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的桂花香沁人心脾,不浓不淡的香味随风涤荡,萦绕在他们周围,他修长手指叩上她微微发肿的唇,他知白韶掬定是吻了她,他指尖在她唇瓣上反复摩挲,眼中妒意浓烈,“那人吻了你,滋味如何?”
滋味如何?她能说那滋味并不好受,而且是有点反胃恶心,她微张了下嘴,才想开口将心底想法说出来,可他抵在她唇上的两指一用力,将她嘴唇捏成了扁扁的鸭子嘴,显然是不许她说的意思,他又道一声,“你曾说你初吻给了掬郎,我知道那根本不是一条狼狗,而是白韶掬。而你现在又给他吻了,你说你该怎么办?”
他眼中燃烧着怒焰,凶神恶煞地瞪着自己。
小鱼不服,她被白韶掬给吻了,那是怀柔政策,没办法才为之。
小鱼表示抗议,回瞪着他,他见她像是有话要说,便松开了她嘴,她嘴上没了桎梏,唇角一扬,便道,“我初吻虽然没了,可她初.夜还在呀,你滚过秦妃,滚过楚长歌,兴许以前还滚过其他女子,轮到我这不知是几手货了?”你这双破鞋破得没法穿了,很有可能还带着别人的脚臭魍。
看着她嘴巴一开一合说得流利,慕容肆心中怒火更盛,“你这是嫌我?”
他那双漆黑的眸深不见底,隐隐冒出火星子,小鱼只觉她方才说得太过了,这人可是皇帝,滚哪个女人不成,岂容她来管?于是,她卖乖得眨巴了下眼,摇了摇脑袋,“我不敢。”
“我倒是忘了你是皇上赐的,本将军定不会亏待了你。”
语罢,白韶掬手紧紧一捏,猛地抬手提剑,竟是将这女子头上凤冠削去,乃至削去她半截发髻,她头发突然跌落,长长短短的青丝散了一地,她小脸僵白,竟仍是不惧不怕,只淡淡看了眼地上那些发丝,低低道了一声,“贱.妾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白韶掬心中明白得很,下不去手并不是因为这是皇上赏赐的女人,而是这女子与那丫头有几分相似,他下不去这手。
“她不说,你们四个来说说看,活生生一个人是如何被换了的?”他剑眉一锁,辛辣眸光直视那四个看守小鱼的侍卫,他们怎么也想不通那新娘子是怎么被换掉的,若是说离开,也只有那时,年长点的那个侍卫回禀,“夫人的婢子曾唤我们过去捉蛇,我们四个也就离开了那一会儿,很可能是那个时候新娘子被换走的。”
“夫人的婢子?”白韶掬几乎咬牙切齿地看向小小,小小一惊之下,便退到了夏婉安身后,夏婉安勾唇一笑,想必白韶掬早就猜到了是她帮助夏锦逃走的,否则又何必到她卧室来审问这几人呢?
夏婉安握了下小小的手臂,抬脚上前一步,美眸对上白韶掬的,“不瞒夫君,是我做的。那些蛇是我从我娘那里取来的,放在房中引开看守夏锦的那四个侍卫,这假新娘早就藏在了我房中,趁着那四个侍卫来我房中捉蛇,与夏锦掉了包。”
他逼近一步,拧住她手腕,“呵……我的好夫人,你竟帮着外人对付你的夫君?”
夏婉安看到他眸子一闪而过的煞气,他当真是怒得要杀了自己,她手腕被他拧得生疼,咬牙笑说,“那人是皇上,是一国之主,是你的君主,他要夏锦,要我帮忙,我能不答应?你今日若是真娶了夏锦,你日后必定惹来大灾,我这么做全是为的你!我问心无愧,你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卞儒璋只觉这女子也是横,帮着皇上换走了将军真正的妾室,还敢如此顶嘴!只见将军手起掌落,一个巴掌狠狠掴在夏婉安脸上,打得夏婉安连连退后好几步,“夏婉安,别说得这么好听,事事都已我为先,你换走锦儿,你当真没得私心?”
小小惊呼一声,“小姐——”连忙上前扶住夏婉安,夏婉安这才没用摔倒,她怎么也没想到,白韶掬竟然她那个妹妹打她,就在娶了她的第一夜,就狠狠掴了她一巴掌,她紧紧捂住被扇得肿紫的脸颊,死死咬唇愤恨盯了白韶掬一眼,就冲了过去,撒泼似得揪扯着白韶掬的衣襟,“白韶掬,你娶我便是打我的么?”
白韶掬冷冷一声,“你做了如此好事,我打你也算是轻的!”他甩手便推开了夏婉安,夏婉安又往后跌退了几步,踩到地上那凤冠上的珍珠,脚底一滑,狠狠摔了一跤,跌得浑身发痛,小小又去扶她,她怒着将小小用力一推,小小也跌坐到地上,夏婉安发狂嘶吼,“好啊,你倒是干脆杀了我啊!”
小小知道小姐心里难受,但将军是在气头上,何苦再惹他更气,她好心上前劝说,可夏婉安仍是没完没了,她实在不敢相信白韶掬会如此待她,狠心如斯!
“你不动手,我来动手,你既然这么怨我,我便一死谢罪!”夏婉安怨怼一声,便从地上爬起,冲到柜子前从抽屉中找出一把剪子,眸光一厉,便要往胸前扎去,小小吓得尖叫,哭喊着,“小姐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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