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原具信,西陆奥国浪冈城城主浪冈具运之叔,因继承浪冈家治下断嗣豪族川原家家名,故改姓川原。浪冈家世居西陆奥国,原姓北畠,因在浪冈地区筑城,故改姓浪冈。浪冈家为家族势力,家中主要武士都是浪冈一系。原家主浪冈具永因得罪东西陆奥国主南部晴政被迫下台隐居,本应将家主之位传给其长子川原具信,让川原改回本姓,但南部晴政不愿能力较强的川原具信继承浪冈家,加之川原之弟浪冈具统从中作梗,便以川原家不稳的名义,将浪冈家主之位让与浪冈具统。不想去年过年,南部晴政招东西陆奥国大小势力举行新年宴会,浪冈具统酒后施礼,南部晴政接机再逼浪冈具统退位隐居,把浪冈家主之位传给浪冈具统在浪冈家无能之名排行第一的长子浪冈具运。果不其然,浪冈具运担任家主后生活糜烂,迷信佛家,兼之胆小怕事,对南部家予取予求,不敢反抗。川原具信眼见家中形势一落千丈,治下百姓民不聊生,遂密谋推翻浪冈具运,夺回本应属于自己的家主之位,但是因事不密,被浪冈具运和其弟浪冈显范追杀,跑出浪冈城。浪冈家随即又禀报南部家,南部遂在东西陆奥通缉川原具信。川原具信仓皇跳窜,幸得其父浪冈具永帮助,两人一路向北到南部家治下商业港,十三港,买通商人,坐商船逃至虾夷。两人本欲投奔蛎崎家,不想蛎崎家内乱,蛎崎家武士差点把浪冈具永父子二人当奸细杀死,二人无法,只能至海边小渔村,跟随渔民捕鱼为生。
川原具信听闻虾夷新兴势力燕川军被蛎崎军出城追击,本想过来看看形势,不想还没赶到地方,就发现了一个受伤颇重的武士倒在一处陡坡下。
燕川兵卫门与川原具信互相介绍了自身的身份,川原确定燕川并无恶意的情况下,帮燕川包裹了伤口,并背着再度昏迷的燕川回自己的居所疗伤。
燕川,悠悠转醒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的川原具信和他身边的另一人,此人看着比川原具信的年纪大得多,精神头倒是很足,想必此人就是川原具信的父亲浪冈具永。观看两人衣着和居所,能看出日子过得并不好,只是从武士刀看得出来曾经的一方豪族气派。
燕川开口道:“感谢二位相救,不知二位是否通知了我麾下武士接我,带我回城后,必多备钱粮报答二位救命之恩。”
浪冈具永和川原具信父子二人伏身拜倒不起,燕川忙起身去扶,不过因身上有伤无法出力,只好说道:“这是何故,二位皆是老者,况且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还未及报答,怎可受此大礼。”
浪冈具永抬起头来対燕川说道:“请大人安坐,听我细言。”看着燕川有斜斜靠在被子上,接着说:“燕川兵卫门大人容秉,我浪冈家世居西陆奥多年,虽不能使百姓富足,但也谨小慎微维护地方,那南部晴政狼子野心,十数年来欺压豪族,侵占地盘,更是动辄断人家名,使自家子嗣继承。原来我等小势力还能勉强联合共同御敌,不想从去年开始,不知何故知名武将纷纷觉醒秘术,或能统兵,或能筑城,十分神异,原来像我浪冈城一守,便是他南部晴政本领再高,也极难攻克,但现在,他家兵多将广,领悟秘术者极多,手下知名武将号称陆奥八将,个个都有不俗的秘术,南部晴政更是领悟了秘术~名将,次术发动时麾下足轻变阵极快,兼之阵型密集,防御极高,非数倍之兵不能与之交战。去年有一豪族与南部交战,半日便被正面攻破岩寨,这在以前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我浪冈家被他南部晴政寻衅强逼换两次家主,现在的家主浪冈具运从小娇生惯养,生活糜烂,笃信佛教,早晚必被南部家谋夺家业,甚至断绝家名。自我二人来虾夷后,多听大人传言,今日一见果然天下英雄,我知燕川大人有鲸吞天下之志,况且手下奇人异士极多,战法无双,常能以少胜多,况且大人温文尔雅,颇有贤名,待治下武士足轻,乃至平民百姓极好。故而我浪冈具永和子川原具信愿为大人前去,攻占陆奥国。”
燕川听着浪冈具永后半段的夸奖心道:“我有这么多优点吗?看起来民众对我的评价颇高啊。川原具信看起来都够老了,不过估计还有些武艺,你这老汉这么大年岁了,恐怕上不得战场了吧。”
心中这么想的,燕川嘴里却不好意思说,唯一思索道:“刚才你说领悟秘术,我在战场上每每鼓舞冲锋时,麾下武士足轻尽皆面色尽赤,冲锋之势身为猛烈,只是时间不长,大概一刻钟后就恢复原状了,你可知是何秘术吗?”
浪冈具永赞道:“妙啊,大人竟然领悟了秘术~呐喊冲锋,次术威力极大,若非不得持久,可谓第一奇术了,不过秘术经过使用会渐渐增加威力和次数。”
燕川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不知浪冈大人和川原大人都会使用何种秘术呢?”
浪冈具永笑道:“原来大人是怕我二人是无能之辈,禀报大人,我虽老迈,却是隐居在寺庙中时,因帮寺庙主持修缮寺庙之事,领悟了秘术,一是秘术~才能,次术发动时为奉行内政之事,举凡开垦修城,别人若用十人,我便只用八人可收同样之效果,而且次术发动并无限制。”
川原具信道:“禀大人,我只领悟了一种秘术,但是却是领悟了与南部晴政同样的秘术~名将,若是由我带领同等士卒与南部交战,我有信心不落下风。”
浪冈具永道:“秘术的领悟还有一种说法,是第一秘术领悟极难,但如能领悟第一秘术,之后只要在适当的环境中就可继续领悟新的能力。并且正是我在寺庙生活的时间我与僧人探的许多南部家内情,想必对于大人会有所帮助。”
燕川笑道:“两位愿意效忠于我燕川兵卫门,乃是我的荣幸,那我就任命浪冈大人为我燕川军内政奉行之职,川原具信大人作为足轻头侍奉我家,请两位起来吧。”
浪冈具永和川原具信两人拜服道:“谢主公,我等必然忠心耿耿,为主公之霸业贡献力量。”
接着,燕川命川原具信去寻燕川军大部队报信,浪冈具永收拾行囊准备回归。
待的次日柳生十兵卫三严赶来,接着燕川兵卫门和浪冈具永与川原具信遂大军浩浩荡荡前往德山馆,德山馆因蛎崎家一门众尽皆败亡,在牙神幻十郎与橘右京带兵一到,城内群龙无首,留守的蛎崎家下级武士遂开城投降。
德山馆天守阁层高两层是为二层天守,一层乃是会客厅,议政厅及下人房,二层乃是蛎崎家家主蛎崎季广和妻妾及未成年子女所居之处,二层还有一瞭望台,在台顶能观整个德山馆全貌。
燕川进城后,等到德山馆内稍一安定,在原来蛎崎季广的床上养伤的燕川就急招麾下武士议事,看着在床前陆续到来的众人,燕川感觉很乖,怎么有种感觉托孤的意味,而且前世今生还都不曾有过孩子,这拖个什么孤都不知道,等众将来齐,燕川道:“柳生外面情况如何了,尽快组织队伍驰援天草四郎时贞,天草兵少,万一发生难言之事就糟了。”
柳生道:“茂别馆之事请主公放心,东方三地皆是无能之辈,虽然兵多,但天草大人抵挡一段时间应是轻松之事。反是德山馆虽降,蛎崎季广尚有幼子两人,好似不稳,请南条广继大人细说。”
一边的南条广继点头应道:“不错,蛎崎季广家虽败,然毕竟在虾夷经营多年,死忠之士不在少数,因惧我军势大,故而未敢造次,但我得报,不少蛎崎武士近几日频繁串联,还偷偷与囚在蛎崎舜广居屋中的蛎崎余孽传递消息。密谋使蛎崎季广三子龟寿丸提前元服继承家名,如若让其成功,必定趁我军增援茂别馆,德山馆空虚之时谋反。”
燕川道:“这如何是好,难道任由天草独立在茂别馆支撑,不发援军吗?”
柳生道:“当然不能如此,天草虽能,然毕竟兵少城小,东方三地只需围城,时日一久茂别馆必然被破。现在唯有尽杀蛎崎族人,断其家名,方能绝了阴谋之士的念头。”
“主公,万万不可。”南条广继开口道。南条广继跪倒在燕川面前道:“主公出兵攻打地盘,乃是号称解救万民于水火,结束征战于乱世,蛎崎家虽有谋反之可能,但是皆为家中武士私欲,想蛎崎家现今只有妇人稚子,何能谋划造反,所以为主公名声计,杀人全家之事万不可为。”
柳生却是在一旁冷笑几声道:“恐怕南条大人非为公义,乃为私利吧。我听闻蛎崎季广次女菊往常出入你府见她姐姐,多在人前称赞你有能力,恐怕是你贪恋你妻妹美色,所以才阻止主公杀死蛎崎全家吧。”
南条广继面色变幻,手指柳生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燕川见此情况忙说:“三严不可如此,南条广继大人之言亦是我之所思,无故杀人全家,非君子所为,但是若不消除叛乱的可能,又不能援助天草,真是让我好生为难。”
“主公可听我一言?”一直在众人后面站立的浪冈具永开口道,见燕川点头看向自己,具永接着说:“此事易耳,我有两全其美之策,既然南条大人心中有美人,不若让南条大人便娶了蛎崎菊,继承蛎崎家家名,如此岂不是好。”
燕川大喜,果然是人老成精,善于运用这种多人家业的手段,对南条说:“广继你就委屈委屈,娶了你的妻妹吧,如何?哈哈哈哈。”看着南条扭扭捏捏的样子燕川不由大笑。
随着南条广继取蛎崎菊,改名蛎崎广继,蛎崎家武士皆对燕川宣誓效忠,叛乱的担忧终于打消了,橘右京和牙神幻十郎也率本队共200足轻赶往茂别馆增援,柳生十兵卫蛎崎广继浪冈具永川原具信四人加紧整顿德山馆。
伤势恢复迅速的燕川站在天守阁二层瞭望台俯瞰整个德山馆,看到德山馆基本恢复了往日的旧景,正在暗自高兴,只听得通往瞭望台的楼梯蹬蹬响起上楼声,柳生人未到声先至:“主公,大事不好,茂别馆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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