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韶掬黑眸狭长,轻.佻地看着这个女子,不过就是妓而已,他倒要看看她会耍什么花招?
那人眼中满是鄙夷,让萧以冬双手又是一收紧,可烛火在风中摇曳快要熄灭,她眉心凝蹙,几步并作一步走至桌前,拎起那壶剩下的合卺酒来,将酒壶中剩下酒水一干而尽,留了一口含在嘴里,一为壮胆,二为——
心中想着,她手指灵活已将身厚重嫁衣剥落,白韶掬眉一挑,看着龙凤嫁衣从她冰肌玉骨的肩头滑落,萧以冬只见他喉结轻轻一动,她媚眼如丝笑着跨坐到他腿上,手臂一勾,缠住他的脖子,便笑着将嘴里的酒水哺向他的唇,这女子身上馨香有股干净的味道,再加上这张与那丫头相似的脸,他心神游荡,便微一张口接住了她口中酒水,带着女子体温甘香的酒水从他喉头轻轻淌过,一股***突得在心田处腾起。
氤氲昏黄的烛火下,眼前女子俏皮一笑,更是像足了下人,须臾之间,女子微凉轻颤的手探入他衣衫之中,抚上他结实地肌理,在他胸口清清浅浅打着圈,又缓缓往腹部移去,这人已是血脉喷张,萧以冬在他舔.弄着他耳垂嗤笑,“将军,奴家伺候可是周到?”
那酥香的气流在他耳廓在流转,愈发麻痒,他终是按捺不住,大手一探,将她那件单薄丝绸肚兜被他用力扯下,丢甩出去,在空中划过华丽的弧线,跌落到地上与那身大红嫁衣混在一起魍。
这时,蜡烛燃尽,室内顿暗下来,可男子眼中那抹更浓更重的讥诮深深刺入女子眸里,她心中一涩,夜风吹过,身上空无一物的她更是猛地颤下,只能将他劲瘦身躯抱得更紧,汲取他身上温热,白韶掬冷道,“不愧是从妓房里出来的,手段就是不一样。朕与楚姑娘说几句话便离开,你在这好生伺候着。”
楚长歌微笑的唇角顿时僵住,这人夜半三更来她这里,竟压根没有打算宿下的意思。
秦南心在这时,他不来,那也是情有可原,如今她住到这,他仍不来,那末这里与冷宫何异,难关秦南心一点也不留恋这里?
听荷也是没料到会是这样,可这大半夜的皇上来这里只为跟楚长歌说几句话,那究竟会是什么重要的话呢?
楚长歌已料他此番过来大概不会有什么好话,而且他要说的只怕与秦小鱼有关,她按捺住心中思量,仍是扬了扬唇,拉过慕容肆的手,拉他坐到床头,“阿四,我又非外人,你有什么尽管与我说就是,不用吞吐为难。”
于慕容肆来说,即将跟楚长歌说这番话确实是为难的,他们从小一块长大,母妃走后,他就只剩下她一个亲人,她照顾他衣食起居,他被太子擎欺负,被太子擎强行灌尿的时候,只有她冲出来护着他,抱着他,她说,“阿四,此生我会对你不离不弃,你别怕。”
曾经,她是他的长姐亦是他的爱人,他们相依为命渡过最艰难的岁月,这个女子甚至愿为他大业,牺牲自己与太子擎同归于尽。
这三年来,即使他站在最高位,却活得孤独荒唐,他以昏君面目示人,不止是为了铲除秦遇,只因他心已死,真想就这么荒诞地过活下去,可他不曾想,会遇到一个叫做秦小鱼的假太监,那假太监好比一朵奇葩,又好比一只流萤,钻入他死如灰的心底,拂去那满腔寂寞黑暗。
才短短几月,那人与他历经几回生死,就像与他历劫一生悲喜一般,他不愿割舍那人,就必须做出抉择。鱼和熊掌不可皆得,这个道理他明白。
他反手将楚长歌的手握住,紧紧握在掌心,薄唇一张,便道,“长歌,我知这些年你为我吃了很多苦。你回来了,我高兴,若你仍愿意留在宫中,我封你为靖国公主,以后便是我的长姐。”
靖国公主?长姐?
楚长歌只觉可笑,于是她果真哈哈大笑,近乎癫狂,她得到内务府那里的消息,皇上已命人打点选日,要赐封秦小鱼为贤妃,而这人如今只将自己视为长姐,当真是可笑至极。
她一甩他手,便腾得从床上站起,俯视向他,眉眼处扯开深长的一道褶子,“阿四,我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等了这么多年,你对也真是好,用一个靖国公主之位便打发我了?”
昏黄烛火轻摇晃这女子笑意刺眼,慕容肆微眯下眼,又听得她一声嘶哑怒喝,“慕容肆,你可知我们的儿子已三岁有余?你可见过长姐为小弟生下孩子的?”
冷冷余声回荡在这奢华的椒房殿,来回叠荡,撞入慕容肆的耳中,他募得起身,抓住女子瘦削肩头,“你说什么?”
这人震惊之下,手中力道快将她肩骨捏碎,楚长歌死死对上这人猝然紧缩的黑眸中,一字一句告诉他,“我说我们已有一个三岁的儿子。怎样,你现在还想封我为靖国公主当你的长姐么?”
听荷亦是惊愕,这女子果然是深藏不漏,想必这次回来亦是早有准备,竟然连龙种都私自生下来了,连个蛋都下不出的秦妃怎会是这女子对手呢?
楚长歌方才嘶吼声音之大,连守在门外的戚蔚与王中仁都听得一清二楚,楚长歌已为皇上生了个儿子,而且还有三岁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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