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打开的瞬间,袁圆圆便是趴在了窗户上,两只漂亮的大眼睛盯着窗外,看着公园里来来往往的人群。
几分钟后,那视线里走来一对中年人。
袁圆圆只看了一眼,眼泪便落了下来。
那是她的爸爸和妈妈,却又不是她离开时候的模样来,他们的鬓角开始发白,妈妈被爸爸牵着手,正在小公园里散着步。
她死死的捂住嘴巴,双眸落在他们身上,眨也不眨。
她深深地呼吸,十指开始发抖,扒拉着窗户上的玻璃。
“爸爸,妈妈---”那太过哀伤的呼叫,带着心头满满的伤。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收也收不住。
段玉祁冷冷的看了眼身侧的她,终于不再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来,终于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情绪。
泪水一出眼眶,便止也止不住,冲刷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她捂住嘴,却依然掩不住哽咽的声音,最后变为崩溃的嚎啕大哭。
“妈妈---”她朝着他们喊去,那视线里是她最爱的亲人,她却是不敢大声,害怕身边的人会突然把车子开走,只敢呜咽出声。
眼泪沿着脸颊往下滚落,跌在裙子上,浸湿了粉红的布料,犹如开了一朵朵粉红色的桃花。
许是被他哭的烦了,段玉祁抿着嘴角,深邃的眸看了她一眼,“好了, 都看到了,回去了。”
袁圆圆用力咬了下唇瓣,疼痛让她清醒过来,她开口,声音有点哑,“段少,再看十分钟好不好?”
嘴唇一动,段玉祁淡漠却掷地有声的两个字生硬传入她耳中,“不行。”
“求求你,再给我五分钟好不好?”袁圆圆鼓足勇气,双手拉着他的手。
“回去我任你玩,可以吗?”袁圆圆的脸涨得通红,她不知道有朝一日她也能说出这般不要脸的话来。
“任我玩?”很显然是被她的话吸引,段玉祁扬眉,轻蔑而冷酷。
“对,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你高兴。”乔佳沐微微垂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
段玉祁显然很受用她这么直接的谢意,身子懒懒的靠在椅背上,躺着。
知道他已是答应过来,袁圆圆便扭头过来,接着看自己的父母。
这时,爸爸牵着妈妈却是缓缓地朝公园中间的小湖走去,乔佳沐泪眼迷蒙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她曾经在梦中叫过无数次,抓心挠肝的痛让她几乎要失控,眼泪流的更凶起来。
那背影却是离她越来越远了,马上就要走出她的视线了,她哪里心甘,双手伸出去,就要去抓住。
只是,他们却一心想要去那湖上的小桥,完全不顾身后的她。
“妈妈---”终是受不住,她艰难的叫了一声。
可是,没有人理她,她却是开始急了。
“爸爸,妈妈---”她一下子将半个身子都伸出了窗外,朝着那对背影,撕心裂肺的喊着。
段玉祁本来是闭上眼睛小憩的,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他心里烦的很,所以本能的闭上眼睛来,听见她的叫声,猛地睁开眼睛来。
“不许叫!”他厉声命令道。
“妈妈,我是圆圆!”她却是不管不顾起来,半个身子都探出了车窗,纤细的手臂挥舞着,声音也跟着大起来。
“不许叫,不能叫!”段玉祁迅速的反应过来,伸手去拉她的身子。
可乔佳沐整个卡在车窗上,手指死死的扣着门的把手,他拽了两下也没有拽下来。
“妈妈,我是圆圆,是圆圆啊---”她的哭声更是大了起来。
那前进的两位中年人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声音,慢慢的转过身来。
段玉祁透过那挡风玻璃也是看到了他们转了半边的身子来,心里一紧,绝不能让他们看见她,手臂用力,狠狠地将她拉了回来,袁圆圆在挣扎着,身子还是拼命的朝外去。
“啪”,段玉祁对着她的脖颈直接挥了一掌,她身子顿时一软,靠在了椅背上。
段玉祁看了眼那对中年人,他们的视线已是朝这里看过来,四只眼睛在空气里寻找着。
他敢肯定他们绝对是听到了袁圆圆的声音,他迅速的将窗户关上,然后发动引擎,迅速的将车子开走。
那对中年人只来得及看到那汽车喷出的尾气,双眸定住,还在搜索。
前方是一个圆形的转盘,段玉祁打着方向盘,无意间看了眼后视镜,却是看到了那方才的女人也就是袁圆圆的母亲朝他的车飞奔而来。
她跑的很快,手掌向前伸着,脸颊还带着泪。
段玉祁一个狠力,大力的踩下油门,将车子开的飞快,不给她任何的机会。
“碰”---
段玉祁隔着车厢,都能听见那一声巨响。
他本能的看了眼窗外,却是看到一大群人朝着那马路中间跑去,似乎是发生了车祸,每天都有无数起车祸,他没有那个闲心去管。
但视线里却没有看到那女人追上来,他暗自的松了口气,然后看了眼副驾驶位置上还挂着泪痕的女人,放慢了车速。
袁圆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到了别墅。
她睁开眼睛来,看着熟悉的环境,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撑起身子坐起来,却是感觉到后颈处很痛,才想起来那是被他打的,阻止她大叫。
眼眸微转,看见了阳台上站着的男人。
掀开被子,下床。
“喝下去!”已是感觉到她的到来,段玉祁将手里的杯子递过来。
袁圆圆走近后才发现他是在这里喝酒的,看了一眼,是最烈的威士忌,她虽然不喝酒,但跟在他身边三年,也是看过他喝无数次。
没有犹豫的,她伸手接过,然后仰头喝了下去。
“咳咳---”烈酒灼伤着嗓子,连带着胃也被烧起。
段玉祁似笑非笑,手指轻轻在她脸颊抚过,淡淡开口:“真乖!”
袁圆圆暗自攥紧了拳,想了想,往他身上软软一靠,手搂住了他的腰。
段玉祁没有搂着她,却也没有推开她,而是拿过酒杯,又是倒了满满一杯,眼眸染上深邃的光,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拉过来,单手挑起她的下巴,嘴覆了上去,将一口烈酒度入她嘴里。
她猝不及防,勉强咽下,威士忌辛辣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已是两杯下肚,食道连着胃部一起被烫了起来。
段玉祁轻轻抚着她的脸,“好喝吗?”
她点头,却是在看到他眼中意味不明的笑意时又摇头。
段玉祁浅笑,伸手轻轻擦去她嘴角残余的酒液,他的气息放佛随着威士忌一起变得浓烈,袁圆圆赶紧闭上眼睛,靠在他身上,不动。
他却是身子一转,将她拉到身前来,从身后环抱住她,将她小小的身子困在怀里。
他的下巴搁在她光滑的肩上,轻轻嗅着她颈窝的甜香,低沉的声音响起:“给我倒酒!”
袁圆圆乖乖的拿起酒瓶,照着他之前的样子倒了满满一杯。
“喝下去!”他浅笑着,淡淡道。
已是喝下了两杯,胃里难受的很,但袁圆圆不想让他不高兴,她还想着之后可以经常去看看父母,所以即便受不了那味道,她还是皱着眉喝下。
“再倒!”他又是低声一句。
她不敢反抗,又乖乖的倒了满杯,手指捏着高脚杯长长的杯茎,作势又要一饮而尽。
段玉祁在她身后轻轻一笑,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说话之间唇瓣有意无意的擦着她敏感的耳珠,“喂我!”
袁圆圆捏着杯茎,然后在他怀里慢慢的转过身来,举着酒杯朝他而去。
却是看到他紧抿的薄唇,显然是一副不悦的样子,
袁圆圆的动作顿住,双眉蹙起,不知所措起来,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生气了。
段玉祁轻轻撩动着她的发丝,她刚睡醒后的头发蓬蓬松松的,摸上去软软滑滑的,竟有几分像狗毛来。
袁圆圆不敢动,任由他的动作你继续,他的手渐渐往下移动,从她的肩膀滑落,沿着她的腰线一路往下,她一惊,刚想挣扎,却又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咬紧了牙,忍住羞耻感,垂眸。
她恍然明白过来他所说的‘喂我’是什么含义,抿着唇,片刻后,张开嘴,缓缓地将整杯威士忌喝干,却并没有咽下,鼓着腮帮子看他。
轻轻地闭上眼睛,然后再次睁开,一双眼睛清澈的很。
她纤细的手臂绕过他的脖子,踮起自己的脚尖,吻上了他的薄唇。
威士忌的浓香在他们中间晕染开来,像是这世间的爱情,浓烈深刻才会铭心刻骨!
但袁圆圆知道她这辈子都不会拥有爱情,她这么脏的身体有谁会去不计较。
三杯下肚,她酒量本就不是很好,这会更是晕眩的很,脸颊红的跟苹果是的,唇角轻扬,双眸染上红云,迷离的看着他。
段玉祁从未见过这样的袁圆圆,美得让他移不开眼球来。
傍晚的夕阳斜斜的照在他们的身上,她瓷白的皮肤依然干净剔透,那染上红云的双颊更是像极了等待采撷的红苹果般,散发出诱人的味道来。
他的大手,轻轻抚着她光滑的肩膀,缓慢移动着,摩挲着她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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