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凌天被提审前一晚,被关押的地方来了一名不速之客。。。此人一声灰色素衣打扮,但是其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明显异于常人。
付凌天此时一脸憔悴,看来在这牢房待的这几日他也没少吃苦头。
“老爷你来了。。。。。。”虽然付凌天口称老爷,但是其实心里并没有多大的尊敬之意。
“哼。。。。”来人正是文恭,当朝二品大官,只是此时这般打扮,明显是不想引人耳目。听到付凌天口口称声老爷,却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敬意,看着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不免失望道:“放心。。。你绝对会没事的。最多多待几日,我自然会有办法把你救出来。”
“老爷。。。来不及了。。。小的明天一定要出去一趟。。。”付凌天说道
“你不会想要越狱吧。。。。”后来知道付凌天曾经绑匪的身份,文恭想道。
“老爷。。。你多虑了,小的也不至于为了这些小事,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付凌天说道
文恭皱了皱眉头说道:“你真的不需要我的安排嘛。”
“谢老爷厚爱,只是现在不需要了。。小的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保证明天能安安稳稳的从大堂走着出去。”付凌天说道
听到付凌天这么说,文恭提醒道:“你不要乱来。。。到时候被别人查到你我们之间除了主仆之外还有深层的关系,就什么事情都无法挽回了。”
“老爷放心。。。。小的自会谨慎,不会做一些有损老爷利益的事情,话说小的现在急着出去也是想帮老爷把接下来的事情办好。”说到重要之事,付凌天附耳道:“老爷。。明天就是交易的时间。”
“什么。。。为什么之前你没有告诉我。。。”文恭大怒道,他没想到自己连交易的时间也只能等到这个时候知道。文恭问道:“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老爷。。。。小的这么做也不是保证消息不会被泄露出去嘛。”付凌天解释道
文恭说道:“呵呵。。。真是好奴才。。。这么说刚才我所想还倒是错怪你了,要不要老爷给你赔礼道歉来着。”
“老爷。。。你这话说的严重了。本来我们做的事情就是上不了台面的,越少人知道就越好,再说小的也没有想要瞒着你的意思啊,小的不是怕有一天东窗事发,到时候把老爷给牵扯进去不是不好嘛。老爷知道的越少,其实不是越安全嘛。老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付凌天继续说道:“老爷其实什么都不用考虑,只需要到年底分红就可以了。其它的事情,我都会帮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老爷应该知道小的能力不假。”
文恭此时真恨不得一刀结果了他,当初要不是华蓉贪心,自己怎么会被拉下水。只是现在后悔晚矣。
付凌天看了看文恭,知道做事不能做的太绝,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摇钱树,而且现在俩人都是一条船上的蚱蚂,谁也离不开谁,如果那天他倒台了,自己也活不了多久。想到这一层,付凌天服软下来说道:“老爷。。。。如果不是时间紧迫,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文恭问道
“我绑架了清泓他儿子,原本想计划绑架古墉的女儿,但是看她女儿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人,如果不成功,就前功尽弃了。所以才转移目标。。。。”付凌天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竟然绑架了我恩师的儿子。。。我要杀了你。。。。”文恭此时按耐不住心中的火气,因为付凌天不明白他跟清泓之间的师生情,文恭幼时家里清贫,要不是清泓一路帮扶和提携,就没有他的今日。对文恭来说,早已把清泓当做父亲来对待,对清涧更像是自己亲兄弟那般疼爱,如今付凌天瞒着他做出这等事情,咋么能不让他气愤。之前他有过找清泓帮忙解决这事,只是觉得这等小事麻烦老师,实在是张不了口,但是自己这个户部高官看上去挺有权利,但是真的遇到事情的时候,是没有多大用处的,打个比方吧一个县城的公安局长和财政局的局长那个更有实权一些,一目了然,而且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跟所处的地方也有关系,天子脚下,处处都是危机,一不小心就能给人落下口实,来一个纵容包庇下人之罪把你给办了。
但是心中的火气难消,文恭冲上前去跟付凌天扭打在一起,付凌天怕弄出大的动静会出事,后来就由着文恭打。他心里也知道他跟清泓师生关系不一般。而自己所做之事绝对不会在他的允许范围之内。这也是为什么自己不告诉他的原因。
文恭打累之后,瘫倒在地。
原以为百无一用是书生,没想到发起横来也够你喝一壶,付凌天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道:“老爷你觉得还有什么办法能让我马上出去嘛。。。如果老爷有的话,马上就告诉我。。。我立马放了那小孩。”
文恭知道他是以清涧相要挟,清泓出面让古墉放了他,以古墉此人的性格,他可以不买自己的面子,但是绝对不会拂了老师的意思。
“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竟然事到如今,文恭也不能阻止什么了,只是对付凌天的怨恨更加深了一点,心理已经开始计较起来,要想个办法把他铲除了,这个人就是一个火药引头,说不定哪天爆的时候,首先炸到的肯定就是自己。
“老爷放心。。那孩子现在好好的,等我人一出去,就会命人放了他。绝对不会伤他一根毫毛。”付凌天说道,只是心里却是另外的想法。他从绑架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想过要放他离去,不管这孩子对他有没有威胁,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身边有一丝破绽流出,所以清涧必须的死,这是他早就决定好了的,只是文恭现在这么问,自己肯定还是要搪塞一下。到时候真到那一步他来找自己的话,自己在想其它办法就是。
“那就好那就好。。。”文恭自我安慰道。
“只是你这么做还是太危险了。。。你不知道我老师的厉害。。。他本就出身刑部,虽然现在已经退隐多年,但是本事依在,如果他全力追查下,你并不能保证自己就无事,你应该事先跟我先商量一般,或许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付凌天心里想到我也没有让他也活着的意思,早就听闻他的本事了,而且门生众多,所以自己已经想好另外一个办法,到时候把他们父子俩一起解决,这样父子俩在下面也有个伴了。
“老爷说的是,只是怪自己当时头昏脑热作出此等决定。。”付凌天说道
“哎。。。。”文恭叹了口气道:“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是心中依然对老师万分愧疚。把他牵涉进去。
竟然过多自责也于事无补,文恭想到明天的交易说道:“明天交易的时候,你告诉对方,要在之前的价格上再加三成。”
“老爷。。。会不会加太多了。。。。”付凌天有点难为道,因为价格已经都定好多年,一下子加的话,对方或许还不答应。。。,而且如果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说辞,那边是断然不会答应的。
“你不知道,现在上头人都知道此利润的丰厚,都想参与进来,分一杯羹,如果跟他们不打好关系,接下里根本不会那般顺利,所以打通关系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了。”文恭说道
“老爷考虑周全,只是这价格我还得跟他那边亲自相谈才能有结果。老爷就等我明日的好消息吧。”付凌天想了想说道,实在不行就把自己当时截留的一部分就当做这次的三成利,反正具体的价格只有他跟见面人知道。是多是少,不就是自己一句话嘛。
竟然事情解决了,文恭也不便多留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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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提审如期举行,堂役击堂鼓三声,三班衙役两厢伺立,齐声高叫“升堂”。古墉身着官服从东门进入,坐上大堂,入座之后,看向师爷座旁边一人恭敬道:“老师。。。坐那里着实委屈你了。”
“无妨。。。无妨。。。我这次来只是过来旁听而已。。。。”来着正是清泓,虽说之前古墉答应过清泓所托之事,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亲自过来一趟,除了慧远交代之事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清泓看了看里大堂外相距不远的旁听地方,人群嚷嚷。
古墉惊堂木一拍,说道:“肃静。。。。。。。”,一股为官者的气势不怒自威,从近到远扩散开来,直入每个人耳中,没过多久外面就消停了。
清泓望了望人群,小声的叹气道,心里知道哪些人当中肯定绑匪的眼线。自己坐在这里只是给他们安安心而已。。。。
嫌犯和被告都会分别被带上,跪在堂前,因为大多数人都知道今天主要是宣判的日子,所以大伙也没特别注意期间变化。只等古墉宣判。
古墉咳嗽了一声,说道:“介于案件昨天有新的发现,所以本官今日决定重审。”古墉此话一出,除了清泓以及付凌天,众人一片哗然,但是大多数的人还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被告名为冯远,是出事酒楼掌柜的二儿子,因为付凌天在那用餐的时候,说其家的菜只能配给猪吃,冯远年轻气盛,上前理论起来,而后顶了几句,原本付凌天也只是抱怨而已,加上那日原本心情就不好,被他一顶,三言两语就动手扭打起来。付凌天本就土匪出事,冯远怎么能是他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打趴在地。见自家儿子被打的惨状,当爹的怎么能袖手旁观,见付凌天穿着也就一般,也没想过他有什么背景。所以就直接报官伸冤,因为人证物证都在,所以案件也审的快。
此时跪倒在地的冯远,见案件有可能有变数,急忙喊冤道:“大人,此案人证物证俱在,请大人明鉴。如果大人不能够为小的伸冤,就算告御状小人也是在所不惜的”
“大胆刁民。。。。本官说有新的发现,岂是骗你不成,如若再敢放肆,先杖打十板。”
冯远一听,赶紧缄口,刚刚只是冒失之言,怎么可能这点小事都要告御状。除非是皇帝老儿闲的蛋疼没事找事干。要是惹怒了古墉,这十大板下去,屁股不开花,半条命也就没有了。
“来人。。。。。带人证。。。。。”古墉说道
“威。。。。武。。。。带人证徐阳上堂。。。。。”衙役众声喊道
徐阳当时就是隔壁桌的食客,当时目睹了事情的经过,所以之前被当做人证。也正是因为他的说辞,才让古墉相信付凌天就是闹事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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