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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你别担心,有我在。”
后来崔景骁把这件事带上了官府,彻查之后发现是有人混进去顺手牵羊藏在衣袖里带走了,据说后来那人与崔家的生意直接断掉了,原因是崔景骁觉得这样的人人品欠缺,不适合做崔家的生意伙伴,还是那人三番五次登门道歉才不了了之。具体情况程娆并不太清楚,只记得当时崔景骁说了一句话:
她还记得那时崔景骁没什么情绪,只极淡地挑了眉反问她:“你没有?”她一愣,吓住了,他却已经反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了。”
她又慌又乱,又没办法撇清自己的关系。那时候她拉着崔景骁的衣角,神情极度害怕不安,嘴唇不住地颤颤抖着,眸光里犹有泪色,不停地拼命地摇头喃喃解释不清:“崔景骁我没有,你相信我,我没有,就是再喜欢我也不会偷别人的东西的,我不会的,我没有……”
程娆自是知道那幅书法价值连城,自己家里落魄后再也难得见过那样的东西,所以一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谁知道自己因此摊上大麻烦却拿不出证据来。
这件事后来就出现问题了。宾客告辞之时,主人突然发现那幅书法突然不翼而飞,而主人便怀疑上了当时对此爱不释手的程娆。
那次崔景骁带她在崔府一个往来的茶商家吃饭,顺带观摩他家的收藏。那个人家里极好书画,各种大家手笔均有收藏。当时有件上代王朝的书法藏品,跟班的程娆看到时当场眼里放了光,拿着左看右看远瞧近瞧了好久。
那时她还跟在崔景骁身边当丫鬟,虽然面目丑陋,但是不知道可怜还是亏欠,崔景骁待她很好。偶尔兴致来了,什么筵席游玩还会带上她。
那又如何?只不过是尘螨作祟罢了!擤两下鼻子,揩一把眼睛,埋没的依旧埋没,日子仍然继续。
而那段似乎早就被埋没的光阴,也只是会在偶尔吹起的风中扬起扑面的灰尘,让人鼻头痒痒地,忍不住打个喷嚏,眼角发涩,眼泪便像是要上来了。
林笒惜要陷害自己,自己也让她尝了把“陷害”的真正滋味,不吃亏。至于秋后算账么?到那时候,应该已经天高水远,再无见面的可能了吧。
程娆若无所谓地站起身来,拧了拧裙子上的水,摇头一笑:“走吧,进屋。”
翠芝愣了愣,看着崔景骁的背影,又有些同情地扶起她:“大少爷这话说的真无情……”
程娆看着崔景骁怀里朝自己亮出一抹得意笑容的林笒惜,突然发现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嫁入崔府又要两年了。
“之前所有你做的事,待生下孩子后再秋后算账。”
果然见崔景骁已经起身,抱着林笒惜,并不理会翠芝的话,留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影:“照这个能祸害人的样子,你完全有能力照顾自己,我看往后这仆人可以撤掉了。这孩子也不用看得那么紧,崔家的孩子,不缺这一个。”
眼睛明亮的程娆看到翠芝低着的头余光朝自己一递,心下了然,翠芝这话,摆明了提醒崔景骁大夫人非常重视她。唉,只可惜她不知道,假怀孕的事情就是崔景骁弄出来的,所以实际上是起不到什么效果的……
这个时间点一个画外音突然插进来:“呀!大少奶奶你怎么了!”程娆偏头,便见翠芝疾步朝自己跑来,眉头一皱,“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你现在怀了身孕,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大夫人明日回来我如何交待?”又状似突然才发现当下情形一般,忙忙朝着崔景骁福了福,“给少爷二少奶奶请安,请少爷二少奶奶恕罪,翠芝该死,实在一时情急,因为夫人再三严格吩咐务必小心照看大少奶奶,所以刚刚才没注意到少爷二少奶奶在此。”
而这一磕,程娆猛然清醒过来,真是好笑,自己刚刚是在胡说些什么?整理了表情,嘴角抽了抽,然后瘪下去,面含愧色:“妹妹她突然拉我,我也是吓了一跳不小心才……我真不是故意的,不然我也不会跳下去救她呀,相公我真不是故意的……”
崔景骁脸上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复杂神色。
程娆本来就瘦小,被这力道推得退出去好远,栽下去一头磕到旁边的一棵树上。
崔景骁视线不察觉地闪烁了下,下一瞬目光如寒冰:“你没有?”言语间明显是升腾的怒气,一把推开她,“难道是她自己不要命跳下去的?”
好些日子不见,程娆恍若之间回到了最初那段日子,一时间觉得被那一盯有些委屈,湿嗒嗒地紧凑上去拉了拉他的衣脚,眸子里满是局促和不安:“崔景骁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
崔景骁抚着她的背,待她好些了才用一种一言难尽意味不明冥冥间莫名可怕到令人颤栗的眼神扫过来。
再一眨眼,岸边上林笒惜被人抱着湿嗒嗒呛着水缓不过气来,目光阴毒如刃,语气却断断续续好不伤心:“姐姐,你若是对笒惜不满……便可直接说出来,何必……何必这样推我下水,害……害……咳……咳咳……”
程娆正演得高兴,有个身影扑通入水。
程娆从小习水性,这点子深度的湖当然不在话下,她快速游到林笒惜身边,果然见她看似惊慌失措,其实暗在水下游动。程娆默不作声,一把拽住她,状似往岸边走,一边就着衣服里别的银针往她**位插去。林笒惜身体一颤,刚想怒呼,已被程娆往水下按着呛了好几口水,再拖上来,又拽下去,反反复复,身体却瘫软得不受控制,程娆已拉着她往岸边游,好不担忧地道,“妹妹你撑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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