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也在?”
来到费仲言边上,宁芯琳像看怪物一样绕着他走了一圈。 他不是说今天要开会吗?原来是在这里开四人会议。真是奇了怪,怎么会嫁给他呢?话说,刚才他们在说谁那儿无能?
“你怎么来了?”
见费仲言和高明辉面露犹豫,作为这里最冷静的宗政舒,义不容辞的挑起了迎接宁芯琳的重任。说实话,他这会儿还在考虑要不要竟周成玉的事告诉她?
“我本来就住在这里的,有什么不能来的?”
一听宗政舒这话,宁芯琳的直觉告诉她,他们谈论的事一定非同寻常。可为什么他们都不愿告诉自己样子?
“老婆,午饭吃了吗?”
站在宁芯琳边上的费仲言,这时插过来一句话。从宁芯琳进来,他的注意力和视线全放在了她身上,看她那副不依不饶的神情,他就知道,他心爱的老婆要追根到底了。既然宗政舒他们都不愿意提及周成玉,那他还是转移她的注意力好了。
听到‘饭’这个字,宁芯琳顿时有了想吃东西的**,她隐约能听见肚子抗议的声音。就早上吃那点东西,她睡醒一觉的时候就消化完了。出门前虽说是吃了一点,可零食之类的玩意,根本就不能管多久?
抬手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费仲言沉吟道:“时间也不早了,咱们都去吃饭吧?今天我做东!”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Bella,去拿车!”
率先表态的是高明辉,帮他费仲言照顾老婆那么久,他是该好好表示一下。再说,这么难得遇上他请客,说什么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过意不去呀!
有免费的晚餐可以吃,宗政舒当然也是满心欢喜的应允了。
费仲言请客的重点对象宁芯琳,则是兴奋的仰起脸看着他:“吃什么?”
吃什么这个问题还没研究过呢?挠挠脑门,费仲言很认真的想了起来。好一会儿,他才拿定了主意:“海鲜怎么样?”
“海鲜楼有没有河虾?我想吃河虾!”
许是跟他作对惯了,在吃的问题上,宁芯琳还是没忘与他抬杠。费仲言说吃海鲜,她居然想到了吃河鲜。
可是费仲言,对她这种刁难并不在意,反倒是一脸笑意的说道:“有啊。水里能吃的东西,基本都有。”
这个女人一定是天生反骨!旁观着的高明辉心有余悸的看看费仲言,又看看宁芯琳。心里暗暗说道:还好,她没这样处处跟我作对!不然,我一定会被她烦死!真怀疑,费仲言这家伙是不是有被虐的心理疾病?宁芯琳这样对他,他还一脸微笑。难怪,以前宁芯琳对他那么难舍难分!
“说得这么肯定,你的店?”
斜着眼睛,宁芯琳疑问了。
面带笑容的点点头,费仲言招呼着屋里的人出了门。在他的带领下,一行五人到了玉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上,进了费仲言新开的那家海鲜店。
老板光临,店里伙计不敢怠慢,斟茶倒水,点心小吃……无不积极招呼着。
略显繁琐的宁芯琳,小手一挥,让他们都退下了。她来这里吃东西,可不是让人伺候的。
老婆的爱好有点特别,可费仲言还是能接受,点了几样店里特色招牌菜,他将选择权交给了其他几人。
让在座几个人无语的是,宁芯琳还真点了一份河虾。不过,河虾上桌之后,费仲言和高明辉就为宁芯琳忙开了。
看着左右两边不停递来剥了壳的虾,宁芯琳开心的心底,参杂着一股说不清楚的味道。
三人的奇怪表情,看得宗政舒和Bella有点吃惊。什么时候,这两个Boss级的人,给一个女人做起了侍从?
突然,有人的手机响了。
正在进餐的宁芯琳和费仲言,有点扫兴的寻着声音望了去。只见,高明辉抱歉的拿着手机放在了耳边:“什么……怎么会这样?我马上过去!”
神色凝重的挂了电话,高明辉道了声谦,招呼Bella,跟他一起匆匆离去。
“他有事?”
盯着高明辉离去的背影,宁芯琳敲起了嘴,一脸的不满。什么事比和她一起吃饭重要?
“轰……”一声巨响,在午夜的天空乍然响起,震得房子都抖了几下,玻璃窗也随之哐哐作响。
在一处高档住宅区,某间屋子的灯光骤然亮起,跟着一条瘦小的身影从房间里蹿了出来,直奔沙发上。
“啊!轻点……”
痛苦的呻吟声,有些无奈,却把那条瘦小的人影吓得不轻。
沉默了一秒,客厅的灯“啪”的一下,亮起了来,将沙发上两个人的面容,照得清清楚楚。
“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回家了吗?”
此时,已然恼羞成怒的宁芯琳,一身薄纱睡衣站在沙发边上,指着费仲言的手指恨不得是一把长剑,以泄自己心头之怒。
高明辉有事离开之后,费仲言自告奋勇的送她回来,她回来洗了一个澡,出来时没看到他,还以为他回去了呢!可谁想到,他居然学高明辉的样子,躺在沙发上看报纸,看睡着了。该死的,她还欢天喜地亲了他一口。
“听你的意思,你希望躺在这里的是另外的人了?”
被宁芯琳突然冲过来,狠狠的压了一下的费仲言,没有心情回答为什么没回家,反倒是注意到了宁芯琳话里的意思。她这么准确无误的扑来,想必早就知道这里有人吧?只是,她希望的那个人不是他着做丈夫的。
“我以为是……”
说到一半,宁芯琳住了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得知她和费仲言是夫妻之后,对费仲言的感觉有了变化?这不,若是换在昨天,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她希望她扑到的人是‘柳成非’。可话到嘴边,她却有些犹豫了。打击他,也没什么好处吧?
这疯女人,真的是疯得彻底了!居然想半夜和高明辉暗度陈仓。还好,刚才跟宗政舒聊天,聊过了头,又见听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雷,于是他留在了这里。此时,他却悲哀地发现,他的合法妻子,竟然真想红杏爬墙。
苦涩笑笑,费仲言也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态,竟大声吼了起来:“东方芯琳,我告诉你,柳成非已经死了!你亲眼看到他下葬的!”
“轰”的一声,天空又响起了惊雷。却像是砸在了宁芯琳头顶上,将她砸的浑身一颤。愣愣的看着费仲言,好一会儿,她才厉声吼了回去:“你才死了呢!刚才他还跟我们吃了饭,你竟诅咒他,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我有你过分吗?你以为你一句忘记,就可以否认掉我们之间的关系吗?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多让人伤心?可我却像白痴一样,傻傻的等着你哪天会想起我们之间的事?结果,你却跟别的男人住在一起……这些,我也认了,我只当你生病了,需要养病,可你呢,得寸进尺!竟想跟别的男人……东方芯琳,你不但忘记了我之间的幸福,你连你的善良都一并忘了!”
满腹委屈的抱怨一大通,费仲言脸色异常难看,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头也不回的开门走了。
他在生气?侧着脑袋,宁芯琳闪着漂亮的眼睛,看着门开了又关。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消失,她的心,突然有些疼了起来。我对他是有感觉的,不然。看他伤心而去,我怎么这么难受呢?
“啪啪”的雨点敲打着玻璃,像一首催人泪下的歌曲,惹得宁芯琳红了眼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得知费仲言是丈夫之后,被他牵绊住了情绪。
“你还不去追他?他刚才在我这里喝了酒。”
听闻吵闹声,开门看情况的宗政舒,赶紧将车钥匙扔给了宁芯琳。虽然对费仲言以前有些做法有点微词,可宗政舒还是不希望宁芯琳在稀里糊涂之下做出什么遗憾终身的事。这也正是庄雅情派他来这里的目的。
拿着钥匙,宁芯琳咚咚咚的跑了出去,刚跑出门口没几步,宗政舒又追了上来,他是担心雷雨天气,会影响到宁芯琳。
顶着零星的小雨,和不时袭过的雷声,在去金岛别墅的路,宗政舒手握方向盘,鹰鹫一般精明的眼睛,将车子所到之处的街道路面全都扫了一个遍。可惜,已经找了很长一段路的他,并没有找到费仲言的车。
坐在后座的宁芯琳,也是心情复杂的盯着路面,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小声的说道:费仲言你可要平安无事呀!我们之间的事,还没解决呢!
“嘎”的一声,正在限速行驶的轿车一下停了下来,宗政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边上,某一处地方。
“舒,你也喝酒了?”
被突然停车,朝前扑了一下的宁芯琳,没好气的抱怨着。见宗政舒呆坐着,深邃的眼睛里透露出一股担忧的色彩。好奇的顺着他的眼光看了过去,宁芯琳看到前面的防护栏边上,围了一大堆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可这关宗政舒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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