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只有脚下了······
他悄悄环顾四周,身后是一堵石墙,裂痕隐隐可见,根本不会有机关。[燃&文^][]头顶又是一片空旷,除了洁白飘逸的蜘蛛网,什么都没有。
高尹皱眉看着他,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他究竟在找什么呢?依他现在这般找下去,两人的藏身之处迟早要暴露。他身上隐隐带着杀气,必定是简单粗暴之人。从拔刀的手法和速度来看,动起手来,恐怕他二人加起来也未必是对手。看来,需另寻藏身之处才行。”
男子环顾四周,猛然抽出腰间的短刀。高尹与公孙叶蓉两人,心中均是一惊,心想莫不是被发现了?却见他只是拿刀细细拨弄着地上的干草,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他微微侧转过头,脸上的弯曲的疤痕在深夜看来,是如此的狰狞可怖!
月光将他的影子拖得细长,刻在杂乱的干草上,迎着月光,他脸上阴影一片,容貌难辨。却隐隐的,给人一种压抑之感。
公孙叶蓉当即捂着小嘴,不敢吭声,两人透过金佛微微曲起的手指望去,只见不多时,一个黑衣男子将马系于门外的树桩上,抬脚踏进庙内。
高尹拉着她,闪身躲在一樽九尺高的佛像后,低声道:“别说话,他功夫应该不弱,先看看再说。”
“先躲起来。”高尹突兀的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怔了怔,“啊?为什么?”
当然,这种丢脸的事情,她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呃······”公孙叶蓉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她闯荡江湖不久,一般行侠仗义也只敢挑些看起来比较好打的。只有一次看走了眼,那姑娘分明一副柔弱模样,却没想到是个用毒好手。下起毒来,更是毫不留情,导致的后果是直接拉的她寸步难行,疼的要死要活的,整个人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高尹眼睛盯着门外,嘴上却说道:“够简单粗暴。但是······”他转头看了她一眼,怀疑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来个稍稍厉害的人,就不怕反被人悠出去?”
公孙叶蓉头也不回一下,道:“没事,肯定是来此夜宿的。这种事情呢,往往分为两种。第一,来着是讲理之人,那就没什么好说了,地盘是我们先占着的,果断将人请出去。第二,来着是无理之人,这就更好办了,话都不用说一句,直接一拳将人悠出去。”
两人一唱一和,正玩得起劲,忽听远处传来渐行渐近的马蹄声。高尹忙收起玩笑,低声提醒,“有人来了。”
公孙叶蓉亦装模作样的拱手叩拜,“谢主隆恩。”
高尹点点头,一脸享受的模样,还不时的指指点点,“这里······不对,往下一点,用力捏。嗯,这还不错。看在你如此诚恳的份上,小爷我就原谅你了。”
“好了好了!”公孙叶蓉忙打断他继续说下去,脸上堆笑道:“对不起啊,我忘了你这么辛苦了。来来,为了补偿你,蓉儿给你捶捶背,捏捏肩······”
“你怎么还越说越严重了?”高尹满心冤枉,忍不住恳切提醒道:“你别忘了,是谁把马弄丢的?又是谁嚷嚷着累,让我背着一背就是一整天?你倒好,在我两腿打颤的时候,睡得跟死猪一样。现在醒了,还要倒打我一耙,我······”
公孙叶蓉得理不饶人,“所以说,你根本就不喜欢我,而是怕我爹。”
耳听这罪名是越扣越大,高尹终于忍不住辩解道:“我哪敢不在乎你啊,这话可别乱说,给你爹听去了,捏死我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哼!我生气了。”公孙叶蓉一扭脸,不满道,“我说什么,你根本就没有听。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也不在乎我们的未来!”
“嗯?”高尹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怎么了?”
转头一看,顿时怒火中烧,“高尹!”
,真是太美好了!太令人向往了!嗳,你说——”
“你以后想去哪里?”“嗯······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走遍九城,看看哪里山清水秀,我们就在那里落脚。”女子激动不已,仿佛未来已在眼前,陶醉到无法自拔,闭着眼睛道,“到时候,我们就过着渔歌唱晚,闲听花落的生活。真是
夜色深长寂静,残月的清辉透过破败的门窗,隐隐透进杂乱的破旧山庙。里面不时传来一男一女的细细低语声。
“走吧。”他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抬头,却见他扶着多伦芨川,一步步的往前走,湿漉漉的泥地上,只留下一串破碎的脚印······
他清冷的眸子里,似乎覆着一层微寒的薄冰,带着隐隐的疏离之色。赤雅望着他,满心不解的微微皱眉。会是错觉吗?为什么会觉得,他再次出现是如此的恰逢其时,却与从前相比,分明又有什么不同。
“他只是暂时昏迷了,并无大碍。”蒙尤看了眼周围空旷的雪林,淡淡道:“这里无处藏身,我们还须尽快离开。”
赤雅摇了摇头,看向昏迷的多伦芨川,道:“我没事,只是他······”
寒风刺的脸颊生疼,蒙尤携着两人穿过林子,方才落地。闻歌在手中振动低吟,他握剑的手紧了紧,抬头望向赤雅,“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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