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许久,韩冬选择了从右边数过来第二扇门,他闭着眼睛踩上了右脚……草芦内外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他走出了第一个草芦,第二个草芦,朝着面前的这个门走进去之后,他回头看了看第一个草芦,在地上随意捡起两颗石头,往刚才那第一个草芦中未曾踏足的两扇门门依次扔过去,第一颗石头砸中之后,第一个阵台传出了咻咻地声音,似乎是什么利器在阵台内部穿梭着,等了一会儿,他又扔出了第二颗石头,石头落地后过了一会儿,第一个阵台里乱射出无数根被削的十分尖利的小竹筒,“绝字门朝南,东北面是阴字门,顺字门在西,清字门在东,混字门在东南……对了。”韩冬好像想到了什么,七拐八绕地走过了五个阵台,竟然没有触发到任何机关,安全的来到了第七个阵台,他停下来。
韩冬成功判断出第二阵台到第六个阵台的出口和入口,完全是靠第一个阵台给的提示,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无论阵台出入口如何变化,都应根据星宿的相应变化顺序而排列的,进入第七个阵台前,他开始扫视着阵台里面,这个阵台和其他的阵台有些不同,阵台里面的地上铺满枯草,只要有这种阵台,就代表里面藏的可能是主要阵眼,不过也有可能是摆阵者故意遗留的一个陷阱,阵眼可不比其它,它的摆放位置是由摆阵者自由决定的,没有固定的摆放套路,不过如果你可以抓住摆阵者的心理,那就可以轻易猜出阵眼的准确位置。
高处依稀站着两个模糊不清的身影。
“他已经破解了这天官阵的星宿变化顺序,就差找出主要的阵眼了。”白发老者说。
“主人,您说的是真的?当初他韩冬和鲁酆学了这天官阵,虽然他们并没有学到此阵法精髓,可毕竟这天官阵极为玄妙,不可能那么快破解!”书童站在白发老者后面。
“这天官阵说难也不难,只要能成功判断出绝字门的朝向,这天官阵也不算难破。”白发老者解释道。
“那是主人你的看法,得,我还是陪你再看看吧。”书童无奈地说了句。
韩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到了别的阵台,之后又连续通过了三个阵台,到了第十一个阵台,又是一个地上铺着枯草的阵台,这次,他毫不犹豫地踩了上去,径直走过第十一个阵台后,他在地上摸索了一番,几息过后,韩冬使劲从第十一个阵台的出口掰起了一根木头,木头一立起来,大大小小的铁线,铁线一扯,前面的阵台连同第十一个阵台总共十一个阵台全部一起轰然倒塌,兵器碰撞的声音混淆在阵台倒塌的声音里,自此,韩冬破掉了天宫阵的前十一个阵台。
十一个阵台倒下后,方才那个韩冬不敢进的那个阵台露出了地上的机关,那地上有一个深坑,深坑里面是一根根正立着的刀刃,可想而知,如果刚才韩冬真的走进那个阵台,会是个什么结果。
虽然破了一个阵眼,毁了十一个阵台,但还有四个阵眼,阵中的五个阵眼分别代表玄学中的金木水火土,刚刚破掉的是木属性的阵眼,阵台还剩下二十五个,他继续走向下一个阵台。
走过三个阵台之后,出现在面前的有两个疑似阵眼的阵台,韩冬想了想,朝两个阵台的中间走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地上左翻右找,找了好一会,他抓住了一根绳子,边往后走边把绳子拽紧,突然,十二个阵台轰然开裂,自此,又破掉了十二个阵台,还剩下十三个。
原来刚才两个疑似阵眼的就是鲁酆故意安排的,阵眼要是摆在一起,就必须一起破掉,否则,无论你从哪一个开始单独破除,都会启动另一个阵眼里隐藏的机关,这要判断出摆阵者是不是把两个或者的阵眼摆在一起,那就需要破阵者惊人的分辨力和超强的心理素质。
走到下一个阵台前,韩冬数了数阵台,在脑海里又把阵台的顺序重新排列了一番,因为刚才一下子就破掉了两个阵眼,仅存的这些阵台要照什么顺序走又得重新排列了,他回头看看刚才倒下的十二个阵台,“天究星,天崩星,天随星……转天哭星,那绝字门应该在东,顺字门应该在北,清字门,就会在…西。”重新推算一遍后,他又连续走过了四个阵台,在走过第五个阵台之后,他看了看面前又一次出现的两个疑似阵眼的阵台,这次他觉得只会有一个阵台是真正的阵眼,可是他却在脚底下找到了两根绳子,他在脑中快速地搜寻着昔日与师弟鲁酆一起学艺的往事,找寻着这个让他有些琢磨不透的师弟最经常用的摆阵习惯,想了一会儿,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放下左手的绳子,闭着眼睛,使劲把右手的绳子一拉……
一个阵台的地上被枯草压着的一块木板弹了起来,一个小飞镖飞了出来,飞镖不知道扎中了哪里,仅存的十三个阵台倒下了十二个,只剩下最后一个阵台,当然,这最后一个阵台就是最后一个阵眼,不过这最后一个阵眼可不是轻易地拉拉绳子就破得了的,但凡摆阵者都会在最后一个阵眼布下最毒的杀器,鲁酆也不例外。
韩冬绕着最后一个阵台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他在阵台东南面的一根木头柱子上搜寻着,从柱子底下拍到最上面,韩冬回过头,找那些绳子,然后把绳子一根连着一根,最后绑在了东南面的那根柱子中间,他站在远处,把绑在柱子上的绳子往树枝上搭,然后在绳子末端绑着一颗大石头,绑好之后,他推着石头往后退,那根柱子被拉得弯弯的,弯到极限时,阵台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原来,这最后一个阵眼埋了很多火药,在韩冬去摸柱子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黄磷粉的味道,黄磷粉极为干燥,一旦和枯木干草类发生摩擦就会产生火花,由于韩冬用绳子拉断柱子,柱子上的黄磷粉洒了下来,激起一些小火花,火花触发了地底下的火药才产生了大爆炸。
天官阵是破了,但是,因为爆炸范围大而把,触发了烟雾阵,不过这种烟雾阵不比天官阵复杂,只是个用于困住人的阵法,并没有像其它杀阵般的凶险,只要能找出阵眼所在,按照阵眼相应的排列顺序就可以走出来。
“主人,我们走吧,这天官阵都破了,没什么可以看的了。”书童对着身前的白发老者说。
“鲁酆布下天官阵,定然会料到天官阵迟早会破,他一定留了一手,在耐心看看吧,好戏,在后头。”白发老者摸了摸下巴的白色胡须,双眼一直没有离开山底下的烟雾阵。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韩冬就走出了烟雾阵,走出了烟雾阵的围困,在他面前又出现了一条长约两百步的廊道,廊道上铺满了各式各样的刀剑利器,远看就像一个刚刚经历过大战的战场,廊道尽头有一个用竹子和枯草搭建的简易亭子,亭子里放着一张石台,石台周围有一个木头桩子,像是把椅子,石台上有一个棋盘,棋盘上依稀落着十数颗旗子,这亭子里摆的棋盘其实就是最后一个机关的开关,棋子只可以向周围推动,只要成功破解棋局,就可以破解最后一个机关,只是,这通往亭子的廊道可不是想走就走得过去的,这条廊道的机关设置比颠坡道的机关设置更为复杂,这其中可远远不止机关相互连接而已。
“难道这是……雁归廊,多年不见,你竟也习得此机关术。”韩冬感叹道。
这条廊道可不比之前那条颠坡道,这条廊道名唤雁归廊,除了设有利器暗器,还多了有另外一种东西,这种东西大多由摆局者的爱好而定,善使邪术者就会用鬼魅邪物,善使毒物者则使用毒药或者一些致命的毒物。
韩冬此时的心情很纠结,因为他很少遇上摆这种廊道的人,万一拿捏的有些出入,后果不堪设想,韩冬试探性地用右脚先踩了到第四格,在进入廊道之前,已经把廊道分为两百步,每步六格。
他踩上之后,脚下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兵器摩擦声,从地上随意捡起了一把长剑和一张弓,他把弓斜架在身上,又把长剑留在右手拿着。
思索一番之后,他斜向地走了十九步,把一支斜插在地面的箭矢用力抽出,抽出箭矢之后他把箭矢别在腰带上,一切就绪后,韩冬又往前直走了三步,在地上又取了三支箭矢别在腰带上,转而向前斜走了五十步,继而转直走一百零五步,到了这里,前面的地上出现了一些刀铁器,韩冬又斜向走了两步,正准备继续向前走的时候,铺在左右两边的兵器狂跳起来,几息过后,两条毒蛇平趴在韩冬的左右两边,距离韩冬仅有三步之距,它们半立着,蛇头对准了韩冬,然后慢慢地撑开了又扁又宽的脖子,嘴巴不停地吐着信子。
现在的韩冬不能轻易前进或者后退,因为其他的地方可能隐藏着其他致命的机关,他只能留在原地,做好防御的架势。
说时迟那时快,两条蛇猛的朝韩冬扑去,韩冬朝左右各砍一剑,一条蛇的头被砍了下来,另一条则被剑身拍飞了,不过没飞多远,又继续朝韩冬扑了过去,韩冬眼睛死死地盯着它,见它扑了过来,他举起长剑迎头砍下…
蛇头被砍掉了,蛇身却被狠狠地甩到了左前方第六步的地方,伴随而来的是前面二十步的地上兵器狂跳,这次平铺在前面地上的兵器几乎都在狂跳着,韩冬意识到大事不妙,急忙往后退了**十步,他站住脚,看着那跳动的刀剑堆里究竟会蹦出什么来……一片两三丈宽的木板被掀起,一条两米多长的巨型蟒蛇从掀起木板的地方爬了出来,它吐了吐信子,不紧不慢地爬向了韩冬。
韩冬退到了雁归廊的入口,并快速地扫视着整条廊道前半部分,放下手中长剑,取下了斜架在身上的弓,搭上一支箭矢,用力拉开了弓,他并没有瞄准蛇的身体,而是瞄准了刚才他没有踩过的那些地方,大蟒蛇的行走速度却越来越快,已经移动到了一百三十五步远的地方~
第一箭,他射向了第五十步的第一格,五六个飞镖像闪电般从廊道两边飞出,刺中了蛇的腹部,可是因为大蟒蛇皮糙肉厚,飞镖不仅没有奏效,而是刺激了大蟒蛇,大蟒蛇加快了移动速度,一下子来到了七十步远的地方,仅仅差七十步,韩冬已经面临生与死的抉择。
如果不能阻止大蟒蛇的前进,韩冬就只有死了,因为后面是烟雾阵,蛇可以清楚地感知韩冬在哪里,韩冬却要靠辨别阵眼的位置才可以走出烟雾阵,退是不可能了,韩冬手里还剩三支箭,可这三支箭要射出去的话必须射中冠元,冠元既是廊道上利器机关的总开关,只要触碰到冠元,廊道的机关就会在瞬间全部触发,过颠坡道时韩冬就是识破了冠元的所在才可以在短时间内破掉颠坡道的所有机关,可这雁归廊的冠元和颠坡道的冠元大不相同,它会被摆局者设在最隐秘最凶险的地方,可这个地方却是凭肉眼看不出来的。
“蛇兄,一路走好。”话音刚落,两支利箭已从韩冬手中脱弦而出,一支利箭飞向了亭子前大约两步的地方,箭矢刺中了一把长刀,长刀稍稍跳起,伴随而来的是箭雨,还有许多从廊道两边飞出的长剑,大蟒蛇身中多把利器,最终精疲力耗而亡……
“厉害,看来,这襄阳城又不太平了。”白发老者说完就和书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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