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见了连忙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说话,听王姐首先说:你在这儿稍等我一会儿,等我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罢走到办公桌前迅速的拿着刚被整理好的一摞文件又转身走到门口又很复杂地盯了蚊子一眼,回身走了出房门。
蚊子冲着她的背影喊:王姐,那啥我有事找你。
门外飘进来一句话:老老实实待着。
蚊子对着她消失的背影傻站了一会儿,又坐回沙发,等了差不多五分钟觉得无聊至极,便站起身背着手信步走到王姐的办公桌前,看着已被扯断了线的电话机,心里偷偷的骂着:这小娘们的暴脾气,这还没怎招呢,嗨,真不让人省心,光长得好看顶什么用关键得温柔,真要是谁娶了她?那才叫羊入虎口万劫不复呀。
心想着随手抄起电话,拿着听筒贴到耳朵上听了一会儿,没动静,于是又接着装模作样的随便按了几个号码,回头看看门口,没人,然后清了清嗓子对着断线的话筒说:
嗯嗯,喂喂,我找小王,哪个小王?就是你们王雅丽王经理。问我是谁?我,我是她干爹,不是亲爹,对,我姓宋,好,我等着你快点。喂,你是小王八?不是?你是王雅丽,对我就找你,今天干爹我要好好的跟你唠扯唠扯,首先我说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都快三十了还不赶紧找个好人家嫁了整天没个正型瞎混什么,瞧你见天的描眉画眼坦胸露乳的,害不害臊?我说你那裙子能不能把屁股全盖住,那上衣的扣子能不能扣到从上面数第二个,啊?天天的露个大腿和胸脯子给谁看呢你,不知道这社会上坏人多?不怎么还有人惦记,就你这样了怎么能不让广大色狼同志们想入非非?我告你,从今天开始,不是,是从现在开始,裙子要穿过膝的,上衣要穿宽松的,别绷得紧巴巴跟什么都没穿似的,你这样还让人活不让?
说道这儿,他举着话筒又回过头朝身后看了看,依旧静悄悄的,于是放下心继续对着假想的对方说道:
还有,就是以后见人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乱撒娇乱哼哼,什么马叔牛哥的,牛头马面那是庙里的大鬼知道不?别光老想着挣钱,最主要的是加强自身的精神文明建设,对不对?诶?你是哭什么?好了,听干爹的话,别哭别哭,知道错了就改还是好姑娘,俗话说****回头金不换吗,干爹老了唠了半天也有点累了,今儿咱爷俩先唠到这儿,明天我找时间再给你好好上上课,真是的让干爹****不完的心,你这是不孝知道吗,好了,还是那句话,改了还是好同志吗,**说过,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吗。行了就别磕头了,磕了我又瞅不见,叫两声干爹就行了,唉,对了,叫两声就行了,行了,别叫了,听叫的那个浪劲,叫的我浑身发冷。我说闺女呀,
你这是跟谁说话呢?电话能用吗?蚊子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不觉浑身一抖,慌忙扔下话筒转过身,此刻,王姐正咬牙切齿的站在他面前,双眼冒着火。
蚊子的心已经窜到了嗓子眼,喉咙要是再粗点已经飞出去老远:王王姐,您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没看着您呀,嘿嘿。
王姐听了从鼻子里发出了一种令人胆寒的笑声:哼哼哼,哼哼哼。
蚊子一只手扶着桌子一角,腿哆嗦着冷汗顺着脸颊淌落:王王姐,您别笑,我心里没底。
王姐脸上没有一丝笑纹,直盯着他又往前慢慢走了两步,蚊子屁股已经顶着桌子无路可退,眼看着眼前这个火冒三丈的女人离他只有半步之遥,浑身散发着非兰非麝的一种独特的幽香直熏脑门子,那高耸的胸脯在雪白的制服里面呼之欲出,蚊子有些晕眩,同时又暗暗的咽了口唾沫,心里扑通扑通的想:
说了要你多扣几个扣,这家伙也太锻炼人了,也就是我意志坚强,换了孬蛋他们早成犯罪事实了,可是现在她这是要干嘛?肯定不是要亲我,她就是想我还不愿意呢我,那可是我的初吻,不过要是真的只怕我也扛不住,别说我,谁他娘扛得住?估计不会,我刚成了她干爹看她杀我的心都有,难道要抽我?这也太近了点,胳膊都伸不开抽着别扭,难道要咬我鼻子?
正想着只见王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来老半天了,刚才一直在门外站着听你聊的挺来劲没好意思打扰你,后来听到你一直干爹干爹的,我就忍不住想进来好好听听,你这是跟哪个干女儿说话来着。
蚊子连忙擦把汗,挤出一丝苦笑:王王姐,我也就是闲着没事痛快痛快嘴,您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
王姐听完用闪电般的速度准确的拧住了蚊子的左耳往旁边猛地一扯:小兔崽子,好呀,背地里骂我占我便宜,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今天,今天我非宰了你不行,气死我了。
蚊子忍者巨痛一个劲提醒:姐姐,姐,关门了没有,让同志们看着不好。
王姐的手暗里又加了把劲儿,就像一个猎人好不容易逮住了一只狡猾的兔子,一松手就会跑掉似得:你这会子怕别人看着,刚才你占我便宜时怎么不关上门怕别人听到?现在晚了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不扒你三层皮我就不行宋。
蚊子歪着头赶忙提醒:是不姓王姐姐。
一场不对等的战役自打开始胜负就已注定,五分钟过后,蚊子呲牙咧嘴的立正在王姐面前,王姐坐在沙发上轻微的喘息着,边不断用手整理着因忙乱而略显凌乱的头发眼睛一直没离开过蚊子:
死蚊子,我告你你刚说的辞职申请我不批准,现在你去换衣服准备上班,下午三点你准时过来,我还有事找你。
蚊子惊恐的捂着耳朵:怎么还要揪耳朵?你没完了姐姐,我都知道错了你,你也太狠点了你。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我,我不来,爱咋咋地。
王姐看着他的样子噗嗤一声捂嘴笑了一声随后又收起笑容:我是跟你说杨伟的事。
三点钟刚过,蚊子还在包厢门口等着屋里客人的召唤,一个歌厅的小姐韩笑笑一脸神秘的走到蚊子的身边用手捅了蚊子的腰一下,蚊子没准备被捅的浑身一麻,回头看是她,粗着嗓子说:贱人动手不动口是吧。
韩笑笑把脸一蹦,伸腿踢了蚊子一脚:你这孩子怎么长的文质彬彬的怎么说话老这么恶毒,我们小姐怎么了,我们******也是凭本事吃饭没偷没抢,也是劳动人民,也照章纳税,你凭什么老这么说我,怎么了,难道你笑笑姐没有你王姐漂亮还是没有你王姐浪?
蚊子往旁边靠了靠说:哪点她都不如你,可有一点你还真不如她。
韩笑笑又往前拱了一步身体贴着蚊子的肩头眯着眼睛问:哪点不如她?
蚊子笑笑说:你猜?
韩笑笑眨了眨眼睛:你说是在床上?
蚊子听的头皮发麻,忙笑着推开她:笑笑姐,你老该干嘛干嘛去吧啊?阿拉可是正经人,你说你整天都想些什么你说。
韩笑笑也笑一下,嗔骂道:滚一边去你个倒霉孩子,逗我是吧?好了不跟你磨牙了,你的王姐姐让我通知你,她在袭人酒吧等你,让你半个小时赶到,你的班我顶了,回头别忘了报答姐姐哟。
蚊子问:怎么报答?
韩笑笑伸手拉住了蚊子的手轻柔的抚摸着: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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