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没人说话,时间仿佛停顿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萧鑫几人身上。先前和贺天的战斗足以振奋人心,而这次和贺天女儿红红的对决,虽然没有浮夸的动作,但是三人以柔克刚的巧劲,却是让这战斗的气氛达到了**。
主座上一阵掌声响起,客厅内那些还沉浸在这场完美对决中的作死党成员终于回过神来。
贺天走下主座,轻轻掐了下红红有些绯红的脸颊。
“你这孩子,任性,明明不胜酒力,还一口闷。”
“我是为了维护作死党的尊严,小小试探了他们一下,你也不夸我几句,有你这么当父亲的么?”红红娇哼一声,对着贺天小嘴一撇,背过身去。
“你看这孩子都被我惯坏了,”贺天看着萧鑫王强两人,有些无奈地笑道,“这孩子从小就不安分,前阵子还瞒着我到GZ市,徒手攀爬‘小蛮腰’爬到顶上之后还给我发了张自拍,没把我气死。”
萧鑫闻言一怔,要知道小蛮腰可是世界第四高建筑,塔高600米,仅次于828米的迪拜塔,无数冒险家在这个高度面前都是望而却步,可是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竟然一步一步爬了上去,还是在这种寒霜凛冽的天气,这得具备怎样的心态和素质?
“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女,红红跟贺爷你一样,胆识过人,勇气可嘉,这正是在追随你的脚步啊,”
萧鑫忍不住多看了红红几眼,对红红更是赞不绝口。
贺爷把手一摆,眉头微皱:“这样的性子怕是嫁不出去哦。”
“贺爷,这就是你多虑了,自古美人配英雄,红红姿色出众,实力超群,再加上你在江湖的名望,恐怕爱慕者如云啊。”
萧鑫把话说完,眼睛向客厅四周看了看,发现这些男人的目光几乎都聚集在红红身上,而红红却好似一位孤傲的冰雪女王,任谁都可望而不可即。
贺天突兀一笑,单手搭在萧鑫的肩膀上:“怎么看你好像很在意的样子?”
“在意可不敢说,”萧鑫哪敢真说在意红红,便故意扭曲贺天这个问题的意思,“只是先前红红推门而入时,我便嗅到了一股纯净的香樟味,而这种纯净度恐怕只有上百年的香樟木才能提取出来。不仅如此,这间客厅内所有的家具应该都是用香樟木做成的吧?”
“哦?你的嗅觉倒是很灵敏,观察也很仔细。”
贺天忽然来了兴致,看着萧鑫继续道,“香樟木具有浓厚的特殊香气,我们作死党提取香樟木的原液,做成香水;用香樟木的树干打造家具。长期生活在这种气味中,能让人呼吸舒畅,神清心宁,在攀高时更是得心应手,我作死党旗下正有一家香樟木加工厂。”
听到“香樟木”三个字,王强卧在沙发上快要沉睡的神经突然紧绷起来。
贺天看出了萧鑫两人脸上的疑惑,迟疑了一会道:“你们难道对“香樟木”感兴趣?”
“不瞒贺爷,我家里是做国际贸易的。若能把贺爷的产品销往国外,那么,在经济上,你我必定实现双赢,在文化上,香樟木产品定能名扬海外,更是利国利民之事。”
王强怕被对方看出什么端倪,只得如此接上话题。
贺爷点了点头,对王强这番话颇为满意:“如此甚好,若能达成合作,我给你一个最低价。”
“最低价?”
王强满脸错愕地看着贺天,却不知道对方心里打着什么主意。而萧鑫对贺天的这句话并没感到意外。因为外界都传,贺天对于金钱这种虚幻的东西已是再无追求,现在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社会慈善事业上,一心想着为国家为社会多做点贡献。
而对于那些为富不仁者,他暗地里也打过不少经济战争,直把对方公司搞垮才罢休。
“‘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善天下’,就是对贺爷的最好写照啊,”萧鑫暗叹。
“嗯,最低价”贺天抿了一口红酒,看着王强认真地道,“你们可以先参观一下工厂,再作打算也不迟。”
“如此甚好,那先谢过了。”
萧鑫和王强一同敬了贺天一杯,便在一名作死党成员的陪同下,坐着那辆越野车向香樟木加工厂赶去。
时间不知不觉已是下午四点多,天色在这个时候也是暗了下来,让人颇具寒意。
越野车在立交桥上飞驰,窗外的景色就像萧鑫的心情一样迷离,他不知道前方那座香樟木加工厂能否带来一丝线索。
“小哥你贵姓啊?”王强看着这名开车的作死党成员笑道。
“你们可以叫我老胡。”
“哦哦,老胡啊,你们组织这么庞大,为什么要叫作死党呢。”王强终于把这句在喉咙里卡了半天的话吐了出来。
老胡把脸上的笑容压下去,转而露出一抹得意之色:“我们作死党领袖贺爷,他的事迹想必你们也都知道吧?他征服了那座世界第一高的迪拜塔,然后创建了‘作死党’这个组织。”
老胡砸了咂舌,发现萧鑫和王强连连点了好几下头,才继续道:“自那以后,冒险界开始竞相效仿,可是我们贺爷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那些冒险家连200米都没上去就开始腿软,甚至还有一些从上面摔下来的。外人就取笑这种行为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我们作死党才因此得名。”
听老胡叽里呱啦把话说完,王强对于这种行为不知道是赞扬好,还是批评好,便当即问道:“那你们现在还在效仿吗?”
“那是,征服高空是我们作死党的目标,听说沙特即将建另一座高达1600米的‘王国大厦’,我们作死党正蓄势待发。”老胡拍着胸脯,显得自信十足。
当王强还想问点什么的时候,老胡突然一个急刹车,把车速降慢。前面的移动门缓缓打开,萧鑫一眼就发现,在一块标准足球场大小的地上,一块块香樟木堆放地整齐有序,看那年轮至少也有40年左右。机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从空地四周的操作间传来,仿佛排斥着这两位生疏的客人。
萧鑫刚走下车,一位衣着朴素的中年人便迎了过来。待老胡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后,他的态度也是热情了许多。
“这位是刘厂长,”老胡笑着给萧鑫两人介绍道。
三人礼貌性地握了握手,便被刘厂长请到了办公室。
没有了先前的压迫感,萧鑫此时极为放松,惬意地呡了口香茶,开口道:“刘厂长做这行业有多久了?把一个加工厂管理的如此井井有条。”
刘厂长端着茶杯,挠着头:“差不多十年了,这一切还是贺爷管理的好啊。”
“那您可算是行家了,”萧鑫故意称赞道。
“行家可不敢当。只是做这行时间久了,这些木头我闻着味都能知道是多少年的。”
刘厂长也是被自己这句话弄得有些得意,拿起桌上一块锯过的香樟木,对其深吸一口气。
“45年的。”
萧鑫和王强仔细地数了一下,得出的结果和刘厂长的一模一样。
“刘厂长,你这功夫都可以去挑战吉尼斯了。”王强真心称赞道。
看着刘厂长脸上的得意之色还未褪去,萧鑫会心一笑,当即问道:“刘厂长,您从事这行近十年,想必也见识过不少参天老樟树吧?”
刘厂长斟酌了一会,给萧鑫和王强斟满茶水,指着户外的香樟木道:“我们工厂对木材要求相当严格,这些木材都是我们亲自从各地采集过来的,对于萧先生所说的参天古木,我们确实见过不少。”
“哦?但凡参天老樟树都跨越了数百年的历史,名间传说老樟树上都藏着宝贝,那您有没有遇到过啊?”萧鑫故意打趣道。
王强发现刘厂长被萧鑫这话问得有些犹豫不决,立马插话道:“想必刘厂长也听说了,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双方生意上的事,你们的产品只要符合我们的标准,这个合同就和贺爷签定了。”
“嗯,我们的产品在各方面都严格把关,您大可放心,”刘厂长对王强点了点头,又把目光转向萧鑫,“我一生平庸,哪有那么大的福气能遇到宝贝啊。”
萧鑫听到这话,悬着的心又落了回去,拿起茶水,大灌了一口,刚想放弃追问,刘厂长忽然自言自语道:“好像确实遇到挂着宝贝的参天老樟树。”
“哦?怎样的树?”
萧鑫两人好奇地把耳朵凑了过来。
“几年前,我们去到Z国南方一个叫永宁村的小村子,那里有一颗参天老樟树,树龄至少300年。最奇怪的就是树顶上有一个铜铃,风一吹就‘铛铛’想个不停。不知道这算不算宝贝。”
刘厂长攥着下巴,陷入回忆,脸色有些变换。
“这棵树木质极佳,我们和当地村干部说烂了舌头,他们都不同意卖,说这是祖先留下来永保村里风调雨顺的宝贝,不能卖。”听刘厂长一本正经地把话说完,萧鑫心中有些疑惑,羊皮卷轴中显示了四棵树,而刘厂长口中的这颗参天老樟树也颇具神秘色彩,这两者会不会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萧鑫从刘厂长的话中得到了十分有利的线索,尽管答案仍然扑朔迷离,但至少也是看到了希望。王强对这家香樟树加工厂的产品十分满意,当天就和贺天爽快地把合同签了下来。
然而这一切还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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