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娶。”元非墨微微一笑,接着后退一步,做了道别的手势:“你便安心在家中等我来娶你便是。”
宁瑾转着脑袋想怎么回答他,他却也不想听她说些什么,径直离去。
今年的冬来的早,且冷的深,马车在宁府门前挺着,元非墨利索地上了马车,刚刚下帘子,便下了初雪。
一朵朵的雪飞得快,从帘子外钻了进来。
元非墨晃了片刻的神,随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王爷,下雪了。”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
“王爷,去吗?”随从问的小心翼翼的。
元非墨将膝上的雪花抹了去,声音慵懒:“去。”
轮子在浅淡的雪花碎片里轱辘轱辘地向着城郊去,马车跑的慢,元非墨坐着晃神,眉头皱的紧。
“城郊到了。”马车稳稳地停下。
城郊的居所少,这里也就只有两户,还相隔甚远。雪越下越大,随从从马车里取出斗篷替元非墨披上,坚毅俊美的脸上,从到了此处便没有再露出一丝笑意,随从谨慎地退后,止步于这一处居所前。
西棠。
这处院落的名字就叫西棠。
元非墨并未上前敲门,那门便自然开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在门口处张望着,瞧见元非墨时立即露出了笑意,甜甜地喊了声:“公子好。”
元非墨微微颔首。
“小姐,公子来了!”小丫头雪棋嚷着叫着,给元非墨让出了道来。
里屋的门打开,一身雪白华服的姑娘,散着一头青丝走了出来,她穿的单薄,被冷风吹的打了个哆嗦,娇美的脸上露出笑容,有些调皮地向着元非墨招手:“一定冷坏了吧,快进来暖暖身子。”
元非墨步伐跨的大,雪棋也跟不上,瞧着随从仍是不进来,便作罢将大门关了起来。
院子里摆满了花草,被主人照顾地极佳,院子里虽然简陋,却也装饰地叫人喜欢,有路过的官宦子弟见了这院子,也说要出价买下。
这院子的主人却说什么也不卖。
八仙桌底下就放着暖炉,伺候元非墨坐下,娇美的姑娘又吩咐雪棋去烧壶热酒,说冬夜一定要喝酒暖一暖。
屋里就剩下两个人了,姑娘一边笑着,一边说:“我还在想初雪到底什么时候才来呢,这想着,初雪就来了。”
元非墨点了点头,瞧了她一眼,淡笑着:“西棠,你瘦了。”
“太久没有见我了,公子才这样说我。”西棠微微一笑,细长的双眼带着浓浓的深情紧盯着元非墨的脸。
元非墨依旧只轻轻点了点头。
“好在初雪的时候,公子也没忘记我们的约定。”西棠将他手边的茶盏端了过来,笑着摇头:“天冷了,喝酒才暖和。”
雪棋端着酒上来,调皮道:“公子,这些日子总有人来给小姐说亲事呢!”元非墨扬眉:“哦?”
西棠拍了拍雪棋的后背,也不责备:“瞎说!”
雪棋笑着躲开:“可惜小姐一个也瞧不上呢!”
“就你知道,快去歇息。”西棠将她手里的盘子端了过来,使了个颜色,雪棋果然乖巧地离开。
“太子有没有提过?”元非墨抿了口热酒,虽觉得酒香,也并不敢多喝,连带着西棠,也不敢多看一眼。
“什么?”西棠却装了蒜,跟着抿了口酒,白皙的脸上多了抹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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