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剑出唯死不降
落北被驴鼻子老道拽出那幽黑的小黑屋,“老家伙,你还欠我三式杀生大术呢。”驴鼻子老道对着落北就是一脚,落北被一脚踢出破败道观。
“你要是能赶走这两人,我教你一式焚天煮海的杀生大术。”
落北无奈,便看见布满拿着一枚丹药,一把捏开落北下巴,扔了进去,一股磅礴的生机让落北身体内暗伤尽除,“公子说了,要是你这回赢不了,就把你扔进提兵山当铁匠,铸剑不够一千柄,不许出来。”
“他谁啊,他以为提兵山是他们.....”话还未落,便记起山下的两女中一女凰依,她师尊可是这老家伙的想好,而这个相好,就是提兵山山主。
落北无奈起身,走出道观,发现围观的人不仅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多,更是不少人眼见的看见落北出来,急忙叫到:“落公子,坚决不能向恶势力低头啊。”这话一出,引起人纷纷附和,外边一片热闹,更是有人用兽皮写着“绝不低头!”落北心中一万头羊驼奔过,觉得真是作孽,自己第二次回山,被人揍回来不说,就连驴鼻子老道都待见自己,一脚把自己踢出道观,山下这一群人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你现在可以和我们一战了?”寒月冷傲的抬着头,看着山上的落北,而落北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右手双指成剑,对着自己腹部狠狠一点,那块藏在腹部的碎骨化为碎块,但一缕魂想从碎骨中飞出,浑身青芒猛地一震,那青色经文直接镇压那道魂。
寒月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灵魂被落北一下受到震荡,看着那带着微笑的面孔,仿佛诉说:“不是不杀你,而是对我而言,这样,才有乐趣。”寒月脸色更冷,仿佛受到极大屈辱,在外等了三天三夜,落北一出来就来了一个下马威,不杀落北,难解心头恨。
落北看着围观者,正气凌然一脸宁死不屈的拔剑说道:“剑出唯死不降!”
此话一出,落北气势稳压两女一头,身下围观者更是高声附和,“剑出唯死不降!”
说完仓当一声拔出留情,看着山下两女,气势开始缓缓变强,一步一步下山,当与两女十余步时,手中留情上缠绕了无数细碎的风,停下脚步,与两女对视。
“这个孩子,从小就体弱多病,本想让他安稳度过一生,但偏偏要修炼,也难怪,又有哪个少年郎不向往那些伸手摘星揽月,焚天煮海的杀生大术。”驴鼻子老道倚着半壁江山,看着落北,感慨。
身后白草,布满没有说话,他们就算再不喜欢落北,但还是一手看大,带大,知道一些连落北都不知道事情。
寒月一声不吭,手中木剑带起青芒,和落北相离的十来步仿若不存在一般,下一瞬间就横过这十几步,如一道青芒,无声无息,直到到落北身前一步时,尖锐刺耳之声才到,准确无比的冲着落北胸口扎来。
落北一个转身,避开青芒,但凰依也动身,与寒月不同,左手拿着不知从哪得来的铁剑闪身到落北左边,剑鞘狠狠砸在落北右肩,落北此时根本无法避开,左有凰依,右有寒月,无奈,周身泛起一道灰蒙蒙光球,如鸡蛋壳般包住落北。
“一攻一守,这样就行了,还想多要几招,不怕贪多嚼不烂。”驴鼻子老道不知哪来的瓜子,悠闲磕着。
落北横剑,挡住两人手中的剑,但被巨力重转,连退七八步,双手被震的发麻,拿剑的手已经没了知觉,手被震的差点没抓住长剑,这只是一式,两女配合极为默契,竟让落北找不出丝毫丁点的漏洞,无奈,只能艰难抵抗。
突然,寒月弓腰抬起腿向前一踏,一脚踩进一个坑洼中,踉跄一下,落北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突然出手一剑,剑上带起大片寒风,寒风卷起大量沙子,刮得寒月皮肤上一道道红痕。
凰依妩媚一笑,诡异缠绕落北左臂,本想再次追击的落北猛然回退,向着凰依砍来,凰依手中长剑突然蹦出剑鞘,剑锋离落北脖子还差一寸,但剑锋带起的剑气,在落北脖子上留下一深深划痕。
“感情连方寸阁的那些东西都会了,可以,还可以。”落北自嘲,刚刚说完,双指成剑,如一道灰蒙蒙剑气如一道灰色闪电,一个不注意双指点在凰依肩头,终究是犹豫一下,没有点在胸口。
落北本想一剑杀了凰依,甚至重创也好,但凰依可是驴鼻子老道情人的爱徒,自己当着驴鼻子老道的面就是一剑,不好,而且也不一定能伤到凰依。
凰依被这一剑点碎了右肩,凰依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而落北却与凰依四目相对,正好看见凰依的不可置信,落北下一秒就是错愕。
凰依急速后退,从宽大红袖袍中拿出一粒丹药,吞下后,竟在几个短短呼吸间,恢复如初,落北眼神一缩,他从未用过什么能在几个短短呼吸间就治好如此伤势,凰依肩上的伤是落北一手造成,轻重落北知道,但是那粒丹药......如果凰依还有,落北就要想尽办法耗尽她手中丹药。
寒月挥剑如雨,道道剑气如雨滴般飞出,刚刚一个眼神让落北心神不稳,被数到雨滴打中,出现道道血痕,落北神识敏锐,感应到一声无声无息的剑气,透过一段距离,直刺自己腰腹,就在电光火石间,那一剑突然收手,凰依朗声道:“前辈,改日再来拜访。”说着,就要离去。
身后围观者不禁唏嘘,落北却拧着眉毛,看见寒月眼中带着一丝戏谑,这是落北从寒月眼中不曾见到,下一刻,寒月收剑离去。
雷声大,雨点小。
围观的人们本就来看热闹,甚至有人追了落北数天,就为了看着因爱生恨,大打出手,旷世之战的桥段,偏偏这次,就是没有。
众人扫兴,开始逐渐散去,但是有些人却不走,竟大声说道:“落先生,我乃青州杜氏,日后能用得上的地方尽管开口,我杜如钱定侍奉公子左右。”
落北刚刚转身,就被这一句说的一愣,苦笑一下。
山下依旧热闹,如刚刚那杜如钱一般开始自报家门,此时落北一句都不想听,看着悠闲自得的驴鼻子老道:“那个地方真的是漠荒?”
“你问这个干什么?”老道有些不想回答。
“其实我知道,我体内有一半南荒卫的血脉,所以被你们推进去传承?”落北有些愤愤道,任谁被算计推进那十死无生之地,都会心有余悸。
驴鼻子老道起身,一脸平静的说道:“第一,你被推进去好几只手,我算最粗壮的那只。第二,你现在安安稳稳站在我身前。”
“你要教我的杀生大术呢?”落北还是想学杀生大术,驴鼻子老道平静的看着落北,看了良久,说道:“你知道修行的境界吗?”
“辟脉,法幻,祭灵,养灵,再往后就不知.....”
“你知道个屁。”
老道扔出一卷玉简,上边勾勒出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化灵卷。
落北刚想卷开手中玉简,驴鼻子老道幽幽叹道:“当你打开这卷玉简时,你就要去提兵山铸剑百柄。”
说着,回到那被他自己玩出花的破败道观中。
“公子或许心意改变了,你可要珍惜。”布满说了一句离去。
驴鼻子老道还是想让落北修剑。
落北在半壁江山前做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驴鼻子老道破天荒的拿出一个崭新的竹篓,甚至还扔给落北一袋子丹药。
“要去提兵山,就要穿过漠北四洲,路途实在过于遥远,尤其是烟州花州交界,更是十万大山林立,危险重重,这袋子孕灵丹就拿着保命把。”
“漠北之下真的是漠荒?”落北不死心,驴鼻子老道长叹,“等你自己有一天修为足够了,就会知道了。”
落北背起竹篓,突然说道:“我其实.....不是特别讨厌用剑。”说着,下山去。
驴鼻子老道低着眼帘,眼中满是温情,转身走进那道观,“不是为师逼你用剑,而是日后你不得不用剑,这座山终究不能入别人手中,别怪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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