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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凯伊姆带着缇娅来到鲁基乌斯的宅邸。
“昨天在宴会上玩得开心吗?”
“还行吧。不过,还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我叫回来了。”回到牢狱后,凯伊姆本来想悠闲地待上一段时间,结果今天一大早就被人找到家里来。
“这座都市的寿命已经所剩无几,咱们也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也是啊。”凯伊姆叹了口气。
“哎?那个,你们在说什么呢?”听到两人的对话,缇娅有些摸不着头脑。
“之后会告诉你的,现在安静一点听他们说。”雷利摸了摸小动物的脑袋。
“唔~~~好的……”
“总的来说,这座都市是靠着天使的力量悬浮在空中,这一点应该没错了。事实上,在我们前几天进入的那座塔里也确实关押着天使。而现在,最关键的线索就在缇娅身上。”
“哎?”缇娅吃惊地叫了起来。
“对羽化病的治疗,还有反映出现实的梦境……我们有理由相信,缇娅小姐和天使有着某种关联。我希望能够马上对此展开研究。”
“你怎么说?”凯伊姆看向缇娅。
“我不介意的……倒不如说,我希望能这么做。毕竟,不明白自己是谁的感觉很奇怪呢。”
“太好了,我还担心你拒绝呢。”鲁基乌斯松了口气,他的笑容看上去比平时开朗很多。
“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吗?”凯伊姆问道。
“只是明确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已。从今往后,应该会比以前更加忙碌吧。我很希望有一个可靠的副官来帮忙。”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你的直觉还真灵验。”
“谁都能看得出来。”
(这家伙已经能够轻松地对别人开玩笑了。跟以前那种浑身上下缠绕着紧张气氛的样子比起来,现在的他多了几分男子气概)
“凯伊姆,我再次请求你成为我的副官,我需要你的力量。”
(虽然这样很麻烦,但要是拒绝的话,就有可能错过十分重要的情报。那样的话,我就只能像个傻瓜一样在牢狱等待着都市坠落了)
“我来到上层,是为了探究这座都市的真相。虽然现在也算达成了目的,但知道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这样罢手可不成。我会帮助你,前提是让都市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那当然,我会拼命守护这座都市。”
“那就说定了。”
“谢谢,凯伊姆。”
“话先说在前头,我只有在目标一致的时候会帮你。”
“我知道。”鲁基乌斯看起来很开心。看到他投来的视线,凯伊姆有些不自在。
“凯伊姆先生真不诚实。”缇娅笑嘻嘻地说道。
“不是让你闭嘴了吗?”
“呜呜呜……十分抱歉。”小动物做出一副沮丧的样子。
“那么,缇娅就继续住在鲁基乌斯这里,凯伊姆到柯蕾特那边。”雷利大有深意地说道。
“哎?为什么凯伊姆先生要到别的地方去?”缇娅大吃一惊。
“因为是恋人嘛,当然要住在一起。”
“哎哎哎?凯伊姆先生和圣女小姐?”
“真是的,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凯伊姆无奈地摇了摇头。
见过鲁基乌斯之后,凯伊姆和缇娅回牢狱去拿行礼。
“呐,缇娅。”
“什么事?”
“这样子好吗?”
“您是指什么?”
“你要配合鲁基乌斯的研究这件事。”
“是要让我继续治疗羽化病人把?那样做的话,我很开心呢。”缇娅天真无邪地笑着。
凯伊姆心中划过一丝不安。
(毫无根据地期待美好的未来,这跟纠结于黑暗的过去是同样愚蠢的做法。我们必须要经常思索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
“我很感谢凯伊姆先生。”缇娅无忧无虑地笑着:“多亏了您为我赎身,我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乐天派啊,在牢狱里……”
“是活不长的对吧?”她抢先一步说了出来:“不要紧的啦,这里可是上层啊。”
“真是拿你没办法。”凯伊姆感觉自己就像个傻瓜。
(明明一直经历着痛苦的生活,为什么她还能这么乐观呢……算了,跟这家伙在一起,我心里也会多点阳光。咱们两个人,说不定会是一对很好的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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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莉西亚即位以来,国家在鲁基乌斯的主导下实行了新政。与此同时,关于天使的研究也被接收了过来。
而另一方面,接连发生的崩落让牢狱的形势变得更加严峻,民众陷入了极度的不安之中。虽然政府在莉西亚的指示下迅速展开了救援工作,但是绝望的气氛仍然在蔓延。
今天万里无云,湛蓝的天空让人觉得有些刺眼,凯伊姆和鲁基乌斯站在不远的地方观看处刑仪式。
“开始处刑!”神官长严肃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播开来,原本蠢蠢欲动的民众安静了下来。
清澈的铃声响起,一名年幼的少女出现在刑场上。
看到这一幕,凯伊姆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拉菲被处刑的时候。跟当初的焦虑和紧张相比,现在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触,只是觉得心里有些空虚。
“真是平静啊。”凯伊姆淡淡地说道。
“马上就会喧哗起来的。”鲁基乌斯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仿佛是在呼应这句话,下面的人们骚动了起来。圣女向通往地狱的道路走去,雷鸣般的喝彩声响了起来,伴随着此起彼伏的诅咒。
(你看吧)鲁基乌斯用眼神朝凯伊姆示意。
“我说的平静不是指那些围观者,而是我自己的心情。”
“哦?”
为了缓解人们的不安,又一个少女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这是第三次观看处刑了,每一次都给凯伊姆带来了不同的感受。
第二十八代圣女被处刑时的愤怒。
柯蕾特被处刑时的焦虑。
以及现在的空虚。
那些纯洁的少女背负着一切罪孽前往下界,以此拯救广大群众。虽然很悲哀,可这偏偏是维持国家稳定的必然做法。如果去将圣女救下来,反而会让无数人受到伤害。凯伊姆正是由于明白了这个现实,才会感到空虚。
“和过去相比,现在的我好像有了很大的改变啊。”凯伊姆感慨道。
“人经历的事情多了,眼中看到的世界便会改变……无论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
“啊。”
“那些什么都不知道,光会诅咒圣女的人,应该是最开心的吧。”鲁基乌斯讽刺道。
“大概是的吧。”
“你感到后悔了吗?”
“怎么可能!这比一无所知好得多了。就算有办法忘掉这一切,我也不想忘掉呢。”
“原来如此。”听到凯伊姆的话,鲁基乌斯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接下来要怎么做?”
“你不必担心,我已经不会再逃避了。”
鲁基乌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头转了过去:“直到最后,都一起前进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凯伊姆仔细地看着鲁基乌斯,他的背影已经没有了小时候的模样。
(回想起来,我从懂事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在望着哥哥的背影。时而焦躁,时而嫉妒,总是以他为中心转动……然而,现在已经不同了)
凯伊姆走到鲁基乌斯身边,道:“除了告诉我的那些,你还知道什么有关天使的信息吗?”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呢?”
“听到吉尔巴鲁特的交代,你看上去并不吃惊。而且,研究的交接太迅速了。如果没有事先做好准备,又怎么会如此顺利呢?”
“果然被你看穿了。”鲁基乌斯叹息道:“我早已对研究内容有了大致上的了解。”
“原来是这样。”
第一次在鲁基乌斯的宅邸中谈话时,他还说自己对这座都市的秘密一无所知,原来那是在撒谎。虽然上了他的当,但是凯伊姆也不是不能理解鲁基乌斯的做法。毕竟,就算是亲生弟弟,在不知道其是否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时候,也不可能将如此重要的秘密告知。
“抱歉,当初我欺骗了你。”
“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相对的,希望你今后不要再对我有所保留。”
“那当然。”鲁基乌斯点了点头,道:“回去王城之后,咱们要商讨今后的行动方案。”
“说的也是呢。不过在那之前,我想看一个东西。”
“你想看什么?”
“诺瓦斯·艾蒂尔的心脏。”
鲁基乌斯停下了脚步:“你是指什么?”
“别装傻,我说的是真正让这座都市悬浮在空中的那份力量。难道让我看了会有麻烦?”
“没,倒不如说我觉得你有必要去看看。虽然不会是什么开心的光景,但是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强。”
吃过午饭后,凯伊姆和鲁基乌斯一起来到研究室。
“啊,凯伊姆先生。”缇娅摇晃着翅膀走了过来。
“翅膀已经这么大了啊。”
“是的……我还没习惯,很困扰呢。”
“不疼吗?”
“嗯,完全没有疼痛感。”
凯伊姆仔细看了看,缇娅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话。
“今天,您去了哪里呢?”
“圣女的仪式。”
“是吗……果然……那个……”缇娅吞吞吐吐的,没能将处刑这两个字说出口。
“别那么消沉。”
“好的……不过,要是可以用这双翅膀飞起来的话,也许就能去把她救下来了……我是这么想的。”缇娅挥动着翅膀,说道。
“现在就失望还太早。”鲁基乌斯插入了两人的对话:“在今后的研究中,这对翅膀可能会变得更大。”
“还会更大吗?”缇娅吃了一惊。
“没错,缇娅小姐有这种可能性。”
“这样啊……”听到这些话,少女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经不起夸啊)凯伊姆摇了摇头。
“那么,现在也差不多该出发了吧?”这时候,雷利从研究室里面走了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跟鲁基乌斯说好了今天去看天使的。”
“什么嘛,原来我只是顺带的。”凯伊姆瞪了鲁基乌斯一眼。
“反正都要去,就安排在一起好了。”后者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缇娅小姐也跟着过来吧。”
“哎哎哎?!去见天使大人吗?”
“你害怕?”
“不不是的……我感觉有点紧张。”
“做好心里准备吧。”说着,鲁基乌斯带头走向了通往上方的楼梯。(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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