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姚月轩的一番话郑日兆微一思量,暗付:“看来沈放找来的就是这岭南五门的掌门了,不过这些人与沈放也并非全是一心,今日之事倒还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正想到这在这聚德厅外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郑日兆回首一看只见沈放跺着小步,笑呵呵地走进了这大厅之中。沈放冲厅中的五位掌门与连清乾一一抱拳行礼,便即说道:“不好意思,令诸位久候了。”
“沈放,玉玲境况现在如何?”郑日兆抢声问道。
“放心,玉玲是我亲侄女我已派人好生照料,倒是你郑日兆,事到如今还是执迷不悟么?”沈放说道。
郑日兆眉头紧紧一拧,心道:“这沈放是要开始发难了啊,也好,说到底还是要跟他对上一场,今日索性就把事情都全盘托出,至于他们信不信,就让这些武林名宿们自己掂量去吧。”
想到这郑日兆忽然感到心中一松,他今日来这连家堡本就奔着两件事,一是为了给沈玉玲解毒,二就是要在众人面前揭穿这沈放。现下这两件事都有了着落,心情自是松快了一些,至于他自己的生死却从未考虑。
沈放这会阔步走到了这大厅正中,这里正摆放着两把太师椅,沈放站于这太师椅之前说道:“诸位掌门还请落座,今日沈某请众位前来就是为我沈家主持一个公道,想必诸位都已听过这江湖上的传闻了,沈某就是为此事请诸位到此,现下此事当事之人都已到场,还…”
郑日兆可没心情听那沈放那一串废话,他向四下里一看忽然眼神一凝,一股怒气窜了上来。这偌大的聚德厅只摆放了七把椅子,五位掌门还有沈放连清乾一人一把,却把郑日兆空在了当中。这七人就如同判官一般端坐在场,而郑日兆却像一个犯人一般立在当场被人审视。
这可令郑日兆心头大为不爽,暗道:“这还辩什么,都已被当做犯人了,不行,我也得和他们平起平坐。”这会郑日兆的目光不由转到了章仁博的身上,心付:“这家伙是第一个向我发难的,一定与那沈放是穿一条裤子的,好,那就先拿你开刀。”
想到这郑日兆迈步来到那章仁博近前,拿手一指,喝道:“起来,让我坐。”
郑日兆这一声高喝顿时打断了沈放的连篇废话,众人一下便将目光聚到了章仁博身上。被一小辈指着鼻子叫喝,这章仁博还是头一回遇到,那脸色一下便是气得发青,他一拍扶手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右手一戳郑日兆的面门,喝道:“你个小杂种,真是胆大妄为,这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这章仁博已是几次三番辱骂郑日兆,脾气再好的人也要发火更何况郑日兆这脾气刚硬的青年呢。当下郑日兆伸手一掏,直抓向章仁博的咽喉,章仁博伸臂一档将其格在空中,只是他未曾领教过郑日兆龙爪手的厉害,章仁博的手臂一下便被郑日兆给拿住,只见郑日兆手指之上闪出丝丝寒芒,那手指宛如利刃一般刺向章仁博手臂之中,只是这会郑日兆忽然眉头一皱,手上传来一道不大和谐的感觉。
章仁博这时左手伸指一戳点向郑日兆的乳根穴,郑日兆反身一转使出一个小擒拿,将那章仁博的手臂顺势一旋扭到了身后,不仅避过了他这一指更是绕到了章仁博身后,郑日兆抬脚在这章仁博屁股上使劲一踹,一下将这老头踢出丈把远。
章仁博是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啃泥,这老头当下就火了,一把从地上跳了起来伸手便从怀中掏出一枚细针,这章仁博虽是飞器门的门主,不过这一门派最擅长使用暗器一类的功夫,拳脚上的功夫并不擅长,刚刚章仁博被郑日兆近身一身暗器功夫施展不开,反被郑日兆给打趴在地。
这章仁博拿起细针只见其手指一撮,那细针是飞射而出,这枚细小的银针在空中几乎无迹可寻,不愧暗器二字。不过郑日兆此刻却并没有闪避,站在当场任由那细针来袭,章仁博看在眼里却是冷笑连连,暗道:“小子,你就狂吧,这银针之上可附有老夫的内力与其中,哼哼,等你被射中了便知其中利害了。”
“哼,你章大掌门发得是什么针啊,怎么不痛不痒的。”郑日兆说道。
此刻章仁博脸上还挂着得意的冷笑,只是一听郑日兆这话却是戛然而止,看到郑日兆此时如同无事人一般,章仁博心头一恼,忽从怀中一下掏出数枚银针,只见他手指连动,顷刻间十枚银针从他手上飞射而出,这十枚银针在空中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如同织成了一张银网一般扑向了郑日兆。
而郑日兆任如前面一般对其是不闪不避,任由那银针落在身上,只是每一枚银针在扎到郑日兆身上时却是迎头撞在了一片鳞甲之上。郑日兆虽然无法看清这银针在空中的轨迹,不过他却可以看清那章仁博出手时的角度,大致也能猜到这银针将要射向何处,提前调动寒冰真气附上鳞甲,是以章仁博这门暗器功夫被郑日兆克得死死的。
接住章仁博这十枚银针,郑日兆冷冷一笑,道:“姓章你打够了没,也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话音一落郑日兆是飞身而出,章仁博见此身形一晃向后一跃退了开去,打定注意要和郑日兆拉开距离。
只是章仁博身形刚动在其眼中的郑日兆却是忽然消失了,这不免令其大吃一惊,而就在此刻章仁博忽然感到身后传来一道风声,他不假思索轮臂向后一砸,这一下却正好与郑日兆的龙爪碰于一起,这是郑日兆使出飞龙步一下闪身到了章仁博的身后。此时郑日兆五指一用力顺着章仁博的手臂狠狠一划,一下便把章仁博的衣袖给划了五道口子,只是想象中的鲜血四溅的景象却是没有出现。
这不免令郑日兆心头一疑,他打眼一看只见这章仁博的手臂上居然带着一个黄橙橙的护臂,而此刻那护臂之上却是被抓出了五道线。见此郑日兆心道:“这老头还真怕死,居然在手臂上带这么个东西,我说我的龙爪手怎么伤不到他呢。”
知道对方手臂上有护具,郑日兆便瞄向了章仁博的脑袋,龙爪手一挥直奔其后脑而去,这章仁博倒也是老江湖了身形一翻抬手就架,这应急的一招虽是护住了脑袋不过小臂却是被郑日兆一把抓住。而就在此刻郑日兆的手上忽然升起阵阵寒气,这章仁博立时便感到小臂之上传来一股刺痛,这令章仁博大惊失色,要知道她手臂的护具可是百炼钢所制坚硬无比,正因如此他才敢接郑日兆的龙爪手。
看着章仁博那惊慌的神色,郑日兆冷冷一笑,道:“姓章的,别以为带着个护具我就奈何不了你,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嘴上不干净的代价。”
说着郑日兆那五指之上便涌出强烈的寒气,这些寒气化为锋锐竟是将那百炼之钢给刺穿了,郑日兆手上再一用力便能废掉章仁博这条手臂。
可就在此刻郑日兆忽然感到自己脑后传来一阵疾风,历经多番厮杀的郑日兆立时便感到身后偷袭那人武力很高,如若自己不放开章仁博与其全力一战,那定会被此人打死,没奈何郑日兆只得放开章仁博,身形一旋使出一式拔云瞻日,与那偷袭之人正面对了一招。
郑日兆与那人硬碰之下,立时感到一股巨力从对方手上传来,身形一个不稳是连退了数步。在推到第十步之时郑日兆右脚向后狠狠一跺,“啪”的一下便在这大理石的地板上踩出一个深坑,而身形而借此给稳住了。
郑日兆打眼望去,只见在他面前约有二十步左右的样子立有一人,此人也是一脚踏在这大理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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