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安长公主想了想,笑道:“谁做了这样的糊涂事,自然要受罚。要我说,让她头上插满了这样的绢花,丢她去那杂耍团的狸猫窝里。” 屋内的一众仆妇丫鬟听见同安这话,都是心头一颤,周身直冒冷风。 平阳太主睇了薛妈妈一眼,方道:“你去请大姑娘过来。” 同安长公主听得这话,道:“且慢,姑祖母得将全府上下的夫人姑娘都请来,省着往后再闹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事儿。” 平阳太主心里腻烦,未做声,只向同薛妈妈点了点头。 少时,杨家嫡支的夫人姑娘都被请到了平阳太主的正堂来。 各自见了礼,李夫人立时眉目带笑的上前扶了杨柒柒一把,“你身上还有伤呢,快坐下。” 薛妈妈手里捧着杨玉姝送给杨柒柒的绢花盒子,见众人告坐,咳了咳,正堂里立时安静下来。 平阳太主端坐在正堂主位上,面目肃然的开口,“大丫头,你过来。” 杨玉姝不慌不乱的起身,款步走到正堂中央,向着平阳太主行了礼道:“老祖宗。” 平阳太主看了薛妈妈一眼,薛妈妈端着绢花盒子走到了杨玉姝面前,“大姑娘,这绢花是您送给七姑娘的吧?” 杨玉姝满面莫名地点了点头。 薛妈妈又道:“大姑娘,这绢花上染了灵猫香。是这香使得杂耍团的狸猫发狂来扑长公主,还伤了七姑娘。” 杨玉姝听得这话,双眉紧蹙,连声道:“这不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 平阳太主沉着脸道:“大丫头,你怎么说?” 杨玉姝直直的跪地,面容沉静,不慌不忙的解释道:“这绢花委实是我送给七妹的。可我并不知道绢花上的香料是什么。”杨玉姝说着,目光定在了侧立在平阳太主身边的杨清欢,欲言又止。 她这神情,堂内的众人看的都是清清楚楚,不由都望向了杨清欢。 杨清欢似笑非笑的看着杨玉姝,道:“大姐看我做什么?” 杨玉姝垂头,神情里带着说不出的委屈,“没,没什么。” 这架势,令谁都会浮想联翩。 这时间,跟着杨玉姝的大丫鬟突然强上前跪地道:“老祖宗,大姑娘什么都不知道。原是奴婢用错了香料呀。七姑娘回来,大姑娘心里欢喜。奈何例银有限,送不出三姑娘五姑娘那般大手笔的贺礼,只能亲手做了绢花,又想用名贵的香料染上香味儿。可大姑娘平日鲜少熏香,这回来洛阳也没带过许多。想着五姑娘爱这些,带了大半过来。所以就让奴婢去五姑娘屋子里要了一些,那香料咱们都不知道是什么呀。” 听了这话,众人这才明白过来,香料是从五姑娘房里取来的。难怪大姑娘支支吾吾的不敢说明。 杨清欢听见这话,云淡风轻的一笑,“大姐是来我屋子里要过香料,只不过这般微末的事儿,我也不曾过问,是让屋里收拾香料的丫鬟带着去挑的。” 这样一桩上不得台面的事儿,忽然牵扯出两位姑娘,令在场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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