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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男宜嫁 第62章 半夜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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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鱼忽然抱住我,哽咽道:“公主,奴婢好想回洛香国,那里没有人敢欺负公主!”

    因为我被婉容附身也莫名其妙的躲过一劫。庆元帝还派人给我送来很多的金银首饰。但也因为我来到七王府基本都是在病床上度过,公孙清虽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何况,他根本也找不到凤型戒指。那个天大的秘密就在我身体中流动,我不知道如果杜元峰或银猫知道,我的血真的可以让龙凤戒指现形,他们又是什么心思。

    秦醉阳不在府里的日子,平静而安详,青鱼扶着我让我躺在躺椅上,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我总是昏昏欲睡。

    偶尔心脏袭上几次猛烈的疼痛却没有多长时间消失,青鱼喂着我据说凝聚了天下药材的十全大补汤。喂我吃的勺子也大得离奇,恨不得我一嘴将碗都吞进去。

    “公主,你再吃一些吧”青鱼又将一勺送到我嘴边,虽然香气诱人,可我死不想再让自己很痛苦。

    “这是第几口了?过了七口我就不吃了。”我盯着那汤。真的好香好香啊。

    “第……六口。”青鱼说道,见她一片坦诚,我想也没想的喝了下去。

    “公主,在洛香国的时候。奴婢和紫兰就看公主每天都吃得很少,总是超过七口不吃了。公主,你现在正在养身子,多吃一些。”

    我又喝下一口:“七口了,公主要减肥,不能多吃。”

    身体又瘦了很多,公孙清拖得起,我不能再拖了。

    青鱼扶着我进去的时候才说:“其实,公主刚才吃了九口。”

    难道经历了一次鬼附身还将我的毒解了不行?

    “呜呜……”我躺在床上猛塞着糕点,塞得满嘴掉渣,眼泪狂奔。

    青鱼拍着我的后背,我一边猛劲儿咳嗽一边还用力塞,青鱼拽着我的手:“公主。你怎么了?不要吃了!”

    我连忙摇头,指着桌子上的水果,青鱼连忙给我端过来,我又一阵狂啃,这么多口下去了竟然没事!

    “我,我……”我望着青鱼泪眼汪汪,嘴里不清晰的说着。“我能吃了,我能吃了”

    “公主……”公孙清在门外说道,我登时忘了反应,嘴里吃进去的全都掉在了被子上,还打了一个饱嗝,我捂住嘴艰难的钻进被子里:“就说我睡了,谁也不见!”

    捂着被子听着外面的动静,不一会儿青鱼关上门来到我床前低声道:“公主,公孙清走了。他是来给公主换药的,这么让他走合适吗?”

    青鱼扶着我坐起来,我又拿起苹果接着啃:“没事。青鱼,你去厨房给我端些吃的来。”夹围亩血。

    青鱼见我胃口大涨,连忙应道:“奴婢遵命。”

    “等等。”我住了嘴,将苹果又放回去,把果盘给了青鱼,“不用去了,我不想吃了,端到一边去吧。”

    青鱼见我反复无常,虽欲说什么还是将果盘放到了一边,再次躺下我道:“青鱼,你先出去吧,我想睡会儿。”

    听到青鱼关门的声音,我又睁开了眼,不能让公孙清知道我能吃了,也许夺魂丹也解了?我异想天开的猜着,可秦禹微说我的毒连她师父都难解,就真的这么轻易的解开了么?

    不能找公孙清确认,那就只能再找一个高人确认,我忽然想起了徐国师,连紫兰的毒他都能解,必然知道我身上所中的毒。

    一觉睡到天黑,肚子竟憋得难受,我喊着青鱼,推门而进的却是另一个丫鬟,她向我行礼:“王妃,青鱼姑娘身子不适,王妃若有事情吩咐奴婢去做。”

    “青鱼,怎么了?”我着急问,那丫鬟忙道:“青鱼姑娘连日伺候王妃,身子有些发烫,刚吃了药睡下了。”

    “病了……”我呢喃却恼怒自己一直没有发现,她跟在我身边似乎只有受累的份儿,“扶我去茅厕。”

    那丫鬟低头碎步踩了过来,扶我起来的时候,忽然那丫鬟哦了一声就晕在了我的床上。

    银白的发丝微微舞动,清冽的气质扑面而来,我静静望着他俊秀的五官。

    尿意被生生憋了回去。

    白衣照恍了眼,银白的发丝飞舞。

    瞬间,我低下头冷声道:“阁下,这里是墨王府,若是闯错了地方,还请尽快离开。”

    杜元峰将那婢女从我身上移走,站在不远处淡声道:“南悠雪。”

    “南悠雪?”我唇角露出一丝冷笑,“侯爷深夜闯入我的闺房内,是来非礼本王妃吗?如果侯爷再不走,我便喊人了。”

    杜元峰蹲在我面前,一只手在我两眉间滑过,让我全身发硬:“你还在怨我?可知,我找了你多久?”

    好不容易搭建的冷漠顷刻被动摇,他也找过我?

    我却躲开了他,将神情掩藏在头发下:“侯爷,你认错人了!若不想被人抓住,侯爷请快出去!”

    杜元峰眼神一暗,一只手盖在我的头顶,温暖从他手心传来:“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可有可无的工具。”

    他的一句话还是轻巧的撕开心角的那四痛,我拨开他的手:“若不是你的工具,你为什么不敢告诉我一切?为什么我问你银猫是谁,龙凤戒指是什么,你都不肯告诉我!杜元峰,你一直在骗我!”

    “我没有骗过你!”他掐着我的肩膀,一字一顿的说,“龙凤戒指可以带你回原来的世界。”

    “回去?”我重复道,“还能回得去吗?得戒指者得天下,你想要的也是这天下吧?”

    杜元峰的神情越发的冷峻,我又笑道:“杜侯爷做不到绝情,我可以做到。从此你我生死各不相干,侯爷请走!”

    因为相信也付出过,所以不敢再轻易相信与付出;因为在乎心伤过,所以不敢再轻易去在乎。

    忽然我动弹不得,嘴角也跟抽筋一般,我死死地盯着他,被点穴了?!

    杜元峰抱起我,将一件衣服盖在我身上,看着我道:“我后悔了……若不是我,你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苦痛。今夜,我就要带你走。无论如何,我都会送你回去。”

    他丝毫不征集我的意见,抱着我跳了出去,可瞬间就有人偷袭,杜元峰抱着我又落在了地上。

    黑暗中,空气肃杀,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却知是和杜元峰武功相匹敌的人。

    一个灯笼亮起,张伯和月月站在秦醉阳身后。我连哭都哭不出来,这次被他当场捉/奸了!

    “逍遥侯半夜闯入王妃的房内,打算掳走本王的女人么?”秦醉阳站了出来,目光凛冽的说道。

    “我今日来就是带她走。”杜元峰看了我一眼,说道,“她不属于这里。”

    “好大的口气。逍遥侯要掳走本王的王妃,那定是灭九族的罪名,逍遥侯又担当得起么?”秦醉阳掷地有声的说。

    我看向他,他真不顾生死也要带我走?

    “杜元峰,你想带走她,也要知道她想不想走!”一颗石子打过来,全身就像阻塞的大海忽然畅通无比,我咳嗽两声,注视着杜元峰:“侯爷,臣妾感激侯爷当日救命之恩,但臣妾今已是王爷的人。侯爷若不想让臣妾死无葬身之地,还请自行离开,王爷必不会追究。”

    杜元峰看了秦醉阳一眼,搂紧了我道:“是我带你来这里,我就要带你离开。”

    他带着我飞了起来,张伯也飞起来,两个人一对掌,杜元峰再次落了地。他一边揽着我的腰,一边和张伯打着。

    身上的痛也随着扩散,眼前一片眩晕,我低声道:“杜大哥,别打了,我求你别带我走!”

    杜元峰微怔,张伯的掌风就劈了过来,可那掌却向着我而来,心跳静止,张伯竟想杀我。

    那红色的灯笼飞来,被张伯击个粉碎。杜元峰抱着我飞上房顶。

    “放开她。”肩膀上又多了一股力量,秦醉阳也飞了上来,抓着我就要把我抢过去,杜元峰劈开他的掌,两个人在房顶又打得不可开交。

    “啊!”忽上忽下,眩晕疼痛,让我尖叫起来,“救,救命!”

    秦醉阳又一掌劈了过来,杜元峰一松手,我就急速往下掉。眼看头着地摔个脑浆迸裂的时候,一只手抓住我的脚,又一扬我又飞上空。

    “啊!”我像皮球一样在空中转了几圈,最终又朝地上掉下去,可落得稳稳实实。

    倚在秦醉阳的怀中,心还没跳回来,眼前依旧有东西再晃。我的手里还抓着什么东西,滑滑的,如猪肉皮的里层一般。

    “杜大哥!”转头看到杜元峰模糊的身影站在了房顶上,似是一座雕像。

    身体又一疼,我靠在了秦醉阳的身上,冲那房顶说道:“杜大哥,对不……起。”

    随后我陷入昏迷中。

    烹煮油炸,身上一阵冷一阵热。从小一直体魄强健的我,来来到古代三天两头受罪,究竟招谁惹谁了?

    许久之后,身上的炙热才渐渐退去,疲倦极了的我也睡得踏实起来。

    睁眼瞧着熟悉的房间,手臂吊在脖子上,脚上也缠着一圈厚厚的白布,我躺在床上叹了一声。

    昨夜的种种,让我脑浆子发沉。

    银猫让我跟他走,我没答应;云王也说带我走,我也没答应;杜元峰点了穴要带我走,我求他别带我走。

    南悠雪,你脑子一定进水了,这么多人要带你走,你偏偏不走,留下来也活该受罪。

    “公主,你醒了?”青鱼端着一个盘子推门而进,看到我醒来喜道。

    我吃力的撑起身子,拉住青鱼的手:“你怎么样,好些了吗?都怪我一直生病,连你也跟着我一起病。”

    “青鱼没事啊。”青鱼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青鱼会武功,身子很硬的,倒是公主……”青鱼的笑容消失,“公主发烧昏迷两天两夜了,公孙大人说公主的伤若再有闪失,恐怕……恐怕就……”

    “残废?”我笑道,“哪里那么容易残废,不要听他的。”

    “如果那夜青鱼没有病了,公主也不会被贼人所掳,若是紫兰在这里,也定骂是奴婢护主不力。”青鱼跪下道,我抻着她起来:“不是你的错。我被贼人所掳,是王爷这样说的?”

    青鱼起来点头:“月月姐是这样说……”

    贼人所掳,可就算当时没人,王府那么大又怎会没人看到?

    青鱼将一碗药端到我面前:“公主,该喝药了。”

    我厌恶那药味儿,自从挨了板子之后,每天都要喝药,喝得我上翻下吐。但我还是接了过来,闭上眼一口气就喝了下去。喝完了药,我递给青鱼,可她却看向外边。

    我也扭过头去,秦醉阳就站在窗边,又是没有戴着面具的伤疤脸,一副北风凛凛的感觉。

    伤疤脸……几秒钟的恍惚,好像忘记了什么……

    我急忙闪回来,他会不会一刀砍了我?一两次爬墙还没事,可这次被他逮了正着,就算有三张嘴也说不清啊。可想起那晚,他见死不救,我也横出心去了。

    “青鱼,关窗户,本公主要睡觉!”我拉上被子说道。

    “公主……”青鱼为难,我又朗声命令道:“关窗户关门,别让贼人再进来将我掳了去,就没人救我了!”

    青鱼说了声王爷见谅便将窗关上了。

    爬墙给他戴绿/帽/子又怎样,我和他只是各取所需。

    门应声而开,青鱼说了声告退便关门离去,我呼呼睡着“大觉”。

    “本王离开的这些时日,王妃过得有声有色,现在还能倒头大睡,我是不是该掐死你?”秦醉阳阴骘的说道,“起来,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我用一只手捂住耳朵,虽然已经做好破罐子破摔的准备,可嗅到他的怒气,我还是一阵哆嗦。

    “既然敢背着本王勾搭别的男人,还在这里做什么缩头乌龟!”秦醉阳咬牙切齿的说,一手搬过我的肩膀。

    我噌的坐起,抱住手臂,也怒道:“你才喜欢勾搭别的男人!”

    四目相对,火花激发,他怒我也怒,肩膀也被他掐得生疼,我也不顾一切的恶语相向:“我和你成亲,你要的不过是我洛香国公主的身份!我给你,但你也别阻止我寻找自己的幸福。”

    我一口气说了出来,从未发现自己还有毒舌潜质,以后要好好开发。

    在他的眼眸中迅速积聚起一层冰,他掐着我的脖子:“有胆,你再说一遍!”

    他真要杀了我不行?反正横竖逃不脱他的折磨,那就骂个痛快:“我说,就算你再好,也抵不过杜大哥的一根头发,王爷听清楚了吗?”

    脖子有些难受,丫丫的,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他!可我还是不想死,抬着伤手去摸有暗器的手臂,却被他擒住手:“还想用暗器?本王真该要好好教教你,怎样做一个三从四德的女人!”

    猛然间,我被秦醉阳扯过,他搂住我狠狠厮磨着我的唇,我另一只好手被禁锢住了,唇齿被迫撬开,他纠缠着我的舌,一只手扯开我的衣服:“本王现在就给你你想要的幸福!”

    他顺着我的身体一路狂走,惊骇传遍全身,那炙热陌生的触感让我神经紧绷,他的唇也顺着我的身体往下走,我开始反抗:“秦醉阳,你滚,滚!”

    他用力掐着我的下巴,让我瞬间感觉自己处在冰/火/两重天中:“杜元峰三更半夜闯入你房间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叫他滚?你还记得你是谁的女人吗!王妃这么不缺男人,三天两头有人要带你走,那我今晚就要让你做了我的女人!你不是也一直想要知道本王是不是真的不举?!”

    看着他那张狰狞的脸,我猛然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巴,威胁道:“秦醉阳,你再动我一下,我就把你的脸咬烂!”

    撕拉一声,他下巴的一层皮愣是被我咬了下来!

    世界寂静了,我也安静了,我叼着他的皮,看向他光洁的下巴,那白白的皮肤让我傻了眼,不亚于穿越过来时的震惊,我语无伦次:“你,你……”

    唇再次被堵住,淹没了我所有的思维。

    很久很久之后,我才一点点意识到,他,竟然带着一张假人皮!

    很久很久之后,我才想起,那夜手里拿着的滑滑的东西是他的脸皮。

    他……脸上的伤疤都是假的?!脑子嗡嗡的,呼吸愈发的艰难,我只想掀开那张脸看个究竟!

    手抓向他的脸,我用力往下扯,他的假面具就被我扯了下来!

    我呆怔的望着那张脸,他亦放开了我,手指在我唇间擦过:“你是第一个看过我面容的女人。”

    “你,你……”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指着他那花了古哨的脸,什么都忘记了。

    第一个看到他面容的人,我宁愿对着他那张刀疤脸,就算骇人得很,也比这张“顺眼”!

    不都说带着面具的都是美若天仙的美美男吗?为什么我碰到的就不一样?

    与张伯几乎一样的粉白相间,但比张伯的更凌乱更具有图案美,仿若鬼画符一般,只有下巴处的皮肤光洁无碍。整张脸就像干裂的土地,一块黄色,一块粉白色……

    会不会还是假的?我伸手去摸,听到他低声道:“是我这张脸好看,还是那张脸好看?”

    我吓得不敢去摸,更不敢说你哪张脸都不好看,我拿着伤疤面具:“你,你还是戴着这个好了。”

    秦醉阳低眼看着那面具,气氛很冷很冷,他低身道:“本王不是美男子,让王妃失望了吗?所以你才会背着本王一而再再二三的半夜三更见别的男人?”

    我扭过头,胸前一片凉,我抓紧了衣服,那压迫感让我不敢再随便造次:“就算见了,我又走了么?王爷真忘记臣妾对杜侯爷说过不会跟他走,臣妾对他只有感激之情,信不信由王爷!”

    “别再跟我转弯子,说本王不如他一根头发的人是你,说对他只有感激之情的又是你!我只想知道,在你心底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秦醉阳掐过我的脸,不容我再逃避。

    心底的那个人……在我说了不想走之后,他就消失了。

    “说!”

    脑袋嗡嗡的,一些记忆也随之被炸开。

    “我心中的人是谁对王爷来说根本不重要,而是王爷的面子。王爷当日未曾出手相救,臣妾便已看明白,臣妾保证不会做出对不起王爷的事情,王爷也不用再做出在乎臣妾的举动。”愣怔许久,我才说道。

    他忽然笑了,浑身又是一阵颤栗:“从刚才你便怨我没有救你,你,是在责怪本王?”

    我还要适应一段时间才能适应他的这副面容……

    “我没有!”我否认,看着他那张脸,“王爷若不想臣妾说露了嘴,不小心说王爷的伤疤是假的,王爷还是少来臣妾的屋子。”

    “你这个女人还真不知好歹。”他的笑容渐渐消失,“就算你看到我的真面目,你就可以威胁我?”

    大哥,你这叫什么真面目,我不过是求你少来烦我就是,可我没敢说出口。

    “云凝,你给我出来!”

    那……好像是玉坠公主的声音。

    未反应回来时,秦醉阳已经拿过了面具贴在了脸上,我错愕的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看来经常贴了,竟这么的快速,看不出一丝破绽。

    说时迟那时快,玉坠公主拿着剑就冲了进来,一见我就眼睛发红,举着剑朝我而来:“云凝,我要杀了你!”

    秦醉阳一把拽住她的手,轻微一捏,剑就落在了地上,阴寒的问道:“你干什么?”

    玉坠眼中迅速堆积泪水,吼道:“我干什么,我要杀了她,杀了这个贱/人!”

    啪的一声,秦醉阳一掌打了过去,玉坠捂着脸:“七哥,你打我?”

    “她是你七嫂!玉坠你再在这里造次,七哥不会客气,跟我出去。”秦醉阳拉着玉坠要走,她一把拽开他的手:“七哥,你难道不知道吗?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你的好王妃和别的男人偷/情/私/会!”

    没想到只睡了两天,绯闻就传得这么快。玉坠喜欢杜元峰,所以来杀我?

    “公主,你误会了,我和杜侯爷什么……也没有!”我躺在床上解释道。

    秦醉阳皱眉,玉坠顿时恨意更深一层:“你和他什么都没有,他却三更半夜来到你的房中?七嫂,你要说谎也说个能骗人的谎!太后说得没错,你就是个妖/孽,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今天我就要替七哥和杜元峰杀了你!”

    玉坠手中的剑被秦醉阳捏到了地上,可她却从袖子里飞出几把飞刀,瞬间朝我袭来,让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忽然头上罩了一个影子,我听见刀刺入肉里的声音。

    “七哥!”玉坠慌张的叫道。

    我被秦醉阳抱了一个严实,看不清任何的东西,我也彻底慌张了:“秦醉阳,秦醉阳!”

    秦醉阳支起身体,我侧头看到他的手臂上扎进一枚飞刀,他柔声道:“你没事吧?”

    我痴呆地摇摇头,吓得已经结巴了:“可是,你,你受伤了。”

    “七哥,为什么,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袒护她,她根本不值得!”玉坠大声问道。

    是啊,明明你要的是面子,为何还要保护我?

    “值不值得,我知道。”秦醉阳盯着我道,又看向玉坠,“玉坠,父皇已经赐婚,让你嫁于凤国的二皇子。杜元峰根本就不适合你,别再生事,到时连七哥也保不了你。”

    “我不用你保!”玉坠眼神变得锐利,“什么适合不适合,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告诉我,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我杀不了你这个贱人,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

    玉坠拿着剑跑掉,哐当一声,秦醉阳压在了我身上,我发出猪一般的嚎叫:“啊!”

    青鱼回来告诉我,秦醉阳身上的飞镖已经拔了,但后背中了好几个,需要卧床休息。

    “他醒了没?”我躺在床上问,青鱼点点头:“王爷已经醒了,月月姐正在照顾他。”

    “那就好……”我不再说话,想着他说那句‘值不值得,我知道’,又陷入一片的茫然中。

    “公主,要不要奴婢给王爷稍几句话去?”青鱼见我发怔悄声问道。

    “嗯?什么话?”

    青鱼笑了笑:“公主这般魂不守舍,不如交代几句话让奴婢给王爷带回去,然后再将王爷的话带回给公主,免了公主这般的……担忧。”

    我戳了她一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些了?是他自己扑过来救我的,我又没有让他救,我才不去看他。”

    况且,有月月照顾他,那个女子是他贴心贴己的贴身奴婢啊,我不过是个总惹祸的冒牌王妃。

    “公主,公孙清来了。”青鱼道,我一怔说道:“让他进来吧。”

    公孙清跟在青鱼后面背着一个药箱,我抬眸对青鱼道:“青鱼,让公孙清留在这里就可以了,你先出去吧。”

    “是,公主。”青鱼退了出去。

    公孙清坐在床边,看我一眼,不冷不热的问道:“近来可好,公主?”

    “还……好。”我很矜持的笑了笑,又伸出手:“解药呢?”

    公孙清一眯眼,拽着我的领子,压低声音道:“你还敢向我要解药!来了这么久,你都做了什么!如果你想死得早些,还可以去闯祸,躺在床上永远不用起来了!”

    我拍着公孙清,谄笑:“公孙大人,你别生气啊,又不是我想闯祸,是因为我长得像一个女人,先是庆元帝看我吐血,再是被鬼附身,你……你都该听说了。”

    公孙清放开我:“如果我知道带你来这么多事情,当初我就该带别人来!”

    “那,那公孙大人最近有什么发现没有?你要我做什么?”

    公孙清抓过我替我拆着手上的纱布:“我在王府里已经找过了许多地方,都没有找到龙凤戒指。但有一个地方我不能进去,就是秦醉阳的书房和卧房,那里有人把守。你是他的王妃,他现在又为你受伤,正好是你去找戒指的好机会。”

    “我?”我郁闷了,“可是……我要进不去呢?”

    公孙清攥紧了纱布,手臂一阵钻心的疼痛:“你对他动了心?”

    我连忙否认:“没有,打死我也不敢!”

    “最好没有!”公孙清威胁道,“如果他知道你是假的,想想他会怎么对你!趁那个不举的王爷被你迷惑,你最好赶快帮我找到凤型戒指,否则你就去死吧!”

    手里拿着公孙清留下的“解药”细细端详,我并不知道身上的毒到底解了没有。公孙清给我把脉的时候,我提心吊胆,但他只看了我一眼更无异常,难道我身上的毒没解?可我怎么就能吃过七口呢?

    一切都只是猜测,只能去找徐国师鉴定,还要确定他是不是和我一样穿越过来的。

    “青鱼!”我喊了一声,青鱼进来:“公主,青鱼在。”

    “咳咳……”我咳嗽两声,“那个……啥米,扶我去见王爷。”

    “公主,你终于要去见王爷了?”青鱼比我还“兴奋”扶起我,我又呲牙咧嘴的倒吸凉气,好不容易被扶了起来,可我也只能靠着青鱼单腿蹦。

    青鱼见我这样子道:“公主,还是算了吧,等你好些,奴婢再扶你去看王爷。”

    等我好了,秦醉阳已经活蹦乱跳了,公孙清一定会掐死我,而我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寻找凤型戒指。

    可这样蹦来蹦去,非要累死不行,忽然想起现代常用的腋下拐杖,我连忙让青鱼扶着我坐下,在纸上画了出来,标上大致数据,交给她:“去找一些木匠,帮我做这样的一副拐,晚上我就要用。”

    青鱼拿着这张图左看右看:“公主,这是什么啊?奴婢怎么从来没见过。”

    “你见过就毁了。”我押了一口水咕哝道,又解释,“这叫拐杖,专门给行走不便的人用的,快去找人做吧,做好了你就知道了。”

    青鱼拿着图走了,转着杯子,我又开始发呆。公孙清的话提醒了我,虽然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可有时竟也忘记了。

    南悠雪,不要忘了来这里的目的--只为生。

    接近傍晚时,有人将拐送了过来,青鱼接过:“公主,拐杖已经好了,可这怎么用?”

    “扶我起来。”

    青鱼扶着我起来,我又指了指拐杖:“把它给我。”

    接过拐杖,搁置在腋下,虽然还是一步步朝前蹦,但总不要靠人蹦了。青鱼张大嘴:“原来这么用,公主你好厉害。”

    “现在我们就去见王爷。”我笑得眼睛都没有了,可只有我知道笑容没达到心底。

    青鱼扶着我另一侧,我一蹦一蹦朝秦醉阳的起居室而去,身上依旧分筋错骨的痛,可我不能再浪费时间。

    终于蹦到了传说中连公孙清都进不去的起居室,可这里并没有什么人把守,我和青鱼畅通无阻的就蹦进去了。

    秦醉阳的房间门紧闭着,落日的余晖洒下来,秋风带着几片落叶打着旋的飞走,静谧而安详。

    “公主,奴婢去禀告王爷吧。”青鱼道,我拉着她的手,“不用,我们是来看他的。”

    我真心希望秦醉阳现在不在房内,好由我任意翻腾。我也放低声音靠近那房间,却拉着青鱼来到窗户旁,青鱼有些纳闷,我比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舔了舔手捅破了窗户纸。

    如果知道会看到什么,我宁愿剁了手指也不会去捅那层窗户纸。

    我对着窗户眼眯缝过去,很阔气的摆设,一水的红色,从椅子到茶杯到……床,连床幔床单都是红色的,他这样一个人竟这般嗜爱红色。

    接着我就看到了令我震惊的画面,一个女子正在给秦醉阳宽衣解带!

    心猛然一窒息,那女子背对着我,我只看到秦醉阳那张刀疤脸,可我认了出来那是月月。月月低头解着秦醉阳的衣服,先是脱了外套,又脱了白色的上衣,露出裹着纱布的身体。

    光线越来越暗,让我看不大清楚,可还是憋见月月的手指他身上滑过,直滑到了他的脸上,撕下那张疤痕面具,露出那夜我看到的花了古哨的脸。

    他与她安静相对。原来,他与她早已冲破了主仆之情,这个念头突兀的出现,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还有一些我不愿意承认的酸痛。

    她的手又停在他的脸上,我一口气也不敢喘,等着那张面具撕下来会是什么样子。

    他以为用另一张脸就骗过我,让我认为那才是他的真正容貌。可当那晚揭开他的面具看到又一张丑脸时,我就不再相信那就是他原本的样子。

    月月真的下手了!

    从他的额头开始一点点的撕着,露出完好无损的前额。

    我用力往里挤着看,月月却忽然住手了,该死的秦醉阳拽住了她的手。

    “主子,你为了她费尽这般心思,月月觉得她不值!”月月激动的说道,“主子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就忘了……”

    秦醉阳堵住了她的嘴巴,目光瞬间转向我,凌厉如刀。

    屁股上忽然一疼,我丢了拐杖险些瘫坐在地上,青鱼扶住我呵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家公主,不怕王爷宰了你们!”

    我看向依旧静寂的院子,原来这里真的有人!

    门砰的一声推开,秦醉阳站在门边看向我,目光深沉像要宰人一般。他只套着一个外衫,刀疤面具也贴在了脸上,更像罗刹一般。

    我抱着拐杖倚着青鱼对秦醉阳笑着,指了指天空:“快看啊,天气真好啊,太阳那么……大。”

    “你来干什么?”他走过来,我更往后退,这么多人在,他总不想杀人灭口吧?

    “王爷是为了救臣妾受伤,臣妾来看看王爷吗?就,就这么简单,刚才……我什么都没看到!”心里一怕,嘴里就说了出来。

    他的手一捞,就将我捞在怀中,皮笑肉不笑的问:“什么都没看到,那看到了什么?”

    月月也从房间里出来福身:“月月见过王妃。”

    “我说了什么都没看到!”我辩解,推开秦醉阳,抱着拐杖半天才站稳,又看看月月,“咳……我只看到月月姑娘给你换衣服。有月月姑娘这么照顾你,臣妾也就不担心王爷的伤势了。青鱼,我们回去吧。”

    谁知道他竟卑鄙无耻地攥住了我的拐杖,我再次华丽丽失去了着落,只能看什么抓什么,便抓着他的外衫,竟被我脱到了半身!

    周围都是肃冷肃冷的空气,我的眼前是他结实的身体,身上缠着纱带。莹润的肌肤水/嫩/嫩,与他的脸绝对是天上地下的反差。可那样的诱/人肌肤,纵使只见过一次也记得。

    “那个……我”,我结巴不已,慌忙替他拉上衣服,“王爷好生休息,我,我先告退了。”

    忽然,下巴被他挑起,夕阳的余光照在他斑驳的疤痕面具上,有褶皱,有阴影:“你一步步蹦过来只想对我说这些废话,还真是劳神劳力了!”

    那还要我说,恭喜王爷,你被我捉/奸了!

    我咬住唇,拄着拐杖不着痕迹的离开他:“呵呵,那我就去里面坐坐吧,臣妾还没见过王爷的屋子。”

    推开门好不容易蹦进去,触目所及的都是红色,除了墙以外,如果秦醉阳再穿上一身红色,他就一红人。

    红衣服……脑袋炸裂,银猫也那般喜欢红色--火红的衣衫,如雪的容颜,倾国倾城。

    门在后面无声的关上,秦醉阳站在了我面前,此刻才发现屋子里只有我和他。

    银猫,红色,面具,莹润肌肤……

    此时,心乱如麻,那面具下又会是他么?

    可冲出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你的屋子好大呵。”

    手心里已经纂出许多冷汗,我左顾而言他,压制着那个念头的疯狂生长。

    他的食指和拇指掐住了我脸,凛冽的声音透着面具传出来:“你看到了什么?”

    他,在意的还是我是否看到了他的面容。

    对上那双眼,多了一些深邃和冷硬,与银猫的媚眼如丝相去甚远,他又会是他吗?

    “我差点就看到王爷的真容啊。”我挑起唇,将拐杖凑近了他几分,低头嗅着他身上的香气,也是不一样的气味儿。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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