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一口气跑到了更衣室,浑身冒着汗可终于舒了一口气,心里依旧砰砰的跳着。
更衣室的窗敞开着,一丝丝飘进的凉风使他慌乱的心快速的安静下来。
安静能使人清醒,直到此刻他才回想起王姐刚才跟他说的了然的事,他感到吃惊却并没有感到意外,其实自打他看到了然和韩皮匠在一起的那天开始,今天所有的结果他早已经看到了无数次,只是不知道他会在何时会以哪种形式发生罢了。
在他心中唯一存在的疑问是了然的事王姐怎么知道的,而且她今天的情绪异常的已经超越了一个上司对她喜爱的员工,或者更近一些是一个大姐对一个弟弟所应有的那份友谊,即便是契若金兰的感情,也不至于她今天如此失态不管不顾的对他大发雷霆。
蚊子始终没有感受到他和王姐之间的感情有何变化,哪怕是细微的变化,可也许就是因为太过于细微,所以才让人难以察觉。
正愣痴痴的想,不知何时在他耳边有人说话:蚊子,恁小子艳福不浅呀,王雅丽这个正点妞大家谁不惦记,又好看又有钱连老板都想了多少办法至今还上不了手,现在却让恁个赖孙捡了漏,说说吧,得劲不得劲?
蚊子回头看,才发现刚才的沉思竟然连有人进了屋子都不知道,并且这个说话的家伙是他最厌恶的一个人,他是歌厅调音响的外号孬蛋,王姐曾用十六个字给他画了一张相,说此人是:獐头鼠目,****下流,狼心狗肺,两面三刀。
蚊子也曾问过王姐既然知道他是如此为何还留于此地?
王姐很是无奈的说:因为他是老板的外甥,你说怎么办?
此刻他正用一种嫉恨的眼神望着蚊子。
蚊子一看到他这个样子打心里往外腻歪,懒得跟他说话,衣服也不换了抬腿要走。
孬蛋见了忙用身体在他身前一挡:诶?跟恁说话哩,耳朵里塞驴毛了?他娘了听不着?
蚊子轻蔑的说:驴毛没有塞,塞你的毛了。
孬蛋听了用手推了蚊子一把,骂道:找死是不是,俺说恁他娘嘞是不是不想干了?恁个儿玩也玩了说说咋了,啊?这娘们到底得劲不得劲,快说。
蚊子忍无可忍:闭上你的臭嘴,别他妈动手动脚的,小心伤着自个。
孬蛋:咦,今天俺他娘了还就动你了,还非让恁说说不中。
说着又伸着爪子挥过来,蚊子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抬腿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肚子上,骂道:今天我也警告你,以后在我面前老实点,别满嘴喷粪否则我宰了你。
孬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哼哼:蚊子,恁个赖孙等着,咱们走着瞧。
蚊子绕过他往门外走,边说:谁他妈瞧你?长的跟驴似得。
蚊子知道打他的后果,大不了不干了,不如先辞了去,省着被等着人开了让这孙子看扁了,于是就直接又奔着王姐的办公室去。
当他到了门口,发现办公室门依然敞开着,刚才那个礼仪小姐刚刚收拾好战场刚想退身出去,见了蚊子走进来捂嘴一笑:臭蚊子,你又跑过来干嘛,不过这我倒省事了,刚才王姐还要我去找你回来,还说要跟你算账,说说吧,你欠咱们王姐什么帐了?是经济账还是人情帐,或者是。
蚊子心烦,瞪了她一眼:或者什么?
礼仪小姐没有回答,而是先抽身走到门外,然后又回过身小声的说:感情帐。
说罢踩着高跟鞋哒哒的嬉笑着跑掉了,可刚跑没多远又转了回来对着正在屋里受囧的蚊子:你可别动地方,王姐接电话一会儿就来,要不我还得到处找你,岂不是让人等的着急?说完扭头就跑。
蚊子在后面喊:有种你别跑,给我回来,看我亲不死你,你个小丫头,心里怎么也这么阴暗?
蚊子关好了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边想心事边等着王姐,不到五分钟,门开了,王姐再次出现在他面前,蚊子腾地从沙发站了起来低着头,王姐眼红红的盯着他看,刚才的气此刻早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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