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倚梦在努力地思索着,希望脑子里闪出那么一点灵光指引着她,然后找到破案的关键,只是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以无形的杀人?当时自己也看了林家命案的现场,不像有人所为,更何况连一丁点的指纹都没有。
时隔没多久,现在又发生这么一起怪异的事。现在她脑子里一片混乱,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这时马如龙拿着本子走过来对她说道:“队长,笔录做好了。”
方倚梦翻开本子看了看,并没发现什么疑点,正在深思中,一声哭喝把她给惊扰到了,她寻着声音来源看去,但见:
胖妇人两手抱着孩子的头,哭着喊道:“小楠,你怎么了,你不要吓爸爸妈妈呀。”这一哭声牵引了众人担挂的心,能做的也只能默默地为这些孩子祈祷。
此时的张小楠七窍流血,正使劲力气扭转着他的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感觉到身体中有东西在啃咬着他的内脏,还有一种想说又不能说出囗的话。
他发觉意识在慢慢地丧失,对于旁边亲人的叫唤,依稀听得见模模糊糊的话语声传来。
这一下真吓着了众人,方倚梦看到了这么血腥的一幕也着实被惊到了。
刚到这里时,感觉不对劲之后,她早已吩咐下去叫救护车,可是还是晚了,更何况距离镇上医院的路程有些儿远,路也颠簸得不好走,来回也差不多要一个小时呢。
怕是这男孩顶不了多久了,且看他嘴巴里正冒出浓浓的血液,换是大人也承受不住呀。但心中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方倚梦扭头看向马如龙说道:“我刚才叫你打电话叫救护车怎么还没来?再催一下他们车子到哪了?快!”
她的话刚说完,便听到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不用叫车了,即使救护车赶到,恐怕也来不及了。”许强说道。虽然许强站在他们身后,但眼尖的他,借着缝隙已瞥见躺在地上那个小男孩的情况,故才会说出这句“不用叫了”的话。
本来他们是在家里看电视聊聊天,开完会回来的罗父,便告诉他们村里又有几个小孩子出了怪事的惊人消息,叫他们走路要多加小心。
他听了后,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乎三人一起驱车赶到张家来瞧瞧,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但没有想到,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如果早些发现,这小男孩也许还有的救,只不过,真的可惜了。
众人只注视着这几个孩子,并不知道身后何时会站着几个人,还好看到的是人,如果是鬼在叫那还不直接吓死人?
但他的话却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愤怒。待回头时,正看见一个年轻甚至连毛都没长齐的年青人。有些心火暴涨,正欲打他个到底会不会说话来着?
谭华明也有些恼怒,他一转身才发现原来是熟人,来人不是“三才吗?”,随后脸上一喜。
想来许强刚才那句话自有他的道理,以这孩子的高材智商应不会乱说话来着。每次有事发生,只要有许强在,何愁事情解决不了?对,他一定有办法的!谭村长心里这样想到。
方倚梦听了那句话,也着实有些生气。明眸一回,正看到一张帅气旳俊脸,他的左右两边正跟着一位非常漂亮的可爱美女,以及国字脸的大块头男人呢,那大个子长得也不赖,但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她回过神来冷着脸说道:“你是谁?凭什么说出这句话?你不知道此刻人命关天吗?”
听到她的话,在她旁边的马如龙与刘思强对视一眼,心道这回有好戏看了。
许强看了眼说话的女人,只见一个短发俏脸乌溜溜的大眼睛正瞪着他。心感这面容有些儿清冷,想来应是冰清孤傲之类的女人,些许被惊艳到。
在旁的安琪貌似心里吃醋了,看不下去,连忙抓住许强的手臂,像是在小三面前秀恩爱似的。
谭华明见此情景,怕发生误会,便走出身来说道:“方队长,大家都是自己人,这几位是我的贤侄,不妨听听许强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治。小许,张小楠这孩子你想法子救救才是。”
谭村长的话一出,众人怀疑面前的年青小伙到底有何能耐。
不过张家老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他们是不会放过的。张昌良哀求道:许兄弟,救我儿子一救。”
许强没有回答他们的话,晓得目前的形势是容不得半刻怠慢,快速地走到张小楠旁边才停下身来,望着口角还在不断流血的小男孩,他似乎在痛苦地挣扎着,致使脖子上的青筋凸起,样子真是吓人。
众人屏住呼吸,静心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看他是如何作法,但也希望他真真正正能够把垂死之人救活。
就连方倚梦也感到好奇,这个男人凭什么能口说出刚才那句话来?难道是隐世高人?能一眼就能看出人到底还能不能救?有些儿不信这世上会有这样的神人。走到一边拿出手机按下120几个键,说了几句催唤救护车快点赶来。这是她自认最为靠谱的办法了。
许强解开了张小楠的上衣,映入眼帘的一幕却把许强给震惊得张开了嘴巴,只见小男孩的上半身有数十条淤青纵横交错着,他还隐约的看见,在前胸位置那里正有一道细细长长的纹路在慢慢地蠕动呢,惊呼一声“竟然是蛇盅”。
这话一出,惊起了众人心中的一层激浪。谭华明听到是盅毒之时,心里一惊,“难道跟阿花的盅毒”同一个意思?“呼”,真是不敢想象。
安琪与向晨对视一眼,却已习以为常,因为更可怕的事情都见过呢,只是面前的这个小男孩真的太可怜了!
方倚梦心里也咯噔一下,她一直以为那些神秘的盅术只活在神话当中,没有想到今个能够碰到,但此刻真的是盅毒吗?如果是这样,那么今早发生的命案是不是也可以解释为盅毒所为呢?她开始陷入了沉思当中。
对于众人疑惑的表情,许强没有看在眼里,只专注着眼前让他棘手的事情。
凝神静气,接着从身后摸出藏着的六根银针,四根银针快速地插入张小楠的四处穴位之中,然后两根分别封住了那只蛊还在蠕动着的两端,以这种方式来控制蛇蛊的移动。
做完这些后许强才停下手来,从口袋里摸出手帕擦试了张小楠沾满血迹的嘴角,然后按了一下他的人中。
随即刚才意识模糊的张小楠恢复了神识,也停止了扭动的身体,脸色稍好的他微微张开双眼,正看见一张有些熟悉的脸,眨了眨眼睛,这才想起上月在龙磐湖里游泳时,这位帅哥哥曾救过自己一命。
清澈的双眼望了望,像是看到了天使般,然后坚难的挤出几个字,张小楠说道:“哥哥,救我,你救救我吧……”说完,嘴角又溢出了鲜血。
他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来说这一句话,太过牵动内部器官神经的缘故,致使现在又流出血来,但也只是少量,没有像刚才那般恐怖。
许强听到“救我”这一词,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像是回应,像是在安慰。
此刻的他确实感到了无力,很快就有一条花一般的生命消逝。奈何自己不是上帝,造就不了人生命运,也安排不了人的生老病死。
围着的众人见到孩子又出血,这一幕,惹得大家心惊。
“这,刚才不是好了吗?”
“怎的就……”
“难道是回光返照?”
张昌良夫妇以为孩子已经好了,但没有想到又来这一出,刚才还心喜的人儿立即哭丧着脸,似乎自己的儿子就要从他们身边远去。
许强叹了一声气,拉起张昌良走到一边,他不敢在老人妇幼面前提起,担怕她们承受不了,怕是心灵神魂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到得偏僻处说道:“张大哥,你们现在有什么话要说的,那就赶紧说吧,晚了些,恐怕孩子……”
张昌良悲苦着脸,刚才孩子又流血他也猜到了一些,但心里一直想找个借口,希望会听到让他放心的安慰话,想不到会是这么一句“现在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下,便听见“扑通”一声,张昌良跪倒在地上,他认为总有那么一丁点的希望在驱使着他,让他完成似乎比登天还难的可笑任务。
哀求似的说道:“小兄弟,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只要我张某能够做到的我都会答应你,就算是给你做一辈子当牛做马也行。”他说完,呜呜哭起,本来厚实坚挺的脸,在此刻间已经被泪水给打湿了,然后变得柔柔的,再没有丝毫的刚力。
许强见此情况,赶忙扶起张昌良起身,说道:“张大哥,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我也无能为力。小孩的身体内部已经被摧残得七七八八,就算是大罗金仙在世,也无可挽救。我想,你还是赶快过去跟孩子道别吧,晚了些再也见不着了。
他的话刚说完,那边便传来一声声悲哭哀喝,胖妇人喊道:“张昌良,快来看看咱的儿子吧,他,他好像快不行了……”
听到这一句,许强与张昌良赶快跑过去,只见刚才还稍好的脸色现在已变得苍白,似乎归天之期将至。
许强看了眼,叹了一声气,扭头转向了一边,他是不愿意看就生死离别。
旁边的安琪与向晨走来,安琪有些疼乎这个小弟弟,说道:“许强,你难道也没有办法了吗?”
“是呀,小许,你帮忙救救呀,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的就……?”谭华明疑惑着。
“这位小哥,你,你有办法的话救救这个孩子吧。”方倚梦也说道。刚才她看了一会,感觉这个清瘦的男人似乎有那么点能耐,现在众人都祈求他帮忙。为了面前这个可怜的小男孩,自己就算再清冷也得有个人情温暖不是?现在自己不得不拉下脸来了。
许强对着他们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无能为力了,就算现在医生到来,恐怕也只能维持他两三分种的时间。他的问题不是疾病,而是身中了盅毒,一种可怕的“蛇盅”。
他的话,引得在场的众人心感痛惜,就因为面前这个可怜的男孩。
就这样,张家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哀哭悲痛,直至在流光岁月里将它磨灭……
有一种无奈,叫做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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