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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男宜嫁 第61章 鬼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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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没事!你放我下来好不好?一会儿让青鱼换了被子,我再躺上去。”此刻,比让我浸在水缸里还凉。他若是知道昨夜的事情直接说出来好了,我快受不了了!

    秦醉阳忽然凑近我,我更像电线杆子一动不敢动,他瞧着我,目光如炬:“你的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闪电雷鸣轰隆隆地压过去,我觉得自己离死期不远了。

    “哪,哪有!”我抱紧身体道,可这般的欲盖弥彰只会让秦醉阳加重猜疑。

    镇定镇定一定要镇定!

    我嗅了嗅他的身上,一股清幽的香气萦绕鼻息,抬眸道:“王爷身上也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我和他两眼相对,又抬起衣袖闻了闻。那是银猫留在我身上的香气,心中发慌的紧,可还是强装笑脸道:“哪有什么香气,王爷是闻多了其他女人香。鼻子跑味儿了吧。”

    他勒紧了我,脸像闹地震一样拼出一个令人胆颤儿的笑容:“这么说,是本王误会爱妃了?”

    话里藏针,刺得我五脏六腑皆哆嗦,我轻微的点点头:“臣妾不会怪罪王爷。”

    秦醉阳的神情变幻莫测,吓得我抱紧他的手臂,恐怕他将我甩出去一头撞死在墙上。

    万分危急的时刻,我们亲爱的“小月月”及时出现!

    月月在门外道:“主子,宫里来人了,皇上宣主子和王妃进宫。”

    听到进宫,我却如大赦一般,去见秦醉阳的爹总比现在可能要被他捏死强。

    “王爷,父皇让……让我们进宫。”我小声的提醒,秦醉阳竟然放开了我,我急忙离他远远的爬/上/床喊道:“青鱼!”

    青鱼进来,略拘谨的施礼:“公主。有何吩咐。”

    “帮……”我憋了一眼杵在那里的秦醉阳。“换衣服”还未出口,便被他生冷的打断:“把王妃的衣服拿过来。”

    青鱼连忙去拿衣服。月月就站在门外低头不看屋里,待青鱼拿来了衣服,她又看了我一眼:“王爷,衣服拿来了,就由奴婢替公主换衣服吧。”

    “不用,本王替王妃换衣服,出去。”他低声道,我向青鱼求救,青鱼也不知进退,月月却走进来拉着青鱼离开。

    秦醉阳摸着衣服,让我觉得他像是在掐着我的脖子,我害怕的吞了吞口水:“不用你给我换衣服,我有手有脚自己能穿。”

    他抓着衣服走到床前,我抓着衣服后退:“真的不用,女儿家的衣服都很繁琐的。”

    “本王是你的夫君,你的男人,帮妻子换衣服不是为夫该做的吗?”他拉住我的脚,一用力便将我扯了过去,动手就解我的衣服。

    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我捶打着他,泪也落下来

    秦醉阳不再解我的衣服,用衣服在我脸上使劲儿蹭了蹭:“换好衣服,本王在外面等你。”

    眼泪抑制不住的往外流,从开始的抽泣演变成放声大哭,攒在心里的苦与痛就像泉眼一样咕咚咕咚的往外冒,

    我从来没有在人前这般“无赖”过。

    忽然间,秦醉阳搂住了我,我拉扯着他,哭泣渐渐变小,头上也有只手揉着我的头发:“别哭了,是本王不对。”

    我一个接一个打着饱嗝,脑袋也嗡嗡的,可他的声音柔柔的就落在耳朵里。

    直到青鱼进来帮我换好衣服,我还迷迷瞪瞪的。

    “公主,你哭了?”青鱼见我眼睛发红问道,我连忙搓搓眼睛:“没哭。”

    出了房间,背上依然有些痛,让我一边吸着凉气一边往前走,青鱼扶住我:“公主,还是让奴婢去跟王爷说,公主伤势未愈,不能进宫。”

    “皇上因我吐血,至今我还未曾谢罪,若是今日再婉拒,会让人觉得我们缺乏教养,走吧。”忍着痛挺直腰板,朝前厅而去。

    这是我第二次在七王府行走,第一次出去了被人打晕了抬回来,第二次出去希望不要被人打死了抬回来。

    过至王府,又见那独眼人拿着扫把低头扫着地,他抬头看了我们一眼,面无表情的又低头扫地。

    我们从他身边擦过,我回头叫了声:“张伯,早上好。”

    就见他的手握着扫把,青筋暴露,扭头阴狠的瞪着我,青鱼一步跨前,我按住她示意别动手,青鱼退了回来。

    没多久,张伯又像无事一般划拉着地,越走越远。

    他的恨那么清晰明了,是因为我长得像害死秦醉阳幕后的人?

    “青鱼,你可知张伯是什么人?”

    “公主,你不记得了,月月姐说张伯是七王府的老管家,无依无靠,所以就留在王府内终老。但奴婢感觉他似乎对我们有敌意。”青鱼说道。

    但更让我敏感的是青鱼开始喊月月为“月月姐”:“月月,你觉得她如何?”

    “月月姐待奴婢很好,昨夜还帮奴婢洗衣服。”青鱼回道。

    “是吗?”我低声道,所以昨晚才一起出现在我房门口……

    青鱼简单爽快,如那时的我一样,只要人家对自己好三分,就觉得她是好人,可这七王府总觉得不太简单,呆了这么长的时间,除了与秦醉阳和月月接触过,基本上没见到什么人。

    一个面貌丑陋的王爷,一个俏生生的丫鬟,一个稀奇古怪对我有恨意的张伯,有点儿像掉入迷宫里了。

    到了前厅,秦醉阳依旧带上了面具,想起他方才说的“别哭了,是本王不对”,我竟不敢见他了,毕竟是我爬/墙在外。

    跟着上了马车,秦醉阳合胸眯着眼而呆,我也老老实实的缩在一个角落里,拉开车帘看着窗外,恨不得将脑袋挤出去。车水马龙,虽然比不上现代的都市,但也热闹非凡。

    可我根本没心思看下去,胸口就像积压着一片乌云,有些喘不上气儿来。

    眼神一飘,就见一客栈前站着熟悉的身影,目光相撞,心陡然加速。云王手持笛子负手而立,他的视线穿过人群笔直的射过来。下一秒,我就贴在了车壁上,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不知道他看出了我没?

    “你在慌张什么?”秦醉阳冷不丁的问道,眼睛依旧闭着。

    “我没有慌张。”我死鸭子嘴硬,秦醉阳伸手拉开车帘,随即放下,阴晴不定的说道:“只有做贼心虚才有你这副模样,爱妃真做了对不起本王的事情?”

    我深度怀疑听到他道歉是出现了幻觉,我很找死的问了一句:“做了……你会杀了我么?”

    “你做了?”他微眯着眼,风云突变的前兆一般。

    “没有……”我连忙摇头,“若是臣妾做过对不起王爷的事情,王爷大可杀了臣妾。”

    秦醉阳目光深邃,让我如在寒风中瑟缩一般,从前为人诚实的我,也学会了编织一个谎言又一个谎言。

    到了皇宫,秦醉阳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因为有伤也根本走不快。对于皇宫,我现在有种本能的厌恶,他日恢复了自由身,我一定有多远跑多远。

    “还在愣着什么。”秦醉阳拖着我手臂往前走,我低声呵道:“疼。”

    他低皱眉,搂住我的肩膀,让我倚在他的身上:“不会呆太久。”

    虽然有时他很可恶,可感动却也并不是没有。若不是这一脸的伤疤,也不会铸造成他古怪的性格吧。若是他当初没抛下我,又会怎样?

    到了长生殿,太监领着我们进去,庆元帝正低头批阅着奏章,一旁站着太子和五皇子。

    “儿臣叩见父皇。”

    “云凝叩见父皇。”

    “起来吧。”庆元帝道,起身就见庆元帝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我连忙低头又跪下:“云凝该死,那日冲撞父皇,求父皇降罪。”

    “朕已无事,云凝你就起来吧。”听到庆元帝又咳嗽几声,我才起身。

    “是朕将云凝当作了别人,怪不得你。”庆元帝又深深看我一眼,捂着手帕咳嗽道,“云凝因朕受到太后责罚,是朕的不对。今日,将你们都招进宫来,一是来陪陪朕,二是凤国欲与我国联姻修好,朕该让谁去?”

    见他们商议国事,我福身道:“父皇,云凝先行告退。”庆元帝点点头:“云凝先去德妃那里待会儿吧。”

    出了长生殿,就见到那日陪着庆元帝的妃子走来,容貌姣好,金钗摇晃。她走到我面前,我施礼:“云凝见过德妃娘娘。”

    “云凝免礼。”德妃扶起我,握着我的手,笑道:“云凝果真是个美人。”

    德妃笑容温熙,声音也柔得似水一般,可我却觉得有些冷,想起那日之事忙道:“云凝怎如娘娘沉鱼落雁之美。”

    “七儿得此佳人真是福气。皇上已经吩咐人去备下午宴,云凝先与本宫向太后请安,如何?”德妃拉着我朝慈恩殿走去。

    到慈恩殿后,那日打我的老宫女出来看了我一眼对德妃道:“太后有旨……”

    我和德妃跪在了那里,那老宫女趾高气扬的念道:“太后正与国师讲道,不许人打扰,德妃娘娘和七王妃殿外等宣。”

    德妃点点头,我们就跪在外面,太阳从东边升到中央,影子也跟着一动了一大段距离,我垂着腿,早已跪得双脚麻木。德妃的身体开始摇摇晃晃,没有几分钟就晕倒在地,我推着她:“娘娘,娘娘……”

    有丫鬟过来手忙脚乱地将德妃搀进慈恩殿,我也想跟着进去,谁知被那老婆子一把挡回来:“太后还没宣旨召见七王妃,七王妃请在殿外跪安等候。”

    心知太后有意这样待我,但我亦不能反抗,只得继续跪在那里。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我悄悄换着姿势以让自己舒服些,后背也痛得抬不起来。

    不知又过了多久听到殿内终于有人说话了。

    “国师,真有那么神奇的国家,人可以在天上飞?”太后惊讶道。

    “回太后,他们是乘着一种可以飞升的工具飞上天空,那里的人们叫它飞机。”徐国师道。

    神经突突一跳,心要跳出嗓子眼一般,他们在谈论飞机?

    “国师真是见识广博,你说我们居住的地方叫……地球,它还是圆的,这地怎么不是圆的,人若生活在上面不就掉下去了?”太后笑道。

    徐国师也跟着一笑:“这是万有引力的缘故。太后若想听,贫道日后常来慈恩殿为太后讲述奇闻异事。”

    太后和徐国师迈出了大殿,我连忙磕头道:“云凝叩见太后。”

    太后冷淡看我一眼并不作答,徐国师又替我解围:“七王妃原来也在此,贫道有礼了。太后留步,午宴已经备齐,还是由七王妃扶太后赴宴。”

    “国师慢走。”太后道,徐国师走后,太后进了慈恩殿丢出一句话:“起来吧。”

    我拄着腿站起来,看向徐国师,他也和我一样是穿越而来的吗?

    浩浩荡荡一群人跟着太后去赴宴,我扶着德妃,因为让她和我一起受罪多少有些内疚。

    “娘娘,你好些了吗?是云凝连累了娘娘。”我低声道,德妃温柔的一笑:“这说得是哪里话,本宫没事。”

    “太后驾到!”太监高声喊起,太和殿内的人便都跪迎,庆元帝有太监扶着走下台阶:“儿臣迎接母后。”

    太后连忙扶住庆元帝,我一扭头就看到了秦醉阳,他跟着太子等人跪在那里,银质的面具隐没在头发下。

    庆元帝扶着太后往台阶上走,我们也跟着进去,可忽然脚被拌了一下,一个踉跄我一头撞向前面的老宫女,就像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最后的袭击目标直接撞向太后和庆元帝。

    我捂住嘴,又惹祸了!

    眼看太后和庆元帝双双栽倒在地,从旁边杀出一个人来,扶住了庆元帝和太后,太后惊慌道:“皇儿!”庆元帝却笑了笑:“母后,儿臣没事,多亏了有五儿在后面护着。”

    大殿内也倒了一片,太后陡然怒道:“是谁推得哀家!”

    跟在太后的老宫女哆嗦的说道:“太后饶命,是奴才!奴才也是被人推倒的!”

    一个目光接着一个目光传递,就又回到了我身上,我连忙跪下:“太后赎罪,云凝不知被何人绊了一脚!”

    “又是你!哀家看你不是给百樱国带来祥瑞的人,你是处心积虑要谋害我儿!这次哀家不会饶了你,来人!”太后喝道,秦醉阳出来跪在我身边道:“皇祖母息怒,云凝并非有意为之,望祖母饶了她。”

    “母后,儿臣没事,您常说以和为贵,凡事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朕相信云凝无害朕之心。今日乃祥和的日子,母后就宽恕了她吧。”庆元帝也道。

    “你们都替这个丫头说情,反倒是哀家的不是了?既然皇上这样说,哀家今日饶了她的命。但她身为洛香国的公主,七儿的王妃,怎能这般无皇家教养,皇家的颜面都让她丢尽了!午宴后,云凝随白嬷嬷去庆华殿学如何做我百樱国的皇家女子!”太后道,“云凝,你可愿意?”

    以退为进,太后虽然是第二次使用这个招数,可我依然无法拒绝,垂头道:“臣妾遵命。”

    坐在秦醉阳身侧,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只有我长吁短叹,恨自己方才为何不晕倒也省了被太后责罚。

    秦醉阳一杯一杯饮着酒也不理我,我轻拽他的衣衫,他看我一眼不冷不热的问道:“干什么?”

    “王爷,你能不能向太后求求情,别让我去学皇家礼仪。”我脸皮很厚的问,他倒了一杯酒饮下:“现在才来求我,方才你答应得不是很快?”

    我被他堵了回来,看他喝着酒,我抢过他面前的酒壶倒了满满一杯,一口遮下去,辛辣滑过喉咙,又倒了几杯我连连喝下,秦醉阳摁住酒壶:“不许喝了!”

    “咯……”我打着饱嗝,脑袋也晕晕的,“喝醉了,王爷就可以找理由带我回去了吧?”

    “太子妃要努力为皇家开枝散叶,让太后早日抱上皇孙。七皇子与七王妃也要努力,早生贵子。”殿上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所有人惊愕的看向庆元帝的一个妃子,她连忙掩嘴:“太后皇上赎罪,臣妾说错话了。”

    “早生贵子……”我呵呵的笑起来,拍着他的肩膀,“我和你早生贵子?我想生,可你生不出来!”

    啪,一个杯子被摔在地上,太后尖锐的声音响起:“把云凝给哀家关起来,哀家要亲自教她什么叫廉耻!”

    “你教我廉耻,你自己就是个不懂廉耻的人!你们都把我当成婉容,谁是什么该死的婉容!”我又拽着秦醉阳的衣服,“你,到底记不记得我是谁?我一直记得你……”眼前一黑,我笔挺的朝后面倒下去。

    恍然听到有人喊着“太后,太后……”

    一桶水浇在我头上,我才醒过来,头昏昏沉沉,甩着水就见身边围着好几只脚:“你们是谁?这里哪里?秦醉阳呢?”

    “你还找王爷!”头发被人纠起,白嬷嬷恶狠狠的说道,“你先谋害皇上又谋害太后,就算是七王爷这次也救不了你!老奴现在就要替太后出气!”夹亚吗扛。

    她抓着我的头往地上磕,又有好几个人在我身上踢,磕得我头昏眼花,抓着白嬷嬷的手:“你还敢打我?”

    忍着痛我一把抓住白嬷嬷的头发,使劲儿的摇晃,白嬷嬷哇哇直叫,好几个女人上来拽着我的手。

    “啊……呼……还我命来……”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凄厉的声音乍起。

    所有人停了手,“还我命来!”

    哗啦,门忽然开了,阴风席卷进来,那几个女人吓得松开了我,“啊,鬼,鬼!”惊恐的夺门而逃。

    “婉娘娘!”白嬷嬷眼珠瞪得溜圆,连滚带爬的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我也吓得魂不附体,可爬起来再次摔倒。

    “还我命来!”那声音越来越近,恍惚看到一白影一跳一跳而来。

    我吃力的爬起来,可那白影已经飘到了我面前,脚不沾地,白色的裙子随风飘舞,头发遮挡了半边脸。

    “还,我,命,来……”那一双手掐着我的脖子,越来越用力,随即眼前又是一片黑色。

    “咳咳……”难闻的烧纸味搅醒了我,从床上爬起来,眼珠子乱动的打量四周,这是一间很朴素的房间,可我怎么躺在这里?

    整个屋子充斥着那股烧纸难闻的气味儿,让我想吐。我捂住嘴巴下了床来回的转悠,拉开门又是一个房间。

    一个驼背的女人蹲在地上烧纸,烛光跳跃,我拽着门不敢靠近,不知道这是人还是鬼。可憋见地上的影子,据说鬼是没有影子的,我才松了一口气。

    “你醒了?”她拉长的颤音就像断了弦的琴一般,我身上骨头似乎都随之错位了。

    “嗯。”我点点头,盯着她后背高得像骆驼峰一样的后背,“嬷嬷,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救的我?”

    我慢慢移步过去,见她满头银发,往一个火盆里烧着纸钱,让我浑身发冷。

    “这里是冷宫。”她回答我说,火光映在她苍老的面容上,皱纹连层叠起。

    “冷宫?”我吓得蹲在了她旁边,“嬷嬷又给谁烧纸?还有,这里有鬼,嬷嬷你不怕么?”

    “娘娘回来了,娘娘回来了……”她猛然抬头露出一个笑容,我瘫倒在地,“娘娘,嬷嬷说的是……说的是婉娘娘?我,我刚才遇到的鬼是婉娘娘?婉娘娘就是……就是婉容吗?”

    她从怀中拿出一个东西喃喃自语:“娘娘,你回来了?奴婢等了你好多年,好多年……”

    她手里拿着的不是云凝的玉佩么?我一摸身上果然没了。

    “那是我的玉佩!”我上去抢,但她竟把玉佩丢尽了火里!我慌忙去救,可刚触到火就被嬷嬷一掌推开。

    “啊!”我尖叫一声,门应声打开,一只手抓住了我肩膀:“你没事吧?”

    望着眼前的人,我连忙摇头,可再扭头火盆边已经没人了!

    “玉佩!”我将火盆掀翻,用脚扒拉却什么也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这边!”门外有人喊道,他一把抓住我的衣服,“跟我走!”

    嗖的,他就带我飞了出去,直直落在房顶上,他拉着我趴在房顶上,就见侍卫带着火把冲了进来。

    火把照亮了四周,有侍卫道:“王爷,白嬷嬷就是在这里见到了鬼魂。”

    秦醉阳一个箭步冲进去,怒吼声几乎要将房顶震塌:“人呢?不是说本王的王妃被带到这里来了!”

    接着又听到一声吼:“七王妃若有任何的差池,本王要了你们的脑袋,全都给我搜!”

    一群人从房间里涌出来开始翻天覆地的搜索,秦醉阳站在院子中,只留给我一个背影,有人回报:“王爷,这,这里没人!”

    “出去搜,就算把这个皇宫掀翻了,也要把本王的王妃找出来!”秦醉阳扯住一个人直接往外拉。

    从没见过他这么暴戾,我刚想喊,嘴巴被堵住:“他知道你在这儿。”

    “嗯?”我惊讶万分,眼看着秦醉阳带人离开,我才低声道:“秦醉阳知道我在这里?”

    “跟我走。”腰身被搂住,我们飞下屋顶又落回方才的屋中,除了一些灰烬,连盆子都被人带走了。

    “咳咳……”云王捂住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我扶住他:“殿下,你没事吧?”

    云王看着我眨眨眼,笑了笑:“我没事。”

    一个惊觉,我松开手,低身道:“谢王爷救臣妾。”

    “你怎知我是王爷?”云王握住了我的手,逼视着我问道,我往后退了几步:“是,是……”

    “南瓜。”云王低声叫道,我嘴角抽了抽,勉强笑道:“什么南瓜,你认错人了吧?殿下若无事,臣妾先告退了。”

    拨开云王的手,我欲夺路而逃,云王在我身后说道:“当日我记得银猫说过,你还知道回来,他第一眼就认出了你是谁。他对所有人说喜欢男人,那个男人就是你。南瓜在王府消失之后,大哥也没有派人追查,但据我所知银猫一直在派人找你。就算我真的认错了,我信他不会认错。南瓜……七王妃。”

    我像被绑住一般拔不动腿,接受的信息只有两个一是云王知道了我是谁,二是银猫竟派人找过我。

    我以为没有人在乎我的生死,可还是他在乎!

    “我是七王妃,殿下确实认错了人,臣妾告退。”我镇定的说道,可咚的一声,再回身云王已经倒在了地上。

    “殿下!”我摇晃着他,可他一动不动,试了一下鼻息,竟然没气儿了!

    “云王,云王!”脑海中一片空白,泪留了下来,“你醒醒啊,醒醒啊,不要死,我是南瓜,我是南瓜……”

    “南瓜?”云王一扯,我也躺在了地上,半天没有回过神儿来:“云王,你没事!”

    云王笑容盈盈,点了点我的鼻子:“《霓裳曲》。”

    我捂着鼻子拉他起来:“殿下,你什么时候也学会骗人了?”

    “你不承认,我只能装死让你承认。”他上下打量我,意味深长道,“其实我也不敢肯定就是你,可我们有过一起生死的经历。南瓜,你变了很多,变漂亮了。”

    我堵住云王的口:“殿下,我现在是七王妃,不再是南瓜。”

    云王低眸看着我的手,我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连忙退后一步:“殿下方才带我飞来飞去用了内力,真的没事?”

    “南……”云王顿了一下,改口,“七王妃不必担心,国师给我一些药,即使动用内力也不会再引起旧疾复发。”

    “哦,这样就好。”我沉默了,因为“七王妃”的头衔终于让我觉得有了隔阂,“秦醉阳……七王爷怎么知道我在房顶?”

    “他看见了我们。”云王解释道,我更蒙了,他什么时候看到了我们?

    云王低身看着地上的纸灰:“皇上曾因你吐血,现在太后又因你气病,七王爷是怕你难逃一死,但若是你鬼劫持,死里逃生,或许太后就消了怒气。”

    所以他才装作没看见,大张旗鼓的去找我?

    我拍拍自己脸,恍惚想起了一些:“我把太后气病了?那怎么办?”

    “你……”云王看向我一会儿才问,“你真的是洛香国的公主?”

    他知道我是南瓜,但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云凝公主。我,又该实话实说吗?

    “嗯。”我点头,“我是云凝公主。”

    最后的最后,我还是骗了他。

    “如果你不是,我可以带你永远离开皇宫。”云王苦笑了一下,“但你是,我便不能带你走。”

    “那,殿下是不能救我了?”我耸耸肩,“对,我是七王妃,就算他们要杀我,我也不会离开。”

    “七王妃想去哪里?还嫌祸闯得不够多?”胳膊被一拽,他搂住我道。

    我惊慌看向外边:“你怎么在这里?你要把我交给皇上?”

    秦醉阳眼眸中闪过一丝怒火:“你要是真死了,本王还省心了,跟我走。”

    “去哪里?”我连忙问,又看向云王,“殿下……”

    “七王爷会救你,我在这里为你们把风。”云王笑道,总觉得有些落寞。

    被秦醉阳拽向了一个屋子,有软软的东西擦过脸,我一抓是布,又有好多刮过脸,我忽然想起挂满白绫的屋子,我扯着他的衣服:“王爷,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恐怖?”

    秦醉阳捏着我的手,黑暗中看不到他的神情却觉得恐怖无比:“你还知道什么是害怕!在大殿上骂太后是不知廉耻的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怕?”

    “那,那不是我喝醉了。”我咬唇,想起说他不能生孩子,我更不敢看他,“王爷,对不起,我又闯祸了。”

    秦醉阳良久没有说话,半晌才道:“这里是那个女人住过的地方,她害死我的母后和三哥,被皇祖母下令毒死,这就是她死的地方,所有伺候那女人的宫娥太监也都被赐死。但宫中有传言,她的鬼魂一直没有离开过这里。”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自己的事情,想起那鬼说得‘还我命来’,茅塞顿开:“你们都说我像她,那我假扮成她死时的样子怎么样?”

    手腕被纂得生疼,我不敢喊,问道:“到底,行不行?”

    “那女人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踏进过这里一步,跟我进去。”秦醉阳死死攥着我的手,我跟着他在白绫之间游荡,耳边似乎有人在哭。

    秦醉阳在黑暗中一阵乱翻,将一件衣服塞给我,不容质疑的说道:“穿上。”

    “黑灯瞎火的怎么穿?刚才那个房间有亮光,殿下也在那里……”我实在不想再在这里逗留一分钟,可秦醉阳已经恼怒了,“就在这里换!”

    他用力一扯,我的外衫撕拉就被扯了下来,我脸色大囧:“你?!”

    “穿上。”他又阴冷的说道,看他心情似乎阴郁到了极点,我在黑暗中找着这衣服的正反面,好不容易套进去,摸索的系上扣子,可这衣服别扭至极,低声问:“接下来怎么……怎么办?”

    他抓起我的手,手指上一阵刺痛,我想要缩回来被他紧紧拽着:“疼。”

    “这次你若再不长记性,本王剁了你的手指。”他捏着我流血的手,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勺在我脸上一阵乱噌。我不敢再喊疼,这次是我自己找死,他似乎也被我气疯了。

    忽然,他停了下来:“云王要带你走,你为何不走?你不是很巴不得离开本王?”

    原来他都听见了,但我更担心他是不是也听到了我和云王之前的谈话,是不是也听到了云王喊我“南瓜”。

    我还清楚得记得醉倒的那一刻,我拽着他的领子问他是否记得我。黑暗中没有他满脸的伤痕,也没有那迫人的气势,嘴皮子动了动:“你……真的”

    “皇上,七王妃就是在这里被,被婉娘娘抓走的!”

    冷宫院内,灯火通亮,我一惊连忙躺尸,拍了拍秦醉阳的腿:“王爷,你快走啊。”

    可秦醉阳竞跪在了我面前:“来不及了,躺在这里别动。”

    我紧闭着眼睛不敢再动弹,门呼啦被推开,眼前也一片火亮,我屏住呼吸,有人喊道:“七王爷!”

    秦醉阳的身影压了过来,又听有人报告:“皇上,找到七王妃了!她,她就在那里。”

    我微微眯出一道缝,感觉庆元帝被人扶了进来,他声音颤抖道:“婉容!”

    庆元帝踉跄的走过来,扑到在我身边,将我一扯,苍老的手就在我连上面瞎抓挠:“婉容,婉容,朕来了,朕……来迟了,朕接你回家。”

    “母后也是这样死的,为何父皇只记得她?母后对你无怨无悔,可他从你那里什么也没有得到!”秦醉阳暗哑的说道,见惯了他的霸道无礼,还真不习惯他的“苦情戏。”

    啪,我睁开了眼,盯着庆元帝,幽幽的说道:“我死得好惨,你下来陪我吧。三皇子和七儿的母后每日都用毒箭射我。庆庆,你来了,我就不怕了。”

    “婉容!”庆元帝跌坐了地上,周围听到一片簌簌的声音:“鬼,有鬼啊!”

    我又跟机器人一般转过头拍了拍亲醉阳的脑袋:“人死一了百了,恨一个死人只会让你痛苦,我希望你快快乐乐的生活。”

    “婉容,你终于来见朕了!”庆元帝上前要搂住我,眼看要发生乱/伦的事情,手臂忽然缠上两条白绫,将我拖了出去,我吓得尖叫:“王爷!”

    秦醉阳倒也没犯傻,一个飞身飞过来一把拽住我的脚,可我还是飞到了半空!

    呃,他抓得是我的鞋子,见他又要飞上来,从我胸腔中忽然传出一个声音:“如果你这么爱我,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所有人真相?”

    我的嘴巴竟然张不开,但意识却十分的清晰,莫非这就是传说的鬼上身?

    我张大了嘴巴,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能无比害怕看着秦醉阳,王爷,你倒是救救我啊!

    “婉容,你说什么,朕不知道!”庆元帝张着手走到我下面,颤抖的说道。

    “哼。”肚子里有人冷哼,莫不是我肚子里还住着人?!那声音继续冷声道,“你为了自己的皇位,连最心爱的女人和儿子都不放过!秦旭元,我在地府忍了这么久,我要你给我的痛苦加倍的偿还,我要你国破家亡,让你和你的子孙尸骨无存!哈哈哈!”

    外面忽然打了一个晴空霹雳,照亮了一屋子面目狰狞的人,亮光映射在秦醉阳的眼里更加的令人心颤。

    阴森恐怖的笑声就像我发出来的一样,我脑海里一遍一遍问着:“你是谁,你是婉容?”

    可是没有人回答我,白绫忽然解开,我啪的掉在地上,身骨像摔碎了一般,陷入黑暗前只记得心头发涩,他没有出手救我。

    全身如散架一般疼痛不已,额头上也常有冰凉,然后变得滚热难受。渐渐恢复了意识,青鱼的声音若有若无,睁开眼一阵天旋地震,手臂撕裂一般的疼痛:“怎么这么疼。”

    “公主!”青鱼哭道,“公主,你别动了,你的手……被折断了,脚也被扭伤了,公孙清说公主不能再随意动。”

    我躺在床上勾出一个笑容,出府时的话应验了么?再一次被人抬了回来。

    忽然,我哑然,竟可以开口说话了!身体一阵瑟缩,我真被鬼附身了么?

    外面有些嘈杂,我问道:“外面怎么了?”

    青鱼皱眉,小声道:“他们,他们说公主被皇上的妃子附身了,所以府里请来了一个法师在为公主做法。”

    “哦,这样。”我捏紧了拳头,那声音却是从我身体里发出来的,又问,“王爷呢?”

    这还是我一次问起他,可经历了昨夜,我却忽然相见他了。

    “王爷……带着月月姑娘出去了,几日都没有回来。”青鱼依旧吞吞吐吐,怕我吃醋?可摔下来的那一刻,痛在心里的只是他没有救我。

    我笑了笑:“那我可以过几天清静日子了。”刚说完又见青鱼悲伤的神情,只得又宽慰她,“你没听过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两次死里逃生,就说明我的命很硬。”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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