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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成了。
为了这个事情,都快等了一个星期。字面上虽然说,事情可以成,却需要一个时间段,正如一句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医生给人治病,也需要一个时间段。可在新闻这一行里面,一般都是第二天就回电话,最晚也是在三天之内。其实第三天的时候,就是没戏,我这个事情,既然拖了五天时间。
主编接着说道:“这事我也以为成不了,那边说,文件传递过去的时候,他们正好开会,回来后也没听说什么文件,今天周五,整理办公桌的时候才看到,真是有意思。”
周六本来是要休息的,但因为那边来人,所以周六主编就让我来单位,等待dm那边来人。到中午十一点左右,那边才打电话,主编喊着我一起出去。去的地方,不是饭店,就是一个马路拐角处,路边停着一辆车。
主编把车停下来之后,那车里就走出个年轻人,大概三十来岁,坐进了车里,说:“文件,我们也是刚刚看到,今天就赶过来了。”
主编笑了笑:“算了小谢,你能来就行了。这事也不是我弄的,是我一个手下弄的,那天我正好出差,不知道这事。昨天要不是你打电话,他也把这事给忘记了。”
听到这话,我才明白,原来他们是认识的,怪不得主编那么放心,直接开车门就让对方进来。对方接着说道:“这事吗,上面也来了好几拨记者,开放商不识时务,找人打了两个记者,事情算闹大了。虽然没有报道出来,可上面已经下达了文件,要彻查这个事情。我跟你关系也不错,就来这跑一趟,也不请你们吃饭了,给你们两千块钱,将来有什么事,还需要你们帮忙的。”
钱是在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的,对方往主编衣服里面塞,主编忙推着:“你这是干什么,上面不都是已经查这事情了吗?我们是为百姓们好,上面也是为百姓好!”
对方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开始不塞那个文件袋,说:“我那边还有事情,现在都快乱套了,得早点回去,免得我成了被黑锅的。下次你到我们那边,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吃饭,就这样了。”说罢之后,就打开了车门,在起身走的时候,把文件袋丢在了座位上。
等到他开车走后,主编才把钱收起来:“也行,虽然就给了两毛,但我们也没怎么跑。昨天夜里我也打听了下,知道他们那边把事情弄得太大,上面开始查了。要不是我跟他们有点交情,估计人家就不搭理。”
“嗯,谢谢主编。”我笑着说道。
回去之后,主编给了一千二,让我在本子上签了字,又从办公桌抽屉里面,拿出来一个证件。之前我交过照片,是在上班时候交的,原来主编早就弄好了,就是一直没有给我,主编说:“小谢,做的不错,拿了证件之后,就要多找点信息,多下去跑跑,顺便也带带新人。”
“是,主编,我尽力吧。”
到了学校之后,我请了宿舍人吃了一顿饭,算是庆祝拿到证件吧。周日,我跟老魏一起去网吧上面,在贴吧里面浏览信息,我们两个决定,周一要出去一趟,让老魏去说,这样的话,事情弄成之后,提成分给老魏一般,也是很正常,主便不会怀疑些什么。
我们找了很多的信息,都记录在一个小本上,其中最保险的,就是一个小造纸厂。第二天,老魏就对主编说,在某个县有个小造纸厂,想去看看。
主编问:“从哪里知道这个信息?”
老魏说:“高中同学说的,不过他也是前几个月看到过,不知道现在还开着没。他也不是那个村的,就之前路过过那里。”
“哦,这样吧,那你跟小谢跑一趟吧,要是开的话,就拍下照片,回来写稿子就行。”主编说道。
之前,我们就讨论过,要是信息百分百的准确,主编肯定要亲自带着老魏去,要是没把握的话,主编就不会去了,毕竟开车过去也要耗费车油等。再者说了,就算是主编不去,事情弄成之后,他也能拿到百分之四十的钱。
出来之后,我们松了一口气,就去车站坐车,在路上我开始思索起来,说:“这个信息,是我们在网上看到的,也不知道准不准。要是不准的话,没有弄成,回去后主编肯定会怀疑我们。”
老魏想下:“也是,主编那个人心眼小,且容易多疑,出去后要是一点收获都没,他肯定不相信,以后就不让我们一起出来。这样吧,我说个字,你测一下,要是觉得有戏我们就去,要是没戏,我们就直接回去。我给主编说,刚刚给同学打电话,说那里没有开。”
“嗯,那也行,你说个字吧。”我说。
老魏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什么字,毕竟太过于仓促:“我也不知道什么字,刚刚看到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就测一个黑字吧。”
“黑字?”我愣了下。
老魏点头:“怎么,这个字不好测吗?”
我摇头说道:“不是不好测,是以前就没测过这个字,不过也正好,你无意之间想到的,对我们这一次测字有利。”
老魏说:“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到这个字,感觉这个字没戏,太黑了。”
我在地上写出一个黑字:“这个字吗,其实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黑,感觉这字里面还有玄机。”
“什么意思?”老魏问。
我说:“这个黑字,整体上看着不太好,但是拆开后就会好很多。你看这个黑字,外表是黑,下面是焦尾,里面却不黑,上面是个里字,岂不是说外焦里内?”
“这倒也是。”老魏说道。
我说:“这字中的含义,就是让我们经受考验,通过考验后,就会有成熟果实,因为黑字上面,又像是果字上部分。除了这个缺点之外,我们还要注意一个地方,果实成熟后,就不能再继续生长下去,否则就会被烤烂。”
老魏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只要这一次能弄成事就行,第一次就当出来锻炼一下,不引起主编我们的怀疑就行。”
“嗯,好的。”
我们就去坐车,这一路上感觉还是挺顺的,到了那边县城中,我掏出小本,开始看上面信息。昨天我们在网上查询到的信息,一共是有三个小炼铁厂,两个小造纸厂,根据地址,以及昨天谷歌地图上查询,知道其中两个炼铁厂,跟一个造纸厂,都是在县城南边的方向。
我跟老魏商量了下,决定暂时舍弃那一个小炼铁厂跟一个小造纸长,因为第一次下来,要是时间太长,主编肯定会怀疑的。我们直接找了一辆小车,谈了下价格,就让他拉着我们去。
在路上的时候,老魏询问:“大哥,xx镇xx村是不是有个小炼铁厂?”
“有啊,你们要去那里吗?”司机问道。
老魏笑着说:“嗯,是要去那边,不知道那边小炼铁厂还开得不?”
“好像还开的,上个星期,我送人路过那里,你们去小铁厂干什么?”司机问道。
老魏说:“谈生意。”
“谈生意,你们是做什么的?”司机问。
老魏说:“我们是卖铁精粉的。”
“哦,原来是卖铁精粉的,这炼铁厂是需要烧铁精粉才能炼铁。”司机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我一眼:“你这个同事像是一个大学生。”
“呵呵,我就是长得秀气。”我干笑说道。
老魏说:“他刚从大学出来,在我们公司实习,经理就让我带着他出来,了解一下大概过程。”
这一路上,司机也说了不少的话,大部分都是跟老魏聊天,我对老魏很敬佩,就像副主编说的,成熟稳重,对外面社会各行各业也是很了解。之前,我跟郭建的时候,郭建不爱说话,我也不太爱说话,基本上我们就是在车上坐着,等着司机带我们去目的地。
老魏跟司机聊天的时候,无意之间,问了许多那个小铁厂的事情,司机也回答许多,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得知那个小铁厂唯一荒郊野外,快跟另外一个县交界处。那边也是很贫困,处于三不管地带了,一般很少人往那边走。
到了那边之后,我们看到小铁厂的烟筒没有冒烟,铁厂的门关着,司机挑眉:“这倒是奇怪了,上个星期还开得,怎么今天没有开工呢?”
我跟老魏相视一眼,觉得这一趟是白跑了,老魏说:“我下去看看吧,找村民们问问,看看他们是不是中午休息。”
司机说:“你们不是本地人,对本地方言也不太懂,这样吧,我帮你们下去问问,看看是怎么回事。”
“谢谢大哥了。”老魏热情说道。
左边农田中,正好有一个农民在转悠,司机就去问了下,农民说:“前几天上面有人查,就关了。”
“那什么时候开?”司机问。
农民说:“不清楚,小厂子都是关关停停,停停关关的,什么时候上面查的不严了,就继续开,查的严了就关,谁能知道它什么时候再开工的。”
在车上,我对老魏说:“你可真行,司机都被你给忽悠,帮我们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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