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右京从马背上腾空而起,口喝:“秘剑细雪。”正在追赶南条广继的蛎崎舜广提枪边挡,结果连枪带人被劈成两段。
右京护着南条返身回阵势中,那边蛎崎舜广被麾下武士将尸身抢回推入德山馆中。
一切正如计划的一样,蛎崎季广摄于燕川军军威,虽然兵多却不敢出战,本欲死守城池,不想眼见南条广继在城下破口大骂,所言所语难以入耳,长子蛎崎舜广气的双目灌血,手拿武士刀乱挥请求出战,无法季广随命长子舜广讨取南条,不想战不几何南条拨马就走,舜广去追结果被敌方武士两道白芒斩于马下。蛎崎季广抱着儿子的残尸痛哭流涕,如疯似癫欲冲出城去替子报仇,幸得麾下武士拼死抱住。
燕川见蛎崎季广拒不出战,而自己手边又无攻城利器,只能悻悻在城下摆开阵势。
德山馆城乃是一座平城,蛎崎家世居于此,经过几代扩张,占地极广,主城成四方状,只有南边有一门,城池全部使用四方大石铸造,外丸高四米,内有箭橹巩固外有护城河环绕,南门出外还有一瓮城,若被人突进瓮城城门还可退守至南门防御。外丸是为常备足轻居住及练武场之用,向内有来到三之丸,三之丸再起四米,内设箭橹,石墙上方亦可站人攻击下面,三之丸内不大,并无其他功能。在往内去是二之丸,又起四米,此处住的都是蛎崎家中武士,防御程度与三之丸等同。下面就到了内丸,除了通常的防御外,地势同样再起四米外,内丸中还有一所高大建筑,是为二层天守,亦是城主府所在,天守阁不但可以供城主居住议事,万一之事,城中武士还能退守天守阁阻挡。
面对这个石头堆垒的怪物,燕川真是无计可施,怪不得日本常年动乱,只要修一座这样的城池,再有几百足轻守卫,粮草水源都有保证的情况下,随便就能坚持一年。各地一反,幕府想靠一城一池的攻击,便是100年也不能统一日本。如果是河水还能断水,若是像蛎崎家这样的地下水丰富之地不用内应还真的无法可想,只能希望佯退后,蛎崎来追击了。
入夜,燕川命令大军仓皇整军,大声喧哗,扔掉早已准备好的部分粮草武器,装出一付匆匆撤军的样子。
恢复过来的蛎崎季广站在二层天守阁上看着燕川营地,听着手下武士的禀告。嘶哑着嗓子道:“燕川兵卫门地多将勇,智谋无双,兼之有一支精锐之师,逢战每每能以少胜多,现在虾夷地方,燕川所虑者唯我与箱馆志苔户井尔,今日趁夜匆匆退兵,必是箱馆志苔与户井三众趁燕川出兵,后方空虚,袭取他的城池后路。”
蛎崎家众武士皆言必是如此,均劝蛎崎季广趁势追击。蛎崎却是摇摇头道:“不可鲁莽,燕川兵卫门为人狡诈,最爱用计,万一乃是诈退,我等一追,他返身袭取我等,趁势冲进城来就大事不好了。众将不必心急,严密监视燕川军,待天明再作决断。”
等到次日天刚一亮,蛎崎季广闻报,燕川军已经不见踪影,赶忙尽召众将足轻道:“燕川兵卫门乃是山野村夫,无名无份之人,纠结强盗贼人,攻打城池,占据地盘,收容我蛎崎家反叛之徒南条广继,攻打我德山馆,幸而天佑德山,箱馆志苔户井三众一起兵讨伐燕川逆贼,今日尔等随我出城追击燕川贼兵,今番杀贼奖励翻倍,杀燕川大将者升1级,能杀燕川或南条者,官升三级,诸军,杀贼。”
蛎崎季广平日颇为吝啬,今日重赏,麾下武士足轻个个兴奋异常的大喊:“杀贼!杀贼!”蛎崎季广遂率1200足轻出德山馆追击燕川而来。
另一边燕川率军连夜奔行30里,至德山稳内道中段北侧一片密林才停下脚步。此林名唤油犬林,传言夜间常有浑身散发油腥味的人面犬出没,足轻们本不欲在此埋伏,但是无奈燕川军令如山,众武士足轻只能期望燕川主公天神保佑了。
蛎崎季广一路追击,于路发现旗帜,武器不时出现在路途之中,料定燕川必然全力赶路,不及整队,若是赶上,一战必败燕川军,若是不曾赶上,一旦让燕川退至稳内站稳脚跟,则是胜负未知之数。蛎崎不由得越来越急,连连催促麾下足轻加快速度,足轻无马仅靠双腿虽然速度不慢,但队伍早已散乱,倒好似蛎崎家逃兵在追燕川家逃兵一般。
紧赶慢赶,蛎崎季广终于来至油犬林前,看林中树木,如果从路上通过,密林之中有埋伏就不妙了,虽然蛎崎季广觉得燕川应该是真退,但盛名之下必有几分真才实学,还是应该谨慎,正当蛎崎季广准备整队派人进油犬林一探究竟时,密林中却是冲出一支队伍,不超蛎崎而来,反而向远处跑去。
蛎崎定睛一看,正式南条广继,大喝:“前面的是南条广继,南条伏军被我识破,现在仓皇逃窜,众军与我生擒南条。”
足轻们一听,是最值钱的南条广继,那还等蛎崎家下令,纷纷你争我赶,喊杀着向南条广继逃跑的方向追去。
蛎崎季广也和众骑马武士向前追杀,看看要追出油犬林范围,前方列阵一军,身上皆穿黑衣黑甲,打两面大旗,上写燕川兵卫门和柳生十兵卫字样,而逃跑的南条广继也率逃兵绕过燕川队伍在其后结阵随着燕川军向蛎崎季广军压来。
蛎崎季广拿手中马鞭一指燕川在马上高呼:“燕川兵少,我等兵多,结阵突击击破敌阵。”
正当蛎崎军武士手忙脚乱的喝令麾下足轻结阵时,燕川带队发一声喊加速向蛎崎军杀了过来。
蛎崎眼见燕川杀来,手下武士足轻还未准备好,随高喝一声:“兵法~疾走。”只见蛎崎手下武士足轻突然奔跑如飞,迅速结好阵势。蛎崎季广还没来得及炫耀自己当初和胁稳同盟交战时领悟的特殊能力时,在足轻北边油犬林中发出一阵喊杀声,奔出200名黑衣黑旗足轻,带头的武士皆是**上身,倒拖武士刀像蛎崎军杀来,旗帜上写五个大字牙神幻十郎。
东有燕川兵卫门及柳生十兵卫带兵挥刀砍杀,北有牙神幻十郎疯狂冲阵,瞬间蛎崎季广的前军400足轻就被打得溃不成军,蛎崎不敢稍迟,急命中军400足轻紧急救援。刚刚稳住形式,队伍后方喊杀声传来,只见从油犬林绕到西面一支队伍,同样黑衣黑旗,带头武士众皆是低头疾奔,右手按在武士刀柄上,武士刀均未出鞘。蛎崎一看知道厉害,听说过此为拔刀术,习练这种剑术皆是高手,随命后军400足轻向西顶住黑旗上写的叫做橘右京的攻势。
战场上一时厮杀声不断,虽然燕川眼看着蛎崎季广身边只有几名武士保护,但是一时却也冲不进去。虽然燕川柳生牙神和右京四人所领400足轻皆是精锐,但还有400新募足轻只是稍加训练,战斗能力尚不及蛎崎家足轻能征惯战。
燕川在阵中越战越是心凉,新募足轻不但起不到作用,而且还不断影响士气,动辄乱吼乱跑,还有私自脱离战场的。
正在燕川无计可施时,柳生在一边问道:“主公上次在茂别馆擒拿下国师季时是否发动过什么秘术,何不一试。”
燕川恍然大悟,对呀,大伙还分析过可能是侍魂剑士无法掌握的本土秘术,张口大喊:“建功立业,只在今朝,杀呀。”
随着燕川一声喊,众军士尽皆高喊回应,个个面红耳赤,血灌瞳仁,泼命冲锋。只见燕川自己也是兴奋异常,横刀旋身斩连发,蛎崎家手中竹枪纷纷被砍断,被燕川麾下武士足轻轻易击杀。柳生十兵卫则是二角罗刀连发,将蛎崎家足轻装的东倒西歪,阵形大乱,麾下足轻趁机突进。北边牙神幻十郎手中武士刀挥出,阵阵粉烟飘起,将他和麾下武士全部罩入,而蛎崎家被罩入的足轻武士,不见人影说话,之间残肢断臂不时飞出,随着粉烟向蛎崎军飘去,蛎崎军人人躲闪,不敢近前。后路的橘右京及麾下武士面前白芒连闪,被白芒碰到的蛎崎家武士足轻,身上各处纷纷喷出血箭,不多时西面地上鲜血汇集成河。
蛎崎家武士足轻,被三方一挤,纷纷向没有敌军的南面跑去,任凭蛎崎季广如何喝阻,皆无人停步,只好被人潮推着向南逃去。
所谓兵败如山倒,正面交战时,蛎崎家足轻武士也是打得有声有色,但一旦败逃,却是毫无斗志,被燕川军足轻赶上轻易击杀,有些蛎崎足轻武士一件逃不了,扔掉武器跪地乞降,燕川军倒也不杀俘虏,只是一味追赶。燕川兵卫门和柳生十兵卫这时翻身上马,骑马直追蛎崎季广,仗着马力十足,堪堪就要追上,蛎崎季广身边亲随骑马武士返身向燕川和柳生杀来,被柳生接下,让燕川继续追赶蛎崎季广。
脱离众人视线的燕川终于追进蛎崎季广,因为武士刀不善马上战斗,连砍两次不中,燕川一生气,大喝一声,从马上跃起,飞身抱住蛎崎季广,两人一同落下马来。燕川忙乱中没看见,此处有一个陡坡,两人抱在一起顺着陡坡滚了下去,二人的马继续向前跑,渐渐的不见了踪影。
“啊。”燕川被腹部传来的剧痛疼醒,原来滚落坡地后,两人的武士刀都不知掉到哪去,只能徒手肉搏,不想蛎崎季广腰间还别着一把短刀,一刀同在了燕川兵卫门,燕川一疼也不再想活捉蛎崎季广的事了,一记戒烈掌结果了蛎崎季广。而后燕川并顺着斜坡向上攀爬,可惜因为伤势过重,半路摔了下来,晕倒了过去。
这是伤口剧痛,发现一名老人正踩在自己的伤口上,手拿一把武士刀抵住自己的咽喉。
“你是谁?”两人同时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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