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是认得他,现在怎么会在无极门做事。”当下便把与熊老的交往说了一回。
“原来你是因为他才进的无极门,你说你在面摊上干过,还会做面,现在厨房还做么?”
“现在不做了,都是干的别的杂事,像甚么收拾桌碗清洗打水搬运货物,以前也干的这些。”
“怪不得你力气这么大,也是练出来的,你做面做的好么,甚么时候做给我尝尝。”
“行呢,找机会吧。”
“你还认识谁?”
“程师叔,就是上回在厨房制止闹事的那个。”
“他啊,他现在门里谁不认识,对了他跟你也是同一家武极馆的。”
“是,他的事我只在馆里听说过,到了这里才第一次见,我认识他,他不认得我。”
“他的事我王师伯说过不少,王师伯原本是不知道他的,后来得知他立了大功才见识此人,对他很是看重。
他也很快,起初并不愿进门里,说自己并未立甚么功,也不要正式弟子的身份,还是王师伯劝说,才将他带进门,短短几年就从弟子升格为师叔,并又带弟子。我听说要他带弟子的时候他也不愿,说是只想回武极馆带弟子,这回王师伯干脆就把武极馆招来的弟子都交给他,都是武极馆的弟子,回不回去有甚么不同,这才又将他留住的。”
“你王师伯究竟看重他哪点?”
“这可说不好,照说他的功夫并不很突出,确是比寻常弟子强些,可在师叔伯当中也不算甚么,而且他入门的时日尚短,当初升为师叔就很多人不同意,说是对他人不公,还有不少比他入门久的都还是弟子,他又凭甚么。”
“程师叔不是练功最苦最用心,而且最有耐性最坚韧的么?”
“是这样没错,可门里不是已立他为榜样了么,叫所有弟子都学他,这还不够么,又升为师叔又带弟子,这就是两回事了。难不成他自己练功努力,就能把别人也好?”
“我问过以前同在武极馆练武的同乡,听他说程师叔教的很好啊,他自己对习武又有了新的见解,功夫也长进了。”
“进了门里功夫当然会长进么,这里教的功夫跟你们在武馆中学的怎么一样。”
“不是你说的那样,新功夫自然学到了,以前的功夫也长进了。正是程师叔的提点,才教他重新认识功夫是怎样,习武是怎样,他对程师叔可是佩服的很呢。”
“你说的这些我就不清楚了,等我回去问问王师伯,你还认识的一人是谁?”
严勤笑道:“这人你最熟,正是你王师伯。”
“你怎会认识王师伯的,他去过你们武馆考较,你定是那时认识他的,他肯定也不认识你,上回怎没把你认出来?”
“这回说错了,你王师伯还真认识我,只是不记得我了。我们说过话,他还问了我的名字,我还和他交过手,他还奖给我五十两银子呢。”
宛秋惊奇道:“王师伯和你交过手,凭甚么?他还奖给你五十两银子,为甚么?”
“不仅如此,当时武馆弟子还没见过程师叔,他可是把我立为榜样,叫其他弟子学我呢。”
宛秋不信,娇叱道:“吹牛吧,你若有那么好怎么没把你招进门里。”
“当时我没有考较的资格,就未参加考较,不过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不信你回去问好了,你看他能想起来么。”
二人就此别过,且说宛秋匆匆赶回去,兴冲冲找上在鼎问道:“师伯,上次我带你去厨房,你见到一个小伙计脸上有伤,还问他怎么伤的,记得么?”
“是有这回事,怎么?”王鼎有些奇怪。
“那你是不是认识他?”
王鼎回想道:“看着的确眼熟,一下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也说不准。”
宛秋乐道:“你不记得人家,人家可记得你呢。”
“是在哪是见过么?”
“师伯的记性真是差劲,前两年您不是去武极馆参加考较收弟子的么,您是不是在那儿见过一个弟子,还奖给他五十两银子,有没有这事?”
王鼎想起来,“确有这么回事,当时那弟子父母都不在,自己一边在街上做活挣钱,一边在馆里习武,很不容易啊,而且他还没有考较的资格,仍能坚持习武,确实难得。换过一般人,何苦要花这笔钱呢。你可知道他干一年活还挣不够一年学钱,像这样的弟子我最看重的,就奖了他五十两银子,算是免了他一年的学钱。”
“那你还记得他叫甚么名字?”
“当时问过他,他的名字有些意思,好像是甚么做人要严格,做事要勤快,叫严勤吧,挺好记的。”
宛秋欣然道:“他这么跟你说的,那你怎么再见人家竟不记得了呢?”
“厨房那个小伙计就是他吧,比以前长高了么,也壮实了,我只是觉得眼熟,哪里想得起来,就算是想起来也不敢认,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以前他是怎样的?”
“那时他穿的一身旧衣裳,又脏又被,一双鞋都要把底子磨通了。”
宛秋睁大眼,“这么惨?”一脸不可置信。
“可不是么,现在比那时好多了,人立整了。就是他脸上的伤怎么来的,他惹上谁了,你可知道?”
“没惹谁,我和他比试了两回,不小心伤到他了。”
王鼎笑对宛秋说道:“那他比以前还惨。”
宛秋急忙分辩,“可我已经给他送去药了,他的伤也好了。”
“我说他那时怎么不肯讲实话,原来是恶人当前,有口难开呀。你说他是怕你不敢说呢,还是心里向着你不肯说呢?”
“师伯您又说这些无聊的话,我都说了不去想婚嫁的事,您还勾引这些事做甚?”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那时你只说不会嫁给无极门的弟子,可没说不嫁人吧?”
“生在武门当然要到江湖上轰轰烈烈走一遭,在此之前我不想谈婚论嫁么,严勤也是这样想的,他说一个人过活自在。他娘把他一个人甩下跑了,到底是为甚么呢?”
“我怎知道,我看你们俩才是一对。”
“他若愿和我一道闯荡江湖,结伴而行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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