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日兆将沈玉玲让进了屋中,沈玉玲将提着的食盒放到方桌之上,她将食盒启开从中拿出了数样菜品,这几道菜都可谓是色香味俱全,一从食盒拿出便是满室皆香,立时将郑日兆的食欲给勾了起来。
这时却听郑日兆的肚子忽然传出“咕咕”几声,倒令郑日兆有些尴尬。此刻沈玉玲却是展颜一笑,道:“饿了吧,你呀,我要是不来给你送些吃得,你这肚子非得咕咕叫一夜。”
郑日兆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还是我家玲儿疼我,知道我饿了,特意给我送饭,啧啧,还都是我喜欢,嘿嘿,那我就不客气咯。”
说完,郑日兆是一屁股做到在凳子上,应许是真饿着了,他是甩开腮帮子狼吞虎咽,这吃相真是难看之极,可偏偏那沈玉玲看得却是美目涟涟,她略有出神的看向郑日兆,心中不由思道:
“他为什么说我家玲儿,他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说我是她的,不会,不会,郑大哥不会是这意思的,可他却是说了啊,是他心里是这么想的,所以就说出来的,他真的把我,把我当成他的…”
此刻这沈玉玲脑中是被郑日兆那一句随口之言给占满了,反反复复复复反反就是这句话,一句平常之话在外人看来哪有这许多意思,可放在有心之人身上,那解读可就多了去了。沈玉玲正是少女怀春之际,与郑日兆多日相处下来,已是暗生情意,只是二人都为戳破这层窗户纸,不过二人之间的羁绊却已产生,只差这临门一脚了。
当这二人在此“情意绵绵”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之声,只听屋外之人有些焦急的叫道:“郑兄弟,郑兄弟,你在么!”
这声惊喝一下将沈玉玲从那少女的幻想之中拉回了现实,她惊咦了一声,“咦,是马叔叔声音。”说着这沈玉玲便是起身走到门前,将门打了开来。
这门一开沈玉玲往外一望,门口之人正是马有忠。马有忠看到沈玉玲也是一怔,不过他的神色随即一变,一把拉住了沈玉玲的胳膊,口中惊呼道:“玲儿,快跟马叔叔走。”
这话是将沈玉玲说得是云里雾绕的,她不明何意急忙问道:“马叔叔,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马有忠此刻却是硬拉这沈玉玲往外而去,口中惊呼着:“快走,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马有忠说这话时,神情是极为慌张,显然是出了什么重要之事。
郑日兆在屋中听到门外马有忠的叫喊,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安之感,他是连忙走到屋外,从背后一扯马有忠的衣襟,出声问道:“马叔叔,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先说清楚啊。”
马有忠回头看了郑日兆一眼,可他脚下不停,拽着沈玉玲向外而去,只是冲郑日兆叫道:“快走,快走,郑兄弟现在没时间多说了,再不走可就…”
这马有忠话未说完,忽听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马有忠,你这大胆奴才,居然敢拐带我的侄女,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一听这个声音马有忠是大惊失色,他下意识的将沈玉玲护在了自己身后,口中怒喝道:“沈放,你个衣冠禽兽,玉玲可是你的亲侄女,你也下得了这个狠心。”
马有忠这话一说完,只见远处走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此人正是沈放。沈放走到近前双手一背,身上无形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只听其说道:“马有忠,你个背主求荣的狗东西,居然敢强掠我玉玲侄女,枉我沈家对你如此之厚,真是个不忠不义的狗奴才。玉玲,不要怕,有大伯他不敢伤害你。”
沈放这话一下子就让沈玉玲蒙住了,她看看马叔叔又看看她的大伯,只觉得自己的脑里是一片混乱,不知如何是好。
而此刻那马有忠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过后只听其说道:“沈放啊,沈放啊,我在沈家四十余载为什么就看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沈毅可是你亲弟弟,你怎么,你怎么能…”说到这后面几字,马有忠已是怒不可揭,浑身是青筋暴起,一双铁拳是捏的咯咯直响。
听完马有忠之话,那沈放却忽然一笑,那笑容满是阴毒之意,只听其说道:“刚才在我屋外偷听之人果然是你,若我来迟了,还真让你把那小贱种给救走了!”
这时沈玉玲却是忽然紧紧的掐住马有忠的胳膊,惊呼道:“我父亲怎么了,我父亲怎么了。”
“哈哈哈,别叫了,那老东西我已经送他下黄泉了,哼,还有那个贱种沈玉信,哈哈哈,他们父子倒是能在阴间团聚了。”沈放冷笑着说道。
一听沈放之言,沈玉玲的心神一下便崩溃了,她眼前一黑倒了下去。郑日兆一看连忙将其给抱在了怀里,此时他却发现这沈玉玲是满面的苍白之色,好似一尊冰雕一般,看得郑日兆是心中默然一痛。
马有忠看到沈玉玲那凄凉的样子,心中是悲愤不已。此刻他忽然一拍郑日兆的肩头,对其说道:“郑兄弟,快带她走!”
听到马有忠之言,郑日兆也是惊醒过来,眼下不是伤心之时。他将沈玉玲紧紧抱在怀中,却是一拉马有忠的手,说道:“马叔叔,咱们一起走。”
“走?!哼,今天你们谁也跑不了。”沈放这话一落,只见四周忽然冲出来数十名手持钢刀的汉子,这些汉子一个个威猛粗壮,显然个个都是好手,只见这些人是将郑日兆他们三人给团团围住。
眼见自己是深陷重围,郑日兆忽然将沈玉玲的娇躯一把推到马有忠怀中,而他自己居然一步冲向那沈放,此刻这郑日兆却是打着擒贼先擒王的注意。
沈放见那郑日兆居然敢向自己的动手,却是冷冷一笑,只见其手掌一挥,一式长虹贯日迎向郑日兆,可就在那沈放手掌将要触碰到郑日兆之时,郑日兆的身形却是忽然一闪,消失了。
见到此景那沈放却是毫不惊讶,只见其身形一扭,双掌忽然向后一打,正撞到“迎面”打来的郑日兆的拳头上。二人拳掌一对实,沈放忽然将内气由掌心发出,一股雄浑的内劲澎湃的冲向郑日兆。这沈放可是知道郑日兆的横练功夫厉害的,所以此时他要是要用自己雄浑的内功一举震死郑日兆。
见沈放居然能识破自己的飞龙步,已是令郑日兆大为惊讶,而此刻感受到从对方手掌之处传来的雄浑的内气,更是令郑日兆震惊不已,此刻他心中很明白,如果自己挡不住这股内气,那一定会被其震断经脉而亡。值此情急之时,郑日兆是调动起体内全部的寒冰真气前去御敌。
霎时间郑日兆的寒冰真气便是与沈放的内气“撞”于一起,而之时奇妙之事却是发生了,只见郑日兆的寒冰真气在遇到沈放的内气之时,居然将其给“冻住”了。说是冻住,其实是沈放的内气一遇到寒冰真气便是无法动了,就如冰雕一般停在这郑日兆体内。
此时郑日兆的寒冰真气是顺势强冲,一路将沈放的内气打得节节败退,最后居然是从郑日兆的拳头处反涌进了沈放体内,这一下可是打了沈放一个措手不及,眨眼间他手臂之上的经脉已是被郑日兆的寒冰真气给冰住了,此刻在其手臂之上竟是附上一层冰霜。这令沈放是大惊失色,连忙强提内气震开郑日兆。
沈放向后连退数步,他将内气全部涌到手臂之上,暂时压制住了这股冰寒之气,此间只听其咬牙切齿的说道:“寒冰真气,没想到你居然还会这等神功,倒是我小瞧你了。”
二人这一招之下,沈放却是吃了大亏,此刻聚于他手臂之处的寒冰真气,不是他一时半会能够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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