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利箭便要射中郑日兆,那呼啸而至的风声是令郑日兆心头一紧,这时他本能的伸手一打,此时郑日兆的手上正附满了龙鳞坚固异常,那箭支虽然锋利可也是奈其不得。二者相碰只听“吭”的一声,那支利箭便被郑日兆给打飞了。
挡掉这支冷箭郑日兆心中也是惊了一下,若非刚才他那野兽一般的直觉,本能的回手一挡,想来那支利箭已经钉在了他的心口,这不免令郑日兆有些后怕。
可是这时郑日兆却忽然听到身边传来一声呻吟之声,郑日兆四下里一看,这一看他却忽然间愣住了。只见那支被其挡飞的利箭此刻正插在沈玉玲的胸口之上,那鲜血已是将其胸口染得一片血红。
好在郑日兆只是愣了那么一会便马上回过神来,他连忙跑到沈玉玲身边将她给抱在了怀里,这时郑日兆却是发现沈玉玲此刻面色发白,嘴唇发紫,呼吸竟也变得微弱起来,他当即便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郑日兆将目光向下一移,只见沈玉玲那被利箭射穿的胸口此刻向外流出来的血竟是黑色的,这一下便夯实了郑日兆心中的想法。他连忙将那支毒箭给拔了出来,随即又点住了伤口附近的几处穴道将血给制住。
而当郑日兆做此之时,却听那死丑阴森森的笑道:“呵呵呵,没用的,那箭上我可是涂了冥阴膏,那可是见血封侯的剧毒,哈哈哈,这女娃子是死定了。”
一听此言郑日兆是怒气贯胸很想冲上去将他给碎尸万段,只是此刻怀中佳人生命正摇摇欲坠,郑日兆却不忍于此刻离她而去。
而此时沈玉玲却艰难的扬起了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这看向郑日兆,这会沈玉玲却忽然笑了,虽然此刻的她脸色煞白,不过她的笑容之中仍然透着一丝幸福,只听她低低地说道:“郑大哥,郑大哥,玲儿一点也不觉得伤心,最后能在郑大哥的怀里死去,玲儿很满足,玲儿也想见哥哥和父亲了,这下我们一家人又能团聚了。”
这像是临终告别之言更是锥痛了郑日兆的心,不知不觉中沈玉玲的身影已是挤满了郑日兆的心。这时郑日兆忽然在心中做出一个决断,他伸手一点沈玉玲的昏睡穴,随后又将手按到了沈玉玲的伤口之处,只见郑日兆猛然将体内的寒冰真气给输了过去,随着寒冰真气的涌入沈玉玲的体温也急速下降,而郑日兆的寒冰真气游走在沈玉玲体内经脉之中很快便是将那四散的毒性给冰封住了,可此刻沈玉玲也几近成了一个冰人。
虽然暂时控制住了沈玉玲体内的剧毒,不过如此下去这沈玉玲即便不被毒死,却也要被生生冻死。郑日兆看了看已经陷于沉睡的“冰美人”,心中又是一痛,这会他缓缓抬起头,那双原本满是柔情的双眼,此刻已是充满了戾气,只是此刻这双眼睛瞄向的是那死丑。
而这时那死丑居然正挣扎着从怀里又掏出一只绿油油的利箭,正在往那手弩上去按。这一动作更是点爆了郑日兆,郑日兆将沈玉玲轻放在甲板上,随即身形一闪已是来到那死丑身边,他飞起一脚一下便把死丑手中弩弓给踢飞了出去,随即郑日兆右手向下一捞,一把掐住了那死丑的脖颈,郑日兆是使劲一捏,掐得那死丑似乎断了气。
这时只听郑日兆恶狠狠地说道:“解药拿来!”
那死丑听到这话却是阴森森的一笑,虽然被郑日兆掐着脖子发不出声来,不过那阴冷的笑容任是浮现在他那丑陋的脸上,那样子分明是在说“没有”。
这样子落到郑日兆眼里是令他青筋暴起,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不过那死丑却很硬气全不把自己生死放在心上,仍是冷笑连连。
这更令郑日兆心头火气直冒,虽然很想将此人就这般生生掐死,可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杀了这人,正当郑日兆左右为难之际,忽听有人叫喝一声:“日兆,小心!”
这突兀的一声叫喝令郑日兆有些摸不着头脑,正有些纳闷之时,耳后却忽然传来一道疾风,此刻郑日兆是想也不想左手向后使劲一轮,正迎向了那道疾风。
顷刻间只听“吭”的一声,只见郑日兆的左臂此刻正被一把满是锯齿的大刀给砍上了,可令人吃惊的是那把大刀居然被郑日兆给稳稳的挡住了。
这出手偷袭之人正是恶丑,只不过那恶丑此刻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郑日兆,似是不信自己手中的大刀居然砍不动一个人的手臂,恶丑不由出口说道:“小子,你胳膊上究竟藏了什么东西。”
郑日兆冷哼一声,道:“藏东西?哼,我光凭这一肉身你也砍不动。”
“呸,臭小子,你还真敢说大话,我这把鬼齿刀,可是用蓬玄洞天里的血煞石打造而成,专破人的血肉,不管你练了什么横练的法门,也扛不住爷爷我一刀。”恶丑出言说道。
听了那恶丑所说郑日兆却是轻笑一声,说道:“那是你没遇到厉害的。”
恶丑闻听此言双目猛然一怔,恶狠狠地说道:“好小子,今日我便要你尝尝鬼齿刀的厉害。”
说着这恶丑忽然刀一收向后一跳,这时他却把那大刀横在自己胸口,那恶丑忽然露出一丝邪邪的笑容,只见这恶丑居然拿着那把大刀在自己胸口使劲一划,立时划出一个尺把长的口子,鲜血是娟娟而流,不过此刻却发生一件怪事,那血并不是向下流出,而是全部流向了那把鬼齿大刀上。只见这鬼齿大刀此刻居然绽出了一丝淡淡的红芒,那样子是说不出的诡异。
见到手中大刀绽出的这丝红芒恶丑微微点了点头,手上猛一用力将那大刀从胸口拿开,只是这一过程却是有些吃力,仿佛那刀不愿离开一般。
恶丑将那大刀横指向郑日兆,说道:“小子,今日就叫你开开眼。”
说着那恶丑身形一动已是再次欺近,举起手中大刀对着郑日兆当头劈下,此刻郑日兆还擒着那死丑,解药尚未得到他是绝不会松开的。面对着那恶狠狠的一招,郑日兆已是不能闪避,只见他左手成爪迎着那鬼齿刀狠狠的抓了过去。
顷刻间郑日兆的鹰爪已是迎到了那绽着红芒的鬼齿刀,只听“吭”一声,郑日兆是再次将其挡住,可是此刻左手之上却传来一股剧痛,郑日兆抬眼一看只见自己的左手手掌居然被砍破了,一丝丝鲜血正从那龙鳞的裂纹之中渗透出来,不断的被那鬼齿刀吸食而去。
这一下郑日兆可是震惊不已,他还是头一回看到自己的鳞甲居然被砍破了。此刻郑日兆竟是感到那把大刀正顺着伤口继续向前钻进,这令郑日兆心头大惊,急忙飞起一脚踢向那恶丑。可这恶丑对郑日兆这一脚却是不闪不避,此刻他是一脸的兴奋的握着那把鬼齿大刀狠狠的压了下来。
虽然郑日兆这一脚是提踢了恶丑身上,不过那恶丑却浑不在意,即便腹部传来一股巨疼,可他仍然疯狂的下压着鬼齿大刀,眼看郑日兆的左手便要被其给一刀两断,此刻郑日兆无奈只得抽回右手往那大刀侧面狠狠一拍,将那大刀斜打了出去。
趁此空挡郑日兆身形急忙一退,这时郑日兆方才抽出空隙来看了看手上的伤势,只见他手掌正中的鳞甲此刻已经碎裂开来,殷红的鲜血正渗透而出,此刻郑日兆将寒冰真气调动到左手之上,可是那些鳞甲却并没有愈合任是破碎的样子,这不仅令郑日兆的眉头皱了皱。
而此时郑日兆却忽然听那恶丑兴奋的叫道,“啊,好爽啊,好爽,你小子的血真是厉害啊,我还是头一回吸到这么美味的,真爽啊,真爽,来,来,来,再让爷爷我砍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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