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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男宜嫁 第59章 鹣鲽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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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真是蠢顿如牛?我们成亲了,你当真不知本王要做什么?”他嘴角捻起一丝笑容,活像一张碎片拼成的照片,他的话如凉水一般浇下来。

    砰的一声。我被扔到床上,害怕比疼痛更快速的加大,他根本不举啊,怎么能同我洞房?

    他的身体压了下来,发丝垂落在我脸上,我推着他,恐惧的看着他:“不要!你,你不是……”

    手被他掐过按过头顶,他的手摸着我脸一路向下,停在我脖颈处。低身说道:“本王不举?王妃,就这般盼着夫君不举?”

    “你没事?!”我脱口喊出,可心却沉到深渊,他根本不是不举之人,那我今晚不就完了!

    我晃动着身体,手被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只得一阵乱踢。可瞬间就被他治得死死的,他的眼眸中冒着绿光,沙哑地说:“你不知道,女人不能在男/人/身/下乱动么?”

    我好希望自己还变回原来那个很胖胖的南瓜,就不会在这里被人压着没有还手的力气,更不会有被人吃掉的危险!

    撕拉,衣服被拉开了,肩膀一阵麻凉,他低头吻着我的肩膀,从未有过的颤栗充满心扉。

    “别碰我。你别碰我!”眼泪迅速的堆积,脑中只映着那一身的红色,这次不会有人来救我了。

    他忽然停了下来,低头吻干我的泪,我扭过头浑身颤抖。

    “王妃,想为哪个男人守/身/如/玉?”他掐过我的脸,让我被迫看他,眼眸中闪过一丝怒火,“别人家的娘子会因丈夫不能/行/房/事而寂寞,可你却盼着本王不能碰/女/人,你心中有别的男人?”

    我看着他,抽泣渐渐停止,慌乱也渐渐的平息,我不能自乱阵脚。

    “我心中有没有别人,你真的这么在乎?”我反问了一句。

    我和他才相见。他早已不知道或者早已忘记我是谁,我不能忘记是带着目的嫁给他,更不能忘记他可能是害紫兰的幕后凶手。

    “不管你心中有谁,你现在是本王的女人,就算本王不能把你怎么样,你也休想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的手滑过我的脸,“传言云凝公主好吃懒做,体胖如牛,原来不过是谣言。这样美的人儿。你的父皇还真忍心将你嫁给我。”

    我浑身挣扎得没一点儿力气了,躲着他的手却无处可藏,而我更想知道另一件事情:“是你派人来杀我?”

    “是呢。”他倒老实的回答,我转头怔怔望着他,真的是他干的!

    他见我神情僵硬,玩着我的头发,又好死不死的说道:“又不是呢?”

    “你……”我无语,他在耍我玩儿?

    “就算是我派人杀你,你也丝毫未损的嫁给我,不是么?金蝉脱壳,让所有人以为你中了毒箭,连本王也以为娶不到王妃了,但躺在晋王府的不过你的替身。”他像是在讲故事,我又用力抽动了一下手,他纂得更紧。他眼发亮的说道,“本王喜欢不太笨的女人,王妃似乎正合本王口味。”

    “到底是不是你做的?真是你做的……”我说着狠话,他的手却伸进我的衣内,顺着我的身体往上走,一阵颤栗传遍身体。

    “你会怎样?”他低头咬住我的唇,疼痛袭来,我呜丫丫的喊道:“不会放过你。”

    “那你先求本王今夜放过你。”他咬住我的颈窝往下滑。

    “你放开我!滚!”我胡乱骂着,乱踢着。手被放开,我摸向手臂上的二月醉花针,却在瞬间被他擒住。

    撕拉,他拉开我的衣衫,另半个肩膀也露了出来,二月醉花针便暴露在空气中。

    “好精致的暗器,王妃是想暗算本王?”他压着我的肩膀,微眯的眼眸闪着寒意。

    不能再硬碰,否则今晚一定被他折磨死了。

    我抬眸看他,隐去那方才的恐惧:“王爷若不想明日就收到臣妾的尸体,不想洛香百樱两国开战,还请王爷自重。”

    “自重?!”秦醉阳低身,他的鼻尖顶着我的鼻尖,又生生扯碎一个笑容,“哪日本王去向皇上替王妃求个贞节牌坊,上刻‘誓死不从夫’,如何?王妃以为有资格与本王讲条件么?就算你死了,你的父王也会给本王送来另外一个公主。”

    想起和仁帝对云凝的冷漠,让我不得不相信这是有可能的,可是这是我唯一要挟他的筹码。

    “王妃别忘了,本王不举天下皆知,就算你明天死了,也会被认为是因为无颜面对本王而自缢。你会给你的国家带来更大的灾祸!”他继续打碎了我的一切天真,如何听上去我只能任他摆布。

    又一个念头爬上来,他今晚就是想/破/我/的/身,挑起两国事端?

    “你想让百樱国发兵攻打洛香国?”

    所以他派人杀我,所以他今晚要这样?

    我愈发的不敢肯定他是恐龙,那个我愿意陪着一起死的人。

    这个男人,很可怕。

    “本王确实有这样的打算,但王妃这么有意思,本王舍不得了。”他摁着我的肩膀,目光一直往下滑,“这般雪嫩的肌肤,是男人便移不开目光。”

    我丝毫不知道他说得是真还是假,可我知道必须先查清楚他是否就是那个凶手,一定要替紫兰找到解药!

    我粗粗的喘息着,在他的目光注视中心跳也在加快。

    “那么说,王爷现在没这个打算了?”我顺着他的话问,“我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我现在全无武功,连他这个病秧子都打不过,只能另觅策略了。

    他的目光终于又落在我脸上,手捏着我的肌肤:“王妃是想知道本王有没有派人杀你?”

    他一语道破我最想知道的问题,嘴唇对着我吐出一个轻微的字:“是。”

    毫无预兆的,心底生出一片的落寞。

    也许,我从见到他时就相信不是他,可他却承认了。

    陪着他死终究不过是梦幻一场,我天真以为他是个好人,至少是让我感觉没有危险的人,可那感觉也是骗人的。

    “解药。”我亦不再拐弯抹角,生硬的问道,“只要你给我解药,你想干什么都行。”

    “为了解药,本王想做什么都行?在你的心中,一个婢女都比本王的地位高?!”蓦然间,他的手加重了力。

    “你既然是想杀我,还在乎我如何看你,你不觉得太可笑了?给我解药,你想要怎样就怎样。”我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模样。

    “那本王告诉你没有解药!”他咬牙切齿的说。

    啪的一声,我扬手给了他一巴掌,掐着他的脖子:“我要你给紫兰偿命!杀人凶手!”

    纷乱中,不知如何碰触了二月醉花针的机关,那针斜着飞出去,刺儿扎进我的手臂里。

    一阵刺痛袭来,眼前开始发昏,我还掐着他的脖子:“我要你……”

    意识逐渐飘远,没有几秒我就昏了过去。

    朦胧中,唇上一阵温热,脖子也痒痒的……

    昏昏沉沉中,不知道睡了多久,似乎很久都没睡过这样安稳的觉。

    “妈,我要吃肯德基。”梦中,我站在肯德基的橱窗前,我却被我妈硬拖着走:“吃,吃,吃,吃什么!再吃你就成猪了,快回家!”

    猪,猪,猪……

    周围一片嘲笑声,我猛然惊醒。

    “公主,你醒了?”青鱼一阵狂喜,许久元神才回来,望着一身古装的青鱼还有房间,原来我还是在古代。

    脑袋有些发沉,我按着头:“青鱼,我怎么了?”

    青鱼顷刻涨红了脸,低声道:“公主,你不记得了?”

    一些似有似无的片段想起,我掐着秦醉阳的脖子,二月醉花针射进我的手臂上,然后……然后呢?

    “我睡了多久了?”掀开被子只穿着一身亵衣,脑袋轰隆一声--我失/身了?

    青鱼在耳边碎碎念着:“公主中了二月醉花针已经睡了有三四日了,若不是公孙大人为公主针灸过,公主还要睡上几日。”

    我裹紧被子,身体一阵颤抖:“成亲那夜,王爷整夜都没有离开吗?”

    青鱼见我惨白脸色,担心的问道:“公主,你又怎么了?公主昏过去后,王爷就把奴婢唤来伺候公主。”

    “那我,那我那晚就……就穿成这样?”我咬住唇齿,低声问。

    “就这样?”青鱼片刻才明白,笑道,“是奴婢怕公主不舒服,昨夜才给公主脱下衣衫的。”

    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心里咕咚一声,我想起了紫兰,抓着青鱼:“紫兰呢?”

    “紫兰……”青鱼刚要说什么,我已经挣扎着站起来:“替我更衣,我要去见他!”

    “公孙大人说公主要好生休息!”青鱼劝阻道,我自己抓起衣服开始套:“我知道是谁干的了,去救紫兰。”

    “紫兰的毒已经解了!”青鱼说道,又一皱眉,“真的是王爷要加害公主?”

    听到青鱼说紫兰的毒解了,正欲开口问的时候,门外有人说道:“奴婢月月参见王妃。”

    月月?

    我和青鱼互相看了一眼,青鱼低声说:“奴婢昨夜打听清楚了,月月是王爷的贴身侍婢,在府内中的丫鬟身份最高。”

    就像月崖一般么?

    可是为啥叫月月呢?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起小月月。

    “紫兰的毒解了?”我又问,青鱼点点头:“刚才晋王府送来信儿,紫兰的毒已经解了。”

    “那就好。帮我更衣。”青鱼帮我系着衣服,借着铜镜却看到脖子处有着淡淡的青痕。

    扯下衣衫,沿着脖子往下走还有几处青痕,青鱼看到我脖子上的痕迹脸色变得绯红:“公主,要不要找一件领子高的衣服?”

    看到青鱼都脸红了,我再缺电也知道这是什么--吻/痕。

    我勒紧衣服,将他在我身上留着的痕迹遮盖住,心中又是一阵发凉,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青鱼又帮我收拾一番问道:“公主,是否见见月月?”

    “去开门吧。”我说道,青鱼转身去开门。

    ‘你想让百樱国发兵攻打洛香国?’昨夜之话再度响起,我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衫。灵光乍现,我故意将领子拉开了一些,露出那些青痕。他想挑起两国战事却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迹,不张扬一番怎能对得起他的“不举”?

    青鱼拉开门,一藕荷色衣衫的女子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她垂首向我福身:“奴婢月月见过王妃。”

    “进来吧。”

    随后她和那几个丫鬟鱼贯而入,她的个头比我要高出许多。

    “奴婢奉王爷之命,给王妃送些衣服来。”她依旧低着头,但那声音十分好听。

    “抬起头来。”我说道。

    月月抬起了头,容貌生得十分秀气,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和“小月月”更是千差万别。

    “替我回了王爷,臣妾谢谢王爷厚爱。”我回过身故意拉开镜子照着脖子上的痕迹,嘟囔道:“成亲那夜被王爷咬得唇/印怎么还这么清晰……”

    借着镜子看到一屋子的人都惊讶得张大嘴,但那月月却一直低着头,我又笑了笑:“若是被别人看到,谁会相信王爷不/举?月月,你说是吗?”

    屋内更安静,我这么直白的说他不/举,估计这些人都有些傻了。

    “王爷与王妃鹣鲽情深,非常人所能比。”月月处变不惊的说道。

    既然能成为七皇子的贴身侍婢,总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就像月崖一般,也许也是个面善心狠的主儿。

    “月月,你跟在王爷身边多久了?”

    “回王妃,奴婢跟在王爷身边十年了。”

    “十年……”我露出一个笑容,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道,“那……你家王爷不/举多长时间了,为何见了本宫就像饿/狼/扑/食一般?”

    月月终究憋红了脸:“奴婢不知!”

    “不知道的话,那你下去吧。还有你们不准将我说的话到处乱说,懂了吗?”我“严肃”道,一群丫鬟应道关上门离开了。

    “公主……”青鱼完全不知我意,连忙叫道,“如果被七王爷知道了,他更会对公主不利啊!”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若真的是他要杀我们,你想我们真能躲得了?”

    如果这件事情能够传得满城风雨,他也休想借口我是不洁之身而去攻打洛香国。

    可是,总觉得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

    从青鱼的口中得知,晋王已经回到了王府,紫兰是被号称徐国师的人解了毒。

    披上披风,我和青鱼打算去晋王府走一趟。

    拉开门,带着寒意的风吹了进来,才睡了几天恍然间就到了秋季,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七王府的环境。

    不大不小的一个院落,墙上爬着爬山虎,因为秋季染成一片血红。几只麻雀在树上亲亲我我,叽叽喳喳。

    我跑出去“啊”的一声,那群麻雀呼啦就飞走了。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仰望着澄净的天空,心情终于空旷了不少。

    “青鱼,你喜欢这里么?”转头看着和我一样神情的青鱼,她点点头:“这里比宫里要让我轻快许多。”

    听着青鱼一直喊我公主,以往并没有什么负罪感,但经历了紫兰一事,我却有了许多的内疚。

    如果,有一天,她们知道我是冒牌公主,又会对我这样好么?

    青鱼见我走神,在我眼前晃了晃:“公主?”

    “没事,走吧。”我拍拍她的肩膀,笑了笑。

    刚出院子就被人撞了回来,青鱼从后面扶住了我,怒道:“走路不长眼么?没看到公主要过去!”

    那人抬起头,我和青鱼同时退后了几步。我以为秦醉阳已经长得够磕碜的了,没想到在七王府还有更吓人的!

    那是个约有四五十的男子,整张脸脱了一大半儿的皮,黄色的皮肤和粉白色的皮肤相间,一只眼睛还是瞎的,几道醒目的疤痕咧开嘴的挂在脸上。

    我见过秦醉阳的可怖面容已经有了一些抵抗力,但青鱼却吓得尖叫起来。那人的一只眼转动着敲着我们,又将目光射到我身上,猛然间生出无数的火苗。

    他张着双手,张大了嘴巴,发出“啊,啊”的声音,一跛一跛地朝我们走来,我和青鱼一路后退。

    “张伯,主子交代的事情,你做好了么?”后面,月月忽然叫道,张伯的手脚立刻停住了,但他的目光如刀子一般落在我身上。

    月月来到我们面前,福身道:“王妃莫怕,张伯是府内的老管家。只因年迈,口不能语,王爷就将张伯留在府内终老。张伯,去做事吧。”

    张伯竟真听话转了身,一跛一跛的离开。

    可刚才张伯的目光是有着那么强烈的……恨意,我又被当作其他人了吗?

    “皇上下旨招王爷与王妃进宫面圣,王爷已在前厅等候王妃,请王妃跟奴婢过去。”

    跟着月月就往前厅走去,远远便看见秦醉阳穿着一件十分惹眼的白色披风站在那里。

    风吹舞着他的发丝,从背面看绝对一个令少女怀春的男子。

    恐龙……我拍拍脑袋,告诉自己不要再把他当作恐龙,他是七王爷秦醉阳!

    “臣妾见过王爷。”我福身道,手被一拽就被拉进了秦醉阳的怀中,抬头见到一顶反着阳光的银质面具,盖住了他大半张脸,只搂着四分之一的刀疤少一些的右脸,还有鼻子嘴唇和下巴。

    一瞬间,我想起了很多称呼,蝙蝠侠?蜘蛛侠?佐罗?铁面人?

    “王妃,这几日睡得好么?”他的唇角拉起一丝笑容,一双锐利的眼便让人心生胆寒。

    我才从遐想中醒来,伸手摸着他银质的面具,触感很好:“臣妾那夜被王爷伺候得很舒服。”

    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这个屋子的人都听到,腰部收紧了力量,我拽着他的手:“王爷,你弄痛我了。”

    “你不怕我真杀了你?”他低语。

    我笑了起来,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王爷说过,不舍得杀我,所以我不会死。”

    忽然,他扯掉我手,冷声道:“该走了。”

    我踉跄两步摔在地上,看他带着寒光而去的背影,我扶着小细腰,变化无常的家伙!

    可,他真的想要杀我?

    上了马车,便见他端坐在一旁,我也坐在一边闭着眼睛不说话,心思百转。

    如果是我干的,我绝对打死也不承认。可如果不是他干的,那夜为何又承认?又想起公孙清的话,只有傻瓜才会用标着自己名字的箭头去行刺。

    秦醉阳是傻瓜?晋王秦承业就不会说最佩服的人是他了。最终纠结的问题归结到了一处,他为什么要承认呢?我是洛香国的公主,他随随便便就将“真相”告诉我,不怕我先杀了他?

    我靠在车的一边胡乱想着,马车晃晃悠悠,竟有了些困意,可能二月醉花针的效果还没完全褪去。不知不觉中,我竟然真的就睡着了。

    脸上有些软软的,我被弄得心烦,睁开了眼就见一只手在我脸上瞎抓,一张银质面具在眼前无限的放大,唇上是一阵冰凉。夹尽估亡。

    我瞪大眸子望着他,这个不举的男人为什么压着我的唇?我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手抱着他的手臂,衣服上还粘着我的口水!

    脑袋被秦醉阳摁住,寒光四射:“王妃睡觉有抱着男人胳膊睡觉的癖好,真让本王意外。”

    望着那阴骘的脸,我猛然推开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恨不得废了手脚,怎么能从一个角落移到他这里来,还抱着他的胳膊睡!

    想起他留在我身上的痕迹,我也有些恼怒:“王爷若这么不待见臣妾,大可对皇上明说,休了臣妾。”

    “本王不待见你,你这样的美人谁不喜欢。”他低下头又要吻我,我侧过了头便听他道,“本王对你一直没有兴趣,可是那夜你让本王有了兴趣。有了对女人的兴趣,本王又怎么舍得休了你?”

    暧昧的气息流动,我下意识的躲他远了一些,马车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猛然一颠,我朝一边倒过去。

    又咔嚓一声,车再次恢复平稳,而我傻了。我摁着秦醉阳的肩膀,他被我推倒在车上,我就那么趴在他的身上,四目相对,随即脑袋有些发蒙。

    “七哥,可以下车了!”车帘被拉开,惊愕的看到玉坠公主就站在车外,由笑脸变得惊讶。

    穿过玉坠公主,我看到站在玉坠后面一身白衣的他。白发垂落,自然的挽起,对上他眼睛的瞬间,我被一扯,就被秦醉阳抱在了怀中。

    他按着我的头,玉坠满脸通红的放下帘子,站在帘子外说道:“七哥七嫂,你们可以车了!”

    “放开我!”我被他闷得快要喘不上气儿来了,低吼。

    “王妃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本王非不举之人,本王满足王妃的愿望。”许久,秦醉阳放开了我,我立刻退到一边,不想他马上就知道我所说的话,七王府还真个了不得的地方。

    秦醉阳坐起来弹弹身上的土,起身钻出马车,又回头道:“王妃再不下车,外面的人还以为王妃在穿衣服。”

    我抓紧了衣角,虽然想过会再遇到杜元峰,未想还是这般紧张,心像要从嗓子跳出一样。秦醉阳已经下了车,我听到他说:“你的七嫂在里面换衣服。”

    该死的秦醉阳,可是再也无路可退了,我现在是七王妃,不是南悠雪,更不是南瓜。

    拉开车帘,看见几张生疏的面孔,我刻意垂下眼睑不去看站在玉坠后面的人,玉坠向我伸出手:“七嫂,我是玉坠,你和七哥的三妹!”

    我也微微一笑,拉住玉坠的手:“臣妾见过公主。”

    下了马车,玉坠拉着我左右看:“七嫂长得真的好美,七哥你真是好福气才取得这么美的人儿!但是……”玉坠细细打量我,“我怎么觉得七嫂有些眼熟,我好像见过七嫂呢。”

    心思一提,我笑道:“臣妾也觉得公主眼熟,也许我们在前世见过呢。”

    玉坠拉着我将几个打扮得很高贵的女人给我认识,又将我拉向杜元峰,带着一脸的绯红:“七嫂,他是逍遥侯杜元峰。”

    玉坠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我抬头看他,他亦看着我,目光深沉,我福身:“臣妾见过侯爷。”

    腰,被秦醉阳缠上,他搂过我不顾我眼中的厌恶:“坠儿,你不在宫内等候又乱跑。杜侯爷不是你的侍卫,你怎么一点分寸也没有。”

    陪着玉坠乱跑--他,果然喜欢坠儿。

    “人家不过是来看看七嫂,七哥是怪小妹刚才搅和了与七嫂的好事?”玉坠故意说道,我的脸蹭的红了,却听秦醉阳说:“就是怪你,搅了七哥的好事!”

    “七哥你看,七嫂的脸好红啊!”玉坠取笑我道,蓦然间一只手放在我额间,秦醉阳柔声道:“不舒服?”

    他明知故问!我拉下他的手:“臣妾没事,王爷,该进宫了吧?”

    “嗯。”他攥着我的手,对杜元峰说道,“侯爷请。”

    “王爷请。”杜元峰也做了一个手势,目光又落在我身上,随即被秦醉阳拉着往前面走。

    “从没见过七哥这么在乎一个人。元峰,你也会对我很好吧?”听到后面玉坠喜滋滋的问道,原来他们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手被捏得有些痛,我想抠开他的手,却被他牢牢禁锢!

    “没人要王爷一定领着臣妾,王爷还请放手!”我几乎是被他拽着走的,又不敢用力甩开他。

    他的左手越过披风抓着我的肩膀,我靠在了他的身上,他的右手扭过我的脸:“让你留下来与别的男人继续眉/来/眼/去,本王还没有这么宽广的胸怀。”

    眉/来/眼/去……有这么明显么?

    我的目光又往后飘,脸微疼。他银质的面具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唯有那双眼有些怒火:“王妃这么喜欢盯着别的男人看,难道杜侯爷就是王妃‘誓死不从夫’所为之人?”

    我定定的看着他,悠悠的说道:“王爷是在吃醋?”

    他压着我的脸,神情恢复如初,冷声道:“你值得本王吃醋吗?你是本王的东西,现在是,以后也是。就算你心中有别人,本王也会一个一个从你心中拔除。”

    后面杜元峰和玉坠略迟疑的停住了脚步,就在杜元峰要走过来时被玉坠拉住,她还冲我们笑了笑,大概以为我们在“打情骂俏”呢。

    “再看一眼,信不信本王挖了你的眼珠子!”秦醉阳忽然威胁道,看他恼火的样子,我还有胆儿笑道:“如果王爷也能长成杜侯爷那般,臣妾怎么又会盯着别人看?”

    秦醉阳眯着眼看着我,低头附在我耳边道:“王妃既然不习惯本王的面貌,今夜起本王与爱妃同榻而眠,定让王妃喜欢上本王的容貌。”

    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狗,秦醉阳搂紧了我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他不会说真的吧?

    脑袋又有些发涨,可是要找到凤型戒指就要从他身上入手,这不是个很好的机会?

    穿过长长的隧道就听到一阵阵笑声,一群打扮艳丽的女子和男子三两成群的站在一起,或捂着手帕轻笑,或低声私语又是一阵笑声。

    假山环绕,临水而立,水中漂浮着成片成片的荷叶,阳光温柔的洒下来,这便是御花园了吧。

    秦醉阳握着我的手走过去,笑声渐止,目光都投向了我们,带着好奇或者带着探究。有的人因为见到秦醉阳的银质面具而用手帕堵住了嘴巴,那张褶皱脸应该从未在人前暴露过吧。

    他们的视线渐渐落在秦醉阳落在拉着我的手上,稍微有些不自在,可也挣脱不出来。

    在那人群中我亦看到了秦王秦禹墨,还有站在他身边的柳菲儿,注意到柳菲儿看过的目光,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七弟,你们来了,这就是七弟妹?”一留着胡子的男子走了过来,瘦瘦的脸上一双眯缝的小眼,身高比秦醉阳低半头左右。

    “五哥”,秦醉阳叫了一声:“凝凝,这是五哥。”

    凝凝,我有些厌恶这个名字,福身低眉道:“云凝见过五哥。”

    “七弟妹请起。弟妹如此端庄大方,又有倾城之貌,七弟真是好福气。”五皇子笑着道。

    “端庄大方,”秦醉阳低头看我一眼,手又放在我的肩上,轻声说,“凝凝是个好妻子。”

    五皇子跟着秦醉阳也笑起来:“七弟,父皇给你安排一段好姻缘啊,羡煞旁人。”

    见过五皇子,秦醉阳又带着我去见那些王爷王妃将军,走了一圈我的腰都要累折了,秦醉阳低声道:“王妃若觉得累了,可以靠在本王身上,一会儿还有十几位将军和夫人介绍给公主。”

    “王爷不用替臣妾操心,臣妾应付得过来。”我恨恨低语,却见秦醉阳勾起一丝笑容,不知那面具下又是一个怎样恼人的表情。

    恍惚之际,一脚踩到了裙子上,我“啊”了一声便朝前倒去,却见一个像柱子一样的东西,我闭上眼睛去抓。

    摔倒半空只觉得腰上多了一股力量,我还死死抱着另一个结实的身体,我朝上望去就见到秦王微皱的眉,心下一慌腰上的力量一紧,我便又站起来,倚在一人身上喘着气,抬头看到那银质面具,下意识的推开他。

    “臣妾见过七殿下,见过七王妃。”我还和秦醉阳较着真,就听柳菲儿说道。

    “七夫人,请起。”秦醉阳道,又拉着我的手紧紧扣住,对秦王道:“方才凝凝不小心冲撞了表哥,表哥莫怪。”

    秦禹墨看了我一眼,替柳菲儿拉了拉披风:“无碍。听说七王爷抱得美人归,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比菲儿都要美上几分。菲儿,你觉得呢?”

    “臣妾怎敢与七王妃相比,自然是臣妾不如王妃。”柳菲儿噙着笑容看向我。我捏紧手心,艰难回了一个笑容。

    几乎曾经见过我的人再见到我都觉得眼熟,可柳菲儿却只把我当作陌生人一般,她当真没看出来?

    “太子太子妃到!”太监一声长长的通报,众人抬头便见一浩荡队伍开来。

    前面走着的人衣服华丽,头戴金冠,留着一字的胡子,眉眼中多了一丝傲气,他的后面跟着一满头插着珠钗也异常华丽的女子,那便是太子和太子妃。

    众人行礼,太子只淡声道:“免礼。”我抬头想要将传说中太子看个究竟,却感觉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肆意的上下打量,我不禁往秦醉阳的身后靠了靠。

    太子携着太子妃直接朝我们走来,那目光却紧随着我,秦醉阳只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凝凝来见过大哥和皇嫂。”秦醉阳拖出我道。

    躲无可躲,只能福身道:“臣妾见过大哥皇嫂。”

    顷刻手被太子握住,听他道:“七弟妹快请起。这就是父皇为七弟觅得佳人云凝公主?弟妹天姿国色,老七真是好福气。”

    我缩回了手,微微一笑:“大哥谬赞了,若论美貌臣妾敌不过皇嫂的万分之一。”

    太子妃横眼相对,太子才讪笑道:“七弟妹自谦了。”

    “比起大哥,七弟的福分还少了些。凝凝若有皇嫂的一半儿,七弟便知足了。”秦醉阳掐了掐我的脸,扭头之际又看见杜元峰站在我们的身后,与他的目光瞬间相遇,我亦再次走神。

    “七弟的王妃真是了不得,仅仅几天就让七弟的嘴巴学甜了。但作为女人就要三从四德,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云凝公主自幼饱读诗书,更应注意皇家礼仪,若像方才一般,就是丢了皇家的威仪。七弟,本宫是否说得有理?”

    太子妃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直到秦醉阳的手臂挡住我的目光,我才回过头见一群人都看着我。

    恍然间才明白过来,我忙应道:“皇嫂教训的是,云凝谨记于心。”谁知那太子妃故意刁难:“本宫是在问七殿下,七王妃越俎代庖了吧。”

    “晴宣,你说够了吗?云凝是七弟的王妃,自有七弟管教,何时由你多嘴!”太子恼怒道,与太子妃冷眼相对,活像两个对眼的王八。

    气氛紧张时,太监细长的声音再次扬起:“圣上驾到!”

    众人迎跪,我松了一口气,这太子妃定是个醋罐子,只因太子多看了我两眼便这般。

    百樱国的皇上庆元帝从众人面前走过,坐在中间龙椅上方让众人起来。

    庆元帝大约五十多岁,头发半白。他披着白色狐裘,不时的咳嗽几声,旁边坐着一个妃子替他垂着后背。有一青衣散发之人站在众人前面,离庆元帝不远的位置。

    “朕今日设宴只为闲话家常,咳咳……你们就入座吧。”众人寻了自己的位置而去,那青衣之人坐在了左边第一排,看他座次比皇子还要高,难道他就是替紫兰解毒的徐国师?

    “七儿,你与云凝公主成亲,朕一直未曾封赏,你们出来领赏吧。”庆元帝剧烈的咳嗽着,我随着秦醉阳一起跪在了那里,庆元帝继续念叨,“云凝公主不远万里来百樱国与我皇儿成亲,朕相信从此以后洛香与我百樱国就此化干戈为玉帛。朕就将九转玲珑珠赐予云凝,此珠乃用天上灵石炼制而成,九曲通径,奥妙无穷。”

    “谢父皇赏赐。”我接过太监手里的盘子,里面只放着一个四处是窟窿眼的透明珠子,似是现代的玻璃球一般。

    忽然那妃子急喊了一声皇上,我抬头就见庆元帝站了起来,颤颤巍巍走了下来。

    他推开所有人的搀扶朝我走来,两眼像黏在我身上,我惊得不知所措。

    庆元帝步伐摇曳地走向我,就在接近我时,秦醉阳扶住了他:“父皇……”

    “婉容……”庆元帝看着我叫出这个名字,他一把推开秦醉阳,掐着我的肩膀,目光颤抖,嘴角流出了血,我一动不敢动:“父皇……”

    “婉容,你还活着?”肩膀被抠得生疼,庆元帝皇一边说一边吐着血,“你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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