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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那位郑老板，到底都算出点儿什么来了？”小黄斜睨着它的小眼睛问我。
“不好说。我的确了解了他一些生意上的背景，但说起来很复杂，和一些大的集团都有牵连。我想等准备的充足一些再插手这件事。现在，我想先找到我那个师兄，或者要是师姐就更好了。”我攥紧了手里的那枚古币。
“那现在干嘛去？你准备让黄爷我跟你上哪儿住去？你可别指着我跟你露宿街头。”小黄最近的派头是越来越大了。
“嘿，露宿街头能怎么着，总比你以前田野里边住老鼠洞强吧。”我白它一眼。
“可是你邀请黄爷我跟着你的，黄爷我可不能吃苦。别废话，说接下来怎么着吧。”
“带你去个好地方。”我神秘地对小黄说。
“什么地方？”小黄俩只小眼睛睁圆了。
“网吧！包宿去！”
“网吧？和你带我去的酒吧差不多么？也有很多小姑娘么？”
“······”
“去了你就知道了。”
大晚上的在外边，吃饱喝足了，网吧是个好去处。自从毕了业，也很久没体验年轻人的生活了。我就拐着小黄奔了黑网吧。
“咳，不是黄爷我说，你就把我骗到这么个地方来了？姑娘呢？我说，你们人类就不明白吸烟有害健康么？”小黄明白了网吧是个什么地方以后大失所望，被这小网吧里的乌烟瘴气熏得够呛。
“得了，小黄，来都来了。三百多岁了，别老想着小姑娘。再说，你就算想，也应该想母黄鼠狼啊。”就这个“来都来了”，实在是包含着为人处世的大哲学。
开了一台电脑，戴上耳机，我准备打几把大学时常玩的穿越水线。
“小黄，你先在包里忍一觉吧。”
“你······”小黄冲着我吹胡子瞪眼的。
打了几把游戏，重新找回当年在学校年少轻狂的感觉，连喊带骂地玩得正起劲，这破电脑居然死机了！
“网管！”我大喊了一声。
“喊什么喊什么，我又不聋。”这里的网管是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看着吊儿郎当的，没什么正形。
“给我看看，死机了，什么破电脑，都快拿bce了。”
“急什么急什么，嫌破别玩啊。死机不很正常么。”这网管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捣鼓起了这台不断闪着蓝光的大脑袋机器。
“哥们儿，你这脖子是怎么弄的？”网管俯下身去检查机箱，我突然发现他的脖子后边有一块儿特别怪异的红色印记，不像是胎记，也不同于拔罐子以后那种紫红色，是鲜红鲜红的颜色，像是把口红涂在上边了。
“我脖子怎么了？”网管说着站起身来，用手摸了摸脖颈，“有烟灰是么？”
“你怎么弹烟灰能弹到脖颈子里去，你教教我······”
“那是什么？成心找茬儿是不是？”网管以为我戏弄他。
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小黄又在包里折腾，它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嗯，刚才你这儿沾了点儿脏东西，现在没了。你们这儿有厕所么？”我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问问小黄是怎么回事。
“出门右手边，进来的时候没看见啊。”网管说话总是跟谁欠了他二百块钱似的。
到了厕所里边，看左右无人，我让小黄从背包里爬了出来。
“那个网管不对劲。”小黄钻出来跟我说。
“嗯，你察觉到什么了么？我看到他后脖颈子上有一块儿很怪异的红斑。”
“红斑？嗯。那应该没错，他走近的时候我闻到一股鬼味儿。那红斑，说不准就是鬼捏的。”小黄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鬼捏的？还鬼味儿？鬼什么味儿？”我对于“鬼”的感觉只有在郑先生家里那种阴郁感的体验，毕竟我的主业还是抛硬币。
“啧啧啧，怎么给你形容呢。这鬼味儿吧，闻起来酸酸的，就像鸡肉变质了那个味道一样······”
“你就对鸡熟悉是不是······”我也没听小黄说出个所以然来，反正这个网管肯定是惹上什么鬼物了就对了。
我让小黄回到包里，回去一看电脑已经修好了，我也没再打游戏，结了账，找到那个网管。
“哥们儿，来根烟，出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出道以来，虽然还没经历什么特别险恶的大事，但看到别人被这些不清不白的事情纠缠，我就想管一管。人虽然要生活，要挣钱吃饭，但我一直记着师父跟我说，邪不胜正，遇到不平的事，有正义感的人都应该首当其冲地站出来，有没有回报，是另一回事。
“怎么着，你今天就是诚心跟我找茬儿是不是？”网管本来要发火，看我递过来一根烟，脸上的神色很诚恳，嘴上的话虽然横着出来，但还是接过烟跟我出来了。
走出了网吧，我借着路灯仔细打量打量了他。是那种很典型的网管模样，瘦瘦的身材，脸上没什么肉，两个黑眼圈，耷拉着俩眼袋，一看就是经常熬夜。
“哥们儿，你最近有没有感觉脖子不舒服？”我盯着他的眼睛问。
“脖子？脖子常年不舒服。成天坐着打游戏盯着电脑屏幕，颈椎能好么。”
“那你脖子上的红斑，你知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我看着可不向是胎记。”
“红斑，什么红斑，我怎么不知道。”他虽然说不知道，但我察觉到他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语气也很慌张，一点儿都不坚定。
“哦，那这样，最近你身边发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说，你身边的人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我进一步问道。
“不是，怎么着啊，你这跟我玩午夜奇谭呢？你可别吓唬我啊，我不信什么神啊鬼的。”他的脸色已经明显变了，根本掩饰不住自己的慌张。
“哥们儿，不瞒你说，我学过几天道术，看出来你身上有些鬼怪气息，我没什么意思，你要信得过我，跟我说说，我帮你想想办法，这种事情拖长了不好。”我想他这种成天泡在网吧的人平时应该看了不少的网络小说，像茅山道捉鬼赶尸什么的，故意说我学过道术，想唬住他。
“你学没学过道术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跟我这瞎扯淡，什么乱七八糟的，骗钱，是不是？跟你说了我不信这个？逼急了我揍你啊！”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应经完全掩饰不住心里的慌张，对我甩了一句狠话就转身急急忙忙地走回了网吧，弹在地上的烟头，他想踩灭，却根本没踩到。
“事情不简单啊。”我暗自忖度。
“小黄，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感觉他自己也知道一些，不像是无意识地完全被动地染上这些东西的，他养鬼么？他一个网管养什么鬼，又不是明星······”我自己有一些想法，又自己推翻掉了。
小黄探头探脑地从包里钻出来，还人模人样地伸了个懒腰，坐在我肩膀上，翘个二郎腿。
“你小子就是朽木不可雕也。黄爷我跟着你是吃不上百鸡宴了。过几天估计全家桶都没得吃了。你管他怎么回事呢？你给他解决了能怎么着？他能给你多少钱？再说是他自己不肯说，你还上赶着去贴他的冷屁股？要黄爷我说，多找几个大老板，给他们算算运势，捞点儿大钱，享受享受，也不枉我黄爷放下身段跟你这几年！”
“咱能不老提钱钱钱的么？真想挣钱我把你个会说话的黄鼠狼卖了，能挣个八九位数，再说卖了你你自己也有本事再逃出来，这么来几把你后几百年都不用愁了。人各有志，他一个小网管，遇上这种事，不肯说肯定是因为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师父常跟我说，锦上添花很容易，难得的是雪中送炭······”我开启了师父附体的说教模式，苦口婆心的教导着这个比我多活了三百年的家伙。
“成了成了，赶紧打住，黄爷比你懂这些，真不知道你碰上一个什么古板师父。我黄爷命该跟你小子吃几年苦啊！”小黄也是准备逆来顺受了。
“那你跟我说说吧，你不可能光闻出来有鬼味儿了，还闻出什么来了，跟我说说？”我谄媚地递过去一根烟。
“拿走拿走，我不抽这呛鼻子的小棍棍儿。跟你说吧，那个网管，他卖了自己的阳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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