。”
夙锦玥一怔,转而一笑:“父亲,我知道你一生注重权利名声,可是你不是也说过,一家人好好的,才是最大的幸福吗?”
夙明夕抬头,眼眶微红:“父亲,明夕别无所求,此生只想与他好好厮守,一生相伴。”
夙泰平看着他们这两姐妹,眉眼渐渐温和起来,无声的叹息一声,只说:“锦玥,还有几日便是十五,你好好准备吧!”说完,便也淡然的出门离开。
夙锦玥点头,回身看着夙明夕:“明夕,你看到了吗?父亲妥协了。”
夙明夕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失笑的说:“我从没想过,父亲会答应的。”
夙锦玥坐到她身边,默然叹息:“难道明夕你没有发现?父亲老了,与从前渐渐不一样了。”
夙明夕听后,方才夙泰平眼中的无奈与惆怅。
他老了?没有以往的严厉独行,不似从前的不近人情,心中只有利益。
如今的他,好像越来越在意亲人,就连几日前,他还去了佛堂见了娘的,她点头:“是啊!现在这般,倒是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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