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尘!赫连尘你快出来!”白月盈提着裙摆不停歇的到了目的地,拧着细眉拍响了院门。
木制门板被敲得震下一层细灰,赫连尘听出外头来的是谁,面上一喜,立马把脑袋探出窗外高声回道:“盈儿我在呢,就出来~”他回头冲卫瑾休一乐,随即有些害羞的挠了挠头,“事关沈笑离,卫掌门交代的事情就算不说我也定会用心办好,那,我这儿还有些私事儿……您看?”
卫瑾休也不废话,起身施然道谢,不过最终离开的留给他那带着悲悯和有点幸灾乐祸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师父,赫连尘给您开的药你服用了吧?”沈笑离半道上遇到了他,粲然一笑高兴的眯弯了眼,看起来心情不错。
“哇——”
沈笑离抽噎了两下,彻底放声哭了出来,敞亮的哭声穿透力十足,震山动地。
昏迷的虚空子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无比兴奋地抽风道:“——听错了吗?这是沈小魔头的嚎声?!”
祁羽抬头看了眼提前清醒且精神抖擞的师尊,笔锋一抖,滴下的墨汁在雪白的纸面渲染开来,书写地端正的小楷被浸湿了一团不显眼的墨渍。
“师父。”祁羽刚起了个头,虚空子就鲤鱼打挺翻了起来,坐在被褥上破口大骂:“兔崽子你跟谁一伙的!都说为学莫过于尊师,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还跟我动手,翅膀硬了啊,好,今天不把《勤求》和《程门立雪》抄十遍不许吃饭!”
原本想询声去探探情况的祁羽焉了下来,认命地握起笔继续抄书,还好他早就猜到结局已经事先写完了大半,唔,肚子好像也不拉了,今晚吃什么好呢……
过了两天平静安逸的日子,这样温馨闲适的氛围,终在卫瑾休进山闭关的前几个时辰让沈同学给生生破坏了。
“师弟啊,后山的路……被沈师侄给用石头堵了,咳。”虚空子以手握拳挡在唇边,以此来掩饰止不住落井下石的诡笑。
叫你惯着那丫头,这回把自己坑了吧。
卫瑾休眉目冷清地扫了他一眼,转而看向一边焦头烂额翻箱倒柜的赫连尘,“小神医,知道阿离去哪儿了吗?”
赫连尘埋头顾着自己的事,直至卫瑾休唤了第三遍才蓦地回过神来,“啊?蠢女人不见了?早上都还在的呀,谁知道去哪里皮了,嘶……我的醉八仙到底搁哪儿了来着……”
醉八仙,不会是酒一类的东西吧?
卫瑾休心头一跳,不动声色地沉声道:“小神医,你丢的是什么?”
“烈酒啊,我给沈笑离泡药浴的用料之一,放在一个葫芦里的,昨儿都还在,好好的怎么就找不着了呢……”赫连尘丧气地坐在柜子上不解地挠了挠头,话音刚落,风过影残。他眨眨眼,莫名地朝虚空子望去:“咦?卫掌门走得这么急?”
虚空子捻着胡须高深莫测地睨了他一眼,有模有样的掐着手指算了算:“大概是……尿急吧。”
赫连尘屏住的呼吸一岔:卧槽,这逼装的,我给十分!
此刻清禹某个房屋中——
“离师姐,你怎么来了?”祁羽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抄的书被沈笑离胡乱丢了一地,登时又气又是好笑。
咩,被发现了。
沈笑离丝毫没有做坏事遭逮到的窘迫,反而相当坦然地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又提起脚在宣纸上用力踩了好几下,操起扫把随手耍了个花枪最后梢头猛地一顿,嗖嗖的冷意只扑祁羽面门:“白骨娘娘,没想到俺老孙又回来了吧!哈!哈!哈!”
祁羽呆滞一瞬,目光留意到她腰间挂着的葫芦上头,难看的咧开嘴角,“师姐,你该不会……喝醉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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