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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男宜嫁 第78章 我便是你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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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寒面挂霜,浑身冒着一股阴寒之气,看着我的笑容,面色更加沉冷:“谁想和你说清楚,跟我走。.net ”

    “银公子。喂!”他捏着我的手臂,被他掐得有些疼,他推开一扇门,将我拉了进去,门砰一声关上,震得我魂儿都飞了。

    我与他静默而立,银猫那俊俏的脸紧绷着,黑色的瞳仁里射出让我心慌意乱的东西,不是已经都讲清楚了吗?冬朵也在我怀中捣鼓着,估计也被银猫的可怕样子吓到了。我收紧了抱着冬朵的手:“银公子,若没事,我先走了!”

    我又想跑。银猫钳住我的手:“公子,这么叫他,让你也觉得很顺口?”

    “什,什么?”我往后退着,没几步就靠在了略有些凉的墙上,我试着挣脱,他将我的手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掐着我的脸,手指在我脸上蹭过,略低沉的问道:“他受伤。让你这般在乎?”

    动不了,移不开,只能与他这般相对。我垂下目光,抑制住内心的激烈碰撞:“我在乎谁,与公子又何干?早上小瓜已经说得很明白。公子,请你自重!”我一头撞向他,却在要撞到的时候停了下来,发丝垂落,唯有那香气随着呼吸同进同出,盯着他的衣衫:“你到底想怎样?我说了我不是南瓜,南瓜已经死了,不要在玩这种追逐的游戏,香柔……是个不错的女子。温婉贤惠,她与公子很……配。”

    “你想让我娶她?”银猫抬起我的脸道。目光变得凌厉,“再说一次。”

    “你和她……很配。”我咬唇说道,银猫一言不发,“希望你和她幸福。”我掰着他的手却怎么弄不开,直到看到他的手被我尅破了,心蓦然似被刀钝了一般,不可以让自己这样下去!我用尽力气终于推开他,却在瞬间移不动脚步。

    “和乐公主。”银猫的四个字让我心惊肉跳,我语无伦次的说道:“你,你说什么?你怎么叫我师姐的名字?”

    “你师姐?改日我陪你去凤国走一趟如何?”他侧头问道,依旧有些冷意。

    我愣在那里,结巴的问道:“银猫,你怎么知道,知道我是和乐公主?!”

    “我怎么知道,你说呢?”他伸出一只手揉着我的耳朵,一只手揽过我的腰际,“再说一次,你想让我娶谁?”我连忙见风使舵,乖巧的笑了笑,摇头道:“你谁也不要娶!”

    “还有呢。”他眯眼道。

    “呃……”我费尽脑力,想起早晨的事情,“我不该说公子是烂男人,不该说你脚踩两条船。”

    “我将你送回凤国,如何?”他加重威胁,我蹂躏着冬朵的耳朵,冬朵被我和银猫夹得吱哇乱叫,我继续搜索词汇:“公子,我错了,不该抛弃你逃跑,不该说那些伤你的话,不该……”一股难闻的气味儿传来,我低头看到冬朵竟然在银猫身上撒尿了,一片浸渍,我低声道:“不该让冬朵在你身上撒尿。”

    银猫似乎被我气到了,他闭上眼调息了会儿,又睁开眼,一只手放在冬朵的头上,揉着它的毛:“以后,该怎么做?”

    “以后……”那白皙的手上有几丝血迹,我迟疑了数秒,“以后,再也不离开你半步。”

    银猫的手一僵,他在等的便是我这么说吧。

    “为什么一定要我留在你身边,就算我是南瓜,我也已经没了关于你的一切记忆。银猫,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知道玉坠是公主,你根本不是凤国二皇子桀炎,你和桀炎认识?你,怎么知道我是和乐公主?”

    他用和乐公主“威胁”我,只是想要我呆在他身边,为什么要这么固执,我都已经完全放下过去。以前的我一定是个可悲可恨的恶毒女人,银猫真的那么喜欢南瓜?

    “你想知道?”他凑近我,唇一张一合,我的心也提起来:“我就是你的夫君……”

    我便是你的夫君……

    空气似被猛然扎进的口袋,血管也突突的跳着,似乎有什么要瞬间崩裂一般。门忽然被推开,银质的面具反射着阳光,很闪得晃。面具男由暮云扶着,几乎半个身体都靠在了暮云的身上。

    “银猫,你和她在做什么?”面具男说一句话就有些气喘微微,气息不足的样子。从面具男身上又转回银猫的身上,他的手还紧搂着我的腰,意识到什么,我掰着他的手,但看到自己在他手上留下的那触目惊心的伤痕时,我怎么也不下去手了。

    “我们什么也没做!”我辩解道,银猫灼灼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一阵恐惧爬上心扉,他知道我是和乐公主,而那个面具男极有可能是秦醉阳,如果银猫告诉面具男我是谁,我不就完蛋了?

    “银猫,你和她在做什么?”面具男拔高了声音,一手拍在了门上,暮云扶住他,也冲银猫喊道:“公子!”从暮云喊银猫的口气来看,他们似乎很熟。银猫的视线落在面具男的身上,又落在我身上:“方才的话,你说得可算数?”

    “嗯?”我反应慢了一拍,又觉得冷风袭来,我又看了看面具男,权衡一番,我还是选择银猫,就算他知道我再多的秘密,我此时也莫名拄定他不会害我,我点头道:“算数,小瓜再也……不离开公子一步。”

    “那你听好,我的娘子只有你一个,不会有别人。”银猫似对我说,也对面具男说。可是再听到这句话,总有一些变了,心里有什么被狠狠撞了一下,似有东西也跟着镶嵌进去,再也拔不出来。

    “香柔呢,银猫,你要把香柔至于何地!”面具男怒喊,我能感觉到他收紧的力量,他只望着我,手缕着我的发丝:“允儿,我可以不要所有,将一切都还给你,唯有她,我要定了。”

    “公子!少主!公子,少主才刚捡回一条命!”暮云扶住面具男道,面具男身子看上去很虚弱,我摇着银猫:“银猫!”

    “你曾为了那个女人要放弃一切,现在又为了这个女人又要放弃一切,你怎么对得起爹娘,对得起香柔这么多年对你的死心塌地。银猫,你真让我失望!”面具男应声倒地。

    “少主!公子,少主晕倒了!”暮云喊道,银猫下一刻已经奔到了面具男身边,抱着他道:“允儿!”

    “哥!”香柔也跑了过来,摇着面具男,“哥,你怎么了?哥,你别吓香柔。”

    “去找大夫!”银猫抱起他要离开,暮云拔剑指向我:“我要替少主杀了你!”

    “暮云,你敢动她一分,就试试看。”银猫未回身,矗立几秒离开,暮云眼睛都红了,手也颤抖,香柔神色也有些黯然,但仍对暮云道:“暮云,放下你的剑,小瓜姑娘是我哥的救命恩人,你要做出我风家庄不耻的事情!”

    “暮云不敢,小姐赎罪!”暮云跪在了地上,香柔道:“跟我走。”便带着暮云离开。冬朵朝香柔的背影叫唤着,我则怔在原地。方才,面具男说怎么对得起爹娘,银猫与面具男是兄弟?!想起昨日面具男叫“母后,哥”,他哥就是银猫?那面具男是秦醉阳?!银猫是他哥,银猫又是谁?他又怎么知道我是和乐公主?

    ‘我便是你的夫君……’

    ‘我便是你的夫君……’

    我的夫君--七王爷秦醉阳?我的手发颤,如果他是秦醉阳,我以前又是谁?

    我摘着耳朵听着有关面具男的消息,从路过的丫鬟口中知道,面具男经过一番救治,已无大碍。我出神的望着远方,如果银猫是秦醉阳,我是南瓜,他说我是他的娘子,那我是……他的王妃?是那个狠毒人恨透了的坏女人?

    秦醉阳的七王妃是中毒而死,我身上也恰巧中了剧毒。可是逃出莫山的时候,婉姑姑曾说我是野种,应该被烧死……我捂着脑袋:“我不是七王妃,我不是她,我不是她!”

    “你怎么了?”有人拍了拍我肩膀,我立刻惊跳起来,她也被我吓得脸色发白,竟是小凝。我的情绪猛然似被泼了一盆凉水--淡定了下来。

    “你怎么了,我刚才吓到你了吗?”小凝望着我的脸问道。

    我摇摇头,移开目光:“我没事。”被小凝盯得不安起来,她就在身边,我要不要告诉她我就是小瓜?可是,我怕婉姑姑来杀我。内心激烈掐架的时候,小凝抱起了地上的冬朵,冬朵竟也不怕她,她逗着冬朵:“这条狗真的很可爱,是你的狗吗?”

    “是小姐的狗。你是上午和情剑双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儿?”我道,小凝点点头:“嗯。我是想来问问你,被婉姑姑伤得那个人,他没事吧?”

    “嗯,没事。”我答道,小凝才似松了一口气:“他没事就好,你能不能告诉他,婉姑姑不是有意要伤他,他不要怪我姑姑。”

    “好。”我又简洁的回答,小凝则一直出神的看我,随后坐在我旁边,拖着下巴:“小瓜,你还要在我面前装多久?”

    惊愕,然后相视而笑,我张开双手抱着小凝,轻声问道:“小凝,你怎么会……也认出我?”小凝却推开我,跟做贼一般左右看了看,才扯着我的脸道:“我们相处那么久,小凝怎么会听不出小瓜的声音,他们说这里有一个鬼伯的嫡传弟子,用神药救活了风家少主,我就在想那个人是不是你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你怎么和婉姑姑他们一起下山了?”我也掐了掐她脸道,小凝戳了我一下:“我下山是为了找小瓜你啊!你竟然不告而别,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生气!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竟然那么狠心!你知不知道,桀炎上山来找你,我和鬼伯爷爷才知道你在外面都遇到了什么事情!鬼伯爷爷说,无论如何让我也要把你带回去!所以我就跟着婉姑姑和郑叔下山了。”

    “那婉姑姑也知道我是谁了?桀炎上山找过我?鬼伯和禹叔他们好吗?小瓜,对不起,当时太匆忙了,婉姑姑要杀我,我才连声招呼也没来得及打就离开了。”我握着小凝的手内疚道。

    “爷爷都告诉我了,所以我才跟着婉姑姑一起下山来找你,你放心,婉姑姑不知道你是小瓜。你现在这个样子,鬼伯爷爷也不一定能认出来。爷爷和禹叔他们都挺好的,你不用担心。就是桀炎来山上找你,爷爷和我才知道你被逼着去和亲,你还冒充鬼伯爷爷的嫡传弟子,鬼伯爷爷在莫山上一直说要好好教训你,不要毁了他的神医名誉。可是,小瓜,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说没几个人认出我,你又怎么这么快认出我?婉姑姑也一定会很快认出我来杀我的。小凝,我们……”跑刚要冲出口,我又想起了银猫,想起了方才他说过的话,想到自己的可疑身份,我还要一直逃下去吗?逃了这么久,即使我忘记了从前的一切,可是我还是遇到了那些与我的过去有瓜葛的人,又逃得开么?

    “小瓜,我们回莫山吧。婉姑姑是绝对不会认出你的,我会认出你,是因为我和你熟悉啊。小瓜,我和婉姑姑郑叔一路走,江湖很险恶,还是莫山好,我们偷偷离开,一起回莫山吧。”小凝握了握我的手道,我有些茫然犹豫,我对小凝说道:“小凝,你等我两天。”

    天色渐暗,我一直在银猫住的院子外面等着他,手冻得有些冷,我就在原地踏着脚,我不知道见到他要说什么问什么,也许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答案,他是他么,我又是她么?

    靠在墙角往里面望,院子里还是漆黑一片,他还没有回来。冻得有些受不了了,我猫着腰潜进院子,推开一扇门钻了进去,冷意才稍退。在黑暗中摸索着,砰一声碰到了桌子,我又摸到了凳子,便在凳子上坐了下来,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不知过了多久,眼皮越来越重,我终于趴在桌子上睡去。

    额头有些痒,我抱着那软软的东西蹭了蹭,又往里凑近了一些,便觉得更暖和了。随后,唇上似被羽毛滑过一般,移开那瘙痒的感觉,又觉得不对劲儿,蓦然惊醒,烛光跳跃,温和的气息似纱帐一般弥漫周围,额头的紧贴也温热得很。银猫半边脸沉浸在黑暗中,与我相对,浅浅的呼吸在这静谧的空间中愈发的令我心紧。他闭着眼,柔美的五官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把。

    我亦小心的吸气呼气,一只爪子一动,手下是质感很好的布料。我也愕然,自己的这双手又在不知不觉中缠上他的身体。他说他也戴面具,他其实才是七王爷秦醉阳么?

    想起桀炎带我离开百樱城到那山崖下时的话--

    ‘他的第一个王妃不也是因为他丑才和太子联手造反?’

    ‘他的第一个王妃其实很喜欢他,没有做出过对不起他的事情。’

    ‘桀炎,你认识她?’

    ‘不认识。’

    当时不过是有些好奇而已,可如今看来,如果我是那个女人,桀炎当时说得那个神情叫无言以对吧。

    ‘他的第一个王妃其实很喜欢他,没有做出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其实,很喜欢他?

    这么一个秀色可餐的男人,是女人就要动心流口水吧?可是他并未毁容,又为何戴面具呢?手顺着他的背上下行走,只觉得有些过于瘦削,手指又往下移动,摸到了更软更有弹性的部位,才猛然意识自己摸到了哪里,手指僵硬,但这家伙的……屁屁也很有柔韧度。见银猫似乎睡得很沉,我又做出了史无前例的动作,用手指捏了捏,又捏了捏自己屁屁上的肉,似乎更结实一些。

    “在干什么?”正屏息又伸出自己的魔爪摁着他后臀的肉,想要试试到底有多柔韧时,暗哑的带着魅惑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我的动作静止。他的眼向下看了一下,我抽回手的时候,他擒住我的手,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眼冒着森森绿光:“娘子这么晚不睡觉,是在勾引你相公么?”

    没吃过猪肉我也见过猪跑,在风化绝代时曾看到有姑娘穿得很暴露,衣服裸在半胸间,脖子间系着的肚兜,春光乍隐乍现,上前稍微与嫖客挤一挤,那男人便被勾了魂去,露出绿光。我一霎那觉得银猫的目光与他们的绿光有些相似,却更幽深炙热,似要射穿了我一般。

    “不是,银猫,我是来找你的,我们好好说话,坐起来说话更舒服些。”身子被他压着,心脏要跳裂了一般,这种感觉让我有些害怕恐惧。

    “不是?那你是在做什么?”他凤眸微蹙,似乎对我这个答案不甚满意。

    “没,没做什么。”我怎么好意思说我刚才做了什么,银猫正过我的脸,眉毛一挑:“除了我的,还曾摸过谁的?”

    这是什么话!

    “除了你,我谁也没摸过,我……我没那种癖好!”说完,我就想找块豆腐撞死,银猫却扬起唇角,露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俯身封劍住了我的口:“我知道。”

    未听明白,已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银……银猫……”刚叫他的名字,唇再次被堵住,“呜……嗯……”细碎的呻吟冲破喉咙,遥远得很,他的呼吸也愈发的粗重,彼此纠葛,竟开始让我有些沉沦。

    他吻着我的额头眉毛,衣衫轻解,听他低喃:“我要你。”

    身子跟着一颤,我喊道:“银猫,秦……秦醉阳!”

    银猫贴着我的耳际,半晌未动:“你刚才叫我什么?”

    “秦醉阳,你白天要告诉我的,你便是我的夫君秦醉阳。”

    银猫抬起身,发丝散落,他伸手将我的面具撕开,我伸手去够:“面具!”银猫的手指滑向我的脸,我又浑身僵硬,如同注了铅一般。脸暴露在空气中,僵硬而不自在,多久没有被他撕开过这张面具了?我又多久忘记了自己的这张脸?似乎很久很久了。

    “再说一次,我是谁。”银猫探下身来,我现在就像一个高速运转的即将要爆炸的发动机,嗓子随着他的临近忽然哑了,在他的注视下道:“你,你要说的便是,你是七王爷秦醉阳。”

    “嗯,还有什么?”他又接着问,并没有看到什么意外的神情,而他似乎能轻易的看穿我的一切,思考了一会儿,我道:“你说你也带着面具度日,还问我想不想知道你带面具的样子,你知道我是和乐公主,你也知道玉坠是公主,你是秦醉阳,一切才能说得通,可是玉坠为什么要喊你桀炎?你怎么又是银猫?如果你是七王爷,我是南瓜,那我是……”

    “七王妃,你便是我的七王妃,你两次嫁给的人都是我,两个七王妃都是你。”他用一句话高度总结,我心中却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我就是那个因为忍受不了自己夫君丑陋而与太子联手造反的被世人唾骂的坏女人?被世人唾骂成妖孽转世的妖精?

    “原来,我真的是她。他们说她与太子联手造反还要置你于死地,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为什么不恨我,不杀了我,还要让我留在你身边?银猫,你就不怕,我知道了你是谁,有一天我会像过去一样对你?”我幽幽的说道,想起玉坠的恨,想起所有人谈起那个女人时都是“祸国殃民”一句总结,而我是她,我以前果然是个心肠歹毒的女子。

    “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想起我是谁。”他在我额头一吻,“你觉得自己有多坏?”

    眼前这个男人高深莫测,我总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张白纸,想什么,想做什么,他都一清二楚,难道以前的我没那么坏?银猫见我不答,便又引我向“善”:“若你那么坏,你还会好好活到现在吗?我还会给你第二次置我于死地的机会?”

    不会,他并非善类,虽未见过他杀人,但他也绝非善良之人。那就是造谣生事了?他也被人说成是面目可憎,能吓死人的怪物,若是人们知道他长得这么的“惊人”,也许又会被说成是妖魔附体。可是,还是那句俗语,空穴来风总有几分根据。

    “但是,银……”还没有说完,唇齿之间又由他往来,想起他方才说要我,莫非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对话和调息,他还要继续?我并不反感他吻我,甚至有些沉醉和受用,“银猫……”

    “小瓜,喜欢我么?”他停下,鼻尖顶着我的鼻尖,十指相扣,又搅进一些理不清的心思。小瓜,还是他第一次正式叫我这个名字,让我很意外,心跳也跟着他的声音提高下降。

    “喜欢?”对这个词儿,我有些迷茫,接着又听他道:“如果我娶别的女人,你可愿意?”

    “不许!”我脱口而出,知道他是谁我是谁后,又有一些改变了。

    “你果真还是在乎我,喜欢我的。”银猫低语,“我不会再给你任何逃离的机会。”他的味道就似埋在地底下的甘醇的美酒,甘冽芳香。

    我喜欢他?我不想看到他和香柔在一起,不想他像抱着我一样也抱着香柔,不想让别的女人分享他的温暖,看到他唇角扬起的灿若明熙,进心底的笑容……那种在乎就是喜欢么?他的炙热移到了脖颈间,攥紧手心,我喜欢他……就算失忆了,再次碰到他,我也喜欢上了他……我与他是注定的么?

    他又侵入我的唇中,混乱冲击着大脑,逐渐只剩下空白,旋转,我探出舌,勾住他的,便觉身上的力量更重了,粗重的呼吸,渐渐升腾起来的情欲,迷乱而混沌。

    ……

    随着他起起伏伏,我和他几番纠缠在一起,亦醉生梦死,亦恍恍惚惚,一些模糊的记忆也随之叩醒,依然看不真切,依然模糊得很,却让我知道,我曾想把自己给正与我进行鱼水之欢的男子,或许一切都是注定,把自己给了他,我亦无悔。他在我耳边喊着的依然是南瓜或者南悠雪,我终于知道,这两个名字原来都是我。

    我愈发的困倦,终于渐渐入睡,梦里想起他说得此生此世,不离不弃。得到这么一个绝世男子的心,我亦满足了。还记得曾与蝶梦说过,我要找一个天下无双的美男,如今真成了现实,或许,我的心中一直有他的影子吧,所以才想找个容颜无敌的美男。

    身子似散了架子一般,我稍稍挺身就像要断了一般,却在碰到那温热肌肤时,脑子似乎断了一根弦。慢慢睁开双眼,我抵在他的怀中,枕着他的手臂,抬眸望着银猫安静的睡容,想起昨夜的一幕幕,我的脸砰的就红了,急忙抽回抱着他的手,不知道如何面对醒过来的银猫,于是我又乌龟的想跑,起身拉开被子,当看到自己一丝不挂时,脸持续高温走红,真的失身了呐……木阵以弟。

    耳朵忽然微疼,银猫那家伙竟轻咬着我的耳朵:“吃完了就想走吗?”

    腰上缠上一只手,将我扯入他的怀中,四目相对,心脏似着了火一般,银猫捏着我的下颚:“身子已经被你看了摸了吃了,你可负责任?!”

    耳朵被震得嗡嗡的响,忘记了反应,银猫目光渐冷,我高声道:“负责!”

    一抹勾魂的笑容自他嘴角荡漾开去,摸着我的脸:“你的话我记下了,若以后再敢拈花惹草,定不饶你,可听清楚?”

    我连忙点头,举手发誓道:“银猫,你放心,我会对你一心一意,不会和别的男人干……干这个!”

    银猫黑线:“你还想过和别的男人干这个,是么?”

    “不,不是!是我觉得有一天自己会出嫁,那……那就自然……”我还没有完全说完,唇便被牢牢的堵住了:“若敢再想一次,便断了你的腿。”

    他的吻渐渐浓烈,我抱住他的脖子回应着,再次倒在了床上,不多时,身子再次滚烫起来,碎碎的呻吟充斥着房间,他的手所过之处无不如烈焰一般,唯有紧紧抱着他,回应他一次次的深吻:“银猫……我……喜欢你。”随之而来的是更疯狂的亲吻,唇中的空气似被抽干一般,我也随着他跌进了奇异的世界。

    我靠在他的怀中,手指卷着他的头发,一动不想动,可还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他。银猫揽起我,柔声道:“该起床了。”锦被滑落,我登时累意全无,抓紧被子,脸色又通红:“我还……不想下床。”

    “还想再要我一次么,娘子?”他低声道,砰砰砰,脑血管都似要崩裂一般,我埋在他的脖颈里:“银猫,我发现你好坏。”

    “那你喜欢么?”

    “嗯。”

    “很累,就再睡会儿。”他吻着我的头顶道,我紧紧的抱着他,幸福从心底弥漫。

    我眼睛发直的看着眼前的他,从未这么近距离欣赏过一个男人的身体,不得不承认他的身材真的很诱人,我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活像色狼一般。看着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我觉得自己像就像一头饥饿的狼,怎么看被摧残的都是他。

    “娘子,我美吗?”银猫背对着我,衣衫半退,转头间风情无限,咕……我真真咽下了一口口水:“很,很美。”他坐回床边,抬起我的下巴:“娘子说得可是实话?如果不是实话,为夫可不喜欢。”

    那倾城绝世的容颜,黑如星空的眸子,如玉般的肌肤上有着我留下的吻痕,我被生勾了几缕魂儿去,我替拉上他的衣服,系好束带,别过了头:“当然是实话,天冷了,穿厚一些再出去。还有,不准你这么去对其他的女子,呜……”

    唇瓣被他擒住,我与他又陷入深吻中,他半个身子压过来,捧着我的脸,手沿着我的身体往下走,我握住他的手:“银猫……”

    “我又想要你了。”他抵着我的额头说,我微喘着,又听他道:“但不想你太累。”

    他离开我,手一松,我的面具便在眼前飘荡,他捏起一角,我闭上了眼,他给我贴上。面具再次回到脸上,我睁开了眼:“银猫,允儿他没事了吧?”

    “允儿他没事了。”银猫摸着我面具道,“再等一段时间,我们就离开,再也不理这红尘俗世,可好?”

    “银猫,我们要离开?可是你……”可是你又怎么走得掉?

    “身份地位本就不是我的,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便去寻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他坐在床边,拥着我,额头抵着我的头顶,“生几个孩子,养一群牛羊,你若喜欢风化绝代,就再开几家妓院,嗯?”

    “银猫……”我抬眼想看他,却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虽然不大明白其中的曲折,也不大明白他为何要放弃身份地位,我握住他的手,点头:“嗯,我跟你走,反正以后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娘子现在这般对为夫死心塌地,早知如此,我早该要了你才是。”他侧头说,我的脸又羞红:“银猫,你知道我昨天想起了什么了吗?‘银猫,我想把自己给你’,我,从前应该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对不对?现在我又喜欢上了你,这就是天意吧。我也不想再逃避,我怕自己再逃下去,你真的会彻底对我死心。”

    银猫一直没有说话,我望向他,见他眼亮晶晶的,亮得我发慌:“怎,怎么了?”

    “那还想起了什么?”他搂得我更紧,吻着我的耳根,让我身子发软:“我好像杀了一个人,还有两个女子站在我身边,一个青衣,一个紫衣,还有一个……似乎是满头白发,还有一个满脸伤疤的女人,还有……长着鸡毛的棍子,一个女人一直拿着棍子打我,她一边哭一边说我怎么那么能吃,怎么那么没有上进心,还有长着四个轮子的东西,高得不见顶的房子,奇怪的衣服,银猫,你知道它们都是什么吗?我……是不是杀过人?”

    那一晚入睡后,光怪陆离,时而是天上飞过的带着翅膀和电灯的大鸟儿,时而是坐在一间屋子里,一张黑色的墙壁上画着鬼符,时而是我吐得连肺都要出来了……

    “你没有杀过人,不过是噩梦。”他道,可是那可怕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我又问:“那其他的呢?”

    “青衣与紫衣是你的丫鬟,青衣女子叫青鱼,紫衣女子叫紫兰,其他的都是梦。”

    “哦,那你说的我的丫鬟,青鱼与紫兰,她们现在在哪儿?她们过得好吗?”难道是因为怕被婉姑姑追杀,所以做得噩梦?

    “很好。”他似乎不愿多答,我又刨根问底:“那我怎么会……”

    “你还想起了我的什么?只想起关于我的那么一点吗?”他截断我的话问道,他是因为我想起关于他的事情太少所以才这般?

    “嗯……还想起……这个。”抓着被子,我吻向了他,那是以前想起来的,我好像将一个男人推到墙上狂啃,贴向他柔软的唇,心顿时踏实下来,与想起来的很相似,那时我吻的就是他吧。

    “银猫,你醒了吗?”门外冷不丁的响起香柔的声音,我一怔,连忙想从银猫身上起来,他却压住了我的头:“不许动。”

    “银猫,不行,外面有人。”我抓着他的衣服低声道,猛然听见门推开的声音,银猫瞬间扯上被子将我牢牢一裹,宽大的衣袖将我裹在了怀中。我只听到砰的一声,有碗清脆落在地上的声音,接着就听到多多喊道:“小姐!”

    我拉开银猫的衣袖,只见他眼神暗淡,神情亦有些怪异,低头看着地上散落的粥和碗:“银猫,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香柔是个好女子,我能看得出她很喜欢你,你还是与她去说说吧,我不想她恨你。”

    “我不会娶她,又何必让她一直对我抱有任何的希望。给了她希望,便是给了她更大的绝望。”他摸着我的头发怅然道,我将头靠在他胸前:“银猫……”

    穿好衣服,他伸手替我整了整衣衫,见他神色一直阴郁,我柔柔他的脸:“美男,给大爷笑一个。银猫,你这么不开心,还是……”

    他俯身吻住我,吞噬了我的一切声音,直到宁管家在门外道:“公子,庄主要见你。”银猫才停下,摸着我略红肿的唇:“在这里等我回来。”

    “嗯。”他拉开门离开,宁管家一眼瞄到我,显然很震惊,门再次关上,我揉着自己的唇,总觉得有些不真实,似梦一般,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我还是不能一直坐在这里等他,可是出去了,遇到香柔又该怎么办?我怎么觉得自己像第三者了?拉开门出了院子,我似小偷一般鬼鬼祟祟的出去,却一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捂着发痛的脑袋,身子也痛得像是错了筋骨,手被人扶住,捂着头看到秦禹墨,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下来:“秦公子……”

    “你好象很慌张。”秦禹墨略带疑问的问道,我抽回手退了两步:“我没事,秦公子,我还有事,先走了。”

    刚走两步便听到秦保喊道:“主子,你没事吧?”转身看到秦禹墨握着手臂,紧锁眉头,这才想起秦禹墨为我受了伤,上前扶住他:“秦公子,你的手……还很痛?”

    “刚才被你一撞,主子的手才痛的!”秦保掀开秦禹墨的衣袖,纱布外渗出几丝血迹,秦保喊道:“主子,你的手……”

    秦禹墨却并未回答,落在了我的脖颈处,又移开目光:“我没事。”

    “我……再去帮你包扎一下吧。”我说道,扶着秦禹墨回到他的房间,又将伤口重新替他包扎一番,秦禹墨瞧着我问道:“小瓜,你与银公子也相识?”

    我刚给他系了一个结,脸砰的红了,支吾道:“秦……秦公子怎么会这么问?”

    “那日若不是银公子出手救你,我也无法保证你不会受伤。”秦禹墨解释道,我呼了一口气:“我与银猫是很相识,秦公子也认识银猫么?”

    “也是旧识。”

    “我家主子的七夫人就是风华绝代的花魁,七夫人能歌善舞,非一般女子能比。”秦保很麻利的补充道,我倒没想到秦醉阳的一个夫人是从风华绝代出去的,不过他竟有七个老婆。猛然想起银猫那厮也娶了六房妾侍,顿觉心中郁闷,丫的,非要他休了那六个女人不行!

    “谁让你说话了?”秦禹墨责怪秦保多嘴,秦保顿有几分惊惧:“主子,是奴才多嘴!”

    “那你的七夫人一定美艳无双了,秦公子真的好福气,但是秦公子不觉得男人三妻四妾其实是对感情很不忠的做法吗?如果你真爱一个人,就该一生一世一双人。秦公子娶这么多,一定是还没有找到真爱吧。”想起银猫的六妾,我便忍不住说道,虽是他当初是为了气我,可如今想来也不是滋味。

    秦禹墨只盯着我,许久问道:“你相信这世间有真爱存在?你找到了?”

    “当然相信!算是……找……找到了。”我又不禁的笑开了,秦禹墨却道:“真爱?那不过是没有得到你的心之前说得甜言蜜语,一旦得到了就什么都不是了,总有一天会对你生出厌恶,最后便是遗弃。”

    “秦公子被人抛弃过?”我并未听出他什么意思,只觉得他这么说应该是被某个女人抛弃过。

    “你才被人抛弃过!”秦保又忍无可忍的说道,秦禹墨横了他一眼,秦保立刻住了嘴。

    “听说银公子将与风庄主的女儿香柔订亲,他们很配,你觉得呢?”秦禹墨换了一个话题问道,但这个问题彻底让我郁闷了。所有人都说他们很配,是天作之合,那我是不是成了罪魁祸首,破坏了“天作之合”?

    “他们哪里很配了?”我心中吃味道,“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是你我说了他们相配就相配,这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思才对。”

    “说得也不错。听说昨日风家少主的伤似乎加重了,他没事吧?”秦禹墨道,我迟疑片刻,他以为又是我给允儿看得病么?点点头:“他没事了。”

    “听他们说风家少主是因为气火攻心所致,风家少主的性子据说一向沉稳平和,极少动气,对下人也是很客气,真不知是谁在这个时候可以让一个刚活过来的人动怒,这人定不简单。”

    “是,是么?”我端着一杯水一饮而下,隐藏住内心的慌张,越来越觉得自己很“缺德”。

    “小瓜曾对风家少主有救命之恩,可曾看到过风家少主的真颜?”秦禹墨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让我不太舒服,想起允儿那张七拼八凑的脸,而允儿是银猫的兄弟,银猫说身份地位本不是他的,他要将一切还给他,他要将一切还给……允儿,允儿才是真正的七王爷秦醉阳?!

    噼里啪啦,脑子像是放开了鞭炮,我目光痴呆,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吃惊,可是我也敢肯定自己想得没错,允儿才是真正的七王爷秦醉阳,银猫戴着面具一直在伪装他!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呢?如果允儿才是真正的秦醉阳,那他就是百樱国七皇子,那银猫不也就是皇子了?好像又不是,允儿说银猫怎么对得起爹娘?难道他们的娘是百樱国庆和帝的老婆,他们的爹另有其人?

    半晌才回过神儿来,回道:“没,他一直带着面具,所以我也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难道风家少主的样子就没有人见过吗?”

    秦禹墨未答,也许他知道我在说谎?我好象又开始编造谎言了,自从从银猫口中知道自己是谁之后,想到自己梦到的那些东西,而银猫似乎又不愿回答我,又看看眼前的人,我话锋一转问道:“秦公子是百樱国秦王爷,可曾见过七王爷秦醉阳的第一任王妃,就是那个与太子联手的坏女人?”问完,又觉得有些问得直白,再次补充:“是这样,我听过有关她的不少传闻,有些好奇,那个女人很坏么?”

    “那个女人?你是想问七王爷第一个王妃云凝公主的事情?”秦禹墨也拿了一个杯子,我急忙给他倒上,听到云凝二字略微一怔:“你说什么?七王爷的第一个王妃叫云凝?”但是银猫却喊我南瓜或者南悠雪,而且竟与小凝的名字是一样的。

    直到手上又覆上一只手:“水出来了。”我才惊慌的移开壶:“对不起,倒太满了。”

    “你对七王爷的王妃感兴趣,连水都倒出来了。”秦禹墨笑道,扬起杯子喝了,我坐在那里:“是,是啊,我想知道她的事情,她叫云凝,她是不是还杀过什么人?”

    秦禹墨看我一眼:“她叫云凝,是洛香国的公主,洛香国与百樱国联姻,她嫁给了七王爷,她与太子连手造反陷害七王爷之时,我并不在京都,后来听人说她杀了太子,而她自己也身中剧毒而死。”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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