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日兆循声一看却见那说话之人是一个身穿蓝衫的青年,这青年昂首挺立与大门之前,眼神轻蔑的看着郑日兆,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劲头。
郑日兆眉头微微一皱,喝道:“哪来的挡门狗,起开。”
这蓝衫青年本就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此刻听到郑日兆如此辱骂之词,当即是暴跳如雷。蓝衫青年刷的一下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手腕一晃那短刀是直直飞向郑日兆心口。郑日兆倏的伸手一抓,只听“啪”的一声那短刀是被郑日兆稳稳的抓于掌心。
这一手令这蓝衫青年微微一愣,不过转机他缓过劲来,心头却是升起一股怒意,心道:“这小子居然空手接住了我的飞刀,这岂不是令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大丢脸面,不行,今天非得把这小子杀了,否则我李思明怎么在这江湖上立足。”
想到这李思明那股怒意已经转换为杀意,他两手往腰间一放刷的一下掏出两把短刀,手腕一翻两把飞刀同时射向郑日兆,郑日兆双手一打,“吭吭”两声便将这两把飞刀磕飞,可刚刚打飞这两把飞刀,忽然迎面又飞来两把,而紧跟其后又跟着两把,这四把飞刀突兀而至,郑日兆已是不及防备,顿时被射个正着。
李思明略带得意地一笑,道:“我道你有什么本事来,原来就这两下子。”只是他话音一落却伴着四声叮当之声,只见那四把射在郑日兆身上的飞刀都落到了地上。原来郑日兆见避无可避,便看准那飞刀的来路,在那落点之处运足寒冰真气,借助龙鳞将其一一挡住。
郑日兆身形一晃一下便欺到李思明身前,只见郑日兆右手五指成爪掏向李思明的心口,李思明伸手一搭郑日兆的手腕想使出一招擒拿手将其擒住,只是李思明刚碰到郑日兆的手腕,郑日兆的龙爪却是往下一下扣,狠狠抓住了李思明小臂之上,顿时给摁出五个血窟窿来。
李思明一时吃痛慌忙伸左手来解围,而郑日兆左手却往前一进,一下拿住了李思明的肩头,那五根指头用力一扣,宛如铁钳一般嵌入了李思明的血肉之中,疼的这李思明是嚎啕大叫。
郑日兆双臂一较力将这李思明往地上狠狠一摔,一下便给摔了七荤八素,那嚎啕之声也立时给止住了。这时郑日兆一步踏入这聚德厅之中,他高昂起头颅,大声喝道:“还有谁觉得郑某,不配进此厅。”
随着郑日兆这一声高喝整个聚德厅居然是鸦雀无声,那些立在厅外的门派弟子们,此刻也是一片静悄悄,众人一时都被郑日兆那血淋淋的手段给震住了。
郑日兆阔步迈进这聚德厅中,这时他双目四处一扫只见这偌大的聚德厅,却是只端坐了缪缪数人,这几人身后又各自站着两三名年轻后生。这会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站起身来,此人往那一站是不怒自威无形之中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场,这人张口便说道:“郑日兆,你好大的戾气啊,就冲你如此之行径,就当施以极刑以儆效尤。”
听此人说完郑日兆是哈哈一笑,道:“放屁,老子不过打了一条看门狗,有什么不妥的。”郑日兆心里很清楚,今日沈放找来这些人不会有一人为自己说话,是以他并不准备向这些人委曲求全,说到底还是要看谁的拳头大,索性就和这些人撕破脸面,所以郑日兆才会做得如此之强势。
郑日兆这话一放出来顿时一个身着蓝衫的老者坐不住了,他一拍椅子站了起来,指着郑日兆气呼呼的叫道:“你个小杂种,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飞器门的人岂是仍你欺辱的。”
说着这老头一把从怀中掏出一枚细针,那老头手指一撮那细针飞射而出,比那李思明的飞刀要快上许多,这枚细针极为纤细很难觉察,郑日兆不敢托大,身形忽然一纵已是离开原地一丈之远,这一手正是他的飞龙步。
“好小子,倒有些手段,来,来,让老夫教你如何为人。”蓝衫老者说道。他这话说得可真是歹毒,言下之意不就是说郑日兆是个无人管教的野孩子么。
这话钻到郑日兆耳朵里真是令他火气直涌,当下便将寒冰真气聚于双手之中,在其指尖形成了薄薄的冰刺,而这时连清乾者却是站了出来,他伸手一拍那蓝衫老者,道:“章仁博先莫动手,沈当家的还未来,今日之事也尚未辨清,此刻动手于理不和,待我们先把话说清,再动手不迟。”
“连堡主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便等一下好了,不过我看,这姓郑的脾气暴戾禀性恶毒,那事都是明摆着的了,根本不用在听此子狡诈之词。”章仁博说道。
“姓章的嘴巴放干净点,否则郑某也要在你身上留几个窟窿。”郑日兆说道。
郑日兆这话一说完,先前那白发老者是勃然大怒,喝道:“混账,你这目无尊长的小辈,居然如此以下犯上真是不知死活。”
“哼,长辈,你们也配,在郑某眼中你们一个个都是无耻奸诈之小人,只会在人前倚老卖老。”郑日兆怒道。
“大胆,真是狂妄之言,狂妄之徒啊,是你这般已经是无药可救,老夫今日便替武林除掉你这个祸患。”说着这名白发老者已是纵身前出,伸手一掌拍向郑日兆的百会穴,郑日兆伸手向上一档,二人是硬对了一招。
只是这一硬碰却令二人都是一惊,郑日兆惊得的是自己的龙爪手居然没能抓破对方的手掌,而这白发老者却是惊于自己修炼的大罗威灵手居然奈何不得对方。
二人这一愣神的功夫,忽有一人窜到二人中间,此人左右开弓一手捂住郑日兆的手腕,一手捂住那白发老者的手腕,只见他双手一用力竟是将郑日兆与这白发老者给分开了。
此人一把分开二人,出声说道:“梁松,你何必与一小辈如此较真呢?”
梁松翻眼看了看这人,不屑地说道:“姚月轩你们文乐门就是因为有你这么个不正经的掌门,才会沦落到今日的局面,哼。”说着这梁松也是撤了力道,对方怎么也是一门之主这个面子却也是要给的。
梁松那话虽是刻薄可这姚月轩却是不以为意,他笑嘻嘻地看了看郑日兆,说道:“小家伙,你这功夫可不简单啊,我以四分力去拨开梁松,却要用六分力对付你,啧啧,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看着眼前这个笑嘻嘻地中年男子,郑日兆不觉在心中生出一股好感来,并不是因为他帮郑日兆解了围,而是郑日兆从他的眼神当中读出了喜欢这两个字。当然这姚月轩并没有短袖之好,这种喜欢是一种欣赏的意思。
自大郑日兆进了这连家堡,这沿途所见之人不是对郑日兆恶目相向,便是露出一股蔑视之意,唯有这姚月轩是以一种欣赏的目光看待郑日兆,这不免令郑日兆心中有些感动。
姚月轩一撤郑日兆的手,说道:“来,来,我与你介绍一下这厅中诸人。”说着便扯着郑日兆来到众人身前,他一指一名身穿红袍的白发飘飘的老者说道:“这位是翻涛门掌门于腾化。”
郑日兆双手一抱拳向此人行了一礼,这于腾华也是和气的回了一礼,见此郑日兆心道:“看来此人与那沈放似是没什么勾结。”
这时姚月轩又指着一名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说道:“这位是叶青门门主田清泉。”郑日兆也对他行了一礼,田清泉也是不温不火的回了一礼。
姚月轩一指余下几人说道:“剩下的你也都认识了,那梁松便是水月门门主,章仁博是飞器门门主,连清乾就是这连家堡的主人了,而我便是文乐门的门主,我们这五门是这岭南最大的五个门派,江湖人送了我们一个雅号,岭南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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