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手,轻轻抚着她光滑的肩膀,缓慢移动着,摩挲着她的锁骨......
“怎么了?”大手下的她颤抖不停,他低声问道。
袁圆圆轻轻抿了抿嘴,定下心神,说道,“我刚睡醒,穿的少,有点冷......”
段玉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托起她的下巴看了一眼,威士忌的后劲已是上了来,她的双颊红彤彤的,她身上穿着纯棉的睡裙,这么多年她似乎很是钟爱白色,而且她穿白色也是最好看的。
白色的纯洁配上她稚嫩的脸庞,将她的美丽和清纯全部荡漾开来,心中突地一跳,手指拢着她的长发,淡淡开口:“疼不?”
“......”她不知道他说什么,抬眼看着他。
“下午劈你的那一掌,疼吗?”他记得她不受控制的尖叫起来,当时情急下,他只得伸手打晕她。
“不疼了。”她轻轻地摇着头,乖巧的样子让他疼惜。
应山应景,许是醉了,所做的事情便没有经过大脑来,他的手温柔的揽着她,将她扣在怀里。
“饿了吧,下去吃饭吧!”薄唇抵在她的发顶,深深地呼吸着她头上的馨香。
“嗯。”袁圆圆乖巧的点头,忍心心头的不适跟着他下楼去。
终于见到了爸爸妈妈,圆圆的心情好的不得了,胃口大开,一下吃了两碗饭来。
段玉祁坐在他对面,望着她优雅进餐的样子,浓眉紧锁着。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袁圆圆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只以为将米粒吃到了脸上,小手伸出,在嘴边擦了擦。
“没有。”他摇头,却依然看着她。
“那你为什么总是看着我?”她小声的回答,说完又感觉自己说错了,不安的咬着下唇。
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段玉祁忽而笑了,“你太瘦了,应该多吃些。”
“哦。”袁圆圆呆呆的答应着,又是吃了一口米。
“记得以前你是圆脸,现在怎么变成了瓜子脸。”段玉祁又是盯着她看了一会,道。
“那是以前。”袁圆圆抿着唇,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她哪里还会胖起来,那么苦的生活,那么痛的伤害她如何会没心没肺的吃胖自己。
“是啊,以前,很怀念吧?”段玉祁的眸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盯着她看。
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危险,袁圆圆赶紧低下头,手指绞着裙摆,“我......我吃饱了,先上楼了。”
三年多了,她已是学乖了,在他发怒的前兆离开他,不然受罪的肯定是她自己。
段玉祁看着她仓皇逃窜的身影,浅笑。
也没有继续留下来吃饭,段玉祁便起身去了书房。
圆圆回到房间,便去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下午睡了很多,这会躺在床上一点困意也没有,辗转反侧翻来翻去。
电视打开,却一点兴趣也没有,圆圆躺在大床上,嘴角带着浅笑,想着下午看到的爸爸妈妈,他们看起来老了很多,白发也多了些,但是体力还是不错的,父亲精神很足,而母亲好像是弱了。
人就是这样,都是贪心的动物。比如此刻的圆圆,在见到了父母一次便想着第二次,见了第二次便想着如何能够逃离开段玉祁回到父母的身边去。
这里,只有管家和佣人,而他们都是段玉祁请来的人,所以全都听命与他,她又没有朋友,甚至是没有见过段玉祁的一个朋友,所以她要是想从这里逃离出去,只能看自己。
靠自己,要怎么办呢?
圆圆趴在床上,苦着眉头,深思着。
却是听到了门上传来的声响,她知道是他回来了,迅速的将电视关上,然后侧着身子,闭上眼睛。
段玉祁走进来,就看到圆圆侧着身子,将自己缩成虾米一般,手臂圈着膝盖,均匀的呼吸着。
拿起浴巾,直接去了浴室。
袁圆圆在听到了那水声响起才睁开眼睛来,知道他在洗澡,便也是舒了一口气。
却又立刻闭上眼睛,她要迅速的睡着,不然等他回来又是免不了一番翻云覆雨。
他身体强健的很,她日夜被他折磨体力自是差的很,腿部和腰处的酸意都没有消散过。
下午喝的酒,这会正好发挥了作用,闭上眼睛,几分钟后竟然有了困意。
正在半睡半醒之间,熟悉的男人气息越来越近,面前的床下榻了一点,很快,她被揽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之中。
他微凉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后颈,散落开来的黑发被他纤长的手指撩去,散乱在纯白的枕头上,如同缠绕的海藻般。
有几缕调皮的发丝在他的移动间从脸庞滑过,顿觉痒痒的,她本能的缩了缩。
段玉祁浅笑,看着她紧闭的眼眸道,“就知道你在装睡!”
袁圆圆只能睁开眼,不安地将头埋在枕头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她有时候都在响,都说女人的感官是最灵的,可是为何他一个男人也是那么灵,在他面前,她所有的情绪都是瞬间便被拆穿。
段玉祁一下将她翻转过来,身子倾起,将她压在了床上。
这下,袁圆圆只好硬着头皮迎上他火辣辣的目光,心跳急速加快。
段玉祁嘴角轻笑,一点也不急,甚至于什么都没有做。
“知道我怎么发现你装睡的吗?”隔得太近,随着他说话,那热气喷在她颈间,痒痒的,她缩着脖子要躲开。
“我到门口的时候还听见电视的声音。”他浅笑着,一双眼眸望进她的眼中,像是一池清澈的湖,将她死死的吸引住。
“我想洗完澡出来你要是睡着了,我就放过你,好可惜,你没有睡着,那么漫漫长夜,不如找点事情做?”他的俊脸一下又压进来,贴着她的鼻尖,鼻息间一下全是他身上清凉的沐浴露味道。
她脸上开始发烫,什么话都没有说,在他面前她本就没有主动权,说与不说,做与不做,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看着她一副了然的乖乖模样,段玉祁奖励的在她的鼻尖落下一个吻。
袁圆圆抿着唇,脸色却是更加的红。
单手扣起她娇小的下巴,食指伸出,抵住她的下颚,轻轻吻上她的额头,沿着鼻梁缓缓往下,最后停驻在她唇上,舌尖耐心的撬开她的双唇溜进去。
手指曲紧,袁圆圆大脑在做着激烈的斗争,迎合还是拒绝。
却又在下一秒,他的唇离开半寸,贴着她的唇瓣,哑着嗓子喃喃道:“圆圆,圆圆......”
“嗯?”
许是他酒醉后的呢喃太憾人,又许是他难得的温柔太难拒绝,她同样傻沙哑着声音回答他。
“圆圆?”
他又是一声,轻柔的低哄着。
“嗯。”
他叫她便答。
“圆圆,叫我名字,你一次都没有叫过我名字......”他又是一句,突如其来,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给她。
没有见过他名字吗,她不是整天都叫他段少吗?
“段少!”圆圆听话的叫他名字来。
“不是这个。”他的头抵在她的颈间,说话间牙齿磕碰着她的锁骨。
袁圆圆被他折磨的难受,反而希望他像平日里那样,干净利落起来。
但他似乎心情极好,耐着性子和她玩。
她哪里是他的对手,终是在他的攻势下松口来,“玉祁......”
话一出口,她觉得脸颊热腾腾的,像是烧起了一团火。
段玉祁很满意她的表现,她软软甜甜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原来竟是这么好听。
“再叫一遍!”他又是吩咐道。
“玉祁......”她的身体被他掌控,甚至每一个细胞都不是自己的,随着他左右,她哪里有拒绝的权利,便又是乖乖的叫着。
心里浮上难言的伤,他们本就不是对等的关系,即便叫了他名字,他依然是那个尊贵到不可侵犯的帝王,而她永远是那个在他脚边卑微的低贱的尘土。
这一晚,他恨用力,也很温柔,袁圆圆从未感受过这份温柔。
在粗暴的交替后,温柔来的遂不及防,她便有些不相信来,手指攀附在他肩头,身体被他压着,分不清彼此。
段玉祁似是变了个人一样,双手牢牢握着她的腰,脑海中浮现下午她不顾一切的样子来,抱着她的手又是一紧,仿佛害怕有一天她终是会如此不顾一切的离开来。
袁圆圆闭上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她宁愿他永远那么狠心的对她,那么她离去的脚步才会更加坚决,她不要这样的他,绝对不要......
忽然有些无力来,她放佛就是他手中的蚂蚱,他只要轻轻地翻着手掌,便是可以一下了结她的生命来。
浑身都找不到支撑点,心一点点的变凉,双手无力的垂下,从他的肩头滑落......
那肌肤相贴的地方,她的手背却是滑过了一道疤痕,在这样毫无遮拦的时候,异常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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