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万分的抬头看着面带微笑的宁芯琳,费仲言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以前的宁芯琳那么讨厌他,现在她竟说他们重新来过,真是让他喜出望外。
“你要重新追我!还有,我不喜欢住在你家,我要住回我原来的地方。”
不管费仲言有没有答应,宁芯琳已经下起了命令。
在一边听着的费念芯,立即拍了双掌。
就这样,宁芯琳又搬回了她在小区的房子。不过,她带回去的行李,还有费仲言父女俩。
费仲言也没辜负宁芯琳重新给的这次机会,每天尽心尽责的扮着晴人和丈夫的角色,百般呵护着宁芯琳。
也不知是不是潜意识里对费仲言还保留着感情?宁芯琳在搬回小区,跟费仲言同住一个屋檐下之后,她也渐渐的走出了柳成非早逝的伤痛。
天气炎热,医院里的病人相对也增加了很多,就连占地面积不是太大的‘费氏医院’里,也显得人头攒动,忙碌不堪。然而,这生意大好的地方,有人的坐诊室却显得有些冷冷清清。因为,坐在坐诊室里女病人身份尊贵,而守在门口的那个男人更是一般之人招惹不起。
不过此刻,那个一身傲然的男人,脸上已露出了不耐烦。她都进去那么久了,他们怎么还没出来?莫非还要在这里吃晚饭?
“太太慢走!”
这时,关着的诊断室门一下子打开了。一身白大褂,俊秀帅气的外科大夫徐景浩,跟在一头俏丽短发的宁芯琳后面走了出来。看到门口面带不悦的费仲言,他赶紧给他打了招呼。
“可以走了吗?”
老婆在前,费仲言还是努力保持着往昔在宁芯琳面前的那副好脸色。用宁芯琳的话说,现在可是追妻时期,可不能毁了这些日子以来,在她心中树立的好形象。可为什么她和徐景浩每次见面都是那么神秘呢?
还记得宁芯琳去墓山的第二天,徐景浩也有交代叫宁芯琳身体好些之后去医院找他。而,宁芯琳在身体好点之后,还真来了医院。本来,他还以为徐景浩检查出了宁芯琳有什么病,可宁芯琳那天去医院之后,一粒药都没带回来。问她,她也是神神秘秘一笑而过。后来,她又来过医院两次,同样,她还是没透露半点她来医院的目的。可恶的是,徐景浩竟然也不肯告诉他。
“徐医生拜拜。”
挽上费仲言的手臂,宁芯琳微笑着跟徐景浩道别。跟徐景浩这个家伙虽然交情不深,可他为病患保护**的优点,不惜得罪老板的品质还是值得称赞的。
“两位慢走。”
瞅见费仲言欲言又止,却又不甘心被宁芯琳拉着就此离开,徐景浩赶紧如是说道,话音一落,他脚步一转,又回到了他的诊断室,将身后快要吃人的老板,排挤在了门口。
死小子,看我不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你?碎碎叨叨的嘀咕着,费仲言的脚步跟随着宁芯琳一步一步的向楼下移去。
坐进车里,将车开了一段距离,费仲言忍不住又问了:“芯琳,你和徐景浩见面的目的是什么?”
“我能理解你这样是吃醋吗?”
侧头笑看着费仲言,宁芯琳开起了玩笑。
“正经一点!说,你为什么这么频繁的去医院找他?”
一脚踩住刹车,费仲言神色异常严肃,他的妻子去找他最欣赏的属下,这事一定非比寻常!他们一定有秘密!
被费仲言这幅脸色吓了一跳的宁芯琳,闪动了一下被蝶翼覆盖的双眸,有点不悦了,“你在怀疑我?”
见到宁芯琳不高兴,费仲言心里的火也一下冒了上来:“我在怀疑你身体有问题!我说,你生病瞒着我干什么?难道你现在还不相信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的身体好得很!”
白了费仲言一眼,宁芯琳将头扭向了车窗。其实,她心里也很犹豫,要不要将那个震惊的消息告诉他?
“嘟嘟嘟……”
后面刺耳的鸣笛声,这个时候尖利的响了起来。看了看后视镜里,被他堵在后面的汽车,费仲言重新启动了车,带着宁芯琳往他们住的小窝飞驰而去。
在临近他们住的小区时,宁芯琳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扭头看着,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答案的得费仲言,宁芯琳小心翼翼的说道:“能不能在前面停下?我找政舒有点事。”
恼火的瞪了宁芯琳一下,费仲言赌气一般,将车又一次停在了街中间,“下去吧!”
有病!气鼓鼓的看着费仲言,宁芯琳气不打一处来,伸手狠狠的在他胳膊上捏了一把,她这才霸气横飞的下了车。关车门的时候,她还没忘狠狠甩回去。
在满街的汽笛声乍起之时,费仲言丢下对他横眉冷对的宁芯琳,一踩油门而去。
犯贱!给你三分颜色,还想开染坊了不成?
望着在视野里逐渐变小的车影,宁芯琳已然露出了一副咬牙切齿的摸样。看似宽容大度的人,原来竟是这般小肚鸡肠!
其实站在街道中间也有一点好处,就是打车方便,只要你随便一招手,准有出租车在边上停着等你。
这不,宁芯琳一招手,一辆出租车就趁着前面红灯亮起的时候,给她行了一个‘方便’。
这种违章载客,宁芯琳平时虽不赞成,可今天这会儿,一肚子怨气的她,也顾不上其他,一猫腰钻进了车里。
开出租车的司机是一位年过四十的男人,见宁芯琳坐进来,他也放了心,等到绿灯亮起的时候,他迅速将车混入了如流的汽车中。
到了宗政舒楼下,宁芯琳付了车费上了楼,可敲了好一阵门,也不见宗政舒出来。
“芯琳?”
这时,有声音从宁芯琳的背后传了过来。
有熟人叫她,宁芯琳没有立即回头,反倒是展现出了一脸的为难。他来这里做什么?我都是尽量,挑不容易碰上他的时间来这里,他怎么还出现在这里呀?
“政舒不在家?”
高明辉的语气很轻松。当然,这是他故意表现出来的。本来吧,他刚出了电梯,看到宁芯琳站在门口,他就想回避一下的,可想到刚才在楼下没看到她的车,于是,他又忍不住厚着脸皮走了过来。
“嗯,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打电话问问。”
一脸不自然的宁芯琳,总算回过了头,可只看了高明辉一眼,她又将羞涩的目光移在了高明辉的鞋上。拿出手机,她惊讶的发现她按键的手竟在发抖。
“我是想叫政舒给你拿件东西过去的。既然,你在这里,我就直接交给你好了。”
抬手拿过宁芯琳按了半天也没拨出号的手机,高明辉轻和的说道。他哪里会不明白宁芯琳心里在紧张什么?她是怕自己再说出什么表达心意的话,而让她更加烦恼。以她那种爱恨分明的个性,她一定觉得把他当成柳成非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其实,他高明辉何尝不觉得尴尬呢?趁着宁芯琳失去了记忆,接近她,让她越陷越深,这岂是大丈夫所为?
听到有东西给她,宁芯琳紧张的情绪终于缓解下来了,她好奇高明辉这么大费周章的到底会给她什么?
“前段时间我不是回国了吗?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得到了一根木质上好,造型还不错的树根。所以,我空回来准备送给你。”
眉目灿然间,是高明辉对宁芯琳仿佛春风一般清凉的疼爱和尊重。在宁芯琳还没发现柳成非意外身亡前,他已经准备好了跟费仲言争抢到底的打算。可某一天夜里,他路过宁芯琳房间时竟听到了她呼唤费仲言的名字……痛思决定后,他带着Bella悄悄的回了国,可是他没想到,费仲言居然为了宁芯琳,找到了他。
在费仲言先行回玉城之后,他在一次外出途中发现了一根被人丢弃在路旁的树根。做宁芯琳和宗政舒的朋友,高明辉自然也就练就了一双慧眼。于是,他把那个树根弄回了玉城。
这不,听到树根,宁芯琳的眼睛一下亮了,一时忘形,她一把拉着高明辉就往电梯跑去。进了电梯她才反应过来,高明辉不是柳成非。不由自主的,她又想起那日在‘A太’电梯里的事。顿时,双颊染上了又羞又恼的红晕。
暗暗观察着宁芯琳的高明辉,看宁芯琳恨不得钻进地缝的神色,也是想到了那日的事。微微一想,他立即移开了目光,装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今年你参赛,可要拿个冠军来去去晦气!”
“哦。”
宁芯琳这一轻声的回答,刹那间化解了电梯里快要凝固的空气。轻舒一口气,宁芯琳的脸色恢复了自然。
“等我把这里的事处理好,我就回国了,你和费先生一定要好好的生活!”
站在电梯的角落里,高明辉清晰的说道。
听闻这话,宁芯琳的胸口猛地一紧,一股不舍的情愫弥漫了心间,“为什么又要走?这里不是还有你的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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