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那恶丑所言郑日兆虽怒,不过心中却很冷静,暗道:“看来那把妖刀,还真有奇异之处,我这鳞甲居然都对付不了,真是难办。哎,对了,萍姐不是说要收拾此人的么,难道…”
想到此郑日兆实在是不敢再往下想,他向四周一看只见杜萍此刻正捂着腹部靠在船舷之旁,只是此刻她的腹部却满是鲜血,看来受伤不轻。
一见此郑日兆心头又加了几分恨意,可没等郑日兆找他算账,那恶丑此刻却抢先发了难。拿着那把鬼齿大刀是迎面斩向郑日兆,此时郑日兆已是吃过那把大刀的亏,不在与其硬碰硬,只见郑日兆身形一晃施展起那迅鹰身法,轻松避过了这一刀。
此时郑日兆身形一下飘到恶丑身体右面,右手成爪对着那恶丑的脖颈狠狠一抓,而那恶丑此时却是将刀一收,拿刀背挡住了郑日兆的鹰爪,别看这人手持是一柄大刀,可用起来倒是灵活多变。
郑日兆的手一碰到那鬼齿刀之上却是急忙向后一回,他也是较为担心这把刀的诡异。此刻郑日兆身形再一飘,借助自己身法的优势对恶丑是“旁敲侧击”,可是恶丑的刀法耍起来也是极为稳健,虽然没有郑日兆那迅疾的身法,不过那大刀长度也弥补了这方面的短处,一柄鬼齿大刀是守的滴水不漏,二人激战数招郑日兆却是难有机会。
如果此人的鬼齿大刀砍不破郑日兆的龙鳞,以郑日兆的武功身法早已将此人收拾了,只是此刻郑日兆太过忌惮那鬼齿大刀,打起来不免有些畏手畏脚,是以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正当二人战到最激之时,那躺在一旁的死丑忽然从腰间掏出一个黑乎乎的圆珠,他二话不说将那圆珠丢到了郑日兆二人脚下,那圆珠一落到地上“轰”的一声便炸了开来,立时升起一股浓黑的烟气。
那乌烟一生气恶丑却忽然叫骂道:“老三,你搞什么,没看到我忙着来么,今天我非要把这小子给劈了不可,这小子的血可是极品。”
死丑却是阴阳怪气地回道:“老二,让你在这么耍下去,我跟老大可就性命不保了,再不走我俩可就没命了。”
一听死丑的这句话恶丑的眉头是皱成了一团,看得出来他心中很是犹豫,不过片刻之后他却是借着这黑烟的掩护奔到了那死丑的身边。
而郑日兆在被这黑烟困住之后,立时认定了一个方向急速奔了过去,没几步郑日兆已是离开了那黑烟的范畴,这时他回首一望只见整个战船有一多半都被这黑烟给笼罩住了,根本瞧不清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一直等到那时黑烟散去郑日兆方才看清情况。
此时那岭南三丑已是踪迹全无,而沈玉玲仍如一冰美人一般静静的躺在甲板之上,见到沈玉玲此刻“安然无恙”,郑日兆心中悬起的石头也是放了下来。只是这颗石头虽是放了下来,可看到沈玉玲那一脸的冰霜,郑日兆的心又沉了下去。
“日兆,沈姑娘怎会如此?”此时杜萍却是来到了郑日兆身边出声问道。
听到杜萍这一问郑日兆是轻叹了一口气,便将刚刚那一番打斗的经过说了出来,当讲完这其中经过之后郑日兆忽然用力狠狠地锤了自己一拳,悲愤地说道:“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挡,如果我没挡的话,就不会,就不会…”讲到这郑日兆却是无力的做到在地,失落的看着沈玉玲,却是再难说出话来。
看到郑日兆如此自责自己,杜萍也觉得颇为难受,她轻轻拍了拍郑日兆的肩头,说道:“这不怪你,我想沈姑娘也绝不会责怪于你的,再说现在也不是你自责的时候,必须赶紧想办法医治沈姑娘,不然你的寒冰真气会将她给冻死的。”
“可怎么医治呢,据那人所说沈玉玲中的是一种叫冥阴膏的剧毒,没有解药如何是好啊。”郑日兆回道。
“这倒不要紧,我这里有一枚复苏丹,虽然不是能令人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不过却可以延人生机,再配上你的寒冰真气,虽然解不了这剧毒,却也可以暂时将其控制住,只要我们及时赶回榕城,我想韩香主一定有办法的。”杜萍说道。
一听杜萍所言郑日兆是大喜过望,一把便拉住的杜萍的手,急切地说道:“萍姐,你说真的,太棒了。”
看到郑日兆那喜上眉梢的表情,不知为何杜萍心中却涌出一股甜蜜的感觉,要知道那一枚复苏丹她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可却是极为珍贵的灵药,这还是她以前立下的功劳而被韩英赏赐的。可此时在杜萍却是将其轻易的奉献了出来,多半还是为了郑日兆。只是杜萍心中所想郑日兆却是读不出来。
杜萍掏出那枚复苏丹将其喂到了沈玉玲的嘴中,而当这药丸一进到沈玉玲的体内,郑日兆便是看到沈玉玲的脸色此刻竟然微微泛起了一丝红润,这不仅令郑日兆喜出望外。
“萍姐,你这枚复苏丹真是厉害,”说着郑日兆便转过头来看向杜萍,正当他想接着说些称赞之词时却忽然一愣,因为此刻他忽然看到杜萍正一脸虚弱的坐到在甲板上,这时郑日兆方才注意到杜萍腹部那一片血迹,此刻他方想起杜萍也是深受重伤。
看到郑日兆那呆愣的样子,杜萍却是轻轻一笑,说道:“瞎担心什么,这点小伤我还不放在眼里,你现在快把沈姑娘送回船舱里,记住仍要保持她体内的寒气来压制那毒性,有复苏丹的相助你的寒气暂时伤害不到她。”
听了杜萍的话郑日兆却是羞愧的低下了头,低声说道:“萍姐,对不起。”
这三个字却是让杜萍一怔,不过心头却是涌过一丝暖流。不过杜萍此时却是用力踢了郑日兆一下,有些嗔怒地说道:“你个傻小子,道什么歉,快滚!”
被如此粗暴对待郑日兆不免有些委屈,不过有也不能说,当下便抱起沈玉玲返回船舱之中。
眼见郑日兆走下了甲板杜萍心中泛起的那一丝涟漪也渐渐平静了下去,此刻她看着甲板上满地的尸首,双眉不由皱成了一团,暗道:“没想到沈放居然敢派杀手袭杀我们,真是胆大妄为,不过他如此做也确实证明,这里面的确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看来日兆已是卷入了一场江湖漩涡之中了,真是福祸难料啊。”
正如杜萍所想,这沈放的行动已经是肆无忌惮了,他们今日虽是击退了这岭南三丑,可一个更大危机却正在酝酿之中,而这却是杜萍想不到得了。
自那岭南三丑来袭两日之后,杜萍她们所乘的战船来到一处小镇,要再此稍作补给。这两日过得倒是平静,那沈放也再未派人前来追杀,而且此时她们也已离开了心玉堂的势力范围。
杜萍此刻此在码头之上,指挥着一众手下搬运着食物和药品,两日前的那一战她的手下是死伤惨重,继续一些药品,是以杜萍才不得不将船靠到岸上补给一番,这回杜萍是准备将这艘船给装满,一直到回到榕城都无需再靠岸。
而正当杜萍忙碌于此之时,忽然一名黑衣汉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这人一来到杜萍近前是急忙叫喊道:“杜老大,不好了,不好了!”
“慌什么,好好说。”杜萍喝道。
那人长喘一口气,急切地说道:“不好了,烈火堂的人来了,说是要找您跟那郑小子,我看他们是来者不善啊。”
这人话刚一说完这码头之上却是出现了一丝异动,只见一群身穿黑衣的武士排着整齐的队伍阔步来到了这码头至上,众人见了这一群人纷纷让开身形,这原本嘈乱的码头,此刻居然让出了一条数米宽的通道。
这群黑衣武士打头的是一名身穿青袍的汉子,此时年纪轻轻手持一把折扇,走起路来有一股翩翩出尘的气势,透着一股贵公子的气派。
这人领着他身后的一群武士径直来到了杜萍面前,只见此人双拳一抱礼,彬彬有礼地说道:“敢问阁下可是飞娘子杜萍。”
“正是杜某,不知阁下…”杜萍也是回了他一礼随即说道。
这人呵呵一笑,道:“在下姓周名良,是这烈火堂的一名新进香主,不才在下正好收到一令,是以今日要与杜姑娘见上一见。”
杜萍细细打量这人一眼,不过对其却是毫无映像,心中不由思道:“烈火堂的人?他们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和那心玉堂搅和在一起了,那沈放的能量还真大啊。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他周良有什么能耐。”
想到这杜萍心中一定,淡淡地数道:“周香主究竟有何事要来找我。”
周良是淡淡一笑,这时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说道:“不为别得,只为将此物交于杜姑娘之手。”说着他便将这信递了过来。
看到这封信杜萍心中也是一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然心有疑问她却不以为这周良此刻敢耍什么手段,便伸手将那信接了过来。
只是当杜萍伸手接住这封信之时,那周良此时却忽然把手一伸攥住了杜萍的玉手。这时那周良却是露出一个颇有魅力的笑容,略带挑逗地说道:“杜姑娘你这手好滑嫩啊,真不像一个武者能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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