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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十回 悠悠明月江 义士惨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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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回悠悠明月江义士惨被俘

    绵延纵横八百里的大巴山,莽莽苍苍,她逐渐向南逶迤,到新宁(今达州市开江县)梁山(今重庆市梁平县)一带,峥嵘巍峨的山势就慢慢变得平缓些了,展现出典型的丘陵地貌,用地理术语说,叫做:川东平行岭谷区,呈台升地带,略高于比邻县,平均海拔六百米,最高点海拔一千三百七十六米,最低海拔二百七十余米。全境为三低山夹两向斜的丘陵地形,明月背斜山脉横贯中部,将全县划分为前后两厢。也就是说,一座山从新宁的中部耸起,把长条形的新宁从中隔断,把此山以西称为“前厢”,把此山以东称为“后厢”。“前厢”“后厢”的称谓在今天开江极为普遍。

    这样的得天独厚的自然地理环境,在工业文明没有兴起的古代,无疑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川西坝子不是很出名吗?然而川东也有有坝子,只不过相对川西的面积要小一些。川西平原沃野千里,川东则沃野数百里。自古就有民谣:“梁山坝子新宁田”。开江平坝的总面积达两百多平方公里,约占土地总面积的四分之一。

    虽然自古重农轻商,但是人们的活动总是离不开商业的发展。在古代,特别是明清以来,达州的商务贸易主要面向川东川南一带,主要以重庆为主,货物的进出通过长江这个黄金水道。运出去的是茶叶大米桐子蚕麻皮革等,换回来的是则是食盐棉花等物资。在重庆万县等水路码头城市中多设有货栈。从产生于开江这块土地上的民歌《十爱》里,人们可以看到当年与东南商务联系最紧密的些许影子:“七爱姐的裤,裤是绸花布,万县扯的五尺五,妹娃子,穿起下夔府。”

    明月江是达州的母亲河,也叫小河柳市河。因其发源于新宁县境内的黑天池,流经任市铺靖安场切穿明月山,冲刷出明月潭,河水清亮明澈,净如明月而得名。经明月场大滩麻柳场回龙场亭子铺盘石场在达城汇入洲河,全流域长四十多千米,最宽处宽近七十丈多,面积广达几千亩,可通航三四吨以内的大木船。这里山清水秀,山势奇特壮观,该江是达州到新宁县必经之处,明月江山水独秀,水航更是方便。

    特别是明月江流经的麻柳场,有一奇特景观,名曰“石和尚”。石和尚是一高达数十丈的黑褐色巨石,地势奇高,方圆数十平方公里抬头可见。近看之下,巨石傍山而立,岌岌可危,并无人形;可远观却酷似一个和尚,头戴平沓沓僧帽,身披青衣布裟,手持一禅杖,背负一部经书,好一幅和尚取经的天然奇观,令人驻足,拍手叫绝。因此,大巴山区曾留有“麻柳石和尚,倒映扬子江”这一民谣。

    石和尚傲然于天地山水之间,历岁月之洗礼,经日月之沧桑,得寰宇之精华。壮哉!奇哉!

    明月江在青山的怀抱下,那水蓝得像宝石一样,却又清得可见水底的鹅卵石水草河贝和游鱼。穿过陡峭如云的一线崖,流到亭子铺魏家洞地段,顿时开阔起来。

    正是春末临夏时节,江上往来帆影绰绰,有运木料运盐的货船,也有靠鱼鹰捕鱼的竹篷船,因远观像是一只驼背的老虾,当地人又称斗斗船虾米儿船。这些游鱼游累时,总是躲在江底几处固定的水草旁,有经验的渔人越是容易打得起鱼来。

    只见一个渔夫扬起手中的鱼杈,朝水里叉去,一条足有四五斤的大鲤鱼就轻易地进入了渔舱里。周围过往的看到这一幕,不由连连喝彩!

    突然一条尖头木船似箭一样驶来。撑篙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身着一件惨绿布衣,头发沾着水显得墨黑发亮,那辫子盘在脖子上,辫梢用嘴给衔着。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天然一种霸气。黝黑而不失俊美的脸上此时正一脸严肃,一望便知是个饱经沧桑的人。他叫冷天禄,是个卖杂货的。船上都是一些花生葵花盘核桃以及挂面油团一类的杂货吃食。

    一些过往的船只的人挥手向他买东西,冷天禄却视而不见的样子,飞掉而过,他原来一直尾随着一条巨大的双桅杉木货船。那货船吃水线压得很低,显然是重载。可奇怪的是明明就是普通的货船,竟然有许多的壮汉押守,还有许多下人打扮的仆人正懒散的倚坐在舷侧通道用于打尖休息长木条上。只见那船桅上还斜插着一面“麻柳商会”镶红三角大旗,船艄隐约可见两杆风锦,放眼望去,这锦上写着一副对联:船走两江行鸿运,客到五湖自平安。”一看这场面,显然便是曹家庄原工部侍郎曹卓独子曹构的商船。

    冷天禄正思量着这艘货船装了什么东西这么重,又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让这么多人给守着?不经意的一抬眼,但见:‘船上一个身躯凛凛的四旬男子,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粗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昂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王,又似人间太岁神!’冷天禄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马典史弟弟,江湖上人称“两江河神———马瑞”,还能是谁?

    “哎,我说曹管家,都到亭子铺了,我哥也给巡检署打了招呼,我也该回去了,把剩下的三百两银子给我算了,你看兄弟们也该回犀牛寨呢!”马瑞不耐烦道。

    “哎呀,马爷,这可使不得呀!曹老爷一再办招呼,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着小老头专门请马爷沿路护送,马上就要到了,可千万不能出差池啊,这可是……”从舱里跨出来的曹城一边喷着唾沫,一边用手在自己脑袋上比着一个杀头的动作,他是曹构家的大管家。

    “格老子,怕个球,不就是运了几包新宁的盐嘛,有啥子……”马瑞抬手拍拍沾在衣服上的小盐块。

    “哎,小声点,别说了,小心使得万年船嘛”曹城急忙上前捂住马瑞的那张臭嘴。

    “你,你,你干啥子…”马瑞给曹城捂得很不舒服,一下挣开道。

    “马爷,我求你了,待会儿下了货,我让账房再支给你五十两银子,请您和您那帮兄弟喝酒。”曹城低声作揖道。

    “这,这,多不好。又让你破费了。”马瑞随意扶着曹城的肩膀,差点把曹城给按的一个趔趄。曹城只得低声附和,样子极为配合,极为亲切。

    于是两人在那船上又是好一阵嘀咕,还带着比划,旋即两人又嘻嘻哈哈肩搂肩地回到船舱里……

    原来川东古时流传着一句话,叫做:“梁山坝子新宁田,开县举子云阳盐”。这句俗语的意思也就是说梁山新宁好田良地平如坝子,开县重视文化所以多出举人,而云阳出盐井。

    过去交通不发达,虽然自贡盐多,但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川东这一带的州县就是吃的云阳县的盐,所以就是这些巴山背二哥用背篓一背一背的背回来。而且云阳县的盐质量好,早在汉朝时就凿井熬盐了。

    说到云阳的盐,与新宁还有几次纠纷呢!现在的达州市开江县和重庆市云阳县都还流传着一句话:“打开八角井,饿死云阳人”。说的正是清朝的事,当时新宁(开江)这里也发现了地下有盐,于是就掘了出来,立锅熬盐,准备产盐卖盐了(按锅算,提成,相当于现在的股份制。实力雄厚的,有几十个大锅熬盐的,被称为“大锅头”。只有几口锅的,被称为“小锅头”)。古时盐税一直是朝廷的经济命脉,政府历来对盐业十分重视。与官盐相比,私盐则要便宜的多。所以当一些云阳盐商和锅头们知道了新宁私盐的事,这下可不得了,断了他们的财路,于是请求朝廷不让开江人产盐卖盐。据说又因为云阳盐商贿赂了官府,还请了些江湖地痞流氓武士,在一个叫做甘棠镇的地方,听说那些杂皮(达州方言:地痞的意思)在甘棠镇街上把推豆腐的石磨子的上扇拿起来当扇子扇,就像文人雅士扇扇子一样轻松。你想,那磨子是石头啊,少说也有百八十斤,那力气得有多大?这就把新宁人给吓倒了,盐井也不敢公开凿了。

    但是曹构却欺压乡民,勾结官府,私自做着贩卖新宁盐的买卖。

    由于隔得较远,冷天禄其实什么也没听清,但看那两人的神情,料想准没好事。

    与冷天禄同船的是个清秀的姑娘,一双黑而亮的眼睛看似含笑却自带几分威严,两眉间有一颗绿豆粒大小的美人痣,特别注目。她就是王秀兰,今年刚好十七岁。

    他们的快船已经接近大货船了,冷天禄向王秀兰使了个眼色,努努嘴。王秀兰自然会意,走到船头去,仰脸向货船上休息的水手和几个站在甲板上聊天的男女们兜售:“卖油团花生瓜子挂面凉粉呢——还有烟叶茶叶卤鸡蛋米花糕呢——都是从东乡和太平贩来的,物美价廉,绝不欺客呢!”

    那些正无聊打着哈欠的下人们一窝蜂的全都拥到左舷来看货搭讪。

    冷天禄趁此机会早已钻着凌珠(潜水的意思),游到了货船的另一侧打开的舷窗口。

    一个满脸猥琐的下人看着王秀兰:“光卖油团子能赚几个钱?妹娃子,豆腐,卖不卖呀?”

    一片笑声。

    又有人说:“上来,让我摸摸,给十个大钱。”

    还有人说:“格老子,你看她那白白的脸蛋,比那凉粉还要细滑粉嫩,要是给老子亲个嘴,叫老子从船上跳下去都愿意。”

    又是一阵哄笑。

    王秀兰也不恼,她从小船上抓起一把胡椒粉,直接撒在靠前的几个下人脸上,弄得他们几个“啊切,啊切”地打着喷嚏,连声告饶。赶忙说:“不敢了,真的买东西,我要一把烟叶。”“我要一包米糕”

    登上大货船的王秀兰几乎吸引了甲板上所有的人,都围着她,真买假买的都有,的是凑个热闹,看个稀奇。

    冷天禄突然悄声从水里冒出来,张眼往里一望,趁人不备,麻利地攀上了舷窗口。随即轻轻地跳进货船,隐蔽地左突右闪,几个转身就摸到了底层货舱中。

    他绕过货堆,看到了成山的麻布袋,用绳子给系得特别扎实,上面写着“清平贡米”的字样。

    冷天禄用拇指按了按麻袋,又用鼻子嗅了嗅,然后用匕首撬开了一只麻袋,里面是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全是玲珑剔透白闪闪的盐块,扎晃着双眼。

    冷天禄抠了一点下来,用舌尖一舔,一下就尝出来是新宁盐,原来云阳盐因为碱稍重一点,所以略比新宁盐苦了一点,这点细微差别,也只有曾经做着盐工的冷天禄尝的出来。此时冷天禄的脸上,立马露出鄙夷而又痛快的神色,这时楼梯口有脚步声传来。他急忙躲在麻袋堆后面。

    巡检署杨泰地保杨华和曹管家三人走了下来,在货箱中巡视着,假装例行着公务。一副小心翼翼又无比得意的样子。

    杨泰说:“家门本家的意思,同姓之人的昧称啦,看来,还是盐生意好做啊!”

    杨华说:“风险也大。”

    曹城说:“可不是?这可是杀头的买卖啊!”

    杨泰又说:“富贵险中求嘛!还是曹老爷子高明,打着清平贡米的旗号。高!高!高!”

    曹城讨好说:“还不是靠两位大人庇护?”

    杨泰笑笑,说:“不过你们小心点,现在东乡新宁巴州这一带,可不太平,连着几年洪涝,物价飞涨,白莲教又在民间兴起,你们别激起民变啊。”

    曹城说:“曹老爷为什么办乡勇?也是防这一手啊。这白莲教和红巾军一样,都是鼓动这些该死的刁民造反。”提起曹家,曹城满是自豪得意,一下觉得自己也不比眼前这几个戴着顶戴的低级官吏差一丝半毫。

    杨泰又道:“不过朱元璋倒是建了个几百年的大明朝,这白莲教嘛,散沙一盘,成不了气候,不足为惧。想当年我跟随乾隆爷平金川,荡反寇,那可是何等威风。当然了,那时本官还只是一个标兵,但这些仗全是我们这些标兵汉兵给打下的。妈的,说起来就是气,那些都统呀参将呀协台呀尽把我们汉兵往前驱使,他们这些老爷兵只是跟在后面,仗打完了,妈妈的,功劳又是他们旗人的,没追究我们的罪过都算是不错了。我要是旗人早他娘的升游击了,现在却在这江上吹着凉风,当个劳什子九品巡检使,一天就拴在这江边,时不时的被知县老爷呼来喝去,连小小的师爷也不把老子放在眼里……”这杨泰一提起往事就说个不休。

    “那是,那是,大人真是屈就了。”杨华附和道,心里却想:**都说了八百遍了,老子都能给你背下了。

    “那个叫什么来着?对,对,是叫徐天德。”曹管家道,“听亭子铺一带的人说,这人是真神下凡,什么弥勒佛座下大弟子转世,一般的教众都没有见过他真人,可他说的一套是一套的。只要传下他一句话下来,比太上皇嘉庆帝和“二皇帝”的圣旨还管用。”

    曹城道:“凡事小心为上。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新宁私盐的事千万不能让白莲教的人和新宁的乡民知道,那可有灭顶之灾,他们最痛恨这个了。”

    马瑞却不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无米炊呢?”

    他们一边说一边从堆放麻袋的走道往前走,曹城突然叫了起来:“哎,这怎么漏了?上面还有新脚印。”

    杨泰使劲掀开那漏洞的麻袋,仔细地看了一下,立刻说:“不好,有人进货舱了,马上叫兵勇和你们的下人下来,搜船!”

    二人退到舱口大喊:“来人啊!”

    立刻有二十几个兵勇持械和十来个扛刀的壮汉拥入舱中。

    杨泰下令:“搜!仔细搜!每个卡卡角角都不要放过。”

    很快,冷天禄就藏不住了,从箱子后头弓着腰向前走了几步,猛然起立,向舱门口奔去,企图夺路而走。

    杨华大叫:“在这!抓住他!”

    冷天禄慌乱之中拾起一根长竹篙,挥舞了起来,无奈在这满是麻袋堆又挤满了人的舱中根本施展不开,那竹篙又是刚砍不久的新竹,就是折断还连着皮茎。

    突然一张大网撒了下来,一下给将冷天禄给兜住。十几个兵勇上来围住冷天禄。

    冷天禄没有反抗,知道徒劳无益,一下子双手抱在胸前,盘腿坐在地上,一脸怒视着曹城。

    “呦,这不是卖杂货的冷太岁吗?今天怎么有空跑到我们船上来了?刚才光顾着和曹管家说话,竟然没有注意到你这小子。他妈的,老子叫河神,你叫太岁。这明月江一下子怎装得下两条龙呢?格老子抬到甲板上好好让老子瞧瞧!老子将你打成一条虫还差不多!”马瑞朝冷天禄踹了一脚道。

    货船上,当冷天禄被抬来扔到甲板上时,王秀兰正与船上的人交易卖货,一见冷天禄被缚,暗自吃了一惊。

    杨泰叫道:“这是个偷米贼,把他锁拿到巡检署去。快!”

    众人正欲将冷天禄抬走,刚放到巡检船上,杨华摆摆手,说:“莫忙!”他仔细地打量一下冷天禄,走到杨泰和曹城跟前,低声道,“您们真以为他是个偷米贼吗?”

    杨泰说:“进货舱不偷东西,还会有啥?”

    杨华小声说:“这个年轻人我认识,叫冷天禄,去年到达城知州衙门率领一帮人闹粮的就有他。据说他祖上还是南明的武状元呢!到了他这一代,功夫自然也不赖。他做小买卖是个幌子,走东串西,专门替教里收纳教徒,听说他还是一个不小的头目呢,特别受教中人尊敬。我看他此行不简单呀。”

    “那不是正好吗?”杨泰道,“正好当乱民贼子抓。”他又吩咐士兵们说,“上岸后先抬走,到了巡检署给砸上镣子,偷鸡摸狗,偷东西偷到曹老爷船上来了,绝不轻饶。”

    在巡检船上,冷天禄突然一声大喝,说了一句双关的话:“真的假不了,言(盐)之在理(里)呀!”

    “他妈的,神经病呀。”一个兵勇用木棍隔着麻网使劲敲了冷天禄脑袋一下,冷天禄随即闭上眼装晕过去。

    王秀兰黑亮的眸子忽闪,用手拍了一下脑门,立刻明白了冷天禄的话意,她那放在甲板上的装货的竹塞和花篓也不要,就顺着船舷的一根缆绳一溜下到了她的小船上。

    “那跟来的女娃子呢?怎么没见到?”曹管家一声喝道。

    冷天禄押上来的时候,大家只顾远远的看着,现在甲板上的水手和下人大眼瞪小眼:“咦,那卖货的姑娘呢?”

    杨华突然注意到那放在甲板上的杂货,又看见王秀兰独自撑起小船,早已顺着一条窄窄的河沟而去。顿时怒不可遏,一脚踢倒了那花篓上的竹塞,那溅起的瓜子壳又在风的回吹下,沾满他一脸,半天都抹不干净,等刚抹尽嘴上的瓜子壳,转身回过头正欲与曹城告辞,突然一脚又踩在地上那不知是谁撒掉的凉粉上,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在甲板上,右手还直直地伸在地上,那样子滑稽极了。

    在岸上,杨泰与一个下属站在洋槐树下密议。

    杨泰忧心忡忡地说:“这个人千万不能让臬台大人知道。万一他说出货舱里的盐,我们可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你不知道这刘臬台“刘草鞋”的厉害,他可是跟别的官老爷不一样。”

    下属说:“是啊。听说他最近这段日子快要来川东一带视察,那梅德开的胆子也忒大了点吧?死了这么多盐工,看他怎么给个说法。咱们这次也千万别撞到枪口上,这个把柄也不能让他知晓,他连曹家和戴知州都敢得罪,更别说我们了。干脆直接将冷天禄弄死,扔进江里算了。”

    杨泰摇摇头:“这么多兵勇和过路的商船都眼睁睁看着,岂不是会坏事?到了老子的巡检署,押到审讯房里,叫他怎么死就怎么死,还不是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说完,杨泰故意将一只脚抬起,然后又狠狠地在地上踩了踩。

    下属说了句:“还是杨大人想得长远周到!”

    杨泰点了点头,又道:“也不能让白莲教的人给救出。一不做,二不休,今晚就,把他——”他的手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个抹的动作。

    下属似乎有疑虑,思考片刻又道:“要不,坐板凳?”

    杨泰甚为满意:“弄干净点。”

    “喳”下属匆匆离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巡检:官署名巡检司,官名巡检使,简称巡检。始于五代后唐庄宗。宋时于京师府界东西两路,各置都同巡检二人,京城四门巡检各一人。又于沿边沿江沿海置巡检司。掌训练甲兵,巡逻州邑,职权颇重,后受所在县令节制。明清时,凡镇市关隘要害处俱设巡检司,归县令管辖,一般秩正九品,有的地方还有文武巡检之分,有县派出机构之职能,亦有副巡检从九品之说。巡检署:相当于现在的派出所。史料《四川通志》《达州志》《达县志》《大清一统志》均有记载,达州明月江一带在清朝确实设有好几处巡检署。

    2典史:典史是中国古代官名,元始置,明清沿置。设于州县,为县令的佐杂官,不入品阶,即“未入流”。原本职责是“典文仪出纳”。明清两代均有设置典史,是知县下面掌管缉捕监狱的属官。典史属于未入流(九品之下)的文职外官,但在县里的县丞主薄等职位裁并时,其职责由典史兼任。因此典史职务均由吏部皇帝签批任命,属于“朝廷命官”。大致相当于县里的监狱长。

    3臬台按察使简称臬台臬司,掌管一省的司法监察以及驿传事务。宋各路提点刑狱司与明清各省提刑按察使司的简称,正三品衔,隶属于督抚。

    按察使简称臬台臬司,掌管一省的司法监察以及驿传事务。

    相当于现在的省政法委书记和省司法厅厅长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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