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熟悉而又清脆的声音在楼梯间嗡嗡的回响时,蚊子条件反射般的松开了小护士温软的腰身,小护士面红耳赤的抬起手臂照着蚊子的脸如春风扑面的来了一下:
不要脸,我告你去。随后用手擦拭着刚流淌出来的幸福泪快速跑开了。
蚊子呆呆的捂着那张被抽过无数次的左脸来不及再去跟她纠缠,心咚咚咚的响,他对刚刚走上台阶的那个身影说:
王姐,你,你怎么摸到这儿来了你,外面天黑了吧,那个我来的时候还蒙蒙亮,你是咋来的,坐车还是开车,要是开车可把门锁好了,前两天听说这儿刚丢了一辆普桑,那个姐姐,你怎么不走正门走安全通道来了,还,还真挺巧是吧,你不是说你有事吗这两天,你,你这是来看我爸的是吧,来就来呗还买这么多东西,你让弟弟我怎么能安心收下,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姐,有钱也不能乱花,那个,要不这样,你把东西给我我现在就给我爸送去,他正在那睡着呢,
蚊子边说边从王姐手里接过了礼物,王姐没有拒绝,任凭他提着,当蚊子转身刚走出没有五步只听王姐低低的声音却充满了不容置疑:
你给我站着,想逃跑?小兔崽子。
话语刚落,蚊子就像被钉子钉住了一样,然后他慢慢的回过头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挤出一丝笑容,腿却不自觉的微抖着,天热心慌,汗流了一脖子。
王姐的高跟鞋哒哒的敲打着水磨石的地面,面色铁青咬牙切齿眼睛直逼蚊子的脸慢慢的一步步接近:
是挺巧的啊?还亏了我走错了道拐到这儿来了,要不还真错过了一场好戏?你们俩这唱的是哪出呀?西厢记还是天仙配?还真是打是亲骂是爱呀,哟,瞅瞅瞅瞅,瞧这小脸被抽的红扑扑的,多可人疼,来,让姐看看完了好好给你揉揉吧,啊乖。
敌进我退,当蚊子退无可退的时候,王姐已经站立不动,离蚊子咫尺之遥伸出右手,蚊子以为又要抽他的脸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本能的抵挡:
姐,姐,冷静,一定要冷静呀姐,冲动是魔鬼,这可是公共场所,还有我妈他们,你你可是有身份的人,可别那,那啥,我一糙老爷们让人看着倒没什么,可你不一样是不姐,很丢人的。再说了,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你可别误会,我啥事都没有,刚刚这儿瞎玩呢我,姐姐,嘿嘿嘿。
王姐挥手打开了蚊子自卫的手,坚定的触摸到了蚊子的脸轻柔的抚摸:
在咱们那老有人说你是个小白脸子没安好心眼子,让我小心点当初我还不信
蚊子听了把脸冲着楼梯口的方向眼睛却斜视着王姐装模作样的骂:哪个嚼舌根的造老子的谣,我撕烂他的嘴。
王姐鄙夷的看着他的表演,轻轻的拍着他的脸接着说:
自个做了还怕别人说?瞧瞧,这张脸也算是百炼成钢了吧,刚你说你瞎玩呢?你到挺会瞎玩,还真亏了你闲不住,一天没见你,就又玩出了一个小护士,看来你还真是处处留香呀你,当初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竟然是这么大的一个大混蛋呢?隐藏的倒挺深啊,公共场所怎么了,公共场所别人可以抽我的男人我就抽不得?这还有天理么,这还有法律么?正巧也让你爸妈看看他们这个朝三暮四的好儿子,评评理。
蚊子:姐,你饶了我吧,我真没有,就是想你想的愁了解闷来着。
王姐听了柔声问:哦是这样呀,那还真委屈你了小蚊子,那你跟姐说说我和那小护士谁的腰细呗?
蚊子:她的。
王姐猛地一拽蚊子的脸皮像扯面一样:什么?印象到挺深呀,我今儿,今儿
蚊子忍着疼:今儿你要,怎样你?
王姐冷笑:今儿姐姐要除四害。
好在今天蚊子妈回来的晚,好在今天老宋睡得沉,好在小护士并没有真的去告状,好在王雅丽接了个传呼不得不走,好在今天总算没闹出人命。
爱人是种让男人们捉摸不定的东西,没有她吧,急死个人,可要是真的有了她吧,又烦死个人。感情也是种奇怪的东西,失去的时候吧,才懂得珍惜,可是得到了吧,谁又会去在意。
对于王姐这种穷追猛打的战术是蚊子始料不及的,她不知道王姐会这么快就要去见他的父母,毕竟他还要继续他的学业,而蚊子深知,她妈绝对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所谓二虎相争,都是一样强势的女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同处一所屋檐。
现在最令蚊子闹心的就是他欠了她太多的人情和银子,一样一样的还,情可以卖身,可是银子又该卖什么?难道卖血?
当晚,蚊子回家的路上看到在靠近院子口路灯下的电线杆子上贴了一条新帖的小广告:
本店专业办理各种印章,证件,质量第一,诚信为本,价格合理,童叟无欺。需要者请拨打电话:*****。
其实这个念头蚊子早在歌厅的时候就动过,看来,现在是不办不行了,为了赎回自由身,拼了。
月光下,蚊子找了个公共电话厅,按着脑子里记忆的号码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喂,你好,我说兄弟,什么?对不起啊,没听出来您是个女的,抱歉抱歉,我什么事?事情是这样的,我在路边看到你们的小广告说可以办各种证件不是?哦,可以呀,那太好了,我要办什么证件?我,我的简单,给我办一大学毕业证就行,清华的,多少钱?什么?清华五十北大六十?二本三十?,你疯了你,我就清华的,商量商量,就五十不还价?我靠,真他妈狠,不是说你,我是说我怎么能见着你,不是要照片吗?行,我等着,你去问明白了。
喂,在呢人在呢,说吧,怎么接头?哦,明天早上十点市蓝天妓院门口往东二十米大槐树底下,我手拿一本《妇女之友》,好,我记住了,那明见
喂喂,不对呀,我见天的在市里溜达怎么不知道咱们新社会还有个蓝天妓院?那可是资本主义流毒,啊?什么?我流氓?你才流氓呢,你明明说
哦,是蓝天技术学院呀,我靠,你还挺简约的,这词省略的差点误会了,好好,明见,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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