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容轩凌抱着她的时候,不由得蹙着眉尖疑惑道:“什么味道?”
赫连芸想起那边是自己身上的味道的时候,便是不由得升起了一阵羞怒。
容轩凌强压着笑意说道:“不管王妃怎样,本王都不会嫌弃王妃的,谁叫芸儿是我的妻子呢!”
所以一回到了伊月阁的时候,莺歌与燕语也已经回来了,赫连芸便是吩咐沐浴。
起初容轩凌耍赖,应是缠着赫连芸要与她鸳鸯戏水,最后被赫连芸冷冷的一瞪,便是乖乖的回了自己倾月阁。
“小姐要是出了事,我们便是再也没有脸面见相爷了!”燕语继续幽怨的说道,继而又庆幸道,“幸亏王爷将小姐救了回来!”
“再去给我那些花瓣来吧!”赫连芸淡淡吩咐道。
她倒是没有什么洁癖,只是想起方才容轩凌嫌弃的模样心中便是不舒服。
这时莺歌进入将换洗的衣服放好,赫连芸看着莺歌道:“我好像使不出内力了!”
莺歌愣了一下,蹙眉道,“发生了何事?”
赫连芸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可以去找上个梓宣看一下!”,她也不想一次一次的麻烦上个梓宣,尤其是在知道了上个梓宣的意中人便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之人,不管如何,总有一种利用他的感觉。
“哎!”赫连芸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只是若是没有内力的话对她而言就像是没有穿衣服一般,只能辛苦梓宣了!
玉钩高悬,千千素华落于院落之间,倾泻下一片琉璃。
赫连芸只穿着一件白色中衣,半倚在窗户前,清风轻拂起她的青丝,不过她却是没有被眼前的景色的所吸引,她心中对于容轩凌的态度很是好奇,他为了她将保全性命的东西都可以舍弃,可是经过了前世那一场为了权力而产生的畸形的爱恋,她对于婚姻对于爱情还能有所期盼吗?
天下男儿皆薄幸,赫连芸有些恼怒的将窗户一关,只愿尽快得知当年南家覆灭的真相,为族人报仇,为这具身体的娘亲报仇之后,若是能够抽身,便是找一处山明水秀之处终老,若是不能抽身,一死又何妨,反正她都是孑然一身,又何在乎生死。
一夜无话。
天还未明时,赫连芸被吴双双唤醒。
只有依稀几缕晨光让大地显得有几丝朦胧。吴双双一袭大红衣衫,眉目间尚且有几分厉色,想来身体依然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给你的武功秘籍,你练得如何了?”吴双双媚眼瞅了赫连芸一眼,语言里面自有几番为人师表的严厉。
这几日虽然有些耽搁,但是赫连芸的记忆里还是不错的,早已经将秘籍上面的内功心法记得差不多,得空的时候还是会练一下,只是如今身体依然使不出内力了,更不要提发射暗器了,赫连芸只好将事情如实以告。
闻言吴双双秀美蹙起,眉目间露出几分疑惑,“天下间竟还有这等事情!”,她拉过赫连芸的脉搏,半响之后,方才叹气道:“倒是在你体内探查不到半分真气,事情倒也颇为蹊跷,你与上官梓宣的关系尚好,何不以让他为你看一看!”
赫连芸点头道:“徒儿也正有此意!”
吴双双往大厅走去,赫连芸跟在她的身后趋步进入。吴双双坐下之后,饮了一口热茶,眼角扫了一眼赫连芸,缓缓道:“看样子,这伏象山之行倒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嘛!”
赫连芸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道:“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
吴双双眸中精光一闪,露出些许的兴趣,这些日子赫连芸不在,她在这王府里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怎不寂寞,以她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妮子定是在为感情的事情烦恼,当下心中便是越发的觉得有趣,“可是与秦王有关?还是你与秦王进展到了某一步了?”
赫连芸看着吴双双唇边狭促的笑意,便是觉得心情烦闷的紧,便是坐下目光幽幽的看着前方,也未看吴双双,只是不紧不慢的说道:“师父什么时候也这般的八卦了?”
吴双双红唇一扬,倒是不甚介意,笑道:“我一直都是如此啊,你只是不曾了解罢了!”
赫连芸慢悠悠的将茶水端起,没有饮茶只是看着吴双双淡淡的说道:“师父略长芸儿几岁,难道师父就没有什么八卦的事情可以说?”
吴双双张了张唇,又笑道:“想套我的话,没门儿!”
赫连芸黑眸里面露出几丝幽幽的绿光,这吴双双肯定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果然,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啊!
吃罢了早饭,赫连芸便是起身去上官梓宣那里。到了上官府,阿努开门见是赫连芸便是高兴的打着手势,赫连芸学的手语不多,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打了个手势说明她是来找上官梓宣的。
阿努将赫连芸引去了大堂,只见有一个女子从大堂里面走了出来。
赫连芸定睛一看,这不是容慧儿么!上一次见她的时候还是在赫连芸府赫连珊请了众多的千金想给给她下马威,而容慧儿即使为她解了围之后便是再未曾见到她,就连她与容轩凌大婚她都没有来参加。只是近一个月没有见,她倒是清瘦了许多,一双黑黝黝的眸子也黯淡的些许,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容慧儿也未曾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了赫连芸,当下眼睛便是有几分惊恐,不过转瞬便是被喜悦说代替,但是还是被那一瞬间的目光还是被赫连芸给逮到了,她也未点破,只是笑看着她,“郡主,好久不见了!”
容慧儿几步跃了过来,高兴的牵起了赫连芸的手,笑道:“好久未曾见过了,只是没有想到你真的成了我的嫂子了!”,顿了顿,目光里面有露出几分疑惑,“你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么?”
赫连芸摇了摇头,道:“不要担心,我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与上官神医是旧识,此番是来看看他的!”她又看着容慧儿问道:“你是自己不舒服还是替别人来看病的?”
容慧儿笑容顿了一下,看着赫连芸的目光有些闪烁的说道:“我的一个远方亲戚生病了,我便是来找上官神医看看,我就不打扰嫂子与上官神医叙旧,我先走了!”
赫连芸点了点头,与容慧儿分离。待容慧儿的走了不久,赫连芸便是吩咐身后的莺歌说道:“我总觉得郡主有什么事情,你跟着郡主去看看,不要被发现了!”
“是!”莺歌转身离去。
赫连芸带着燕语进入了大堂里面,只见上官梓宣已经迎了上来,弯腰抱拳道:“见过秦王妃!”
赫连芸心中泛起点点的苦涩,笑道:“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些虚礼吗?”
上官梓宣起身笑了笑,不过笑容里面也带着些难以言述的酸楚在里面,他道:“坐吧!”
在赫连芸身旁坐下,上官梓宣眸子里面露出一些担忧,又问道:“你可曾看到小桑,他自伏象山还没有回来!”
赫连芸愣了一下,“还没有回来吗?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记得我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前夜在伏象山西山,小桑的轻功与武功都不弱,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上官梓宣叹了一口气,“他总是那么不让人省心!”,又抬眸看着赫连芸问道:“你今日前来有什么事情吗?”
赫连芸沉吟了一下,道:“我的内力都使不出来了,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上官梓宣剑眉蹙了一下,便是为赫连芸诊脉,半响之后,上官梓宣方才轻声道:“是噬香蛊,这蛊寄居人体,本来没有什么坏处,只是在人闻过一种特制的香味的时候,便是封住人的内力!”
这便是解释了为何只有赫连芸一人在闻到了香味之后会失去内力了,只是是什么何时为自己下了蛊?
劫她的人是皇甫家的,而皇甫家一向以蛊术见长,看来这噬香蛊便是皇甫家的人种下的,只是在什么时候,难道是太后?
“那可有什么办法将这蛊虫引出来?”赫连芸正色道。
上官梓宣摇了摇头,“我没有办法,这噬香蛊母子连心,只有找到了母蛊方才能够将这自蛊引出来,眼下唯有找到对你下蛊的人了!”
赫连芸心中一凉,若这人真是太后的话该如何是好?当然还有一个人有可能,便是掳走她的皇甫少华!
与上官梓宣又闲聊了几句之后,赫连芸便是起身告辞,她有些时候不敢去看上官梓宣的目光,他的目光有些炽热,有些凄楚,还有些看不明白的复杂情绪。
出了大厅便是瞧着上官映雪迎面而来,她在看见了赫连芸之后,眸子里面的华彩顿时暗了一下,目光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怀疑,“你来做什么?”
看来是被人讨厌了,赫连芸也不介意只是淡淡一笑,道:“叙叙旧罢了!”
上官映雪眉头紧紧的蹙着,她看着赫连芸的目光里面有几分愤恨还有几分请求,“你都嫁人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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