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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凤无涅和巡长大眼瞪着小眼。凤无涅一翻白眼,冷冷地说道:“你们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就凭你杀人了!”那巡长一拍桌子指着她。
凤无涅嗤之以鼻:“我说巡长大人,这凡事都是要讲究真凭实据的,说我杀人,你可得拿出证据来啊。”
“我就给你证据!”巡长一下坐直了身子,招了身后的巡捕上前。那巡捕手里拿着一块托着簪子的方巾,走过来将其放在二人之间的桌子上,随即退了下去。
巡长拿起那支簪子,晃着簪子的垂坠对凤无涅说:“凤小姐,这簪子你眼熟吧?这是在死者衣服里发现的!”
凤无涅轻蔑一笑:“这支簪子是我的没错,可它今早还好好地在我的梳妆台上呆着,如今怎么就到了你的手里,难道是它自己飞过去的不成?再说了,就算这簪子真是在死人的衣服里发现的,万一是他偷的,他捡的呢?就凭一个簪子就要将我顶罪,未免也太过牵强。”说到这儿,她转眼盯着那巡长,故作玄虚道:“莫不是巡长抓不到犯人,想要拿我顶罪?”自己毕竟是千年的道行,这些凡夫俗子想跟自己斗还差得远。
巡长嘴角抽搐,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自己的心思竟全被凤无涅猜中了。他的确是找不出犯人来,又怕上头怪罪,本想着找案发客房的那对夫妻顶罪,奈何他们是南京的权贵,动不得。而凤无涅今天又一直急着离开客栈,行为倒也可疑,他便有心让凤无涅当这个替罪羊,可是又苦于没有证据,只好偷了她的簪子栽赃。却没想到,凤无涅竟如此沉着,换做是其他女子早就慌得六神无主,任他强安罪名了。
两人正僵持不下,一个巡捕在门口喊了声报告,小跑过来在巡长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巡长听罢一惊,立马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起身连连哈腰,“诶呀!误会误会!凤小姐原来是萧老板的朋友,这萧老板的朋友怎么会杀人呢!都是我搞错了,误会!误会呀!”说完一拍那个巡捕的胸膛,巡捕会了意也连忙附和。
凤无涅高傲地起身:“这么说,我能走了?”
巡长一脸谄媚地说:“能走能走,当然能走了,我亲自送您出去。”说完就要为凤无涅引路。
凤无涅趾高气昂地拒绝了他:“不用了,把我的簪子还给我就行。”
“诶,好好好。”巡长连忙用方巾擦了擦那簪子,弯腰双手奉上。凤无涅掠了簪子,“哼”了一声就走了。
一出去就看见萧挽花正焦急地等在外面,凤无涅惊喜地叫了一声她,她急忙上前道:“凤小姐,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
“那就好,谅他们也不敢。这世道真是太乱了,没凭没据的就乱抓人。幸亏我和他们局长有些交情,这才能把你给保出来。你放心,他们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了。”萧挽花双手握着凤无涅的手说道,语气里还带着刚才等待时的焦急。
凤无涅把另一只手也放在萧挽花的手上,安抚地拍了拍:“我没事,这次真是多谢你了。”凤无涅心里想,挽花你要是再晚来一步,我可就要大开杀戒了。
“不用谢我,你之前送我那串项链,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萧挽花本是客气的一句话,却没想到伤了凤无涅的心。
凤无涅强压了失望,但还是脱口而出:“原来就只是因为项链啊。”
“当然不是,是因为我……”萧挽花含住了那后半句话,她不该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凤无涅却已会了意,望穿了那人那双窄长的丹凤眼,深情地唤了一声:“挽花。”
两人眼里浸着泪,四目相对,沉默了良久。最后还是萧挽花的司机凑过来,叫了声“老板”,让两人还了魂儿。
“呃,呃,”两人有些尴尬地松开了手,萧挽花接着说道,“我送凤小姐回客栈吧。”
“不用了,我还有些事。挽花你先回去吧。”凤无涅此时并不想回客栈。
一番推拉之后,萧挽花拗不过,只好再关切地嘱咐一句:“天色已晚,你一个人可千万要小心啊。”
凤无涅笑着说:“放心吧。我走了。”一转身,立马变为了阴鸷的脸色,快步向城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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