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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楔子 九天玄女悲中原 天罡地煞入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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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侠客行》

    公元960年,宋太祖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年仅八岁的后周末帝柴宗训无奈让位,结束了仅八个月的帝王之命。宋太祖定都于汴梁(今河南开封),结束了五代十国时的分裂局面,由于其发迹于宋州,故而国号称之为“宋”,又因其政权相对于后来的南宋而言位置更北,故而史称“北宋”。

    同一时期,有游牧民族契丹人于中国北方建立辽国,而在西北沙漠的党项人则建立了西夏国,二国虎视于南,与大宋对峙。

    北宋末年(公元1085年),宋哲宗皇帝赵煦继位,太皇太后高氏垂帘听政,掌权达八年之久。在此期间党争频繁政斗激烈,哲宗有心无力,致使北宋局面走向动荡。

    宋朝重文抑武,举国上下本领高强之人凋零,致使北有辽国犯境,西有西夏反复,交趾于南蠢蠢欲动,吐蕃大理从中取利。国家随号称经济有高度发展,但实则贪官污吏横行。宋朝官员薪资巨高,同时还以“养廉”“养兵”等名义让百姓支付巨税,又明里暗里搜刮民资,奴役百姓。贪污受贿徇私舞弊处处可见。地主豪强又兼并土地,强取豪夺,讹诈欺压。更将土地隐瞒,不交税务,独隐瞒的了皇帝一人。

    地主官僚酒舍勾栏,莺歌燕舞,繁华奢侈,通宵达旦,这般纸醉金迷的生活下全然不理会百姓死活。这种“高度的经济发展”,实则建立在对地主官僚的纵容之下。然而宋朝此等局面却是苦了下层百姓,宋朝赋税之重世有所闻。地少税多,致使下层百姓生活于贫穷困苦之中,终落得怨声载道,起义武装开始四处酝酿。

    著名的思想家军事家,墨家的创始人墨子曾言“国之将亡,必有七患”,你道是哪七患?

    第一患国防之患:不修国防,大兴宫殿,粉饰太平;

    第二患外交之患:大敌当前,外无盟友,孤立无援;

    第三患财政之患:分配不公,铺张浪费,穷尽民用;

    第四患内政之患:士皆渔私,修法禁言,不问国是;

    第五患国君之患:闭门自大,标榜先进,坐以待毙;

    第六患团队之患:用人不当,小人当道,离心离德;

    第七患政权之患:民无使用,国无贤能,赏罚失威。

    值此年代,种种迹象均已渐渐对位,这也标示着中国历史上又一个王朝即将覆灭。然而,英雄逢于乱世,乱世则必出英雄!如果说这即将是一个时代的黄昏,那它就必定是英雄们的黎明!在这样一个王朝的末节,那些有胆有志之士那些一腔热血的男儿皆得以施展。也正是这样一个时节,却是最能映证谁是真正人物,但看乱世之中藏龙卧虎,王朝末节风起云涌!

    单有诗道那抛头颅洒热血的英烈志向:

    长刀所向,直指那北方的疆土;

    残阳如血,流淌在南下的征途;

    旌旗猎猎,召唤着东进的战鼓;

    黄沙漫漫,挡不住西征的脚步。

    中华自古多壮士,可杀不可辱;

    忠孝自古难两全,含泪别父母。

    满门忠烈杨家将,精忠报国岳武穆!

    所向无敌汉军威武!

    血染战袍,是男儿最美的衣服;

    马革裹尸,是英雄壮烈的归宿;

    刀枪森森,挑颗颗胡虏的头颅;

    战车滚滚,碾排排蛮夷的尸骨。

    汉贼自古不两立,华夷辨清楚;

    人生自古谁无死,丹心照史书。

    荡平倭寇戚继光,马踏匈奴霍去病!

    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常言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然天地正邪使然,若是有妖则必定有神。话说与此同时的天界之中,九天玄女正观视着这场即将来袭的人间风雨。道教之神九天玄女又尊称为九天娘娘,好一副正大仙容,有诗为证:

    头绾九龙飞凤髻,身穿金缕绛绡衣。

    蓝田玉带曳长裾,白玉圭璋擎彩袖。

    脸如莲萼,天然眉目映云环;

    唇似樱桃,自在规模端雪体。

    犹如王母宴蟠桃,却似嫦娥居月殿。

    正大仙容描不就,威严形像画难成。

    九天娘娘为上古战争之神,深谙军事韬略,法力无边。乃是铲恶除暴救化世人慈悲正义的应命仙女。其曾为华夏民族首领“黄帝”之师,后又帮助越国消灭吴国的无道之王,也曾助薛仁贵东征,孙膑诸葛亮兵法绝妙之处亦是得其真传。

    玄女娘娘此时在天界看到宋朝江山动荡,下界黎民苍生受苦,不禁忧心宋朝百姓终会国破家亡,因而特来禀告玉帝。

    玄女启奏道:“天帝容臣禀告,今下界宋朝黎民百姓受苦,国家存亡朝不保夕,望圣主慈悲世人,容我设法解救。”

    玉帝言道:“仙卿慈悲,然此皆宋朝定数,已是无法可改。昔年那宋太宗赵光义即位,将我‘玉皇大帝’之名写作‘王皇犬帝’,‘王皇’尚可饶恕,‘犬帝’二字岂不是笑我无德无能?因此我当年已放煞星入金辽夏等地,天数定其进攻中原。”

    玄女眉目含愁,复言道:“赵光义固然有错,但奈何百姓无辜受累,进来圣主又命赤须龙下界入金,似此宋朝江山危在旦夕,臣实不忍看百姓流离,血染山河,万望圣主救护。”

    玉帝叹息道:“并非是我没有慈悲之心,但看下界受苦我也是忧心忡忡。但此些煞星天命于此,即便不是我放他们下界,劫数到时他们也会作乱中原。仙卿慈悲我岂能不知?只是定数难逃,恐空劳一场。”

    玄女见事有转机,于是道:“臣愿择良才下界,救世人于危难救国家之将倾。”

    玉帝叹道:“仙卿如今无法轻易下界,劫数在此,仙界也无一人能去左右,似此又何法解救?”

    玄女踌躇禀道:“臣自会想方设法。圣主仁慈,此事有望矣。”

    朝散后玄女娘娘回到庙府,独自立于青石桥上沉思,望着桥下犹如雪浪般的流水不知用何计策解救。

    正在此时庙府内的青衣童子忽然来报:“启禀娘娘,天魁星主求见。”

    玄女听是星主到来,当下计上心头,忧愁转喜。急命童子用琼浆仙酒款待星主,自己也起身来到大殿。

    天魁星见娘娘出来急忙上前施礼,礼过后娘娘就命赐酒于他。

    一杯饮罢,天魁星言道:“臣与诸星在下界深山修炼,听闻娘娘近来时常为宋朝百姓担忧,特此前来看望,娘娘但有用到在下处,定然是万劫不辞!”

    玄女听了大喜,急忙说道:“星主有救护世人之心,又素怀忠义侠胆,我正因天界无人能下界而烦恼,不知星主及属下众兄弟可否前往救护?”

    天魁星听罢,义正言辞道:“我等兄弟一百零八人,初为魔君,横行天地,得娘娘教化方得去邪归正。如今玉帝因我等魔心未除不能登上上界紫府,从而命我等继续修行,娘娘又指引前往仙山。此等大恩此时正当相报,更何况黎民百姓受苦,我等兄弟即励志位列仙班,理当义不容辞!”

    玄女听罢万般感慨,就并命星主去唤诸星前来府内商议。星主去不多时携诸星返回庙府,娘娘看时,大殿内无数星辰闪耀,端的是豪光万丈炫彩夺目。娘娘命童子赐酒于诸星,但见天罡星三十六员,地煞星七十二员一一称谢。

    当夜,月明皎洁,香风拂拂,满天毫无星辰,百姓们都抬头来看这惬意月色。宋哲宗皇帝赵煦在都城内也与百官同乐,文武官员点起花烛,饮酒赏月。

    二更时分,只见本无一颗星色的夜空之中,于北斗之位开始有星光闪烁,赵煦并百官见了皆用手去指。只见过不多时天星开始逐渐增多,且越闪越亮,一阵功夫北斗之位出现斗大的亮星百余颗,其光辉竟胜皓月,凡间众人无不惊奇此奇异之景。

    赵煦急召护国法师陈希真来问是何征兆,那国师笑禀道:“此乃大吉之兆!意味我大宋江山千秋永固,贤臣将才犹如星辰涌聚。”

    百官听了国师之言跪下齐声道:“陛下英明,江山永固!”

    赵煦听了大喜,从坐上起身望空而笑。就在此时,诸星忽然越发刺眼,其光芒照耀天地如同白昼。众人正在惊异,忽的轰天一声炸响,直惊的赵煦一跳撞翻龙椅,狼狈滚下阶去。

    只见那百余亮星忽向四面八方投去,霎时间华光万丈,掠过之处带过无数赤红流光,仿将天际燃烧一般。那一百单八颗星宿席卷天际,投入人间。转瞬间,黄河长江尽皆奔涌,直掀起滔天巨浪,五原山岸尽皆震动,真胜似千军万马,十方百姓无不颤栗震惊。

    此正是:

    天摧地塌,岳撼山崩。

    钱塘江上,潮头浪拥出海门来;

    泰华山头,巨灵神一劈山峰碎。

    共工奋怒,去盔撞倒了不周山;

    力士施威,飞槌击碎了始皇辇。

    一风撼折千竿竹,十万军中半夜雷。

    一朝皇帝,夜眠不稳,昼食亡餐。

    直使宛子城中藏猛虎,蓼儿洼内聚飞龙。

    此时那赵煦早已惊的面如土色,瘫倒在地,国师并百官哑口无言面面相觑。

    转眼间...

    宋哲宗元佑五年(公元1090年),蓟州(今天津蓟县)有一名法力高强的道长名叫罗澄,年近九旬,然而外貌却只象四十多岁,生的是天庭饱满,碧眼方瞳,鹤发童颜,松柏之驱,常带一顶玉叶镶星道冠,身着金色云霞道袍,端的是仙风道骨气质,飘飘如当世神仙,因而世人都称之为“罗真人”。

    这一日罗真人离了自己的庙宇“紫虚观”去东京办事。这北宋东京是何地方?看官听说,宋朝本定都于汴梁,后改称为东京,即今日河南开封,并先后设立西京,即今日河南洛阳;南京,即今日河南商丘;北京,即今日河北大名。

    却说罗真人离了蓟州,带着年仅三四岁的小徒弟公孙胜上路。为何独带这么小的道童同去?全因这道童虽然年幼,却是灵性极强,所以罗真人特向其母言明这孩子非同寻常,此后定造诣非凡。当地何人不知罗真人大名,随是出家做道士,但是公孙母也是万分欣喜。公孙胜年幼,几乎与罗真人寸步不离。这小公孙胜又十分机智聪颖,学习道法又最勤奋,且生的眉清目秀,好似仙界童子,因而紫虚观里无人不喜爱。

    罗真人又因蓟州为“燕云十六州”之一,此时已被辽国占领长达数百年之久,久居在此的汉人已经大部分“胡化”,所以一心想带公孙胜去见见中原景色,知晓自己真正故乡的人文色彩。

    何为“燕云十六州”?看官听说,这十六州分别为幽州(今北京)顺州(今北京顺义)儒州(今北京延庆)瀛州(今河北河间)莫州(今河北任丘)涿州(今河北涿州)檀州(今河北密云)新州(今河北涿鹿)武州(今河北宣化)妫州(今已被官厅水库淹灭)蔚州(今山西灵丘)云州(今山西大同)应州(今山西应县)寰州(今山西朔县马邑)朔州(今山西朔县)蓟州(今天津蓟县),这十六州本都是中原土地,却被契丹占据已久。

    罗真人将要出城,就在酒肆前要小二帮忙准备些干粮路上备用,然后又带着小公孙胜要了两碗麦粥并一盘羊肉酪在桌前吃。此时正有那走街串巷挑着担卖密果的货郎走过,只听边走边吆喝着生意,小公孙胜见了早就坐不住了,也不去看那碗里的麦粥,直瞧着货郎担内的果子。

    罗真人见他如此,笑着问道:“徒儿为何不吃啊?速速吃了我们好尽快赶路。”

    小公孙胜大眼睛一转道:“师父,我们离开这蓟州几时才能回来,那密晒山果中原怕是吃不到的,不如买些带在路上,师父想吃时也不怕寻不到。”

    罗真人哈哈大笑:“我这个徒弟啊,随是灵性天赋极高,然实则还是个馋嘴的娃娃。”

    罗真人叫小公孙胜先好好吃饭,自己则去叫那货郎买果子,于是公孙胜就坐在桌前吃着麦粥。罗真人方才离开,公孙胜忽见对面一条大汉一屁股就坐在了师父位上。

    那大汉形容丑陋,四十上下模样,扯着大嗓门对道小公孙胜道:“这么点娃娃当什么牛鼻子?这位置没人吧?”

    小公孙胜听他一说已然不悦,待要开口说话,这大汉却一脚踏上凳子,歪坐着喊将起来:“小二!大盘牛肉端来,有那好酒尽管上!”

    小二见这人好生粗鲁先有五分怕他,急忙陪着笑脸端上酒肉,那大汉用手抓起牛肉就大把的往嘴里送,举起酒来洒的满桌都是。

    小公孙胜心中不悦,平常师父教导是忌食牛肉的,此时这大汉对着他大口吃喝,酒肉洒的一桌狼藉,更兼占了师父位子,公孙胜自然不乐。

    只见公孙胜站起身到凳子上,说道:“小道有礼,好汉所坐乃是家师的位子,你若坐了家师却没了位置,这店铺里空座甚多,何不去找个没人的?”

    那大汉端着送到嘴巴的酒,瞪着大眼斜看了下小公孙胜,直冷笑道:“小牛鼻子说话不晚呢,哪来的那些鸟事?老爷坐在这里畅快,什么师父豆腐,敢搅扰老爷吃酒我让你全都变作豆粉!”

    此时罗真人已买糖果归来,小公孙胜见是师父回来,急忙说道:“师父,他!”

    罗真人笑着用手示意小公孙胜稍安毋躁,其实罗真人在买果子时就见到了这大汉,罗真人此刻就去旁边抽条凳子坐在了小公孙胜旁边。

    小公孙胜依然不满这大汉的无礼,罗真人将果子打开给小公孙胜,此时他也气的没心思去吃那果子。

    对坐的汉子见那密果甜美,伸手就抓起三颗扔进口里,小公孙胜大怒,直起身来呵斥道:“你这汉子好生无礼!怎能随便拿人东西?”

    罗真人急忙拍拍小公孙胜的背让他坐下,笑着对那大汉道:“好汉吃些也无妨。”

    小公孙胜气的反问罗真人道:“师父!为什么不给他点教训?”

    罗真人只是笑而不语。

    那汉子又抓起两颗果子来吃,吃的甜了,口中说道:“可惜这鸟店卖的都是些村酒,要是有那上等的葡萄酒来配这果子可就美了。”

    “怕是有那葡萄酒时,客观也未必吃的起。”此时店铺内堂走出来掌柜,只见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长了张没半点笑容的冷脸,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大汉听了愤怒,随手将酒碗摔到桌上,那酒飞溅起来,小公孙胜急忙要躲,只见罗真人不慌不忙用浮尘一扫而过,没半滴透将过来。

    那大汉冲着掌柜嚷道:“你是什么鸟人,敢来笑话老爷?”

    那掌柜冷笑道:“你也需打听打听我这是什么所在,敢跑这来撒野?指三道四说谁的店是鸟店?但凡敢在我这说半个不字,也叫你不得周全!”

    那汉子瞪着眼睛说道:“这蓟州老爷走的惯了,还没人敢和我这般讲话!莫说你个鸟掌柜,就是和那辽国的官员吃酒我也不在乎,你坏了我酒兴,看我不把你鸟店掀翻过来!”

    掌柜听了大怒,奔着那汉子就冲了过来。那大汉也是个厮打惯了的人,见店内狭窄恐施展不开,急忙跳到当街上与那掌柜放对,两人拳来脚往打的不可开交,直各自破了口鼻。满街百姓都嬉笑着跑来看这热闹,并无一人上前劝阻。

    小公孙胜坐在坐上抚掌大笑道:“恶人凶!恶人闹!恶人自有恶来耗!”

    罗真人则叹道:“此汉今日有此一难,但奈何这大好蓟州的百姓却变的如此凶顽冷漠。”

    公孙胜听了罗这人的话,虽然年幼懵懂,却也似懂非懂的有些惆怅。

    此时罗真人从位子上起身要去劝解二人,只听看热闹的人群里几声发喊:“衙役来了!衙役来了!”

    何为衙役?看官听说,这古代的衙役属于吏员,而吏是没有正规编制品级的,但是衙役的工作性质与今天官职对比的话,却相当于警察。

    那掌柜并那大汉听了这声喊迟疑了一下,然而却没有因此停手,而是继续厮打起来。那两个衙役见了,不慌不忙的走过来各自扯住一个将两人分开。

    其中一个胖衙役呵斥道:“衙役来了你这两个顽徒竟还敢厮打?”

    那掌柜的和大汉都叫嚷起来说是对方不是。

    另一位瘦衙役骂道:“这里没由分说,你二人且随我到县衙里去,一顿棍棒就让你们明理懂事!”

    那胖衙役抄起手中水火棍呵斥那掌柜和大汉快行,二人见这阵势只得准备前往衙门,只是彼此间还在怒目而视,气愤未消。

    两个衙役在后面小声笑着合计:“多日不曾发迹,正寻不着他闹事的,有这两个驴鸟,送到府衙一顿棍棒,诈他些钱财,你我二人去买些上好的葡萄酒来吃。”

    “哈哈哈!”两个衙役竟忍不住大笑起来,却见四周投来异样眼目光,又急忙绷住了脸。

    却说这掌柜和大汉一步一视,根本就没走出几步,那大汉道:“你看个什么?告诉你,老爷在衙门有的是人,去了那边定让你皮开肉绽!”

    那掌柜还口道:“休放你那辣骚屁!你这厮不知哪跑来的野鸟,也不知道我的名号,这左右谁不知那衙门好似我半个家,我进出无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饶,定要争个上风,两个衙役也不理会,只是催促他们快走。二人没走出几步,又一股怒火上来厮打做一团,两个衙役见了抡起水火棍就向二人招呼,二人吃那棍疼,急忙抱头蹲在了地上。

    那胖衙役大怒道:“你两个狗一样的东西,竟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看你们哪个还敢再闹,等到了衙门细细与他计较!”

    “还用费那个事?知县相公哪有功夫理会这等小事?”话音落时,原来是都头到来。

    何为都头?看官听说,这都头一个县治一般设立两个,职位大约相当于现在的刑警大队长。

    二人见是都头,急忙施礼,瘦衙役说道:“此等小事如何劳烦都头?我二人就能处理得当。”

    那都头乃是辽人,见了两个衙役也无一丝笑脸,漠然道:“你两个处理?你们学着点什么叫做真正的处理,这等蛮子还需送到知县相公那里相扰,谁有那闲工夫去理会?”

    “都头说的是,说的是!”两个衙役诺诺而退,站到了一边。

    那都头对着掌柜和大汉吼道:“你两个蛮子过来!”

    两人见是辽人已自先没了脾气,老老实实的站了过来。

    那都头横着眼看着满脸是血的两人,冷冷的说道:“能耐不小啊?我看了多时,衙役来了还敢动手,看来你这两个蛮子是想分个高低,今天我就成全了你们!”

    那都头对着那大汉道:“你动起手来抽这掌柜耳光,我在这里与你做主,看他怎敢还手。”

    那掌柜听了这话,急忙说道:“大人!我与县衙的刘文案相熟,您高抬贵手啊!”

    那都头瞧都不瞧那掌柜一眼,大声呵斥那大汉:“打!”

    那大汉却被他这么一吼不知所措,也不明白他这是要为自己做主还是另有他意,之前两个人也并不相识,因而心中满是疑惑。

    那都头见大汉不动手,于是道:“你不打是吧?你那掌柜且动手来打这厮!”

    那掌柜听了这话大喜,心想一定是他听了我说与刘文案相熟,因而来助我,我且先痛打这大汉再说,到了衙门我使些钱定让这驴鸟好看,出了我这口恶气!

    想到这里那掌柜抡圆胳膊,使劲平生气力挥手一掌,啪的一下抽的那大汉几乎转了一圈,还没等那大汉反应过来,第二下紧接着早到,轰的一下直打的那大汉满耳尽是嘶鸣。那掌柜见得了势定要解恨,连续狠抽了二三十下才觉得累的下不去手。此刻那大汉已是满口鲜血两眼通红。

    那掌柜嘻皮笑脸的对都头道:“大人,我着实累了,还是先去衙门再理会这厮吧。”

    那都头冷笑道:“没用的东西,你既然累了,来!换那汉子抽你!”

    “大人!这?”掌柜听了这话登时心都凉了半截。

    还没等那掌柜再次开口,那大汉早恶狠狠的一掌打来。此刻他也要用尽气力还来,只见他一连猛抽了二三十下,直打到手掌发麻方才住手。这一顿下来,直把那掌柜打的是满目金星,难分西北。

    那都头一连叫二人互打了四五回,直到彻底没了脾气方才罢止,都头骂道:“这回打够了吧?没了力气就全都滚蛋!”

    说罢,那都头拿过旁边瘦衙役的水火棍,举起来就打那掌柜和大汉。那棍没头没脸的上下招呼,直打的二人抱头鼠窜。

    打了一番后,都头举起水火棍向四周围人群骂道:“你这些个蛮子,狗一般的东西!不来上前劝阻,反而幸灾乐祸,哪个滚的慢了,老爷让你骨断筋折!”

    那围观的众人见了这都头发作,简直是望风而逃。不一时,四下里人皆散去,那都头将水火棍扔给瘦衙役,大摇大摆的离去。

    罗真人见到此情此景直仰天长叹:“这一方百姓不知何时得以再见天日,这身处乱世之中被外族唾弃,却全无修身之志自强之心,真乃是劫数劫数…”

    吃过饭后,罗真人收拾好干粮准备上路,此时也不知那掌柜的和小二跑到何处去了,只扔这店铺空在这,真人就将饭钱放到桌上带小公孙胜离去。

    看看刚出蓟州,小公孙胜忽然回头望向城里,罗真人问道:“莫非徒儿舍不得走了?”

    只见公孙胜转过头来正色道:“师父...等我长大,一定要将辽狗赶出这里!”;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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