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勤稍稍瞄了少女一眼,对着王鼎正色道:“不是打的,是我在山中行进时不留神,一步踏空一头碰在树上,伤了脸面,没甚么大碍,过几天就好。”
王鼎便不再多问,又叮嘱几句做事要留心,多注意休养之类的话,便要离去,管事忙跟出去相送,两人又谈上话。倒是宛秋并未跟着走,严勤在旁不知何故,问道:“还吃么?”
见王鼎走的远了,宛秋没好气道:“还吃,当我是猪么。”接着从身上取出一个物事,抛给严勤,“接着。”
严勤接住不知是何物,问起来,宛秋说道:“是伤药,治跌打损伤最见效的,你把它涂抹在伤处就行。”继而又道:“你这人还行,讲义气,不肯出卖我,算是习武之人,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怎配做习武之人,怎么在江湖上立足,你今日可没教我失望。你讲义气我也讲义气,说了要帮厨房的忙,就一定会帮。那帮人我可是天天盯着的,今日一见他们又往厨房来,赶紧请了我王师伯过来,你也看见了,他们在我王师伯面前老老实实的,王师伯发话说厨房的饭菜好吃,你看他们还敢来闹事。
不过要不是我出马,王师伯怎么会来,说到底还是我帮了你们,这是我早答应的事,跟你会不会出卖我没干系,毕竟我帮你在前,你出卖我在后,那时我怎知道你会怎么说。”
“我可没出卖你啊。”严勤忙声辩道。
“我知道,我只是说这个道理么,就算你把我说出去,我答应的事也一定会做,这才是真正的义气么,跟你的比怎样,你只要说句话就好,我可是难做的多,这几日没少操心。还好你是个讲义气的,没枉费我一番辛苦,还特意给你拿了药来,你刚才要是泄露了我,这药我自然也不会拿出来,这可算不上是我怨你,你不向着我,我也不对你好,两下里才公平,你明白么?”
严勤哪晓得这种事还能计较公平,只是向她道谢送药之事。“你先好生休养,过一阵我再来,说好的要陪我练剑,不许懒掉,就这样,我先走了。”说完姗姗而去。
当天管事与众人说道:“门生弟子的事算是过去了,但上次夜闯武库的事门里可一直没忘,掌门和长老们商议过,各处办事的场所都要安排人值夜,免得有外人溜进来藏在其中隐匿,我们厨房也不例外。现在来安排人手,可有人愿意值夜么?”
“我愿值夜。”出声的正是严勤,原来自进无极门以来,严勤便没了练功的机会,连做面的时候都不多,现在有机会了,整晚的时间整个厨房,无人打扰,正合适练功。见有人应承,管事不再多说,嘱咐道:“晚上就呆在房里,哪也不要去,也不能睡着了,会有巡山弟子不时检查,不管是见不到人,还是见到人睡了,都没你的好,你想好了做得到么。”
“没问题。”
“那好吧,值夜完了就回去休息,早饭就不用理会了。”
自此严勤便在晚间留在厨房内练功,夜里四下漆黑寂静,根本不会有人来这里寻事,严勤倒也不觉害怕,自习得内气后,还不曾好好用到功夫中施展,现在可以试试了。将内气注入手臂,舞动起来更为轻便更加力道,出手也更迅捷,原以为身具内气直线出手的作用会减小,试过之后发觉,原有的使力之道对内气同样起效用,作用只会越来越显著。接下便是修练内气,神思离开,聚精会神于骨架中,整个天地都变样了,这也是严勤最专注的时刻,虽在夜里,目视黑暗中的物事似乎也清晰了些,耳中收入各种杂响,有一种窸窸窣窣的声响,极轻微但离自己不远,经几次确认后原来是老鼠。严勤心中一动,决意靠自身的手段逮住它,当先在厨房的边角点上灯火,使自己大致能将厨房看个遍,又找到一根竹条,取了一米多长的一截,削尖一头,等着老鼠露头。
严勤凝神静气,探听老鼠的方位,听到动静便上前一戳,将其惊出,随后再追赶。其中难处颇多,老鼠总在墙根旮旯处奔窜,轻易不现身,甫一露头便跑得没影,往往是追之不及,有时即便被赶出来,也是仓惶逃入杂物中混在一起,教人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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