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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师姐娇喝一声。
“小黄!”我看到小黄失态也大感意外。
“奶奶的,”小黄倒竖的一身毛逐渐恢复了常态,“这个东西有古怪。”
“这个是不是阴文?”我问小黄,“内容有古怪么?”
“这绝对不是阴文,”小黄盯着掉在地上的日记本,“这上边写的东西有种摄人心魂的作用。”
“摄人心魂?”璐瑶师姐捡起日记本又看了看,“我们看的时候怎么没感觉出来?”
“你们盯住这个东西多看一会儿试试,”小黄一紧张就喜欢揪胡子,“一来我修炼摄魂术多年,二来我们族类在这方面天赋异禀,黄爷我对这种东西自然比你们要敏感得多。”
听了小黄的话我锁紧了眉头。它所言不假,毕竟我亲眼看到过它控制郑地六的心智,还用它的“搜魂大法”帮助我审问郑地六。
“你感觉到了什么?这上边的东西试图左右你的心智么?”
“这玩意儿想让黄爷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小黄揪着胡子咬牙切齿,“亏得黄爷我意志坚定,要不然就中招了!”
“真有这么古怪?”师姐还在看着日记本上的凌乱线条,根本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陶组长,你们以前研究这些日记的时候,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么?”我问站在旁边,面色严峻的陶组长。
“这种情况还真是第一次出现,”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鉴定组的专家最后给出的结论显示这些就是信手乱画的线条,没有什么深意或者规律可言。”
“我可以拍一张照片么?”我想留下一张照片回去仔细研究一下,“还有之前几个被害人的日记,可以把照片发给我么?”
“这······成吧,”陶组长犹豫了一下,“之前的照片,我让小曹发给你。”
和陶组长互相留了电话号码,我准备先回师姐家研究一下这些带有死亡气息的日记。
“对了,陶组长,”我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我可以去看看安小菲的遗体么?”
“这个不是很好办啊,”陶组长露出为难的脸色,“主要是安小菲的父母情绪很激动,现在被害人遗体还在救护车里,她父母拒绝让我们拉走遗体去做尸检。”
“那好吧,您不用为难。”我本来想去看看安小菲的尸体,试试找出一些端倪来。
“这样吧,有办法了。”陶组长一拍手,“我找一身警服给你换上,这样就能避免一些误会了。”
“嗯,这个办法好。”
陶组长雷厉风行,立马找来了一个和我身材差不多的警察同志,让我把他的衣服换上了。
“呦,不错不错,挺精神。”师姐用鉴赏的眼光上下看了我一遍,“转过身来让姐看看背影。”
穿上这身警服,我自己感觉也很不错,顿时有了种人民公仆的意思。
“走,小张同志,我带你去检查一下被害人遗体。”陶组长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在他后边一起走出去。
来到停在宿舍楼前的救护车旁,我看到车厢内停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一位贵妇打扮的中年妇女正扑在车厢里痛哭不止,她旁边坐着一位中年男人,满脸悲戚之色----这应该就是安小菲的父母。
陶组长带我来到车厢前边,示意我等他一下,他就俯身到车厢里边和安小菲的父母打了声招呼,说需要再检查一下被害人遗体身上还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破案线索。
“你们不是检查一遍了么?”安小菲的母亲哭喊,“就不能让小菲安安静静地睡一会儿么?你们三番五次地打扰她休息,倒是检查出个什么结果来没有?凶手在哪里?你们去抓凶手啊······”
陶组长转过身看着我,无奈地摊了摊手。
“让我来。”我轻声对陶组长说。
“叔叔,我知道您现在心里很不好受。”我知道安小菲的母亲现在悲痛欲绝,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就先和她的父亲打了声招呼,“请您劝劝小菲的母亲,我们必须要做一些必要的检查,确保不遗漏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样才能尽快破案,将凶手绳之以法,给您和阿姨,还有小菲一个交代。”
我刻意要求自己不要说出死者遗体这样的字眼,更避讳死者有可能是自杀这样的暗示,尽量让自己不再次刺激到被害人的家属。
安小菲的父亲抬头看了看我,深深叹了口气,搂住安小菲的母亲劝了几句,又用手不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等她平静了一些,安小菲的父亲朝我看了一眼,冲我点点头,示意我可以进去了。
我再次征得陶组长的同意后,便钻进了救护车的车厢。
其实我提出来看一下安小菲的遗体,并不是要检查有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这种检查警察总比我在行,我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用天劫币接触一下尸体,看看能不能读取到一些残留下来的信息。人死后人体的磁场也逐渐消失,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希望可以获取一些有用的内容。
轻轻掀开盖在安小菲尸体上的白布,我看见的是一张很平静的面容,这个可怜的姑娘就像正在熟睡中一样,表情没有一点狰狞扭曲,但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这个好像正在睡觉的姑娘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了。
我假装在检查安小菲衣服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物品,暗中把早早就夹在手里的一枚天劫币放在了她的额头上,我另一只手掀起的白布正好挡住了旁人的视线。仔细翻检一遍,我没有发现什么意外线索,偷偷地拿起那枚天劫币,轻轻地盖好白布,我对安小菲的父亲说了声节哀,便钻出了车厢。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陶组长急切地问我。
“不瞒您说,我在车上做了一些小动作,一旦有什么发现,我第一时间通知您。”我没具体说明,只是向他晃了晃手中的硬币。
回到办公室,我换回自己的衣服,找到曹羽林告了个别,又特意去安慰了郑晗琪几句,就带上小黄,和师姐赶回家去了。
到了家以后,我对师姐和小黄讲明了偷偷把天劫币放在安小菲尸体脑门上的事,然后就准备推演一下。师姐性趣十足地看着我掏出五枚普通硬币,加上那枚天劫币一共六枚,我把它们拿在手里摇了摇,随手朝着茶几上一撒,天劫币居中,另外五枚硬币呈一个不规则的形状将它包围了起来。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师姐搞不懂茶几上躺着的几枚硬币有什么玄妙之处。
“姐,师父交给我的手法,和用你的扑克牌推演不太一样,”我解释说,“你用扑克牌演绎得结果比较直观,我的比较抽象。”
“你算没算出那个古怪日记的事?”小黄紧盯着茶几上的几枚硬币。
“没有,”我摇摇头,“不过我推演出了零星的几个片段。”
“哦?说一说。”师姐做到我旁边。
我就和她俩讲了讲我了解到的一些信息。
因为安小菲身上的磁场已经消失殆尽,我通过硬币的分布读取到的内容很有限,而且内容不连贯,是几个中间看起来没有什么联系的碎影。
首先,这件事情和一个宗教有关,这个宗教具备完全的教条教义和偶像,但具体是什么宗教我说不清楚;
第二,安小菲生前曾经和一个人保持了长时间的亲密接触,但那个人是男是女,身份几何,都不得而知;
第三,安小菲内心深处对一个神秘的地方心驰神往,那个地方对于她来说有很特殊的意义,而且很美好。
最后,安小菲的死亡看起来不是被动的,可我也没看出来她有主动自杀的倾向。
“就是这些,”我无可奈何地说,“接下来恐怕要做侦探的工作了。”
“成啊弟弟,基本功很扎实啊,”师姐把我的几枚硬币拿起来看了看,“姐姐给你们露一手。”
“嗯?姐你也要算上一次么?”我还没有看过师姐如何用她她的那副金属扑克牌推演算事。
“虽然直接算这件事我不能算出来什么,但在你算出来的结果基础上给你提高提高精确度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师姐满脸自信,“可惜上次打郑地六的弟弟浪费了两张。”
“没事儿姐,我一定把那两张牌给你拿回来。不过你这牌耍的可太酷炫了。”我和小黄盯着师姐赌神一样的切牌手法,眼睛几乎不够用了。
“好,现在脑子里想着第一条线索,”师姐已经切好了牌,这时候她拉住我的一只手,“不要分心,集中精神。”
我就在脑海中想着第一条关于宗教的线索。
“这个宗教崇拜天使,基本教义就是如果一个人能够安详地结束生命就可以获得天使的认可,但是教徒崇拜的天使好像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师姐手里拿着一张黑桃a。
“现在想第二条线索。”
我遵照师姐的话开始想那个和安小菲有过密切接触的人。
“是一个男人,在那个所谓的天使崇拜的宗教里边有很高的地位,很有可能教派的首脑,这么看来,安小菲大概也加入了这个宗教。”
师姐手里多了一张黑桃k。
但是第三条和第四条线索,师姐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我的基础上计算的更精确了。
“已经很厉害了,”我安慰脸上带着些许失望的师姐,“起码前两条线索已经很明确了。”
“哼,你们俩还真是珠联璧合啊。”小黄一双小眼睛盯着师姐拉着我的手,毫不掩饰胸中的妒火。
“叮,叮。”
手机响了两声,我一看,是曹羽林把前几个案子中被害人死前所记的日记的照片给我发过来了。我把这几张照片对照着看了几遍,还是没有什么头绪。这几名被害人笔下的线条毫无相似之处,我突然想起来一句话----整齐的文字都很相似,凌乱的线条各有各的凌乱······
“你不能这么看,”小黄突然爬到我肩膀上说,“黄爷教你,你盯住那些线条,紧紧盯住一个点。。”
“我试试。”听了小黄的话,我找出安小菲日记本的照片,盯住那些线条目不转睛地看起来。
一开始盯着这些线条,我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但看着看着,我开始感觉到这些线条凌乱的让人心烦意乱,但这种感觉只是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觉得周围变得很安静,而我已经没有了呼吸,和世界在没有什么交集,心中沉静如水······
“哎呦,谁打我!”我觉得脸上狠狠挨了一下,缓过神来。
“体验到了吧?黄爷不给你这一下你小子就死过去了。”小黄揉着自己的爪子,看来抽我这一下它是真没惜力。
“哦······我明白了,”我努力回忆刚才的感觉,好像冥冥中接受了一个自己已经死去了的念头,要是不挨小黄一下,恐怕我也要像安小菲那样死去了,不过这也让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姐,你过来,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刚才我研究这些照片的时候,师姐跑到厨房去准备午饭了,听到我的喊声便走了过来。
“姐你怎么了,”我发现师姐走路的姿势和往常不太一样,看我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劲,“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别过来!”小黄蹭地一声在我肩膀上站了起来,“她不是你师姐!”
“不是我师姐?”我被搞得一头雾水。
“呵呵,我当然不是你师姐,我是安小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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