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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男宜嫁 第77章 注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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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坠被定在那里,一动不能动,我也完全陷入一片糊涂之中,玉坠为什么喊他桀炎?他明明是银猫,不是凤国二皇子!

    银猫朝我而来。我朝后退着,哐当撞到了铁栏上,因为玉坠的那一掌,胸口依然有些疼,我紧握着栏杆,对上他的眸子,心虚爬满心扉:“你……你,你别再过来,我根本不认识你!”

    下一秒,他的手便捏住我的面具,清冷的神情折射出更冷的温度:“不认识,方才你又喊我什么?”

    我语噎。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可我也没想到,换了一张脸,他也能这么快就认出我。

    他的手摩挲着我的脸,轻吐:“杀人,好玩么?”

    依旧是那副迷惑众人的魅相,可我也再次想起了白天看到的那一幕,瞬间所有的“心慌气短”消失。他,即将和香柔订亲;他,是香柔未来的夫婿;那么。又为何还要这样的对我?

    我握住了他的手,移开:“公子,你还要我说几遍,你认错了人。”

    “公子?”多多在身后喊道,转身就看到香柔带着一些人也进了地牢。她的目光从银猫身上落在我拉着他的手上,虽然相隔较远,但也能察觉到那视线的异样。

    心思一动,我噗通跪下,攥着银猫的衣服说道:“公子。我们真的不是有意在书房偷听的,我们是为了追小姐的狗才跑进去的,求公子为我们做主。”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多多却呵道:“你这个丑八怪,少主因为你们受伤,还想求饶!”

    “多多,住口!”香柔呵道。然后对左右的人说:“把那个绿衣女子带出来。”

    几个人进来要带走玉坠,我站起来推开那些人:“你们想干什么?是少爷自己冲出来受伤,不关她的事情!”

    “我哥要见你。”香柔对银猫说道,肩膀忽被人一坎,我却没有的摔在地上,有一只手环住了我,隐约看到玉坠被带走,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靠在阴凉的地牢内,柔柔发胀的肩膀,望着昏暗的牢房,慢慢爬起来,摇着铁牢:“来人呐,来人呐……”可我喊了半天也没有人。

    玉坠被带走了,不知道风家人会怎么对她,我继续喊着,可是喉咙喊破了,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坐在地上,看着幽暗的道口发呆,他们该不会杀了玉坠,银猫知道她是公主,而面具男受伤是为了保护玉坠,风庄主不应该再杀她。

    但是那个面具男为何要拼死保护玉坠呢?银猫为何又是凤国二皇子?

    倚在一脚,揪着一根草丝,不时的看向牢房外,怎么也看不到一个人,心烦意乱的时候,终于听到有脚步声。那日带着银猫来的看守人端着一些饭菜过来了,他打开门,将碗丢在地上:“该吃饭了!”

    碗扣在地上,菜也落了一地,他锁上牢门要离开,我连忙爬起,急切的问道:“大哥,你知道被带走的那个绿衣女子现在怎么样了吗?”

    “怎么样了?你们害死了少主,庄主没下令杀你们,就算便宜你们了!”那看守人恶声恶气的说道。

    害死少主,面具男死了?

    “那玉坠呢,你们把玉坠到底怎么样了!放我出去!”我怒喊道。

    “哼。”那人冷哼一声离开。

    我跪在了地上,面具男死了,怎么会死了呢?

    晚上时那看守人又来给我送饭,我靠在墙边,从身上拿出那颗满是窟窿的珠子,装作绝望的样子,冲那人喊道:“大哥,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那看守人看到我手中的珠子,眼冒金光,他走过来:“丑丫头,你有什么要说的?”

    “少主被我害死了,我想自己也是活不成了,只可惜了我这传家之宝也要陪着我一起去死。大哥这几日一直不辞辛苦的照顾我,我理应结草衔环,乌鸦反哺的报答您!我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报答大哥的恩情,只能将这颗珠子送给大哥。希望我死后,大哥不要让我曝尸荒野,好歹挖个坑把我埋了,让我有立身之地。”我说得声泪具佳,“大哥,你过来,我将珠子交与你。”

    “好,好,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一定帮你选块风水宝地。”他倾身而来,我抬手用力在他头上一锤,啪登一声,他就倒在了地上,收回珠子,抹干眼泪,我爬了起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可这珠子又是什么玩意?那看守人一看就金光闪闪,也是个价值连城的东西?那……我又是谁?我若是南瓜,怎么身上带着这么多的“可疑物品”?

    银猫说,南瓜是他的娘子;玉坠又管银猫叫桀炎,银猫知道玉坠是公主……好乱呐!没空再想那么多了,我就一口气跑出了地牢,偷偷摸摸回到了房间,拿出了包袱,将包袱里的斧子插在身后,系上包袱,我开始在黑夜中潜行,寻找玉坠。

    奇怪的是,并没有听到什么哭声,安静得不可思议。面具男若是死了,玉坠会不会已经被杀了,脑袋被人割下来祭主了?越想越怕,同时总觉得身后怪怪的,似乎有东西跟着我,猛然回头,只剩下一片黑暗。我沿着墙影一步步的走,依稀记得那日误闯面具男的院子的方向。

    我又慢慢靠近一个院子,只盼望着这个院子就是,蹲在角落里往里面张望,再次看到让我心肝俱碎的一幕。红色的灯笼挂在两边,迎风摆动,灯笼下,香柔坐在柱子上抱着银猫,依偎在他的怀中,银猫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发丝。

    “哥会好起来的。”香柔呓语。

    “嗯。”银猫轻“嗯”了一声。

    “只有鬼伯能救我哥,但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如果那个女人还在的话,我哥就有救了。银猫,把那个女人找回来吧,只有她可以救我哥!银猫,我真的好怕……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为什么上天还要这么残忍!”香柔闷声道。

    “香柔,他不会死。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出她来。”银猫道,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我缩了回来,这里就是面具男的住处,原来他还没死。头靠在墙壁上,他和香柔真的有非比寻常的关系!

    银猫,你这个大色猫!

    一股压迫之势迎面而来,清淡的香气也随之飘荡,他的衣衫飘动,扫过我的脸,纵使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也能感觉他逼人的气势。仰头看向他,明知道看不到什么,我还是怔怔的望着。

    “银猫,怎么了?”香柔跑了过来,拉住了银猫的手臂问道。我站起身:“小姐,是我,小瓜。”

    我咬重了自己的名字,轻声道。

    “你怎么在这里?”香柔冷然问道,“你是逃出来的?”

    “我认识鬼伯,我可以救你哥。”我攥紧手,掷地有声的说道,银猫与香柔皆是沉默。我继续说道:我……刚才听到你们的谈话了,只有鬼伯能救你哥,我是鬼伯的嫡传弟子,我可以救他,但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再说一遍,你是谁?!”肩膀忽然被一摁,我就被银猫推到了墙上,他抠着我的肩膀,活像发现了什么重大秘密一般。

    “我是……是,鬼伯的嫡传……二弟子。”猛然响起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和乐公主就是鬼伯的嫡传弟子,我连忙改口。

    银猫压得我的喘不上气儿来,他冷然问道:“你还有师姐?”

    “嗯?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师姐?我师姐就是青鸾国的和乐公主,她大名远播,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我面不改色的扯谎道。

    “和乐公主是你师姐?”香柔似乎也听说过和乐公主,我应道:“嗯,是啊,她就是我师姐。可惜嫁给百樱国七王爷不到一个月就病死了,我师父哭得差点上吊,我那可怜的师姐啊。”

    “师姐……”银猫重复着,一只手掐着我的下巴,“你说,让我们答应你一件事情,什么事情?”

    “放了玉坠,这点小事,银公子也是可以做主的吧?”我没反抗,任他掐着,他略带低沉的问道:“你说是鬼伯的嫡传二弟子,你又怎么证明?”

    空气有些凝结,我笑了笑:“这世间只有我师父能救治的人都是无药可救的人,小姐与公子恐怕还未找到我师父,少主就已经……我是不是又有何重要,救活少主不就证明了。银公子,你说呢?”

    “好,你去救他,我信你。”良久,银猫松开我说道,心高高的跃起,他说信我。

    “我不信她!她是谁,银猫你又清楚吗?我不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救治我哥!”香柔投了反对票。

    我莞尔一笑:“小姐,我若救不活少主,小姐可以让人杀了我,我将自己的命抵给他。死马当活马医,总比坐以待毙强。”

    手顷刻被狠狠捏住,他似警告一般阴骘的说道:“他若死了,我会给他陪葬,可听清了?”

    呀!他,他要去给面具男陪葬?想起大家说得银猫好男风,他喜欢面具男?顿时,思如泉涌,那他为何还要娶香柔?

    手依旧被捏得很痛,我只好附和:“听,听到了,我一定不会让他死,但你们要马上放了玉坠!”

    “你真的是鬼伯嫡传的二弟子?鬼伯遁世十几年都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却接二连三的蹦出他的两个嫡传弟子,你说和乐公主是你师姐?但你为什么来我风家庄做丫鬟?”风庄主又开始质疑,我在远处打量着面具男,即使病倒了还带着银质面具,他到底长成什么恐怖样子?

    我从怀中拿出那块腰牌,转头看了银猫一眼,说道:“这是一个姓金的人临死时托我上风家山转交给风庄主的,他说金家神女卷已经被幽竹教夺走,他让我告诉风庄主,绝不能让幽竹教找到所有的神女卷,否则,天下必亡。所以我才来风家山,但不知道怎么进来,只能充当丫鬟上山了,可一直没有找到风庄主。”

    风庄主拿过腰牌,仔细看了一下:“是金家的腰牌!那你知道金和是被谁杀死的?”

    我摇了摇头:“我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应该是个高手,一剑穿透了他的心脏。”

    “哥!”正说着,香柔忽然叫了一声,就见面具男一口喷出许多的血,风庄主一把面具男:“允儿,允儿!”银猫又封住了他的穴道,冲我喊道:“快过来救他!”

    我跑过去,刚要翻包袱,想到了包袱里的东西,便抬头对他们道:“你们要出去,我才能救他。”

    “什么,让我们出去!”风庄主一听急了,我继续说道:“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我会紧张害怕,一紧张害怕,就可能拿错了药,少主也就可能吃错了药。”说着,风庄主的手就像蛇一般朝我而来,银猫替我生生挡住了他那掌:“庄主香柔,就按她说得做吧。”

    “小丫头,你若敢玩花招,我不会轻饶了你,香柔,我们出去。”风庄主硬生生的收回手,起身带着香柔离开。银猫起身,我不自觉抓住了他的衣角:“银猫……”最终放开,“没什么。”

    转头看他关上门离开,我连忙从包袱里拿出那黑色的瓶子,倒出了一粒。鬼伯一共给了我三粒起死回生丹,一粒已经救了凤国的皇后,这一粒要救眼前这个男子,还有一粒。

    “咳咳……”面具男剧烈的咳嗽着,鬼伯说只有人快死了的时候吃才有效,那么他是不是快要死了?我拿着药摇了摇他:“喂,你快要死了吗?如果快死了,你就告诉我一声。”

    面具男并没有反应,试了试他的鼻息,呼吸微弱,其他的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么怎么判断他死了没死?看脸色应该知道吧,但他带着个面具,又怎么看呢?

    “哥们,对不起拉,我是为了救你,而且你不会长得很吓人,是不是?”我慢慢揭开他的面具,面具男却一把攥住我的手,气若游丝的问道:“你是谁?”

    “我要救你啊,你别怕!”手一掀,面具被我掀了下来,手僵持在半空,呼吸也停了,看着那张脸,忘记了一切。那张脸沟壑嶙峋,如同被门挤过一样,那般的狰狞可怕,可那张脸见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犹记那日嫁到七王府,见到那张鬼魅一般的脸,那日虽匆匆憋了几眼,却也吓得我心肝乱跳。也许,一生也难忘记。

    “秦醉阳……”我脱口而出,这张脸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是……七王爷秦醉阳?不可能!秦醉阳是王爷,他怎么会在这里呢?或者真的只是巧合,这个人也被毁容了?

    “嗯。”面具男闭着眼,手还攥着我的手腕,却应了一声,我顿似被雷劈了一般,我又试着叫了一声:“秦醉阳?”

    他没再应我,刚才是幻听?看着那张脸,我脑子一片空白,他真的是秦醉阳?!

    “母后,救我……哥,救我……”面具男似陷入意识昏迷中一般念念碎碎,脸色也苍白得可怕,那些疤痕触目惊心,不知道曾经经历怎样的折磨。随即,他又一口鲜血喷出:“母后,哥……”

    将他扶好,我捏着他的嘴,将药放进了他的口中:“吃进去就好了。”又拿了水喂他,终于勉强吃了下去,不一会儿他就安静了。我盯着面具的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又叫道:“秦醉阳?”彻底没了反应。

    拿着面具又端视他片刻,我将面具重新给他戴上,等了片刻,呼吸开始均匀后,我跨上包袱推开门,就见他们站在门外,我道:“药已经给他扶下了,他该没事了,你们找个郎中给他看看吧。”

    “允儿。”风庄主进去了,香柔看我一眼也进去了,我与银猫相视:“他没事了,公子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情,放了玉坠。”

    一会儿就有人扶着玉坠出来了,她浑身发软,我扶住她,玉坠靠在了我身上:“玉坠,你怎么了?银猫!”

    再抬头,银猫已经进去了,丫鬟道:“玉坠姑娘只是中了软骨散,这是公子让我交给你的解药,三日之后,玉坠姑娘就无碍了。”丫鬟将解药给了我,我扶着玉坠来到丫鬟通铺处,给她吃了药,她只能眼珠子乱转,替她盖好被子:“这是我的床,你先暂时在这里睡吧,直到你好了之后,我们再下山。风庄主不会杀你了,我们可以放心在这里呆着。”玉坠只盯着我的脸看。

    玉坠渐渐睡着,我没有任何的睡意,如果那个人就是秦醉阳,那不就是玉坠的七哥?想起那日玉坠确实叫过面具男“七哥”,但很快就否认不是。可是,如果是秦醉阳,他又怎么在这里?面具男喊“母后”,只有皇室的人才会称为母后。更让我纳闷的是,我叫他秦醉阳,他还答应了!人都说酒后吐真言,他这是昏迷吐真言,更加的可信。

    我也打着瞌睡,有人推了推我:“小瓜。”

    睁眼看到香柔站在我面前:“小姐?”

    “你救了我哥,我是向你来道谢的。”香柔冲我施礼,我起身道:“小姐不必这般客气,少主也是因为我们受了伤。只是,玉坠中了软骨散,要在庄内休息数日,小姐能否给她安排一个房间暂时住下?待她好了以后,我们就会下山。”

    这样与香柔相见,总有几分怪异。香柔也低头看了玉坠一眼:“多多,为玉坠与小瓜姑娘准备两个房间,派一个人照顾玉坠姑娘。”

    “可是,小姐,她本来就是庄内的丫鬟,况且庄内人手本来就已经……”多多见香柔神色,不再多言,又有些恼怒看我一眼,“多多这就去为她们准备房间。”多多离开,只剩下我和香柔。

    “方才多多说得是,我还是山庄的丫鬟,小姐还是将我看成下人吧。”

    “若将你再当作下人,便是我风家不知感恩图报,小瓜姑娘已是山庄贵客,不必客气。”香柔很礼貌的说道,顿时,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说什么好,再张嘴就蹦出:“银猫……”

    “你与银猫是旧识?”香柔到很自然的问,我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含混的说道:“算……算是吧,只不过是旧识。”只不过他把我当作了南瓜,只不过在一起睡了几夜,只不过被他抱了抱亲了亲,只不过而已,什么都不是。

    等房间安排好以后已经过了子时,我脱了鞋坐在床上,思绪烦乱,似乎掉进了泥淖一般。瞪着烛光越来越困,我一头栽倒在床上,那清幽之气又紧逼鼻息,我嗅了嗅,又换了一个姿势,只是觉得这棉被有些软,迷迷糊糊睁开眼,凌晨的几丝亮光折射进来,那精致的五官离得我很近,均匀的呼吸传来,而我枕着他的手臂,手似乎很习惯的揽着他。

    似梦非梦,似幻非幻,我屏息凝视他良久:“为什么你在这里?”

    银猫睁开眼,贴着我的额头:“我不该这里?”

    我推开他:“公子不知自己该在哪里?还是公子不知道自重二字的意思?公子即将与小姐成亲,却跑来与丫鬟同睡,若让风家庄的人看到,他们一定认为是我勾引你,把我装进猪笼或者再关进地牢,那我真的性命不保了。”

    “勾引?”他顷刻扯回我,半个身体压住我,双手插过我的发丝:“你若真的想勾引我,还会迫不及待的离开我?当杀人犯,有趣么?”

    “没,没趣。”被他的神情又震慑住了,我结巴道,“我没,没杀人!我方才已经,已经说过,他是被幽竹教的人杀的。”

    “那你还跑什么?是怕我知道你是鬼伯的嫡传二弟子?”

    他既然这么说,我也连忙给予肯定:“你,你知道了?是啊,我就怕你知道,你可知这世上有多少人想要找到我师父,希望他能给炼个什么增强功力的药,我怕公子也是,所以我就跑了。”

    银猫神色更加诡异,但并未纠缠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是和乐公主的师妹?”

    “是,是啊。”我应道,想起面具男可能是秦醉阳,银猫又认识玉坠,我亦疑惑问道,“公子……认识我那个苦命的师姐?”

    “苦命的师姐……”秦醉阳扬起一丝笑容,“认得。”

    “那你见过她?”我也由此断定他非江湖人氏,而是官方出身,如此才能说通。

    银猫凝视着我不说话,神色也变幻异常:“见过。”

    欵?

    大脑再次当机,他的唇便狠狠压了上来,比以往的吻更加的肆虐,舌尖火辣辣的疼,自己却像被他拖进了无尽的深渊,只有他才能相依相生。

    “你是我的,注定是我的,南瓜。”他搂紧我长驱直入,发丝纠缠在一起,愈发的凌乱,我的手攀着他的肩膀,指甲抠了进去,被迫承受着他窒息般的吻:“银……银猫……停下!”

    我拿起枕头砸向他的后脑勺,银猫抬眸看着我,我一字一顿的对他说:“我不是南瓜,更不是你的侍婢!公子莫非忘了要与香柔小姐订亲了?你若还这般对我,我便……便……”

    他扣住我的下颚,手指又停留在我的面具细缝间:“你便怎样?”

    “离开这里,找一个再也不会遇到你的地方!”我打开他的手,往床角退着,随即便感觉到一股冰冷之气袭来,银猫阴沉着面孔,大有要掐死的我气势。

    靠在墙上,捏着枕头,一鼓作气说了出来:“我的武功不如你,可是你若在这样对我,我一定会离开,天大地大,总有你找不到的地方。你即将和香柔订亲,香柔以后就是你的妻,你现在却纠缠我,这般的滥情,就算我以前真的是南瓜,我也不会喜欢上你,更不会爱上一个口是心非脚踩两条船的烂男人!我说完了,公子可听清楚了?”

    静得让人发慌,但想起他与香柔相拥相抱,想起他对我说得那些话,心中便有些不舒服。我与他对峙着,天越来越亮,晨曦的阳光射了进来,他刀子一般凌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这般的银猫还真为见过,我的话惹怒他了?

    “小瓜,你醒了吗?玉坠姑娘要见你。”门外有丫鬟叫道。

    “哦,我马上就去。”

    下了床,连鞋也顾不得提上我就逃命一般朝门而去,拉开门又关上门,心跳紊乱,侧头又看了一眼那房间,还是离开了。看看天空,呼了一口气,小瓜,忘记一切,重新开始,银猫……从此以后只是个陌生人,再无瓜葛。如果,那时我恢复了记忆,也许,一切都不再一样,我与他的结局也可能不一样了。

    推门进去却意外看到了秦禹墨,他坐在玉坠的床前,替她掖着被角,柔声道:“等你好了以后,我们便回宫。”

    玉坠哭着点点头:“我也好想父皇,好想回家。”

    黑线……秦禹墨也果然是皇族之人。

    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了,秦禹墨抬头看向我,玉坠也转头冲我伸出手:“小瓜……”

    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你能说话了?”玉坠点了点头:“我已经好多了。小瓜,这是我表哥,秦禹墨。”

    “你表哥?”我转头瞧着他,“那你是?”

    “我表哥是秦王殿下。”玉坠解释道。我嘴角抽了抽,又是一个王爷,还是玉坠的表哥,那与秦禹墨也定关系匪浅了。我行礼道:“小瓜见过秦王殿下。”

    “小瓜姑娘不必多礼,现在并非在朝廷之中,不必叫我王爷。”秦禹墨扶起我道,带着某种意味打量我,我抽回手臂:“那王爷若不介意,我便喊你秦公子吧。”

    “姑娘若不介意,叫我禹墨也无妨。听闻姑娘是神医鬼伯的嫡传弟子,玉坠今次能脱险,也因姑娘救活了风家庄的少主。秦禹墨代表妹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秦禹墨拱手道,这般的“有礼”都不似之前刚认识他的样子了。

    “秦……公子,客气了。”我也抱拳道,“玉坠是小瓜的朋友,小瓜为朋友两肋插刀理所应当。”我冲玉坠笑了笑,她却有些发呆。

    “表哥,你怎么也会来风家山庄?”玉坠倚在床边问道,我也有些好奇,武林大会是江湖盛事,历来与朝廷无关,秦禹墨既然为王爷,风庄主为何还要请他呢?那面具男极有可能就是秦醉阳,找他们确认,是不是就知道真假了?

    “我是为了你表姐秦禹薇而来,皇上下旨让禹薇嫁给凤国太子桀成,以弥补两次两国联姻未成之憾。但你表姐不肯下嫁,抗旨逃婚。你表姐生性贪玩,也热衷于江湖之事,我想武林大会,她是断然会来参加的。我与风庄主有几分交情,便带人来此等你表姐出现。”秦禹墨轻叹一声,看向外面。

    秦禹薇要嫁给桀成?

    “表哥,我当年逃婚不肯嫁给凤国二皇子,父皇已经很生气了。现在表姐又逃婚,父皇不会轻饶了她,是我连累了表姐。表哥,对不起。”玉坠内疚说道。

    “这是她身为郡主的责任和命运,玉坠,你不必自责。你虽然抗旨逃婚,但皇上这两年时常念起的你名字。玉坠,等你恢复后,我们便回宫。”秦禹墨说道。

    我一听便愣住了,秦禹微便是与桀炎赐婚又逃婚的公主!但是,她为什么叫银猫为桀炎和凤国二皇子?难道银猫和桀炎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银猫和桀炎……认识?!

    “表哥,我看到了凤国二皇子,他也在这里。”玉坠道。

    “银猫不是凤国二皇子!”我喊道。

    “他不是桀炎。”

    我与秦禹墨几乎同时说道,不过秦禹墨是很平静的说。我惊愕的与秦禹墨相视。

    “我怎么会认错!他就是桀炎!小瓜你要说这世间还有两个长相相同的人?!”玉坠反问我。

    “怎么会没有,只要有……”我忽然停下,只要有易容术,世界上有一亿个长得一样的人也不足为奇,我现在不就是“别人”?

    “只要有什么?”玉坠见我不再说了又问,又盯着我的脸看,恍然大悟:“你是说易容术?我在皇宫时看到的桀炎是假的?不,不可能!表哥,你为什么也说他不是桀炎!”

    “银猫是妓院老板,我与他相识甚久,他不是凤国二皇子桀炎,桀炎当时来迎娶你是易容成了银猫的样子。当年,凤国二皇子来之时,我并不在国都,回来时你已经逃婚。后来,我出使凤国,见到了凤国二皇子,他让我找到你时转告你,当日并非有心欺瞒,你们的婚事就此作罢。”秦禹墨说道。

    “欺瞒,作罢?呵呵!”玉坠神色一垮,抓着被子冷笑了一声,“我因为他违抗父皇旨意,火烧皇宫,在外逃了两年,过着食不果腹有家归不得的日子,就连我最想见的那个人也见不到!居然只是被他戏弄了!桀炎!”

    玉坠的恨意就似对七王爷秦醉阳第一任王妃一般,我都能想象桀炎以后的命运会是多么的悲惨了,玉坠一定会拿着剑到处追杀他。

    “玉坠,你别这样,你应该感到庆幸才对,桀炎肯和你解除婚约,你现在自由了,你就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我拍拍她的肩膀道,“秦公子,你是她表哥,你快劝劝她啊,你这么想是很危险的。”

    “出去,你们都出去!”玉坠发起了脾气,我还想劝劝她,她将被子枕头都扔在了地上:“出去,你没听到?!”

    “玉坠……”我欲言又止,肩膀被人握住,秦禹墨道:“我们先出去。”

    “出去,出去!”玉坠歇斯底里的喊着,那样子着实吓人,秦禹墨将被子和枕头放回她的床上,推着我出去。秦禹墨关上了门,接着就听到玉坠的喊声哭声,那撕心裂肺的样子让人心痛。

    “还是去劝劝她吧。”我推门想进去,秦禹墨道:“她哭够了就没事了。”

    等了片刻,屋里渐渐安静了下来,推开一点细缝去看,就见玉坠躺在了床上,屋内凌乱不堪,能砸的都成了碎片,立着的都倒了,比台风刮过还要凶猛。关上门,我低声道:“她……好像睡着了。”

    咕噜,肚子也叫了一声,我捂着肚子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秦禹墨道:“让她睡吧。早饭也该备好了,小瓜姑娘若不介意,可一同用早膳。”

    我正愁自己没丫鬟做了去哪里蹭饭,我也确实饿了,一大早的胆战心惊又加上玉坠的这么一折腾,我身心疲惫了:“没,没关系吗,会不会打扰你?我刚刚没了丫鬟做了,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吃饭呢。”

    “不会,平日也是我一人用饭。”秦禹墨卷起一丝笑容道,我也跟着笑了笑:“不打扰就好。”

    跟着秦禹墨去他那里,他的侍卫见到我略微惊诧,然后道:“主子,风庄主请您一起用膳。”

    “嗯,现在就过去。”秦禹墨又转头对我说道,“小瓜姑娘一起去吧。”

    “我去?”我立刻摇摇头,“风庄主请的是公子,我去恐怕不合适吧。谢谢公子,小瓜可以去别处找些吃的,如何也可以填饱肚子。”

    “你救了风家少主,便是风家的恩人,风庄主一代大侠又怎会不知恩图报。小瓜姑娘随秦某去便是。”秦醉阳的话让我止住了脚步,肚子又在叽里咕噜的乱叫,香柔说我现在是他们的座上客了,那么去吃一顿饭总是还可以的吧。

    “那……好吧,我跟你去。我叫小瓜,秦公子日后喊我小瓜便可,姑娘二字可以省了。”重新和秦醉阳接触,也没了以前拒人千里之觉。

    与秦禹墨一同来到了一处房间,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刚踏进去看清那几个人,几秒之后我就撤了出来躲在了秦禹墨身后。

    天,里面坐得人竟是婉姑姑郑叔还有小凝!他们怎么也在这里!

    我拽着秦禹墨的衣服,我探出一点头,郑叔徐姑姑小凝也好奇的看着我们,小凝依旧是那副胖胖的样子,一身红色的衣服让她像个水桶一般。婉姑姑一身粗麻衣服,还是标准的已婚妇女形象,后面背着两把剑;郑叔自然也是粗布麻衣,身后也背着两把剑。

    我紧紧攥着秦禹墨的衣服,都要出了一圈汗了,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们,但他们除了诧异也无其他,我恍然想起自己是另一张脸来,这才慢慢腾腾站起,对秦禹墨轻声说:“秦公子,我肚子疼,我先走了!”木阵豆巴。

    转头我就跑,却一头撞上一个人,那熟悉至极的气息扑进鼻息,浑身一颤,身子就朝后倒去,顷刻那修长的手便伸了出来,心也随着它而起,直到身后有人扶住了我,秦禹墨问道:“你没事吧?”

    我直勾勾的看着银猫,他似无意一般收回了手,越过我对秦醉阳说道:“秦王爷,别来无恙?”

    “银公子几年不见,还是风采依旧,无人能及。银公子的妓院现在遍布江湖,秦某在边远小镇也见到了银公子的赌坊妓院,银公子这几年的生意真是红火。”秦禹墨还扶着我的肩膀说道。

    银猫只扫了我一眼,轻启唇笑道:“王爷过奖了,银某不过攒了一些银子多开了几家妓院赌场,哪里抵得过王爷的身份与地位。”

    “秦公子,我没事了,刚刚谢谢你……扶住我。”我低下身躲开秦禹墨的手,僵硬的笑道,却觉得有一排冷箭射来,我全部无视,小瓜,别忘了你的决定,你与他现在已经是陌生人,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小瓜?!”小凝忽然站起,连椅子都碰倒了,婉姑姑的目光变得比方才刚加锐利:“小凝,你说什么?”

    我连忙低下头,眼又不自觉地瞄到银猫身上,略怔,迅速离开,随后听到小凝说:“是我认错了,她声音好像小瓜。”我差点儿破碎的心灵才重新凝聚在一起。

    婉姑姑凶恶的目光嗖的转向秦禹墨:“但这里怎么有姓秦的杂碎!”

    说着,婉姑姑就抽出了剑,朝秦禹墨与我而来,秦禹墨侧头一闪,我便觉得剑锋朝我刺了过来,当即只觉得脑门发冷,全然忘了反应,肩膀两边忽然多了两股力道,将我定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婉心长剑落下,腰上又多了一只手,瞬间将我拉到了一边,转头望着那熟悉的脸。长剑划空,再去看时,秦禹墨的衣服被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婉心又执剑相逼,门外一阵风起,未看及人影,婉姑姑已经向后退了两步,郑叔扶住她:“婉心!”

    “各位都是我风某的贵客,请看在风某的面子上,不要动手。”风庄主立在婉心与秦禹墨之间。婉心拿着剑又指着秦禹墨:“姓秦的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我一定要杀了他,用他的人头祭我婉家上下几百口!”

    婉心拿着剑满是仇恨的说道,我才想起婉心全家是被百樱国皇帝所杀,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她自然是仇恨姓秦的人。血染红了秦禹墨的袖口,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滴落,猩红触目。

    “情剑双侠是我风某的座上客,秦王爷也是我风某的贵客,几位之间的恩怨是否能暂时放下,就算给我风某一个面子。关于婉家灭门之事,风某也早有耳闻,但那是百樱国皇帝所为,不关秦王之事。二位是江湖大名鼎鼎的情剑双侠,也是明白之人,冤有头债有主,那狗皇帝才是二位的仇人。”风庄主憋了一眼秦禹墨说道。

    “风庄主是执意要护他?风庄主乃是我等江湖人士敬佩的侠士,我以为风庄主不会与狗朝廷有瓜葛,没想到风庄主与狗朝廷渊源这么深!是我二人来错了地方,看错了人!”婉心叱道,“我们走!”

    “婉心,你冷静点儿!”郑叔喝道,他与婉心相视良久,婉心忽然不再说话,郑叔拱手道:“风庄主请多包含,内人一时性急口不择言。我夫妇是为武林大会而来,不会给风庄主造成困扰,但恕我夫妇二人不能陪风庄主用餐了。”

    “是风某顾虑不周,多谢几位给风某面子。”风庄主举手道,郑叔拦着婉心对躲在桌子下的小凝道:“小凝,我们回去吧。”

    “哦,哦。”小凝艰难的从桌子下面钻出来,跟着郑叔离开,小凝走过我时又转头看我,随后离开了。风庄主扶住秦禹墨:“秦公子,你受伤了!”又冲外面喊道:“快找大夫来!”

    “爹,怎么了?”香柔进来了,环视一周,目光落在银猫搂着我腰部的手上,又走到秦禹墨身边:“秦公子受伤了?爹,怎么回事?”我一直靠着银猫,这才回过神儿来,拨开他的手,慌忙离开,与他相视片刻,银猫神色阴云笼罩。

    “我没事,风庄主与小姐不必担心。小瓜,你方才可受伤了?”秦禹墨忽然问道我,我转身扶住秦禹墨,那血是那么的吓人:“我没事!方才若不是小瓜,公子也不会受伤,是小瓜连累了公子。”

    “是我连累了你。风庄主不必请大夫了,小瓜便是大夫,就由她替我处理伤口好了。”秦禹墨自作主张道。

    “可是,我……”我刚想说什么,见到秦禹墨信任的目光,而他又是为我受伤,我只得硬着头皮道:“庄主,小姐,我会替公子包扎。”我扶着秦禹墨离开,掠过银猫身边时,我眼就盯着地面,可依旧觉得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之长。

    将鬼伯给我的剩下的药全都拿了过来,将一些药粉洒在秦禹墨的手臂上,一个略深的伤口咧着嘴笑着。秦禹墨的侍卫在后面看得上窜下跳,在他身后绕来绕去:“主子,你怎么会受伤?我刚才应该跟在主子身边,主子就不会受伤了!”

    秦禹墨微皱着眉头却也不喊痛,我看得都心惊肉跳,咬牙切齿,实在忍不住便对他道:“公子若是觉得疼,可以喊出来,这里没别人的。”

    “你不是人?”秦禹墨居然还笑道,“我如果喊了,一定会被你看轻。”

    “看轻什么?你如果喊出来,我觉得你更有血肉一些。”我替他小心包扎着。

    “你懂什么,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会在女人面前喊疼,我家主子……”侍卫斥责我道,秦禹墨说道:“秦保,让丫鬟端一些饭菜来,她还没有吃饭。”

    “哦。”秦保应了一声,又上下打量我一会儿才走了,我也终于给他包扎完,又系了系,才对秦禹墨说道:“好了,包扎得不太好。”说着,却发现秦禹墨一直注视着我,我上下左右的看了看自己,又在他面前晃了晃:“公子,你是不是很疼?”

    “怎么说?”秦禹墨含笑问道,我搔搔头:“我看你一动不动,以为你疼没了感觉。我这里还有一些治疗刀伤的药,都是鬼伯……我师父给我的治伤神药,吃下去,保证你几天之内,伤痛全无。”我拿出几瓶药一字排开,鬼伯也没有标着吃多少。在凤城的时候,那些受伤的人来找我医治,给了他们药据说几日就好了,那他全吃了应该好得更快。

    “劳烦小瓜你了,你是鬼伯的二弟子,医术本已天下无双,现在又有鬼伯的药,我相信我会很快好起来的。”秦禹墨抬手向我行礼,手却重重摔在了桌子上,他也终于轻呵一声。

    “喂,你别乱动了!手断了,我可没法治好了。”我喊道,秦禹墨摸着他那受伤的手说:“你都可以救活只剩下一口气的风家少主,我的手断了,你就救不了了?”

    “呵呵……”我尴尬的笑了笑,“那不过是凑巧而已。”

    “凑巧?”秦禹墨略带疑惑的问道,有丫鬟把菜端了上来,这个话题也便止住了。拿着筷子刚想吃饭,看到秦禹墨受伤的右手,而筷子就在他旁边。秦保见状拿起筷子,不太自在的说道:“咳……主子,秦保喂你吃饭吧。”

    “我不饿。”秦禹墨说道,但同时他的肚子也咕噜的叫了起来,我听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秦保怒道:“你笑什么!我家主子受伤还不是因为你!”

    没想到秦保这么快就知道是因为我了,风家山庄也是个八卦诞生地。我止住笑意:“既然饿了,又何必不承认。公子是因为我受伤,如果不介意,小瓜可以喂公子。”我离他近了些,夹起一些菜递到秦禹墨跟前,秦禹墨迟疑片刻,张开了嘴,我给他塞了进去。

    从秦禹墨那里出来,我又去看了看玉坠,她还在那里躺着。坐在走廊上,风吹得脸有些疼,听到有人喊着:“冬朵,停下,冬朵,停下。”便见一丫鬟重复着我的悲惨命运,到处追着小姐的心肝儿。冬朵却躲在了我的脚下,还用力往里挤,丫的,它不会幡然悔悟,发现我才是最好的吧?抱起它,那丫鬟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她接过冬朵离开,未走多远却听到冬朵发出惨叫,顺着跟过去,就见那丫鬟掐着捏着冬朵的嘴,用力掐它。

    “喂,你在干嘛?”我冷不丁喊道,她吓了一跳,抱着冬朵,冬朵的嘴被放开,一口咬到了那丫鬟手上,冬朵落在地上就跑到我的裙子下,再也不肯露头。

    “我看见你虐待小姐的狗了,你不知道这条狗是小姐的心肝宝贝?”我道,那丫鬟握着手:“丑八怪,你又算什么东西?别以为你救过少庄主,就可以在这里和我这么说话!冬朵,你出来,再不出来,有你好看的。”

    “是么?”我笑了一声,随后扯开嗓子喊道,“有人虐待小姐的狗了,有人虐待小姐的狗了!”

    “你住嘴!”那丫鬟上来堵我的嘴,我推开她,依旧卖力的喊着:“快来人呐,有人虐待小姐的狗了!”瞬间,便觉黑云压顶俯,那丫鬟执起手要打我,她忽然被一震,就跌坐了地上,看着眼前的这个身影,我再也喊不出来任何的声音。那丫鬟从地上爬起,跪在那里:“公,公子?公子饶命!”

    “你自己去找香柔,让她发落。”银猫冷淡的说道,那丫鬟浑身一颤:“公子,我不是有意伤害小姐的狗,公子不要让我去找小姐。”银猫只蹦出一个字:“去!”那丫鬟竟吓得不敢再反驳,提起裙子踉踉跄跄的跑了。我也被感染着后退两步,冬朵在我裙子里被我夹得乱叫,将冬朵抱出来,我撒丫子就跑,但跑了半天也没有跑开原地。

    停在那里,我转过身抱着冬朵:“银公子,你可不可以,能不能放开我呢?你看,这么多人,若是被人误会了去,你我就说不清楚了。”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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