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晖抱拳道:“多谢王妃关心,当时因为莺歌与燕语两位姐姐来的及时,方才救了属下的性命!”顿了顿,容晖抬起头,看了赫连芸面色凝重的说道:“王爷吩咐,先送王妃回王府!”
燕语露出一丝疑惑,问道:“为何不等王爷一起回去?”
赫连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王爷既然有此安排,我们回去便是了!”,看来容轩凌也想到此次的后果,想来事情颇有些不妙啊!
几人准备回去的时候,容晖的腿应是被野狼咬上了,走路一瘸一拐的,燕语便是极为熟稔的上前扶着容晖,容晖的脸上露出几丝红晕,挣了几下没有挣脱,便是由着燕语扶着自己。
几人快速的下了山,路上却是又遇见了夏让残留的人马。
赫连芸看着前方的人马,约莫百余人,心中不免露出几分疑惑,以容轩彻的性格,必然会对伏象山进行清理,绝不会有这么多人侥幸逃脱的,除非有人故意让他们逃脱,以在路上劫持他们一行人,她联想起早上的时候居然有人轻而易举的冒充容轩彻的人,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她那时担心容挚的伤势没有细想,如今想来这两队人马难道都是针对自己而来的?为什么?为了赫连府还是容轩凌?
赫连芸面色沉静的看着前方的人马,心中倒是不至于十分的担心,只是多了几分疑惑罢了。可是她身侧的容晖却是没有她这般的轻松了,容晖面色凝重,他只带了几个王府的侍卫,心中却是担忧着王妃的安危,王爷可是亲口下令,叫他将王妃平安的送回王府的啊!
默默的握紧腰上的刀,容晖看着莺歌与燕语说道:“你们保护好王妃!”
莺歌眸色一凝,没有说什么,燕语张了张唇,担忧的说道:“你也要小心一些啊!”
容晖没有答话,只是眸色一动,露出坚定之色,他一跃而起,杀进了这群叛军之中,几个王府的侍卫也随他一起同叛军交战。
容晖本就有伤在身,伸手便是显得不是那么利索,但是这些人均是同容轩凌浴血奋战过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那里又是那么容易轻易打败的人,虽然叛军人多,但是却也并不轻松。
赫连芸瞧着燕语紧绷的神色便是微微一笑,道:“你若是担心容晖,便是与他共同作战好了!”
燕语面上露出一丝迟疑,“可是……”
赫连芸道:“有莺歌在呢!”,燕语咬了咬唇,笑看着赫连芸,神色坚定的说道:“我保护小姐,我相信他!”
莺歌看着赫连芸唇边的浅浅的笑意,问道:“小姐一点都不担心吗?”
赫连芸目光轻轻的朝着四方瞥了一下,若是有人只是为了劫持她,应该不久之后就会出现了,这些叛军想来便只是一个障眼法罢了。
她如今担心又有何用,倒不如安下心看看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了!
果然不久之后,便是出现了四个白衣女子,她们手上握着一柄油纸伞幽幽的从半空之中落下,恍如仙子一般,但是身上却是有一种谁也无法忽视的杀气,莺歌与燕语只是起身举掌迎了上去,四个女子却是并不恋战,其中两个纠缠住了莺歌与燕语,另外两个便是朝着赫连芸袭去。
赫连芸不便在这么多人面前展露武功,只是暗暗的运气了内力只待两人靠近之后便是给予致命的一击。
眼见着两人越来越近,赫连芸手中握着银针,正要将银针的射出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却是使不出内力了,到底发生了何事?忽然间心中一动,仿佛刚刚问到了一阵暗想,莫不是与那香味有关?不对,香味不同其他的东西,若是方才自己闻到,莺歌燕语也应当问道,为何她们能够使用内力?还来不及细想,两个白衣女子便是已经到了赫连芸的面前,一人指尖一动便是快速的点了赫连芸的穴道,两人便是一左一右携着赫连芸,打开了油纸伞,且不知是什么机关,油纸伞自己转动起来,于是便是带着三人飞向了空中。
若是不曾在雨中发现这几个少女就是皇甫少华身边之人,赫连芸倒是没有一点头绪的,只是如今知道想要劫持自己的便是皇甫少华之后,心中反而没有了慌乱,他若是想杀自己便是不用如此的大费周折了,如今便是且看看他打算做什么好了!
赫连芸感觉头一昏便是睡了过去,显然是被人点了睡穴。
待赫连芸醒来的时候,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了,她此刻眼睛上面被蒙了一块白绫,是以不知现在是和时辰,跟不知现在是白日还是晚上,也不知此刻究竟处于什么地方。
人处于黑暗中的时候往往便是会产生一种恐惧的心理,赫连芸自然也不例外,她试着张了张唇,却没有任何的声音发出来,原来不仅被点了穴道不动动,连哑穴也点了,如何话也不能说了。
看样子如今便是只能等待了,看看抓自己看的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久之后,便是闻见下方传来了一些声音,赫连芸心道,原来自己在一处房梁之上。
“秦王果然追来了!”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语气里面却是带着嘲弄与冷然。这个声音赫连芸记得,那日在小巷被劫时便是这个人在抚琴。莫不是那日的设计自己的也是皇甫少华?
“本王的王妃呢?”容轩凌出声,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
“我也不绕圈子了,开门见山吧!秦王既然想要回自己的王妃,自然的拿东西换了!”
“你想要什么?”容轩凌几乎没有犹豫的说道。
容轩凌的态度倒是叫皇甫少华愣了一下方才说道:“为了一个女人舍弃自己八年的心血值得吗?”,语气里面多了一丝不解与探究。
容轩凌轻轻的笑了笑,值得吗?他也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只是在听见禀报说赫连芸被劫走之后,便是不顾皇兄的惩罚,前来寻她。他自然知道是谁抓了她,也知道抓她的目的,可是没有想那么多便是来到了这里!
值得吗?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冷漠又从未将他放在心上的女人已经占据了他的心?或许从第一次在客栈相见,或许是在上官家他可以的沟引却换来了这个女人的嘲讽,或许是在白马寺的路上他们在悬崖边上相拥,或许是新婚第二日别扭着要她喂药,或许是西山两人同舟共济……
即使知道知道这个女人满身都是秘密,他还是让自己沦落了,一步一步算计着让她成为了自己的新娘,却中最终算计不过人心,谁曾想过最先沦落的竟然会是自己呢?
值得吗?
他真的不知道。或许用这个女人一辈子来回答这个问题也不错!
容轩凌嘴角一勾,从怀中摸出了一块令牌,扔给了皇甫少华,道:“这便是我麾下的八十一火焰炽烈军的令牌,凭借这块令牌,你可以随意差遣他们!”
房顶之上的赫连芸闻言微微一愣,这八十一火焰炽烈军她便是她听说过,那是还是在肃北侯爷府养伤的时候,这八十一火焰炽烈军手拿火焰刀斧,所向披靡,是一群从地狱归来的恶鬼,能与万军之中取敌军上将首级。即使被没有兵权容轩凌都未曾真正害怕过,只怕有一半的原因便是他麾下的这八十一火焰炽烈军吧!如今,容轩凌居然为了自己将这支保命的军队交出去吗?
赫连芸只觉得心中升起一抹异样的感觉。
“却没有想过堂堂战神,战场之上闻之色变的玉面修罗居然也是一个痴情种子!”皇甫少华轻声笑了笑,只是笑声里面却是嘲笑的意味颇重。
“你既然得到自己想要东西,那么本王的王妃呢?”容轩凌厉声道。
皇甫少华双指一动,赫连芸只觉得胸前微微刺痛,她指尖轻轻一颤,原来穴道被解开可以动了,她扯掉了脸上的白绫,从上方望出去正好可以看见那一抹残留的余晖如不舍万丈红尘一般,缓缓的落入的山间。
暮霭逐渐包围大地。
赫连芸正想运用内力从房梁之上飞身下去的时候,发现此时还是不能提起内力。
下方的容轩凌传来的轻轻的笑声,他笑看着赫连芸,眸子里面一片潋滟,柔声道:“下来吧,我接着你!”
赫连芸看向容轩凌,她知道容轩凌长得极为的俊美,此刻看去面上却是多了几分柔和与欢喜,他又丢了一样兵权,有什么好高兴的?
赫连芸不知道。
她只知道暮色里面,容轩凌一袭玄裳,眼睛温柔的溺人,笑容柔和的如同一抹月色,她想是被那如古谭一般的眼睛蛊惑的一般,不自禁的从房梁之上跃下,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容轩凌抱着赫连芸温柔的说道:“芸儿,我带你回家!”
…………
“小姐你有心事吗?”燕语将花瓣倒入浴桶里面,“从一回来就心不在焉的!”
几丝水雾环绕间,赫连芸被靠在浴桶上面,身体隐藏在花瓣下面,露在水面的肌肤越发的洁白如皓月。
经过了两天两夜,又林雨,身上又溅了血迹,早就已经快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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